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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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历史- 第3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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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桥续桥】………

    100个中国人中至少有80个,在听到“君士坦丁”这个名字时会联想到昔日拜占庭帝国都城君士坦丁堡,今天土耳其的伊斯坦布尔。君士坦丁堡已成既往,但另一座君士坦丁——阿尔及利亚的古城,却仍是一片生动的天地。

    这座公元前3世纪就已成形的城市被2800米长的鲁梅尔河峡谷分为新、老两个城区,新城区是平原,老城区却是一座奇特的天险:用石头城墙和尖顶堡垒环绕起来的城池坐落在近700米高的平顶山上,四周是笔直的峭壁和幽深的山峡河谷,只有几座雄伟古朴的桥凌空飞架,把城池和右岸的新城区若断若续的连接起来。据说,这座城市2000多年的历史,也就是这些桥断了续、续了断的历史。

    车在蜿蜒的盘山路上缓缓行着,大嗓门的卡皮里司机不时高叫着让大家往右看:右边,峭壁深峡间,不时能看到几簇难以辨认的石堆残迹,据他说,那些都是迦太基、罗马时代古桥的残迹,光阴荏苒,这些古桥多已变作残迹,只有一座奥斯曼时代的“魔鬼桥”,羞涩地隐身于西迪。拉希德大桥雄伟身影下,忠实地守护着被称为“烈士峭壁”的城墙。据说当年,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君士坦丁每逢强敌来侵,就会断桥绝渡,据险死守,因此定都这里的土著王朝努米迪亚王国虽小国寡民,却在迦太基、罗马两大强邻觊觎下延续了500年国祀,1830年法国殖民者入侵时,民族英雄阿布杜尔。卡迪尔也凭此天险和法军周旋数载,逼得法国人两易统帅。可惜断桥并不能隔绝一切,最终法国人通过仅存的这座“魔鬼桥”涌入被他们称作“老峭壁”的古城中,卡迪尔也被逼退位,在欧洲渡过残生,魔鬼桥犹在,却也只能仰视头顶正上方,那座法国人1912年修建的西迪。拉希德大拱桥,这座高105米、最大拱跨70米的25座桥墩大桥蜿蜒于鲁梅尔河峡谷之上,车过大桥时,司机有意开得分外缓慢,好让乘客们领略这座与众不同拱桥的雄姿,湍急的河水在深谷中奔腾咆哮,据说,河床下两米就是罗马时代已闻名欧洲的温泉,我看不到,我所能看到的,只是大桥一端脚下逼仄的古巷、古朴的平顶石屋,和另一端法国人修建的老火车站,身边一个当地老人脸色凝重地轻声道,这座桥的落成让世代凭险自守的城里人突然明白,原来君士坦丁与外界,不过只有105米的隔绝而已。

    1857年,法国殖民军所修的第一座桥、通往以殖民军头子命名的“内穆尔广场”的康达拉拱桥离奇坍塌,居民们曾拍手称快,但桥塌了,法国人却并未离去,7年后,桥修复了,从此再未塌过,毕竟外面的世界更精彩,毕竟,已连同的就不应再隔绝,如今这座桥已埋没在高大的西迪。姆希德大吊桥阴影里,褪尽了昔日的风采,若非有人指点,驱车从姆希德桥驶过的我,几乎看不见它的踪影。

    如果说康达拉桥是君士坦丁人心中的痛,那么姆希德桥就是他们心中永远的骄傲,这座168米长的大吊桥一端是库沙赫城堡,另一端连接着凯旋门式的烈士纪念碑,是唯一一座可俯瞰全城的大桥,大桥两端,矗立着富有民族特色的、古城门状的桥头堡,1966年,客死异乡的民族英雄卡迪尔,就是从这里归葬君士坦丁,重返他阔别已久的故都的。如今城中,卡迪尔陵寝、故宫和清真寺尚存,他灵魂有知,看见城民对桥态度的变化,也当拈髯微笑吧?在修康达拉桥时,居民们拒绝合作,法国殖民者不得不全部动用士兵修桥,而几十年后,居民们却主动参与了姆希德桥的设计,他们明白,法国人终究是会被赶走的,但自己的桥却可以一直留在这里。

    在阿尔及尔我就买了几套君士坦丁的风光明信片,其中一张,兜售者宣称是“姆希德桥”,我也信以为真,等到了君士坦丁才知道上当:明信片上的吊桥是贝雷高吊桥,尽管许多外地人都把两座桥弄混,但当地人绝不会犯这种错误:这座吊桥是人行桥,窄得两人并行都有些拥挤,尽管它的轮廓线和姆希德桥几乎一模一样。在车上就听人说,贝雷高桥被谑称为“懒桥”,实地一看,果然不假,这座桥居然有电梯,行人可以从桥边电车站直接搭乘电梯上桥,可谓“懒”到了家。其实一点不奇怪,建这座桥的初衷,原本就是桥下几所学校的师生不愿兜个大弯去近在咫尺、却隔了条深壑的火车站,而提议修建的,既然目的在于与人方便,何不方便到底呢?

    转下姆希德桥,绕过神学院,便是老城最神秘的地段了。这里的小巷曲折而狭窄,人不多,而且大多是游客,一座座颇有沧桑感的坡顶商铺排列在街道旁,戴白帽、穿大袍的埃拉吉一脸平和地招呼着寥寥无几的主顾,兜售铜盘、铜板画之类颇别致的纪念品。在小广场边的小饭馆里,一边吃着布斯布斯(奶油拌米饭),一边听活泼的伙计侃桥。伙计说,最初城里人并不喜欢这些桥,因为他们带来了法国人,可后来,火车通到了城外,货栈也好,学校也罢,都恨不得从自己脚下飞起一座桥,好让自己无须绕路,就能从捷径直通火车站,再从那里通向外面广袤的世界。“所以,后来桥就越来越多了”。

    “那再后来呢?为什么不修下去?”从旅游手册里我知道,君士坦丁的最后一座大桥动工于1920年,在此后的近百年里,再没有新的大桥呱呱坠地。

    “不需要了啊,”伙计笑了:“因为商店、货栈、仓库……大多搬到河对岸的新城去了”。

    是啊,不需要了,从主动断桥到主动续桥,从主动续桥到走过桥对岸,桥都的人终于明白,天堑终有度,闭门不出,不会带来发展和平安。于是他们把整个城市化作一座四通八达的桥,而把这些千姿百态的桥,留给不远万里前来寻宝的我们。



………【高贵的阿富汗犬】………

    在高原之国阿富汗,生长着一种身材高大修长、长着金色或淡褐色长毛、耳朵长而下垂,长尾尖部弯曲成环状的名贵猎犬,它有很多“小名”,如巴尔赫犬、俾路支犬、喀布尔犬等等,但当地人总是亲昵地称呼它“TaZI”。

    其实这种犬最早并非阿富汗“土产”,它也许是地球上最早的家养犬品种之一,据传说,当年挪亚方舟上,被带上船的仅有一对犬,就是TaZI,姑且不说真假,但距今5、6千年,这种犬就生存在今天埃及的西奈半岛一带,当年亚述、埃及和巴比伦的王室里,都有它们高贵的身影,公元前4世纪的古希腊挂毯上也能寻到它的踪迹。后来它随着欧亚商路被传到阿富汗,距今4000年的阿富汗砖画上已可睹见其芳踪。由于TaZI体毛浓密,耐寒怕热,极适合这里的高原环境,因此在当地很快安居乐业。几千年过去,生活在别处的TaZI由于串种,早已面目全非,而在相对闭塞的阿富汗,它们的血统却很容易地被延续,“阿富汗犬”也就真正成为阿富汗的特产了。

    这种犬身高61…73公分,体重20…30公斤,身材匀称,速度快,反应灵敏,不论是凶猛的猎豹,还是狡猾的狐狸,都逃不脱它们的追踪,被认为是最出色的猎犬。然而有趣的是,它们却被称为“最不称职的看家狗”:因为长期养尊处优,它们养成了喜欢待在豪华宫殿或舒服房屋里面的坏毛病,让高贵的它们蹲在门口看家,它们是一定“罢工”的。就算打猎,它们也时不时发一发贵族脾气,所以猎人们千瓦记住——阿富汗犬是不会百分之百服从每一条指令的。

    很多人都会抱怨阿富汗犬太“娇气”:要天天梳毛不说,还要特别注意,既不能让它整天待在屋里——因为它酷爱运动,也不能让它在野外活动太多——因为它喜欢豪宅,简直比伺候皇上还累,要不怎么是“贵族犬”呢!

    其实阿富汗犬也冤枉得很:它们的毛太长又太细,一做剧烈活动就会纠缠打结,加上它们普遍遗传了过敏性体质,又喜欢运动,很容易导致身体不适,茶饭不思,并迅速消瘦——听好了么?它们不是架子大,是身体需要,无可奈何的事啊。

    最初这种犬被阿富汗宫廷豢养,甚至宣布禁止出口,因此长期不为人所熟知,直到1883年,英国人chrisTerrell偷偷把一对阿富汗犬带回英国,参加了著名的卡比克名犬挑战赛,一举夺得最佳表演奖,此后阿富汗犬名声大噪,许多欧美人千方百计得之而后快。如今阿富汗犬成为全球各大犬赛的常胜将军,也成为众多富豪名流的新宠,虽然许多五星级酒店“谢绝宠物入内”,但阿富汗犬却可堂皇入室:它们可不是一般的宠物。

    如今即使一对品种不纯的阿富汗幼犬,也可轻松拍出12000元人民币以上的售价,血统较纯正的正宗货色更是有钱也难买到。正因为它金贵且名声大,有人甚至打过“克隆”的主意,韩国那个名噪一时的黄禹锡,就曾声称自己“克隆”成功世界上首只克隆阿富汗犬“史卢比”,可惜后来证明,这是科学史上最大的骗局和丑闻之一。



………【肯尼亚:比女人更脆弱的】………

    ——肯尼亚部族暴力面前,比女人更脆弱的是“肯尼亚民族”

    在暴力面前,女人的名字是弱者,非洲自也不例外。

    据联合国儿童基金会(UNIceF)驻肯尼亚代表处1月25日宣布,自去年底总统大选争议引发的骚乱和暴力肆虐至今,对无辜妇女性侵犯,已成为这个原本和平稳定国度里,司空见惯的事情。

    据该代表处称,工作人员询问了许多逃到UNIceF为保护难民所设帐篷营里的妇女和小姑娘,她们中许多人都宣称,为了远离生命危险和暴力,在逃难途中她们不得不用“性服务”,交换食物、保护,甚至仅仅“带她们一程”。

    然而帐篷营并非安全岛,在这里,危险对她们依旧无时不在。UNIceF发言人承认,一些“暴徒”常常趁月黑风高之夜,侵袭上厕所的妇女——不论长幼美丑——甚至一些男孩子。

    由于在多数情形下,受害者因惧怕暴徒可能的报复,而对自己的受辱三缄其口,因此有关组织根本难以统计受性侵妇女、少女的确切数量,但他们一致断定,这些暴行绝非单纯的发泄兽欲,而带有明显的“政治暴力背景”。

    为安置越来越多的难民,联合国已拨出120万美元特别款项,并由粮食计划署(Pam)出面,在首都内罗毕、里夫特山谷(valléeduRift)和西部地区建立了若干帐篷营,并提供基本食品和生活物资,而肯尼亚政府则倾向于将首都的帐篷营解散,但难民们激烈反对:他们惧怕回到家园,因为那里有难以预期的风险,作为难民这一弱势群体中最弱势一环的妇女,自然更是惶惶不可终日。

    比这些不幸女人们更脆弱的,是“肯尼亚民族”。在部族、血亲概念大于国家,酋长、家长概念大于总统的黑非洲,肯尼亚曾一度被认为是个优秀的例外:虽然有多达42个的民族,却没有绝对优势的“第一部族”,所有部族、甚至自愿留下的几千户土生白人都把肯尼亚当作“祖国”,把自己当作“肯尼亚民族”的一份子——至少在教科书和合众国际社的报道里这样说。和许多战后首批独立的非洲国家不同,肯尼亚在独立过程中曾经历“茅茅战争”的血雨腥风,暴力、仇杀、流血、毁灭,一度是这个东非国家日常习见的一幕,也许正因厌倦了流血和暴力,独立后的肯尼亚当局采用了温和的民族政策,甚至对土生白人也宽厚相待,因此尽管战后非洲充斥着政变、内战、骚乱和部族冲突,肯尼亚却风景这边独好,安详地渡过了自独立至去年底的44年历史。人们一度一厢情愿地相信,“肯尼亚民族”已牢不可破。

    然而几乎一夜之间什么都变了,肯尼亚仿佛不再有政府(基巴基和奥廷加互不买账,许多地方事实上已近乎无政府状态),也不再有“肯尼亚民族”了,有的只是基库尤、卢奥、卢希亚、卡伦金、康巴……一个个部族的名字,每一个政党,每一个政客和斗士,都在为部族、家族和个人特权而你争我夺,刀兵相见,在一场场愈演愈烈、没完没了的文斗和武斗中,可怜的“肯尼亚民族”脆弱如风中之烛,其生命力孱弱得仿佛还不如那些在暴力威胁下东躲西藏、泪流满面的妇女。

    据不完全统计,仅在里夫特山谷和西部,救援组织的帐篷营里就已挤满了16。8万难民,更有至少6000人跑到了邻国乌干达的难民营中,其中多数为妇女、儿童,这些难民、尤其饱受屈辱的妇女们当然是弱者,当然需要救助和保护,但更应救护的,是已近乎昏迷的“肯尼亚民族”——如果他一直这样昏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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