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丹子听到江枫的话,没有什么反应,皱着眉头苦苦的思索,自从那个鬼张牙舞爪的时候就开始这样了,江枫说完,他连一丝变化都没有,得,这话白说了。
江枫刚想推推金丹子,让他回过神来,却不想金丹子突然一拍脑门,啪的一声,到让江枫和那个女鬼一时都吓了一跳。
“我怎么把这事忘了!”金丹子自言自语道:“你等着,我马上回来。”说着,也不等江枫反应,金丹子就用很快的度蹭的一下不见了。
这一下可把江枫弄愣了,这么一个密室,就留他一个人,还有个鬼在边上,这叫什么什么事啊!
不过没等江枫抱怨,就看到金丹子从甬道那边飘了过来,没错,是飘的,大袖翩翩如鹰翅,双足却紧贴着地面,脚下仿佛装了两个冰刀一样,就这么滑了过来。到了江枫面前,金丹子站定了身子,嘿嘿一笑,从怀中掏出一件物事:“呵呵,叫居士见笑,竟然忘了将此物拿来。”
江枫一看,愣了,那东西形作长方,大小仿佛一个凳子腿一样,一到边上竟有锯齿一般地刀锋,在灯光下闪闪亮。棍体上还有三个大字,江枫定睛一看,这,这,这不是传说中的保鲜膜吗?!
用包含疑问的目光打量着金丹子,他实在是搞不明白金丹子这样做到底是有什么用意,难道这个保鲜膜只是表面上看的象保鲜膜,其实是什么昏天凌一样的法器?不过这样,也没有必要啊。
金丹子没有解答江枫的疑问,反而将那面收鬼小镜放到了江枫的手上,让江枫好好平平端起,镜面朝上,然后冲着水雾中的女鬼大喝一声:“闭嘴!”顿时,刚刚的震动停了下来,那女鬼仿佛被金丹子的大喝吓到了一样,双手抱在胸前,双腮鼓起,一副愤愤的样子,却终于没有再讲话了。
金丹子兹拉一下,撕下一大块保鲜膜,然后神情严肃的双手将保鲜膜绷直,小心翼翼的罩到了镜子表面,这个时候,江枫才注意到,这镜子的边缘竟然是凸起的一圈,金丹子罩上保鲜膜,将之撑紧,随后,右手食指聚奇在边上摸了一圈,江枫感到手上的镜子竟然在这之间微微的热,保鲜膜,也在这一指之下,紧紧的覆在镜子的表面,如一面小鼓一样。
“成了!”金丹子将镜子从江枫手中拿了过来,走到中间的那个水盆边上,手不知道怎么一动,那镜子就挂在盆上,看上去竟然浑然一体,不分彼此了。
就在江枫还在纳闷金丹子这是在做什么的时候,就听见一个闷闷的低沉声音突然说道:“两个王八蛋,敢惹老娘,等老娘出来,迟早叫你们好看!”
声音不大,却实在是吓了江枫一跳。这地方是密室,就金丹子和江枫两个人,这个沉闷的声音懵懵的,虽然听上去好像是有人捂住了嘴巴在讲话的感觉,但是听这个声音,就知道不是善茬,虽然这个声音口称老娘,但是却比那华夏国最近大出风头的女明星名唤周迅者声音还要破,实在是令人毛骨悚然。
听到这个声音,金丹子的反应跟江枫截然不同,反而很高兴,面有得色。只见他双手叉腰中气十足的对水雾中女鬼说道:“你乃何方人士,为何不去投胎转世,反而眷恋人间伐害生命?”
“投胎?都什么时代了,还信这个?你不就是个江湖骗子,给那个混蛋请来折腾我的吗?告诉你,姑奶奶这帐是跟他算定了!”低沉的声音听起来很怒火,江枫却注意到,那水雾中的女子也是一脸凶狠的样子,咬牙切齿的,这时,他才恍然大悟,靠,原来那个保鲜膜是拿来当音响的……
“呵呵,自己身而为鬼,却不信转世投胎,你这个女子也太搞笑了,你有什么恩怨,我不管,我也不是你说得那个人请来的,不过,你阴魂不散,不去找正主,反而侵扰一个姑娘,这又是什么道理?”金丹子气势雄壮,但是虽然他说得话很象高人,但是他的站姿却一点没有高人的风采,反而像个持刀插案的屠夫。
“哼!老娘我被困到那个房子里出不去,要不是栖身在那个姑娘身上,怎么报复?再说我也没有伤害那个姑娘!”女鬼有点色厉内荏,金丹子的作势还是有点作用的,所谓横的怕愣的,对于这样横蛮不讲道理的人,高人风范不顶用,还是屠夫的架势比较强。
“咄!还说你没有害人!你说你栖身在那个姑娘身上,怎么会让我到房子里收的?不但如此,你还从那姑娘身上吸取精元!哼,这样还叫没有伤害那个姑娘?!”金丹子也不含糊,指着女鬼撸起了袖子。
“关老娘屁事!那个小丫头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找他哥哥,才一进门老娘我就给不知道什么东西震了回去,要不是这样,你当你能够抓住我!”女鬼愤怒了,不过自从给放出来以后,她好像一直都是愤怒的,听到女鬼这样说,江枫心里就腻歪了,什么话,刘琳是在他的房子里晕倒的,照这样说,难道这还是自己的错了?!
“金委员,我看还是不要跟这个女鬼扯这些了,还是快问问那个外魔是怎么回事吧,咱们抓她来审可是为了了解刘琳那个符被烧毁的情况的。”江枫轻轻扯了扯金丹子的衣服,小声说道。
金丹子看了江枫一眼:“哼,这且不说,就说今天,收你的时候,那冲天的煞气是怎么回事?到底有多少人死在你的手下,别以为道爷我的双眼是盲的,还不赶快交代,否则一个雷法打得你魂飞魄散!”
“煞气,谁知道什么是煞气!老娘不过力气不济,从那个小丫头身上接了点精元而已,又不多,谁知道是怎么回事,也是老娘背时,碰上了这样一个奇怪的丫头,不说报仇了,现在倒好,落在你个恶道人手上,雷法,你打啊,打啊,老娘死都死了,还有什么怕的!”说着,那水雾中的女子竟然一屁股坐了下来,开始嚎啕大哭起来,头不停的摆动,双手也来回着上下拍打,竟然真的是个泼妇的形象。
金丹子冷汗顺着后背流了下来,老头子这么大年纪了,这样的泼妇倒是没有见过几个,江枫看着这样的情况,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男人,对于泼妇,实在是没有什么好办法的,尤其是江枫和金丹子这样有点身份的男人。
摇了摇头,收了法术,让这水雾隐去,那一盆水也恢复了平静,金丹子对江枫说道:“唉,这样也问不出什么来,还是明天跟你一道再去看看那个姑娘,说不定从她身上还能看出点什么东西。至于这个女子……”
“算了,金委员,我还认识几个警官,这女子看样子也是本地人,我倒时候让他们查查底细,再审审,说不定还有结果。”
“嗯,那便只有这样了,唉,闹腾这么久,天也快亮了,小江还是在这里先休息一下,到时候让我的车直接送你回家吧。”
江枫也没有拒绝,看看手上的表,已经四点多了,刘琳他们要出院,大概也是九十点的样子,还有时间让他打坐恢复一下精神,就随着金丹子离开了密室,找了个客房休息去了。
………【第二十九章 刘老太爷驾到 上】………
江枫在春风观打坐没有多久,至少他感觉没有多久,就给小道士叫了起来,送回家了。回家一看,正好刘二毛接着刘琳的车从外面开过来。
其实,刘二毛对这些神神叨叨的事情本来是不怎么相信的,电视里不都演了吗?再说华夏国立国初就开始打击反动会道门,一些传统的神汉神婆的法术也给揭了密,那时候,全国上下学习马恩列斯毛,可是破除封建迷信搞得轰轰烈烈的。
其实,按老年间的说法,这样做也是很不厚道的,算是砸人的饭碗,人家辛辛苦苦几代人传下来的吃饭手艺就给这么捅了出去,就跟魔术师的戏法给揭了密,那个什么大卫高波菲那套东西要给人捅了出来,只怕买凶杀人的心都有了。原先,刘二毛对这些东西,经过了这么几轮科学教导也是从来不信的,不过,刘琳这个事情,却没有那么容易解释,就算是戏法,那也算是很高级的了,再说,出门做生意,谁不讨个吉利,鬼神之说虽然没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有,但是也没什么东西能够证明没有的,江枫说他房子不干净,又愿意提供地方给他住,他自然没有必要去冒那个风险。再说了,滨海市他人生地不熟的,除了江枫,也没有知心的朋友,比起在燕京那种呼朋唤友吆五喝六的风光来,这里的生活实在是凄惨了点,每天除了在自己的那个铺子里跟菩萨一样呆坐着守到打烊,还真的没有什么业余活动了。再说他那个铺子也不是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的所在,玩古董的那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所以他就接着妹妹来了。
要说刘琳这次算是给折腾惨了,虽然金丹子施法收鬼之后她的病算是好了,但是那几天的记忆终究是失去了的,如果真说有什么好处,大概就是减肥了,不过刘琳本来也没有这方面的烦恼,这么折腾了几天,本来挺健康的外表,却一下瘦了下来都快成骨感美女了,不过,好在胃口恢复了,能吃是福,食欲还在,那么身体的问题就不是很大。
在门口碰上了刘二毛和刘琳,江枫也没多说什么,直接将刘二毛和刘琳安排在了客房,被褥什么的都是早就准备好的,本来江枫用的就是笔记本电脑,书房现在给刘二毛支个行军床,也就凑活了。刘琳是病号,自然不能动手,还是江枫和刘二毛两个人收拾了房间,等到一切都张罗好的时候,天已经中午了。
到楼下小餐馆端了几份外卖,三个人在客厅的茶几上凑活者吃了一顿,不得不说,这里的餐馆虽然小,但是味道还是不错的。吃饱喝足,刘琳大病初愈,先到房里睡了,昨晚的闹腾加上今天出院,刘琳一直没睡好,正好吃饱了饭气上涌,就安歇了。
刘二毛挺了个肚子,靠在沙上,拿了根牙签,龇牙咧嘴的剔牙,也难怪,这几天为了刘琳的事情他可是吃不好睡不着,这还是他自从刘琳病后吃的第一个安稳饭,看到江枫收拾了东西扔到垃圾桶里,刘二毛就问了:“我说,哥们,你看到哥哥我亲,想跟我多处处,我理解,不过,你干嘛诬蔑我的房子不干净啊?我跟你说,我这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不计较,不过,话你可要给我说清楚。”
江枫坐到边上,上下打量了刘二毛几眼:“行啊你,前几天急得跟什么似的,这会倒好,敢跟我开玩笑了是吧,要不要我把这事告诉你家老爷子啊?看老爷子不抽你才怪。”
出乎江枫的意料,刘二毛到出奇的没有反驳,反而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根烟,自顾自的点上了,吸了一口,喷吐出来,刘二毛看着江枫说道:“这就不劳你电话费了,在小妹出事第二天的时候,我就给老爷子打电话了,这么大的事情,你说我敢瞒着吗?”
“这到希奇了,”江枫愣了一下:“你别是跟我开玩笑吧,就你们家老爷子那个样子,知道自己女儿病了他还不立马飞过来啊?”
“嗯,原来是准备第二天就过来的,机票都买好了。”刘二毛又吸了一口烟:“不过,叫老太爷给退了。”
“老太爷?你是说……你爷爷?”
“没错,就我爷爷,你知道当时我爷爷怎么说的?”刘二毛看向江枫,那眼睛直勾勾的,好像会放出亮光来,通常这样的眼神,只有在看到什么宝贝的时候,刘二毛才会露出来,这一下盯得江枫有点不自在。
“猜不着吧,”刘二毛没等江枫回答,自顾自的接了下去:“老人家听说金丹子道长出手,就把这个事情压了下来,当时老人家的原话就是:‘丫头能得金道长出手,那是她的命好,如果金道长出手也留不下丫头一命,那是天意,不管如何,金道长动手少有过一周没有见分晓的,不管成败,一周后,我们都要去面谢金道长,这票就退了,到时候一起走。’”
“你那意思?你老爷子跟老太爷都要来?来专门谢谢金丹子?”江枫惊讶了,刘老太爷,那是什么人啊,国家元要见,也只有乖乖上门的大功臣,传奇人物啊,小时候不知道,现在关于刘老太爷的事迹改编的革命电视连续剧那是一出接着一出,竟然能够劳动他的大驾,这得多大的事啊。
“不单单是老太爷,我们全家都要来。”刘二毛淡淡的说道:“不但如此,今天早上跟我妈汇报刘琳病好的时候,听说老太爷把他那件老礼服都弄出来重新拾掇了,说准备穿那个来。”
“你说的是蓝色的那套?开玩笑吧……”
“不开玩笑,听到病好的消息,我妈现在已经去订机票了,加上老爷子动身不容易,大概还过几天就来了。”刘二毛说完,把抽了一半的香烟熄了,就那么看着江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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