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不过是眨眼的功夫,原本赤身的某门主已一袭墨衫风流倜傥地立在她跟前,瞅着自家男人那幅‘小鲜肉’般的身材和脸蛋,她没骨气地又开始吞口水,刚吞到一半,他男人开口了:“那天风有没有告诉过你,他会的奇门遁甲之术,是我教的?”
“等等,我刚才跟你说的话你都没听进耳朵里去吗?天风他还没看到机关在哪儿啊!你要往哪走?”
华青弦还在胡思乱想,夜云朝已翻身下床穿衣:“快点穿衣服。”
要不是为了那间密室,她才不会赖在王府里不走,早一点揭开密室的秘密,她也好早一点将心放下,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那间密室和她息息相关,一想到真的有机会进去,便兴奋得全身的细胞都在震颤。可是,没有十成的把握他们真的要去冒险吗?王妃的院子里可埋伏了不少忍者,万一……
咬唇,纠结,可最终的答案仍旧只有一个:“想。”
伸出长指点住他的唇,夜云朝逼近她:“只要告诉我,你想还是不想就行。”
勾唇,他黑亮的眸底闪烁着诱人的华光,华青弦下意识地咽了下口水:“可天风说没看到那边的机关在哪儿,冒冒然闯进王妃的屋里的话,万一打草惊蛇……”
“想不想去密室探险?”
华青弦点点头:“是啊!原本只是怀疑,可已经带天风去验证过了,真的有。”说罢,她似又想到了什么:“喔!你怀疑……”
“阿弦,王妃的屋里是不是真有密室?”
经她一提醒,夜云朝脑中许多的事情似乎都被摆到了一块,原本不能串起的也一一串成了线,如果师父当年真的替假王妃换过脸,那么,他现在来王府的意图难道是报信?可假王妃明显就是西洛皇室中人,师父素来淡泊名利,又怎么会和西洛皇室搅在一起?
“这个嘛!你只有亲自问他老人家了。”说完,华青弦又掐起下巴慢慢顺着自己的思路分析:“不过,如果你师父几年前真的替我母亲和假王妃换过脸,他来找假王妃不是很正常的吗?”
不在云台山已经很让他意外了,如果还在王府里出现的话……
“师父他老人家怎么会在王府?”
华青弦瞪大了眼:“呀!就是这种味儿,相公……原来真的是你师父。”
“形容不出来,可是你要让我再闻到的话,我肯定……”她的话未说完,夜云朝突然自枕间摸出一块香木,瞬间,幽幽的香气在床幔间弥漫开来。
听她提到药香,夜云朝神色更加凛然:“什么样的药香,你给我仔细说说。”
嘴一撇,华青弦老实道:“我怎么可能确定?我连你师父长什么样儿都不知道,而且,那个老头儿来的时候在我背后站着,我也没看到他的脸,只是感觉听声音像个老头儿,而且,他身上有一股子奇特的药香。”
“你确定?”扣在她腰上的大手下意识地收紧,夜云朝眸光灼灼,似有流光飞逝而过。
华青弦终于来了精神,小嘴儿凑到夜云朝耳边道:“相公,我是说今儿个是一个老头儿把天水送来的,我明明不认识他,可他却直接跟我说让我去找骆惜玦,世间知道天水是你的手下的人并不多,知道天水应该交给我的人就更并不多,那个老头儿能自由出入王府,还对我和苍穹门的关系了如指掌,你说,会不会是你师父?”
“什么会不会是我师父?”
倦意袭来,华青弦几乎又要睡去,正在他怀中小鸡啄米,脑中突然电光一闪,懵懵懂懂地抬起头来,华青弦突然道:“相公,会不会是你师父?”
他的怀抱那样温暖,她像是包在一团温暖的海水里晃来荡去。
闻声,夜云朝不再言语,只是暗夜中笑的如沐春风。
她笑答:“你哪里都好。”
他笑问:“我哪里好?”
听了这话,华青弦终于放下心来,一抬眼又见他光着上身将她和被子抱在怀里,怕他冻着,她挣扎着打开被子,将他也一起纳入被中。柔软的身子依进他怀里,她享受着他怀中的温暖,满足道:“相公,你回来了真好。”
看她怕成那样,男人大手一伸连人带被将她揽入怀中,闷闷的笑声自头顶传来,他的声音里有浓得化不开的柔情与宠溺:“今晚放过你。”
他的脑子里能不能想点别的吗?可是,他狼幽幽的眼光落在自己身上的感觉肿么那么的扎眼,难道他真的想?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华青弦把自己裹进被子里变成人蚕,然后才弱弱地拒绝:“没有。”
靠!他是种马么?这精力简直旺盛到令人发指。
眉一挑,夜云朝薄唇轻勾:“没心情开玩笑,那你有没有心情做点别的事?”
华青弦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只得推了他一把:“去去去,这个时候谁有心情和你开玩笑啊?”
“日月国皇太女的女儿养大的孩子居然是西洛国的小皇孙,你们的身份都如此尊贵,为夫实在是……”
听不懂,华青弦奇怪地看着他:“什么意思?”
“你们啊!果然是一家人。”
那小羿和小颜岂不是西洛皇室的嫡皇孙?
不会吧?前太子?
“……啊?”
“我想,天水不是那个意思。”如夜的星眸微微一眯,复又慢慢松开,夜云朝一字一顿道:“和明相长得像的那个人,应该是西洛前太子。”
“没说什么啊!他先是跟天雨说了自己没事,后来又说是什么前太子和明相伤了他,然后就没有了。”
“也不一定。”挑眉,夜云朝目光灼灼地望向华青弦:“天水昏迷前是不是跟你们说了什么?”
“啊!那岂不是又失去了一个知道真相的机会?”
摇摇头,夜云朝叹道:“如果师傅寿终正寝也会有骇骨,所以,师父应该还在人世,只是不知道去了哪里。”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一点她还是了解的,所以,就算是心里猜的是那个最坏的结果,可她却不敢当着夜云朝的面说出来,只是,怎么就这么巧,她们才要去找隐医,人家就……
听到这里,华青弦也大吃一惊:“啊?你的意思是隐医不见了?会不会……会不会……”
想到自己上山后看到的一切,夜云朝的眸底暗影重重,无论隐医在不在山上,这一次他也势必要利用隐医之名重新站起来。所以,上山后虽然没有见到师父,他却又弄了个师父的替身在那里。之后,只等他的替身上山,假隐医会以治病不能打扰为由,将人送进山洞里闭关,直到他处理完一切,再让替身出关,带着那五路随从招摇回京。
“他老人家根本就不在山上,而且,闭关也是假象,应该是离开许久了。”
“……”她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可是,他已经去过云台山了怎么会没有见到他师父呢?
打断她的话,他直言道:“我没见到师父。”
“所以你已经见过隐医了么?他怎么说?当年有没有做过……”
仿佛又读懂了她的眼神,夜云朝再度主动解释道:“我找了个替身陪着他们慢慢走,自己先去了趟云台山。”
切,花言巧语,谁信呀?
仿佛读懂了她的心思,他主动解释道:“因为,我不放心你!”
擦!真是这样?为什么?
“你知道怎么的?”
一听这话,华青弦的注意力倒是被转移了,忙揪着他的衣领……呃!好吧!失策,他此刻光光的,木有衣领可以抓,所以她的小手便不小心抓到了他的胸肌,触感仍旧是那么极佳,华青弦忍着想要狠狠蹂躏一番的冲动,悻悻地收回了自己的手:“相公,你该不会是半道上又折回来了吧?”
“是没到。”
旺盛的精力无法纾解,只能将人按在怀里又耳鬓厮磨了好一阵,她被他撩得受不了,一边小心地躲他,一边小小声地问着其它的问题转移他的注意力:“相公,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去云台山的么?按你们的脚程,应该还没到那里吧?”
男人闷闷地笑着,一抬头又吻住她嘟起的小嘴,将人狠按在怀里又猛啃了一阵后,才喘着大气放开。她在他怀里又软成了一滩泥,可夜云朝却很清楚她再也承受不起自己的再一次……
“你,你讨厌……”
“你连不要脸的事都做了,还不让我说不要脸的话啊?”
捂脸,她尴尬道:“好了好了,这么不要脸的话就不要说了……”
呃!好吧!真相就是这么残酷。
“明明是你偷偷趁我睡觉的时候摸我,还怪我吓你?”
华青弦一下子就红了脸,好在是夜里看不清所以她还不至于太尴尬,捶了他一把,她抗议:“讨厌,叫你吓我。”
那口气,那暧昧度,颜色直逼限制级……
下一秒,指尖被他吞入口中,她吓得尖叫着缩回,男人却猛地撑起身子,凑在她耳边笑语:“娘子,你叫的太大声了。”
指尖无意识地刷过男人的脸,从额头至鼻梁,从鼻梁至薄唇……
华青弦弱弱地伸出两条小爪子摸了摸,手下健硕的肌理触感极佳,那如梦似幻的菲靡感又全都涌回了脑子里,华青弦蓦地张开清冷的美目,下意识拥被而起,侧眸,借着微弱的夜色细看着熟悉中的男人。夜里,他俊美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硬;乌黑深邃的眼眸,掩在那排排浓密的睫毛下,高挺的鼻梁,绝美的唇形,果真是秀色可餐……
一觉醒来,不知南北,全身酸痛似被人踹了数百数千脚。钻出被子看了看窗外,天还没有亮。
——某弦累瘫了,赖在他光裸的怀里睡的昏天黑地。
一个狂肆勇猛,一个任君采撷,然后便是一次又一次又一次又一次又一次……
小别胜新婚,缱绻爱意浓!
暗夜里,他的眼睛越发的清亮,内里夺目的光华潋滟,磁石一般将她深深地吸了进去。她动了动嘴,想说些什么的,却只是狠扑过去,主动奉上自己的唇。
“……”
伸手,他粗糙的指腹滑过她的眼角,那里有微微的湿痕热灼着他的心。低低一叹,似疼惜,似怜爱:“傻女人,只要你说我就信,无论是什么。”
“你听都没听我说什么就相信我?”推开他,华青弦气息不平,自古以来婆媳关系就是个千古难题,她也知道夜云朝夹在她们之间会有些为难,她不求他偏袒只求他保持中立。可看看他现在的态度,这么敷衍,她还怎么……
她急于解释,他却直接打断了她:“别说了,我相信你。”
“相公,你不在的时候,发生了很多事,我一时也跟你讲不完,可是你要相信我,我做的任何事情都是为了将军府好……”
感觉到她的异样,他垂首问她:“怎么了?”
她不是那种小女人的性子,也从来不觉得一个女人就必须要依附着男人生存,可是,习惯了他的庇佑,习惯了他的怀抱,突然他离开了,她竟那样的不习惯。虽然她从未说过什么,也从未提过要求,但此时此刻她很想对他说,不要走。
“我在等你。”她的声音渐而低了下去,不知为何,竟有些委屈。
羞于启齿,她闷在他怀里点头,他的怀抱还带着冬夜的清冷,她微微一颤,却叫他圈得更紧:“怎么不回家?”
“嗯。”
沙哑的嗓音暗藏**,低低的,烈酒般甘醇:“想我了吗?”
他嘴里有她熟悉的味道,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脸,可她却热情地回应着,已熟悉那个人的一切,就算失去了‘眼睛’,她也知道是他回来了。没有问他为什么回来,没有问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她只是顺应着他的气息,与其抵死纠缠。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大发慈悲地放开她,她低喘着将头靠在他怀里,呼吸间,唇角弯弯……
床头传来幽幽的清香,她确信自己没有闻错,顺手一摸,熟悉的感觉让她心口怦怦直跳,方要低声轻唤,一个黑影便霍地压向她的唇。
猛地,华青弦一下子就惊醒了……
两个眼皮在打架,可她却翻来覆去地不肯睡过去,迷迷糊糊间似乎闻言到了某种花草的香味,那感觉很熟悉,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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