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许是太过激动,将军夫人又是一场好哭,一边哭还一边拉着华青弦说这说那,一会说多亏了她,一会儿说她是她们家的福星,一会还说以后一定会好好对她如此云云。华青弦受宠若惊地看着自己的婆婆,一双妙目又狠剜向那边的罪魁祸首:“娘,您别哭啊!相公身体好了您应该高兴不是?”
“我是高兴,我就是高兴的忍不住想哭……”说着,将军夫人又开始哽咽。
她一个死了男人的女人,辛苦拉扯大几个孩子,个中辛酸也只有她自己清楚。如今,她最担心的事情终于能放下了,心头一松,眼泪便止也止不住,华青弦心知多说无用,便只是揽过将军夫人慢慢地安慰着,好一阵儿将军夫人才收了泪,红着眼看了华青弦和夜云朝一眼,似终于想起了什么,目光一暖,赶紧便拉着两个女儿走了。
将军夫人一走,夜云朝便缠了上来。
还在院子里,华青弦大骇,用力拍了一下他的手:“干嘛?叫人看见了。”
这厮,玩亲密也不能在这个时候玩啊?万一哪里还藏了什么人,只要看见了他就是长一万张嘴也是说不清了。她努力掰着他的手指,他却不以为意:“天雨和天风都是自己人,无所谓。”
一听这话,华青弦大囧,她只防着那些外人,差点忘记院子里不止他们俩,还有另两个‘忠心耿耿’也在,顿时俏脸如火烧:“放手,快放手。”
“不放。”
声落,他突然拦腰将她抱起,当着天雨和天风的面就那么直接将她抱进了房中。——“风哥,我没看错吧?那真的是门主?”天雨虽是个未经人事的姑娘,但,风月之事她虽没经历却也看过不少,看别人也就罢了,可她们门主这样她还真是有些受不了,顿时惊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天风郁闷了一天,实在没什么好口气,一开口便是腹诽:“自从成亲后,门主就不再是以前的冷情门主了。”
天雨显然还没有领悟到天风话里所表达出来的深刻内涵,下意识地反问:“那门主现在是什么?”
“骚情门主。”
“……”
天雨噎住了,天风大哥是活腻歪了么?敢骂门主大人骚情?
啊哟喂!她是不是最近没有休息好导致幻听又幻视了啊!怎么看到的听到的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了啊?——
进了屋,夜云朝反脚勾带上房门,便迫不急待地将华青弦按到了榻上。
她自是一阵抵死挣扎,奈何力气太小,还是被他捉住狠狠地吻了上去,纠缠了好一会儿,他才喘着粗气放开她,然后便开始对她上下其手。
华青弦躲不过,索性也不躲了,只红着脸戳他的心口:“不行,不行的啦!”
“怎么又不行?”他不满地抬头,一双水雾雾的眸子春波荡漾。
这种事华青弦本也不想矫情的,可是,毕竟还有伤啊,她哪里敢再让他放肆。他初尝‘鲜肉’又没个轻重的,万一又……她可不想自残。
“人家还痛。”
她声音小得像蚊子叫,可他还是听到了。
一时未反应过来,他紧张地问:“哪里痛?”
“……”
华青弦不说话了,一张小脸红得似能滴血,夜云朝怔怔看了她一会儿,这才反应过来,二话不说便要去撩她的裙子:“药不是用了吗?怎么还疼?我再看一下好得怎么样了。”
见他真的要去检查,华青弦吓得魂飞魄散,手脚并用地去拦他:“不行,你敢看我就跟你拼命。”
看她吓成那样,夜云朝伏在她肩头笑着胸口闷闷地响:“害什么羞,昨晚上都看过好几遍了……”
“……”
混蛋啊混蛋,明知道她不好意思他还故意逗她,简直是太可恶了。
“不过,我配的药用上的话应该不可能还痛啊!你是不是没有抹药啊?”说着,他恶劣地伸手,又要去撩华青弦的裙子,她一急就跟他滚成了一团,一边反抗一边大声地解释:“我当然有抹了,而且还抹了两次……”
等等,他刚说什么,他配的药?
指尖戳着他高挺的鼻梁,华青弦眸光如雪地睨着他,逼问道:“你说这是你配的药?不是骆惜玦配的?”
“你还想闹到阿玦都知道?”别说这种小伤犯不着惊动骆惜玦,就算是需要,那种地方他怎么可能让阿玦来替他看?自然是亲力亲为的好。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怎么会配药?”
闻声,夜云朝一顿,见华青弦一幅你敢说谎我就跟你没完的凶残表情,他果断地选择了坦白从宽:“因为,我是阿玦的师兄。”
华青弦大怒,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靠,你丫又骗我?”
“天地良心啊!这件事我真的没打算骗你,只是你从来没有问过,我也从来没说过罢了。”
这女人,翻脸比翻书还要快,一句不合这就这样了,简直是要逆天了啊!
“……狡辩。”
华青弦气得磨牙,却也拿他无可奈何,毕竟当初她遇到他的时候他就中了毒,而且一幅要死不活的病秧子模样。那样的情况下,她自然也没办法将他和神医的师兄挂上勾了。
“我哪里是狡辩?我是实话实说。”见她不依不饶,他赶紧转移视线,还反控诉道:“再说了,你还不是有事瞒着我?小羿和小颜的事,你可从来没告诉我他们不是你亲生的,我也从没怪过你。”
“那是因为我自己都不知道啊!”
闻声,夜云朝反倒是真愣了:“你生没生过孩子自己会不知道?”
华青弦一噎,瞬时也觉得这件事真的很雷。
可是,她本来就不是笙华郡主哪里会知道那些她根本就没有经历过的事?再说了,她提取的记忆里根本就没有关于生孩子的那一段嘛!她自然就不知道了,只是,穿越这种事情对一个古人来说显然还不在他的接受范围之内,所以,华青弦想了想还是学着笙华郡主的口吻委婉地解释道:“我知道我这么说很奇怪,可我真的不知道,我有好一阵子都是迷迷糊糊的,所以那时候的记忆一片空白。那时候我总是昏昏沉沉,只知道有人给我东西吃,有人帮我带孩子,其它的一点都不记得了。所以,别说生没生过孩子我不知道了,就连我是怎么去的吊子沟我也不知道。”
本是随口一句话想要引开她的注意力,没想到居然问出了这么大的疑团,夜云朝绷着脸,眸底的**之色渐渐被阴霾所取代,神情也越来越沉重,
“有多久?那样所情况持续了多久?”
“大约到孩子们会走路了,我才慢慢好起来。”
夜云朝脑子里风暴突起,有许多零零碎碎的片段似要拼接而成,但始终拼不清。不过,有一点至少可以肯定,那就是两个孩子的身份大有来头,绝非普通人家的弃婴。
“怎么了?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垂眸看了她一眼,他问:“如果小羿和小颜都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呢?”
未料到他会这突然说这个,华青弦愣了一下,很快又认可地点了点头:“其实,我早就有这种感觉,所以才想要找到孩子们的父亲,可是,一直没有什么线索,不过……”说到这里,华青弦微微眯起了眼,回忆道:“你还记不记得吊子沟我们和小羿消失的那一晚么?那时候那个老怪物其实是跟我说了一些奇怪的话的,他说小羿长得像他的主人,而且还问我小羿是不是我亲生的。”
“吊子沟的老怪物?”那可真不是个老怪物,是西洛国的第一神将萧炽。
华青弦不知这些,只肯定道:“是啊!就是那个老怪物,我一直以为他是脑子有问题在胡说,现在看来他说的应该是真的。”说完,华青弦心念一动顺势便缠上了夜云朝的手:“能让人去找找他么?只要找到他一定能问出来什么的。”
“不用找了,他已经到京都了。”
巧啊!还真是太巧了。两个孩子长得像明相,萧炽不远千里过来京都后也被明相抓了过去,那么,他可不可以大胆地假设,明相和两个孩子是真的有关系的?难道,他真的是孩子们的父亲?可如果是他的孩子,为什么要放在阿弦的身边长大,而且,还给她服药让她失去了整整一年多的记忆?
这,根本解释不通!
“来京都了?你怎么知道……”
正诧异间,院外突然传来小颜惊天动地的哭喊声:“哥哥,哥哥又被怪物抓走了。”
怪物?
华青弦与夜云朝两人对视一眼,瞬间色变!
——
雾霭的天,烟波浩渺。
远远望去,夜色中的竹林似露水浸透了一般,绿得像是一块无瑕的翡翠。丛丛碧翠之中,月白的男子修身玉立,唯有那清高孤傲的背影,丰姿神仪,一眼望去恍若嫡仙。
从麻袋里钻出来后,华羿抬眸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如梦的画面,他抿着小嘴,不哭也不闹,只安安静静地立在他的身后,静静地等待他转身。
“你怎么不哭?”
终于,他的声音透着雾霭传来,迷离地听不清楚,华羿抿了抿小嘴,不紧不慢地反问:“为什么要哭?”
闻声,明君澈抿唇轻笑,终于施施然转过身来。
“遇到这种事不害怕吗?”夜色中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觉得那眉眼之间都带着笑意,那样的笑仿佛是寒冬里的一把火,能烧融了人心
认出眼前的男子,小羿好看的眉头微微挑起:“害怕有用吗?”
问完,他也没等明君澈回答,只自顾地答道:“既然没用,又为何要哭?师父教我,没用的事情还去做只会给人留下笑柄。”
“你果然很特别。”他眉眼的笑意更浓,看着华羿的眼神竟是各种满意。
早知道这孩子和他还有那样的关系,当初,他怎么样也该把他们的娘给抢过门。想到他们那个‘惊世骇俗’的娘亲,明君澈眸间一派怅然,错过了啊!
“你问完了吗?问完了现在轮到我问你了,为什么要抓我?”
小羿是个急性子,虽然大多时候他都表现得很沉默,但他毕竟年纪还小厉练不够,想完全压制住心底里的蠢蠢欲动还有待时日。是以,在不明情况的状态下,他最想做的,就是搞清楚眼前的一切,至少,他要知道对手的真实想法,才能想到脱身之计。
“因为我想见见你。”
撇了撇嘴,小羿回他一记‘这个借口烂透了’的眼神:“我每天都会去保和堂,要见我每天去那里就可以了,不用这么大费周章。”
“我想单独见见你。”
“为何?”
小羿天性敏感,又是个比普通孩子要聪明的小人儿,自然不会认为这样的见面方式算是正常。不过,对于明君澈他却是不害怕的,就只看看他那张和自己肖似的脸,他就知道他不会伤害自己。所以,和他说话也就随意了一些。
他人小鬼大,故做镇定的模样惹笑了明君澈,他眸底漾动着波光,含笑问道:“想知道你爹是谁么?”
挑眉,小羿单刀直入:“难道不是你吗?”
同样挑眉,明君澈笑着反问:“你为何这么肯定是我?”
“我和小颜是双生子都没你和小颜长得像,要说你们不是父女,除非你戴着人皮面具,你戴了吗?”
微微一愕,明君澈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摇头道:“没有。”
“就算你不是我们的爹,也一定和我们的爹有关系。”肯定地总结,小羿这才又仰首看向那谪仙般的男子:“你抓我来是因为我们的爹?”
“你这么聪明,真是让我自叹不如。”
斜了他一眼,小羿不客气地道:“你也不用自卑,因为你也是只老狐狸。”
闻声,明君澈哈哈大笑起来:“小子,你胆子不小,敢叫我老狐狸?”
“你和我爹到底是什么关系?”
从小到大,小羿从来不知道爹是什么感觉,直到夜云朝化身阿十,扮了他一段时间的爹后,他才对这个字有了真正的理解,但并不代表他会对‘爹’这个人产生什么不必要情感。一个生他不诽他的男人,他不觉得自己应该在他身上浪费什么感情,只是,这么多人都在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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