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孩童坐在一侧翻着手中的书籍,简陋的房间里零零散散的没有放多少的东西,放眼望去的确有些凄凉。
“老头,慕公子大老远的跑来,又过了前面那一片泥泞现在在外面等了那么久都没说话,你还不出去见见人家。”方才的孩童一口大人的训斥声招呼着此刻正睡在床榻上的人。
浑身上下只穿了一件毛绒的破烂外衫,头发乱蓬蓬的,指甲也是异人的长,脸上皱纹肆意恒生。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翻了个身迷迷糊糊道:“你个小屁孩懂什么,他是本来就要死的人,我可惹不起那些人,再说了。他生来就是无缘的人,命中已经注定要为那个小姐死,生前欠了人家那么多,这辈子就是来还债的,再说了,他死后那个小姐可就不再是正常人了。两个人注定没有缘分,再怎么问我也没办法啊!”黑瞎子并非是瞎子,双眼精明的呢,之所以叫黑瞎子,是因为道上的人喊出来的,至于为什么呢,原来这黑瞎子本名黑匣子,奇怪的名,因为精通占卜算命被道上的人喊着喊着就喊成了黑瞎子。
“什么意思?”
“能有什么意思,就是那个意思呗,这慕寒的命我也是前不久才算出来的,那个人早就知道了,之所以没说是因为没威胁到那位小姐,现在不行了所以就说出来了呗,他也真是够恨的居然这么坑人家,这慕寒只怕这段时间非常的消极更会缩短寿命啊,我看啊,三个月不到估计就去了。”黑瞎子又翻了个身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说给孩童听得。
孩童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门外还在等着的慕寒:“没有办法帮他一下?”
“帮?我也想帮,但是你知道说出他寿命不多的人是谁吗?”
“谁?”
指了指天空又摇了摇头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周围沉声道:“女娲娘娘的使者啊!”
“你说我怎么帮,帮他就等于和女娲作对。”
孩童的眉头挑了一下站起了身推开了门。
慕寒在外面冻了许久见孩童出来一脸的希翼:“小师傅。”
“你别动了,要想活命就去找那个说出你寿命不多的人,那个人我师父惹不起,我师父还说你前世欠了你未婚妻太多的债所以这辈子就是来还债的,你注定与这个世界无缘。”孩童说完便匆匆关了门。
“小师傅,小师傅!”慕寒还没明白是什么意思,孩童就关了门任凭慕寒怎么敲打就是不开门。
“公子,我们回去吧!”家丁全身打颤,嘴唇已经被冻的发青了。
慕寒还在想刚才小师傅的话最终无果苦笑了一声:“回去吧。”
房内,黑瞎子从窗户看着慕寒离去的身影除了叹息再无他。
“宿命啊宿命。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碰上那个魔鬼呢,逃了千百年最终还是没办法躲开,终究是醉生梦也死。”
天已经黑去了大半,潇少这才懒散的起了身。舞月和夜子轩在一边坐了许久,双腿已经麻木了,见潇少终于站起来了心里的喜悦瞬间溢了出来。
“少爷,我们去阿宝家看看吧!”舞月亲昵的揽着潇少的手臂,潇少早就猜到了舞月的用心浅浅一笑:“恩。”
夜子轩恍然看着潇少仿佛第一次认识潇少一样。
“发什么呆啊。少爷都说了可以了,还不前面带路。”舞月打了一下发呆的夜子轩,夜子轩赶紧哎了一声领着两人出了门,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潇少能办的到,没由来的相信。
舞月一路上都在和夜子轩谈天说地的,完全将潇少忘到了脑后,当快到小村庄的时候才发现潇少也在,夜子轩还嗤笑舞月记忆力不好。
依旧风轻云淡的看了一眼天边忽然眼里闪过了一丝丝的肃杀:“走快点吧,天黑了看不见路了。”
“哎?”舞月疑惑的看向潇少,少爷是从来不会在晚上说天黑看不见路的。这会怎么了?不解的摆摆头忽然惊讶道:“夜子轩,你快点,中午那些人可能已经找到阿宝娘了!”
“什么?”夜子轩瞪大了眼睛看着舞月忽然着急的脚下加速冲着小村庄里面去,果然刚到大娘的时候里面传来了大娘的求救声。
“大娘,大娘!”夜子轩一脚踢破了被锁上的门,周围小村里的人居然没有一个出来看看的。
门被踢破后才见院子里居然站了不下二三十人,各个身形魁梧,手中的砍刀软剑一用俱全。年老体弱的大娘就这样整个人躺在地上,若是不仔细看过去谁都会认为已经停了呼吸。
“是你,正瞅着找不到你。没想到居然自己送上门来了!”领头的正是今日中午的那个粗糙大汉,此刻大汉的脚就踩在大娘的背上仗着周围的人高傲的看着夜子轩。
“我警告你,把脚给我放开!”夜子轩的双眼已经猩红了,气愤已经达到了极点。
舞月想要进去却被潇少一把拉住:“这是他的事。”
“少爷。夜子轩是朋友啊!”舞月挣脱开潇少却见潇少再次挡在了舞月的面前:“在我们魔的眼中没有朋友,你的怜悯之心只会让你万劫不复。”
“尹嫣儿呢?少爷当初为什么会救尹嫣儿?不是怜悯之心吗?”舞月推开潇少径自进了院子。
潇少皱着眉头却似有似无的调笑了一声跟着走了进去。
“哦?还带了救兵啊?”大汉看着忽然出现的舞月和潇少,正要将脚下的大娘踢开,却见一道白色人影忽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接着整条腿都失去了知觉。
“大,大哥!”待到反应过来后,周下不知道谁喊了一句。只见大汉的腿居然扭曲了,而大汉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喊什么喊!”粗鲁的大叫了一声这才意识到自己腿部的痛感,尖叫着整个人躺到了地上。
“大哥,大哥,你坚持住,我去,我去找大夫!”
“去什么去,给我把这四个人给我砍了!”那大汉只顾着前面的四人丝毫没有将自己的腿放在眼里。
潇少扶着怀里的大娘慢慢悠悠的退到了一边:“我只是有了点怜悯之心,下面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了。”旁若无人的将大娘放到了一边的木桩上。夜子轩还未成潇少刚才的速度中反应过来,那边的人已经接二连三开始攻击了,舞月虽然是女子身手的确不差,但是却看见潇少意味深长的眼神,咬了咬牙退了下来。
一时间整个院子里只有夜子轩一人对战二三十个大汉,各个身怀绝技,夜子轩不是神,就算是武功再好也经不起这么多人的连番围攻,很快便拜了下来,身上已经开始两三处有了刀痕。
“好,就这样,给我杀,把这小子给我杀了!”
渐渐的体力开始跟不上,舞月看着随时快要奄奄一息的夜子轩恳求的看着潇少:“少爷。”
大娘浑浑噩噩的睁开了眼:“阿,阿宝,我,我的儿。”身子一想前整个人向夜子轩的方向倒去。
“大娘,小心!”夜子轩分心去看大娘的方向,一身形略微矮小的男子手中的刀已经逼近了大娘的方向。
舞月却惊叫着:“夜子轩,后面,后面!”话音刚落只听到噗嗤一声刀剑划过皮肤的声音从夜子轩的身上传了过来。
“夜子轩!”
剑从后面插了进来,鲜血顺着夜子轩的背部不住的流淌,还未来得及将身后的偷袭者制住,夜子轩的左边又上来了一把刀。
潇少双眼冰冷将身边想要偷袭大娘的人处理后身形几乎是眼睛看不到的速度到了夜子轩的身边一把将夜子轩揽了过来,那刺着夜子轩背部的剑就这样从身体里出来了,鲜血溅到了潇少的脸颊上,手上,衣袍上。
舞月心疼的看着夜子轩,夜子轩却看着潇少的侧脸出神虚弱道:“走。。。走啊。”
“你别说话了,有血。”舞月的双手按在夜子轩的背部。
将夜子轩放到了舞月的怀中,双眼猩红的看着周围的人。
“看什么看,给我上,杀了这个小子!”那大汉幸灾乐祸的看着潇少几人。
潇少从身上掏出手帕将脸上,手上的血迹擦干净,舞月才恍然:“我劝你们最好快逃,少爷这辈子最讨厌别人肮脏的血溅到自己的身上。”冷笑着提醒周围的人,将夜子轩艰难的放到了大娘的身边。
“子,子轩,子轩啊。”大娘老糊涂的喊着夜子轩的名字,夜子轩失血过多昏昏迷迷的应着。
“夜子轩,你挺住了,千万不能晕知道吗,别睡,马上,马上我们就回家了!”舞月紧握着夜子轩的手。
潇少却淡然的从一侧走了过来将沾满血的手帕扔在了地上,将大娘扶了起来,而身后的人已经倒了一片,那大汉痛苦的尖叫着,看着自己双手双脚的血和那已经断掉的筋几乎已经接近了崩溃的边缘,嘴里不断的喊着有鬼有鬼。(未完待续。)
输法救人,半夜刺杀
夜子轩努力睁开眼迷迷糊糊中只看见潇少的眼神格外的冰冷,带有鲜血手帕被丢在一边,身后则是东倒西歪的一地人,看伤痕虽然不致命但也不会太轻。
“夜子轩,你千万别睡,马上,马上我们就到家了。”舞月使劲的晃着夜子轩的身体,夜子轩盯着潇少遥远的侧脸浅笑昏了过去。
“喂,夜子轩,夜子轩!”
潇少看了一眼昏倒的二人,打了个响指周围忽然暗了下来。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几人已经在四合院了,舞月赶紧将夜子轩带回了房间,潇少则是派人将大娘安顿了下来。
“大夫,大夫呢?”将夜子轩整个人反身放在床上,舞月一脸惊慌失措的起身撞上了站在身后的潇少。
皱着眉头:“这伤已经入了心脏几分,能活的时间不久了,再找大夫也无济于事。”
“不管,大夫,找大夫,夜子轩不能死,他不能死!”吼叫了一声额头冒着细汗推开了潇少,潇少的身子撞上一边的桌子:“舞月,他是人,生老病死意外横生本就是他的命运,你强行救他会——”
“什么生老病死意外横生,他现在还没死,只是昏睡了而已,大夫来了他就能醒了!”舞月想也没想踢开了门却见一目光呆滞的中南男人早早立于了门外,看到舞月的时候恭敬的低下了脑袋:“小姐。”
舞月惊喜的跳下来拉着男人:“药瘤,救救他,救救他。”药瘤呆木的双眼抬头看向门口一直捂着自己手臂的潇少,慢慢悠悠的走了上:“少爷。”
嗯了一声看了一眼床前,药瘤转了个身上前盯着夜子轩全身看了一遍,舞月满含希望的望着药瘤,却见药瘤什么动作都没有退了下来:“剑入心五分,失血过多,无法补救。”
话一出舞月整个人跌坐在了地上双眼扑朔:“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吗?换心呢?换心,有没有心脏有没有心脏?”疯子一样抓着潇少的手臂又抓着药瘤。
“所有交易来的心脏是夜子轩不能承受的。若是用了只会加快他身体机能的死亡,和现在已经处于半死状态并未分别。”潇少依旧面无表情,对于夜子轩的伤潇少的心里没有一点的波澜,甚至是连一丝丝的感想都没有。
挥了挥衣袖示意药瘤下去。看着舞月就这样愣愣的坐在地上潇少面色只有些僵硬跟着转身离开。
床榻上的夜子轩因为伤的缘故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舞月转头双眼模糊的看着夜子轩痛苦到发白的脸颊,外面的天空还是一样的冷,已经快要到二月中旬了,天气更是冷的有些吓人。穿着单薄的衣衫出去极有可能回来的路上已经满身冰霜,寒冷异常,舞月坐在地上,院子里的月色格外的清凉皎洁。
潇少站在离房间不远的地方端着酒杯自己对我独酌,半晌又似讽刺道:“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三人啊。”眼神似有似无的飘向房间的地方,却见舞月缓慢的站了起来走向夜子轩的床边,只有眨眼的时间房间里传出了一阵阵橙黄色的光,淡笑了一声又自顾自斟了一杯酒。
房间内,一切都是安静的。所有的东西都还在原地,至于舞月的心已经慢慢的脱离了原来的地方,被一个叫做夜子轩的人渐渐的夺走了。
舞月的眼里强忍着痛苦的泪光,半眯着眼看向床榻上的夜子轩,眼泪顺着舞月的眼角不断的滑落,脑海里每次出现和夜子轩在一起的画面,那张穿着新年服的男人一直和自己斗嘴,那天厨房阳光下的男人带着不羁调笑的看着舞月,神情那么可恶,但是为什么自己还是感觉到了什么不该出现的东西呢?
橙黄色的光束打入夜子轩的身体里。舞月能感觉到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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