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保障的地步,逢到荒年,皇帝竟被迫带着全城百姓去洛阳“就食”。
回到北京的问题上,为解决“首都病”,当初我们曾寄希望于城墙的拆除、一圈圈环线的开通、地铁的延伸、老区的拆迁和新区的扩建,希望这些措施能给北京带来更理想的交通、居住条件,等来的却是车更堵、房更贵;如今我们也寄希望于部分工厂的外迁,南水北调等工程的进展,希望这些措施能给北京带来更蓝的天,让北京的资源不至于匮乏,但人口膨胀所造成的生活污染和热排放增加,以及对水、能源、粮食和各种物资水涨船高的需求,谁能保证这些措施最终落实之日,不会被反作用力抵消于无形?即使把首都挪窝,谁又能保证,北京的今天,不会是那座新首都的明天?
我们看到,国外一些都城在搬迁中,颇有足资借鉴之处。如美国、巴西、巴基斯坦,当初的迁都,都不同程度有回避“首都病”的考虑,在这点上和中国历史上一些迁都并无大差别,但古洛阳、古长安往往很快重蹈覆辙,不得不再搬,而美国首都华盛顿建都207年,人口不过*万;巴西首都巴西利亚建都47年,市区人口仅35万,“首都病”问题并不突出。
个中奥妙,在于这些国家把首都功能和角色定位的很明确:首都就是行政中心、立法中心,一切配置均以确保这些功能的正常运作为前提,至于工业、金融、商业、交通、学术中心等职能,则由其它城市分担,如此则首都无需汇聚和吸引大量人口,也无需劳民伤财、调动全国资源“供养”,交通、住房、污染等方面的压力也自然不会如北京这般突出。
当然,也有一些国家的首都,如法国巴黎、英国伦敦,同时扮演了政治、经济、文化、交通中心的多重使命,其功能的多样性甚至超过北京。但这些巨型城市一来具备充当“多面手”的条件,如巴黎,每5个法国人就有一个住在这里,铁路、水运和航空网也以这里为重心辐射发散;二来,它们也通过功能区划分、基础设施配套和大批功能健全完善的卫星城,实现了功能的合理配置,仍以巴黎为例,在发展进程中大巴黎几次调整行政区划,最终于1960年形成包括8个省、1281个城镇,功能健全互补、交通和服务网络到位配套的庞大都市群。
与之相比,不论是“迁都派”还是“留都派”,都似乎缺乏一点底气,我们的首都到底要走类似华盛顿的功能分离道路,还是类似巴黎的功能复合道路?显然,不论是和前者还是后者相比,我们的差距都是相当明显的,这绝非“迁都”或“不迁都”所能函盖的。
不仅如此,由于户籍、编制等限制人口资源再分配的制度尚在发挥作用,“天子脚下好办事”的传统仍根深蒂固,加上机构臃肿,“大政府,小社会”,即使在中国也搞“政经分离”,谁又能保证,一个单纯政治中心的首都,就一定会像华盛顿、巴西利亚那般“苗条”?
因此可以说,比迁都与否更值得讨论的,是怎样确定中国首都今后的功能和角色定位,如何在不伤筋动骨、不劳民伤财的前提下,不缩水不走样地将确定的功能和角色定位切实落实,让首都的合理功能得到有效发挥,多余功能得到有效转移。
中国古代的商朝曾因首都功能定位不明晰、前后13次迁都,都未能彻底解决问题,给国家发展带来重大消极影响,直到盘庚汲取前人教训,正确裁定了新首都的功能和使命,把首都迁到殷,并构建了区划分工明确、包括众多功能区和卫星城的复合型国都“大邑商”,此后几百年首都一直运转正常,再未迁移。由此可见,只要理清首都功能和角色定位的思路,并切实贯彻落实,迁都与否并不重要,反之,即使迁都,也未必不会重演旧都的一幕。
中国有中国的国情,这决定了中国的首都定位将不可能完全照搬任何国外模式,正因如此,我们才更应多花一些精力在首都功能、角色定位等问题的讨论上,而不应仅围绕是否迁都争论炒作不休。
………【地方政府应学会花钱】………
2007年对于多伦多市长苗大伟而言实在不太好过:他所提出的增加房产交易、车辆进城等税种计划引发激烈反对,几乎丢了市长宝座。
其实他也是有苦说不出:市府连年赤字,入不敷出,如果不“开源”,只靠“节流”很难补上这个窟窿,因为缺钱,多伦多市府一度甚至不得不关闭全市各社区活动中心。
稍加留意就会发现,加拿大几乎所有城市都不同程度存在“缺钱”问题,因为缺钱,温哥华市政府甚至连市政工人罢工所省下的工资都如获至宝,拟定了五花八门的开支方案。
作为G8成员,加拿大的省府、市府自然不是缺乏财政收入,而是花钱的地方实在太多:作为福利国家,市民的医疗、养老等需要大量政府补贴,要花钱;市政建设、城市公共交通需要政府大量付出,要花钱;学生学费全免,学校建设、教师工资等都有地方财政开支,要花钱;社区活动中心、运动场和图书馆都由地方财政出资建设、维护,也要花钱。这也要钱,那也要钱,地方政府时不时手头拮据,出现赤字,也就不足为奇了。
俗话说得好,一分钱憋死英雄汉,别说是堂堂地方政府,就算是普通人家,也不会喜欢缺钱的日子,但政府的职能就是为辖区和居民服务,为辖区的居民谋福址,该花的钱总得花,只要钱花在为市民造福的方面,市民们就算暂时想不通,终究是能够理解的,多伦多市的增税计划尽管争论激烈,但随着时间推移,表示理解、接受的民众呼声已成为主流。
和这些加拿大地区相比,中国某些地方的财政可谓富得流油:从04、05年起,就不断传出某些地方财政盈余大增,“钱多得不知怎么花”的消息,近期又传出中国今年财政盈余将创新高、政府同样为如何花钱发愁的消息。
钱当然是好东西,不过钱挣了就是用来花的,如果只知道挣、不知道花,或者虽懂得应该花,却不明白这钱该花在哪些方面,这些盈余就真成了纸上富贵,失去了应有的意义。今天的中国社会在进步,经济在发展,人民生活水平在提高,但由于社会正处于剧烈转型期,许多旧的社会功能已不能发挥作用,而新的社会功能尚未健全,这些都不可避免地影响辖区居民的生活质量,甚至影响社会的和谐和安定。
如在许多地方,中小学生就学开支仍然偏高,医疗保障、社会保障体系不论从覆盖面还是力度都尚不能满足“病有所医,老有所养”的基本需要,水、电、煤气、供暖等公共服务开支上涨幅度仍难以有效控制,公交线路不能满足需求、车费上涨过快,应有的社区文化、服务网点、设施配置不全、设备老化等,这些都需要地方财政给予必要的财务支持,但不可否认的是,国内一些地方政府一方面满足于大数额的财政盈余,另一方面却总是吝于给这些需要钱的方面拨款,甚至对这些方面出现赤字、不能自负盈亏感到不悦。
应该知道,这些服务于市民、服务于社会的开支范畴,“节流”固然重要和必要,但“开源”是更重要的,而政府财政投入和支持,则是确保其充分发挥功效的关键。政府的职能是为民众服务,只要钱花在点子上,帐目清晰、功效明显、监督到位,老百姓看得见、摸得着,即使因此导致政府“变穷”,大家也必然是理解的、满意的,反之,就算盆满钵满,钱库充盈,也难免饱偿“守钱奴”之讥。
从这点上看,中国一些地方的政府,不妨向加拿大的同行们学学怎样花钱。
………【你的名字无人知晓】………
12月11日,发生在阿尔及利亚首都阿尔及尔、针对联合国开发计划署办公机构和宪法委员会办公新楼的恐怖袭击,造成数十人死亡、百余人受伤和重大经济损失,其中,中国工人死一人,伤七人。
事情已过去几天,但这位不幸丧生、在异国他乡尸骨不全的中国同胞,至今连姓名都无人知晓,唯一所能知道的,是他属于承建阿尔及利亚宪法委员会办公新楼的中建公司工地,是35岁的副经理,而这条消息也是媒体通过使馆间接了解到的。据中建公司新闻负责人黄太平称,不公布死者伤者的姓名、身份,是“以免引起不必要恐慌”。
中建公司在阿尔及利亚经营多年,仅中建八局就有员工近万人,项目数十个,他们的妻儿老小此时此刻,无不为自己亲人的安危提心吊胆,笔者2004年初从阿尔及尔回国,航班起飞同一时刻,机场内发生恐怖爆炸,在国内的父母心急如焚,直到我平安出现在电话线一端方长吁一口气,将心比心,直到此事尚不肯公布死者伤者的详细资料,究竟是避免、还是加剧了“不必要的恐慌”?
事发后,中建总公司驻阿负责人郑学选先生请大家放心,因为“恐怖分子的袭击目标并非中国人”。听完此话,恐怕大家更无法放心,因为“9。11”的几千受害者,西班牙和英国恐怖袭击案的死难者,他们中的大多数也并非“恐怖分子的袭击目标”,此番致死致伤的8位中国同胞,甚至遭受物质和人员损失的中建自己,也并非“恐怖分子的袭击目标”,但他们仍遭到了无法挽回、令人痛惜的损失。
恐怖主义是全人类的敌人,恐怖活动猖獗的地方,就是对任何和平工作、和平生活的人或组织构成威胁的地方,任何人都是这些丧心病狂者的袭击目标。因此,任何一个想在这些地方开展业务的企业,都应预见到这种威胁,事先做好预防,防患于未然之时,事后做好善后,补牢于亡羊之后,惟如此,逝者的血才不至于白流,同样的事件才不至于一而再、再而三造成重大损失。
近年来中国在非洲的投资、工程和利益日益增多,发生在中国人身上的致死、致伤恐怖活动也与日俱增,他们中有些是“非袭击目标”,有些却是恐怖组织直接针对的对象。前者虽防不胜防,但哪些地方是热点、是恐怖袭击多发地带,却并不难事先研判,也并非不能就此采取相应防范、或回避措施;至于直接针对中国项目的袭击,则更不难判明,然而遗憾的是,中国有关方面和企业却长期忽视这方面的工作,甚至恐怖分子袭击威胁已赫然公布数日,从事发国传回国内的市场分析,仍对一触即发的风险不着一字。逝者之逝,令人痛惜,而这种牺牲如不能及时唤醒有关方面的风险评估、风险预警和风险防范意识,避免今后更多、更大的牺牲和损失,就会加倍令人痛惜。
恐怖主义是和平和发展长期的敌人,而中国在非洲的经济存在,也将是长期性、战略性的,在这样的局面下,恐怖主义之于中国非洲利益间,就不存在“井水不犯河水”的可能,既要确保中国在非洲的经济存在,又要确保生命财产的安全,有关方面就应具备和恐怖主义周旋的心理准备、勇气、能力和艺术,而不应再抱有蒙混和侥幸的心理,自己的利益,自己不去维护,尚能乞求何方?
非洲是充满机遇的地方,这一点自“中非峰会”以来,经过各方面的热烈鼓吹,已渐渐为国人所熟知,但非洲同样充满风险,却在媒体、有关方面有意无意地忽略下,被社会所忽视,其代价便是生命和财产一而再、再而三的损失,从尼日利亚到埃塞俄比亚,从苏丹到阿尔及利亚。前人不暇自哀,而后人哀之;后人哀之而不鉴之,将使后人复哀后人,到了正视这个问题、并提醒需要提醒者的时候了。
“你的名字无人知晓,你的业绩百世流芳”,安息罢,愿你的离去,能唤醒更多的人
………【法兰西文化已死?】………
在当今世界文化领域,恐怕没有任何比法国人和美国人更称得上冤家的一对了,这不,11月21日美国《时代周刊》欧洲版一篇署名“唐。莫里森”,声称根据格兰特。罗森博格报道稿写成的文章,就引起轩然大波,因为这篇文章的题目居然是“法兰西文化已死”。
这篇长达4页的文章火爆刺激的绝不仅是一个标题。
文章一开头就借深秋的天气形容法兰西文化“如秋叶般凋零枯萎”,因为在法国,文化已不再重要,而在全世界,美国文化已全面战胜了法国文化。
文章称,曾诞生无数著名编剧、导演和演员,甚至诞生电影本身的法国,如今影院里充斥好莱坞大片,他们宁可追捧最新美国动画影片《美食总动员》也懒得看温吞水般的法国艺术片,法国再也产生不了如特鲁弗、戈达尔那样的电影大师;曾诞生过无数古典主义、印象派和野兽派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