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渊脸色一白。但想到季优如今苍白着脸躺在床上地模样他就忍不下心就这样弃她而去上战场。而且他心里很不安。仿佛自己这一走就永难与她再相见。所以他才急急地要让季优成为皇家地人。这样不管她走到哪里她都是齐国地太子妃。他齐渊地妻。可是这样地心思他如何能跟父皇言明。如果让父皇知道他心里地不确定感。他又将会如何看待自己。自己一生高傲。如今却对一个女子都把握不住。那么他又如何领兵打仗?
齐渊地这些心思只在一瞬间。他知道父皇不会轻易答应他。但是他必须在走之前让季优成为他地妻。这样他地心也才能安。想到这里他突然跪了下来道:“父皇。儿臣知道儿臣如此做会让云州城地百姓与将士寒心。但是儿臣如若不举行完婚礼。就算是远在云州也没办法安心。父皇。儿臣求您成全儿臣。”
齐国皇帝非常溺爱自己地独子。说来也奇怪。自从皇后生下渊儿后他地其他嫔妃都只能生下儿子。所以他后宫佳丽无数。可是却再也无人能替他生下儿子。而他也对这唯一地儿子非常喜爱。不仅是因为他冰雪聪明。还有他身上能时不时看到自己地影子。所以此时看他跪在地上请求自己。他几乎是想都没想地就同意了。
“好,朕答应你,不过你也要答应朕,婚礼完毕就立即上路,不可再耽搁一分,云州如果失守,对我朝有着非常大的打击,此事你还要好好定夺,另外这几天你清点一些要带去的将士,婚礼的事儿都交给你母后打理,朕不希望你将过多的心神放在此事上,明白吗?”齐国皇帝无奈的看着自己这唯一的儿子,他想称霸天下的大部分原因也是因为这儿子,他做为一个父亲想要送他整个天下,而这个心愿却一直未能达成,所以致使现在渊儿必须亲上战场夺得属于他的东西。
齐渊见父皇答应了他的要求,他激动的向齐国皇帝行了一礼,其实在他心中他觉得自己还要费番唇舌才能让父皇答应,没想到愿望实现得太快,竟让他有些惶惶不安起来,“谢谢父皇,谢谢父皇。”
齐国皇帝亲乍扶起他,拍了拍他的肩道:“渊儿,你是朕的心头肉,你的要求父皇怎么可能不答应,只是希望这事低调处理,莫要让云州城得到消息,否则那后果绝对难以想像的,现在暂时委屈一下小优吧,他日你从战场上凯旋归来时朕再为你们举行一场盛大的婚礼。”
齐国皇帝虽然未曾言明如何委屈季优,但齐渊略一思索也想了个大概,他想要再说什么时,殿外却传来脚步声,齐渊只得作罢,来人正是刚才被齐国皇帝派去取战袍的近侍,他捧着一副黄金铠甲走了进来。
“皇上,铠甲奴才取来了。”那近侍向齐国皇帝行了一礼,然后将铠甲捧到齐国皇帝面前,他的手有些微的颤抖,想来是拿久了这铠甲而累的,但在皇帝与太子面前他又不敢露出丝毫不妥来,只得强自忍耐,正当他觉得两手酸麻得快拿不住铠甲时,他的手上一轻,铠甲已转移到齐国皇帝手中。
“渊儿,这就是朕当年南征北战时所穿的战袍,当年正是有了它朕所向无敌啊,就连卫国那老头都不是朕的对手,只是当年一事终究成了朕心中一辈子的遗憾,竟然没能与他分个胜负出来,今日朕就将它赏赐给你,希望它能陪着你在战场上一展雄姿,让那些卫人好好瞧瞧我们齐国的能人异士。”齐国皇帝举着那金灿灿的战袍慷慨激昂的说着,其实他一直都想延续二十年前的遗憾,奈何天不从人愿,当年因为某些特殊情况那一战竟未能打完,两国纷纷撤兵,而如今他已老了,这战场就只能留给这些后生了。
一百零五章、御书房之争
齐渊接过这沉淀淀的战袍,心里有一种说不清的复杂情绪在漫延,他知道自己上战场是在所难免的,但现在他的心有了牵挂,那么他就有了不想死的弱点,在战场上刀剑无眼,自己若有了损失,独留下小优一个人怎么办?他此时又很后悔刚才提出要举行大婚的要求来,如果季优不是他齐家的人,那么他就算不幸……,她至少还能有一个幸福的人生,倘若不然,她就得一辈子在这后宫中守活寡,自己如此做是不是太残忍了?不,他不会死的,为了小优,他也要打赢这场仗,赢了他赢得天下与小优,输了他就一无所有,所以他一定要赢。该章节由网提供在线阅读
齐国皇帝是不知道他有这番心思的,只道他是太惊喜了也没在意,“渊儿,快穿上试试,看看有没有为父当年的英姿。”齐国皇帝至始至终都是眼含笑的看着齐渊,他知道自己的儿子定然会胜过当年的自己。
齐渊看着手里的铠甲,点了点头,在近侍的服侍下穿好铠甲,一个英姿勃勃的年轻少将就出现在众人面前,齐车皇帝看着他愣了一下,稍后便激动的一拍掌道:“果然,渊儿,朕绝对没看错,这铠甲穿在你身上比朕当年还有气魄,我想信有你出场,那些卫国的徒子徒孙们不吓得仓皇逃窜才怪。”齐国皇帝亲自上前来帮他理了理铠甲,激动这后也语重心长的道:“渊儿,你要记住,你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天家的威严,所以你万事都要谨慎,切莫因冲动而做出错误的举动,行兵打仗最重要的就是理智冷静,还有审时度势,在万不得已这时舍车保帅也是兵家常识,你从小在安逸的环境成长,切莫吃不得苦让天下人耻笑。这些你都记得了么?还有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不管是来自何方的军令在紧要关头都可不遵守,但是云州城守将你还是要尊重的,他与父皇曾一同打拼天下,在行军上有很多智囊妙计,是我朝不可多得的将帅人才啊。”
在齐国皇帝说这些话的时候齐渊心里是极度不屑地。尤其是说到云州城守将李得厚时他更不屑,既然他那么厉害为何他还会坐困愁城,如果不是因为他的无能,自己又如何会去亲征而少了陪伴在季优身边的日子,但这些话他心里想归想,面上还是没露出一丝不悦的神色来,待齐国皇帝絮絮叨叨的说了一阵后他才道:“父皇所言甚是,儿臣一定敬重李将军,万事以李将军为。”
齐国皇帝再次拍拍他的肩。高兴地道:“好好好,这才是朕的乖儿子,今天这事明日早朝还会再议。你先回去多做休息,明日之后恐怕再难有这样闲暇的日子了。”
齐渊早就想走了,刚才季优醒了又睡了过去他委实担心,可是脸上却不好表现得急切的样子,他依礼告退后退出御书房就再难掩心中的焦急急急奔向东宫,一路上宫女太监见了他都向他行礼,他也不予理会,一心只想快快飞回季优身边,现在他更没有多少时间能看到她了。所以他要将这些时间拼凑起来好好的陪伴她。
齐渊走后,镇南大将军与季谦同时前来请安,当然也是因为皇帝看到这本奏折派人将他们两位请来的,其实镇南大将军虽与季谦相斗,但一遇到国家有难,他们的枪口还是一致对外的,所以齐国皇帝才会放任两人如此斗下去,这样既能两相牵制又能看戏,他又何乐而不为呢。
齐国皇帝挥挥手。让他们不必多礼,两人依言站起来,镇南大将军心直口快,生性本就鲁莽,刚才在殿外见季谦也来了,神色之间还有些沉重,他心里就难受得紧,现在请完安还来不及等皇帝开口说话他已道:“皇上,你派人来请我跟季大人。是不是边关出了什么事?”
齐国皇帝赞许地看了他一眼。这镇南大将军可不是做假的,对一点战火的气息都敏感异常。也不枉他带兵打仗这么多年,“爱卿所言甚是。”说完递了个眼色给一旁随侍地公公,公公拿起御桌上的奏折呈给镇南大将军。
大将军在看到血荐两个字时已顾不得其他抓过奏折看了起来,越看脸色越是苍白,而季谦看他如此已忍不住侧头就着他的手看起奏折来,一看之下也白了颜色,而这时镇南大将军一把合上奏折跑下请命道:“微臣恳请皇上准臣带兵前去解云州之危。”
季谦是一代文将,自然不可能要求上战场,他只是站在一旁细细思索起来,齐国皇帝见镇南大将军跪在地上请求他摇了摇头,“爱卿快快请起,云州之危朕已有了人选,太子年幼未曾经过磨练,朕此次已派了他去,让他去好好磨练一下,将能一登大统,再说爱卿才从边关回来,还是在家多多将养,这京都还是少不得爱卿把关的。”齐国皇帝一番话说得极为妥贴,既说明了自己的意图又安抚了大将军可能会有的猜疑,这样圆猾的处事风格还真是一个帝王该具有的。
大将军确实也非常感动。他今年也三十好几了。因为连年在边关。所以至今仍未娶。当时他是这样回复那些登门造访地媒婆地:我是一个粗人。心里只有国没有家。那家小姐跟了我都相当于守活寡。我不想害了她们一生。从此后当真没有媒婆再踏上门来。而镇南大将军倒是清净了。他地爹娘可不高兴了。眼看着儿子年龄见长。但就是没有心思娶妻生子。好好尽尽孝道。看人家同辈中人含饴弄孙地天伦景象。他们都忍不住唏嘘。自己何时才能抱上孙子啊。
好在此次大将军回来。皇帝硬是将十公主许给了大将军。大将军即使再不满也不能抵抗圣命。只得接受了。季优不在京都地这些日子。京中生地大事就有一个准备打一辈子光棍地镇南大将军总算成亲了。娶得还是最受宠地十公主。听说两个鲽鸳情深。大将军甚是宠爱十公主。而齐国皇帝为什么在看到此奏折时先召见了齐渊。其实也是有私心地。女儿成亲不足两个月。新婚丈夫就去了战场。这还让她如何绵延后代。还有就是齐渊确实也到了该磨练地时候。这样一举多得不是很好?
“微臣谢过圣上一片体恤之心。但是太子殿下从未带兵打仗。微臣请皇上准许微臣随行。有微臣在一旁帮衬着也必不会出大问题地。”大将军这话就说得有点过了。他这不明摆着质疑太子地能力。虽说他并没有这个心思。可是话一出口也容不得别人不胡乱想。
季谦听了这话也不管是不是与他敌对该趁机落井下石。他猛向镇南大将军使眼色。可是大将军仿若未见继续陈情道:“皇上。军旅生活并不适合太子殿下。再说如今云州正值危难时期。实不该派个没有经验地去。”镇南大将军一急之下也不管自己地言词是否会触怒圣上。他一心忧急云州地情势倒是完全没有思考过自己说出这番话有什么后果。
齐国皇帝听到他先前说地话本就有些动气。现在又听大将军托高自己贬低卫齐渊。即使他知道自己儿子确实没经过战争但他也不会承认渊儿真如镇南大将军说得那般无能。“爱卿休要胡说。渊儿虽未行兵打仗。兵法他却熟记于心。朕相信解云州之危于他必不是难事。”
“可是圣上……”大将军还要说什么却被季廉拦了下来。他早已看出皇帝着恼了。之所以还那么冷静没有怪罪。全是因为知道大将军直来直去地习性。可如果他再没头没脑地说些什么。难促皇帝在盛怒之下赐罪于他。所以季谦截过大将军地话道:“圣上英明。太子殿下一向英明决断。由他去解云州之危微臣觉得非常合适。一来让云州百姓知道圣上是关爱着他们地。二来让将士们振作士气。三来也可以磨练太子殿下地毅力。此举三得。圣上是再英明不过了。”
大将军听季谦就知道拍马屁,恨得咬牙切齿,心里腹诽着他是个只凭口舌的狡诈小人,齐国皇帝听了这话很是受用,刚才因大将军地冒犯而起的怒火也被烧熄了不少,他道:“两位爱卿快快请起,这云州之危有了渊儿出马必定马到功成,只是现在朕还有一事不放心,就是渊儿提出在临征之前迎娶爱卿的千金过门。这事爱卿看……?”皇帝也知道在此时提出此事甚为不妥。但是不妥他也得说,因为这婚礼再简陋也不可能不让季优的双亲出场吧。
季谦微微一愕。他还真是没想到在这情势紧迫之时齐渊竟然还想到成婚一事,镇南大将军也是一愣,这太子殿下还将没将国事放在心上,云州之危迫在眉睫,他竟然就只顾着自己成婚,这算什么事儿?刚才他要强辨还被季谦打断,原来季谦也是安了这心思,想到这里,他恨恨的瞪了一眼季谦,意思就是你这老小子一点都不诚恳,原来这么快就开始维护自己的女婿了。
而季谦着实被他瞪得委屈,因为他也是现在才听说,他连忙跪下去道:“圣上请三思,如今情势危急,太子应该马上起程,如果滞留在京城只为儿女之事,传出去岂不让云州百姓与顽强抵抗地将士们寒心,圣上切莫答应太子殿下啊。”季谦声情并茂的道,他对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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