“你难道不怕民变吗?”
一时间,人群里闹的鼎沸洋洋,出声的人眼见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激动,就像炸开了锅一样。
军官显然没有料到民众如此的统一,吓得后退了一步,可是怒火终究战胜了理性。只见他狞笑一声,剑指着人群说道:“民变?我倒要看看是那几个人说的?有种站出来!”
人声依旧鼎沸,可是一时间却没人再敢大声回应了。军官狞笑的越来越嚣张了,一步步的走向了青年,握剑的手却越来越紧了。
“我说的。”突然一个苍老的声音响了起来,声音非常的清晰。
军官一愣神,下意识的顺着声音寻找过去,他的眼睛毕竟不弱,居然又被他找到了那个只露了半边身子的小姑娘。旁边的民众不由得都屏住了呼吸。事不关己,何苦为了一个小女孩而挺身而出呢?担心被误认为发生的人,好几个人还拼命摇起了头。毕竟保护自己是人的天性。
“你找的是我。”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却发自于那个站在小女孩身前的老者。老者很慈祥,仔细看上去却一点不见得老,可能最多也就是四十多岁把。他穿着也十分的普通,看样子就是一个规规矩矩的老学究。
老学究平静的说着,一点也没有惧意,似乎担心将军认错人,还上前了半步,完成挡住了小女孩。
身边的好多人不由得低下了头。尤其是刚才急着摇头的人更是自惭形遂的面红耳赤起来。
军官正怒不可揭,他恨不得瞬间把老学究撕成碎片。正想发作,可身后却突然走上来另一个军官。从装扮上来看,两人非常的相似,估计也是裨将级别。只见他一手捂住了军官握剑的手,军官挣扎了一下后就放弃了,毕竟是自己的同事,一致对外才是正理。
看到军官安定了些后,那个军官便把头附了上来,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说的非常的轻,说的非常的小心。
没人听得见耳语里说的是什么,但是显然军官听的很完整。听完后他的表情就猛然变了,原本猪肝色的脸颊一下子就像被漂白过一样。匆匆的瞥了一眼人群后,扭头拉着那马就走,居然还有没跳上马背。
留下来后面那一个方阵的官兵目瞪口呆,愣了半响后才急忙跟了上去。由于军官已经离去了会了,兵士门只能小跑起来。队伍一拉长,阵型也就乱了,所以横截面比之前的方阵要小了很多。这次老百姓们根本不用退后,兵士门就都已经过去了。
等到一营的官兵走尽后,人群中才爆发出震雷般的掌声。尤其是那对母女,简直就成了鹤立鸡群的关键人物,每个人似乎都想上前交谈几句。
“你们母女真是福气,不知道是哪辈子积来的福气,居然碰到个见义勇为的年轻人,对了,那个年轻人呢?”人群里不知是谁突然叫了一句,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可是找来找去,那里还有青年的人影。
一个眼尖的中年人摸着脑袋说道:“我好像看到那个青年的身影是跟着那对官兵一起进去了。”说着伸手指了指关卡的方向。
“原来也是当官的,看来官也分好坏啊。”旁边一个员外样子的人说道。
能进去的人是不是官他们并不能确定,但是敢肯定的是至少不是一般的老百姓。而老百姓的意愿总是美好的,看来青年早已经完全被大家定义成标准的好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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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偷鸡
在普通老板姓的眼里,当官的便是他们的衣食父母。如果一定要分类的话,那就只有好官和不好的官。
期望值总是美好的,所以心底里当然希望碰到的是好官。好官能与民同乐,把地方治理的仅仅有条,老板姓能安居乐业,便是他们最大的愿望了。
可是当个好官却很难。常常会遇上上下难周全,左右两为难的局面,该如何是好?得罪百姓肯定不是好官的本意,可当得罪了同事甚至是上级后,业绩就会大打折扣,最终倒霉的还是一方百姓。
这些道理邓霖当然都懂,可是他却一点也不放在心上。因为他压根就不想做官。人生短暂,何必要趋炎附势,虚与委蛇呢?和至亲好友高谈阔论,大口大口的喝酒,一起分享喜悦,一同分担痛苦,这才是真正的人生。
冯君扬当然也同意这个观点了,他简直就要忍不住拍大腿赞同了。邓霖看了后虽然感觉冯君扬有点夸张,但还是很感动。
大千世界,无其不有,真正最难找的也许有两种人。能和知己平起平坐的估计也只有红颜了。如果这两类人合二为一的话,那就是真正的完美了。
“我为什么要变成女的?”冯君扬有气无力的反问道。
“你是女的话,我肯定&;无&;错&;小说 {m}。{qule}dU。{}娶你。”邓霖眯着眼睛说道,红颜知己当然是可遇不可求的。
“如果你是女的话那岂不是更好?”冯君扬摇着头认真的说道。
“你会做什么?”
“我就会吃了你。”冯君扬说着张开了大嘴,眼神也凶狠了许多,就像是只打老虎一样。
“为什么?”
“因为我是属虎的。”母老虎是很凶的,当然要吃人了。
“我要娶你,你却要吃我,这似乎很不公平。”邓霖又叹了口气。
冯君扬嘿嘿一笑说道:“至少我肯定不会娶你。”
“为什么?好歹我也算是半个好官吧?”邓霖好奇的问道。刚才哨所外老百姓的呼声就是聋子估计也听得见了。
冯君扬眨了眨眼睛说道:“就是因为你是个官才不会嫁你。”
邓霖一时语塞,摸了摸鼻子,似乎也没找到答案。还好冯君扬即使给出了答案:“别说你是个官了,无论跟着谁,我现在也不见得只能吃着这些东西吧?你说谁愿意嫁给你?”冯君扬似乎说的很激动,也很无奈。说着又想去拍大腿,可是终究是忍住了。
因为他手中还拿着几个白馒头呢,这是他们唯一带在身上的干粮了。如果丢地上了就什么也吃不到了。附近早已经被戒严,本来山区里的店铺就不多,现在全部都关门了。所以他们居然找不到一个能吃饭的地方。就身上的这几个满头,需要坚持到半夜,确实也够为难他俩了。
“所以我现在后悔了。”冯君扬接着说道。
“后悔跟我来了?”邓霖问道。
冯君扬却摇了摇头回道:“我后悔昨天为何不问小干净多要几根香肠来了,要这么一叠银票来干嘛?”
人有钱的时候,常常不知道怎么去花,而当没钱的时候,人的要求就会多出来很多很多。
一听到小干净的名字,再加上他的香肠,邓霖似乎啃馒头的心情也没了。
等,只能等,没有别的办法了。太子的秋祭想必已经开始了,他们也进不去。所以他们只能等在这里。
这里是一处荒无人烟的杂石堆,身后便是一处极其陡峭的悬崖,只要爬上去后,就能达到后山,然后就能进入清真寺。
按照计划,他们只能晚上进入。因为白天清真寺里的人实在太多,更何况郑和也不在。
可是现在,他们已经决定提前道傍晚时分就开始前进。原因主要有两点。
第一点,因为饥饿。两人昨晚进的山区,今天就没怎么吃过东西,而现在两人身上的干粮加在了一起也只有两个半馒头了。那半个馒头还是邓霖听到小干净的名字后才留下的。清真寺内人很多,当然需要吃饭。所以傍晚时分进入应该能弄到点东西吃。
第二点,是因为这里呆不下去了。一望无际的乱石堆,旁边没有一棵树,再加上这里是山里,所以山风可不是一般的大。两人起初也丝毫没在意,毕竟两个人都称不上弱不禁风。渐渐的耳边却听到了小溪流水的声音,可是这里压根就没有水。两人下意识的低头自己一看,乱石堆下面有青色的小叶片,石头上还有水的痕迹。这些小叶子从哪里来的?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后,都皱起了眉头,得出了一致的结论。流水声当然是从山上留下来的,这里根本不是乱石堆,而是个河床。要他们饿着肚子,在泡在水里等到半夜,这两人是死也不会同意的。所以好不容易熬到了傍晚时分,两人就开始行动了。
悬崖峭壁果然了得,可是却难不倒这两个如狼似虎的人。人一旦有了信念后,就会产生了动力。动力其实也分了很多种类,有的很深层次,有的却很原始。目前这两个人的动力却是最原始的那种——“饥饿”。
一刻钟的功夫,两人就已经爬上了悬崖。两脚一旦踏上了平地,两人的眼神中便放出了光来。因为他们已经闻到了浓浓的香味。那种一整只鸡放在锅子里至少煮了两个时辰后才会散发出来的那种香味。原始的诱惑往往是最诱人的。
钻出了一片小树林后,清真寺就现了出来。果然这里是后院,后院里的建筑不多,也就是有几间小木屋。一看就是供主持或者劳工住宿的地方。正中间有一间房间显然比别的大一些,是不是郑和晚上会入住的地方呢?两人此刻却根本没去细想。
香味是从南面传来的,后院的南面有一片小树林,也就是一亩地左右。再前面就是一座大殿,两旁延伸着很多小房间。两人鼻子稍微闻了一下后就断定香味是从东面的某一间房间里传出来的。
在看到最东面的一间房间的烟囱后,两人就会心的笑了,因为烟囱里真冒着你袅袅炊烟呢。
一个胖胖的火头工人正熟练的翻转着锅子里的鸡呢。这里一共有八个灶子,每个灶子上都放着一个巨大的锅子,每个锅子里都有一只刚被宰杀的山鸡。火头工当然很清楚,因为这里就他一个人,灶子的火是他生的,鸡也是他杀的,然后亲手扔进了锅子里去。一个人要照顾八个锅子,实在是有点紧张,所以他早就是满头大汗了。
已经炖了两个多时辰了,看着被翻转的一只鸡,他用勺子拨弄了一下,一块鸡肉就被卸了下来。应该差不多火候了,火头工人满意的点了点头。
看了一眼旁边的一个小铃铛,他才稍微放松了一下,擦了把汗。他知道自己的功课快完成了,只要添加点配料后,他就会去按那个小铃铛,然后就会有人过来负责后面的事情了。想到这里,他不禁得意的吹起了口哨。
可是忽然,他停了下来,满脸的惊讶。因为他耳朵里不仅能听到自己的口哨声,居然还能听到别的。口哨声一段,他就听的更清楚了。门外居然有鸡叫的声音。
不会吧,今天一大早他就买了八只鸡,全杀了。怎么还有山鸡自动跑过来了?居然有这样的好事?火头工人的眼睛亮了,没准今天运气好,抓一只鸡回去还能来顿宵夜。所以他马上就蹑手蹑脚的朝门外走去,他当然不希望把到手的肥鸡吓跑了。
可是外面别说是山鸡了,就连只蛤蟆都找不到。眼见到手的肥鸡飞走了,火头工人当然很不开心了。嘴里嘟嘟囔囔的骂了几句后,他回到了厨房。却看到一个灶子上的锅盖居然被蒸汽顶了起来。
除非是里面的鸡没了,否则蒸汽怎么会这么快就上来了呢?外面的活鸡没了,难道里面的死鸡也会飞?火头工人下意识的走上去掀开了锅盖后,人就傻了。里面的鸡当然没了。等会马上就会来人来端鸡汤,火头工人虽然急的已经是满头大汗了,可是转了几圈眼珠后,他已经打定了注意,把其余七只鸡均一下就行了。
就这么三下五除二,在极短的时间内,他就分配完毕了,看上去没有一点破绽,连他自己都很佩服自己的应变能力。
煮了两个时辰的鸡当然不会飞,即使会飞也已经飞到了邓霖和冯君扬的嘴巴里。两人饿了一整天了,一只鸡当然不够他们塞饱肚子的,可是至少能让他们恢复体力。
大殿里默默的坐着二十多位虔诚的穆斯林,他们或是静坐在那里,或是在膜拜。没人有发生一丝声响,安静的似乎连根针掉地上的声音都会清晰的被听见。所有人都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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