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非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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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非千金- 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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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雪福身应诺,走过来扶起蹲在地上的季优,低声道:“奴婢冒犯了,还请季小姐莫怪。”季优心知凌妃是一片好意,也不再抗拒乖乖的任冬雪扶进屋,行走之间,脚踝处还是传来阵阵刺痛,她想自己的脚肯定肿起来了。

    太医跟着她们走进殿内,凌妃重新落坐在秋千上,过了良久她才长叹一声道:“既然跟来了,怎么不现身呢?”

    凌妃说完话又等了片刻。身前才出现一抹颀长的影子,她抬起头来仰望眼前俊眉朗目的男子,心中不由得起了感叹,时间一晃五年过去了,齐渊的面容越长越清俊。性格也由一个毛躁的小子变得沉稳了,而自己也从最开始地不甘于命运到现在地屈服,这期间两人的变化之大,实在让人难以想象。

    刚才自己之所以会恰好经过御花园,全是因齐渊前来请托,让自己前去带她回宫,一是怕季优落在皇后手里没有好果子吃,二是想她们会谈得来,她能帮他劝劝季优。她很欣慰他竟这样信任她。同时又嫉妒季优能得到她如此地重视,两种感情交织在一起让她才会在恍神间将季优摔下秋千,唉。这段畸恋啊,明知道在一开始就结束了,她还是不甘心啊。

    齐渊身姿挺拔的站在原地,目不转睛的盯着灯火通明地大殿,刚才听到她的哭声,他差点忍不住冲出来,最后还是好面子的没出现在她面前,他不知道自己下午是了什么疯说那样无情的话,想来自己是被她的漫不经心给惹急了。才会不管不顾的将她扔在御花园里。

    听到她的啼哭,他的心一阵阵的疼,想想又委实觉得好笑,那么娇小地人儿哭起来能当几个号角在吹,若不是华硕宫地势偏远,大家莫不被惊醒过来。

    妃见他身形一动未动的盯着大殿,心里不是滋味,她柔声叫吹试图拉回他一点点注意力。齐渊听到她的称呼,皱了皱眉头。半晌才道:“凌儿,以后不要再叫我渊了,就我太子吧。”此话轻而易举地冲口而出,他想,他是该结束这样的暧昧,不再让她抱有任何的幻想。

    凌妃坐在秋千上的娇躯一僵,有些意会不过来他的意思,半晌才想通,她的心止不住的沉入冰窖之中。酷寒的感觉冻得她身子摇摇欲坠。“我一直在想。你何时才会说出这句话,没想到来得如此之快。你终于厌倦了吗?”

    齐渊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她这暧昧不明地话让人听了不误会才怪,“凌儿,我曾说过,我们只是朋友,除了朋友就是长辈与晚辈的身份,你是父皇的女人,父皇如此宠爱你,你该知足了。”

    凌妃听了这话像一只被人踩住了尾巴的猫一样自秋千上弹跳起来,“我知足,我怎么会知足,我爱的人并不是他啊。”她努力压低自己的声音不让殿内的人听见,但眼泪早已顺着脸颊向下流淌着。

    齐渊听着这话,紧抿着唇道:“我不管你爱不爱我父皇,你这辈子生是父皇的人,死是父皇的鬼,你要怪就命运地不公吧。”说完向大殿方向走去。

    凌妃这次是真的崩溃了,她快的跑到齐渊前面拉着他的衣角,抑着脖子眼泪花花的盯着齐渊的双眼道:“渊,难道我们过去的美好都是一场梦么?为什么要对我如此无情,季优的心根本就没放在你身上,为何你不死

    齐渊的眉头皱得都能夹死几只苍蝇,薄唇紧紧地抿着,双手也紧握成拳,他望着凌妃地眼神不带丝毫感情,“就算她的心不在我身上,我也会想办法让她回心转意地,只要我成为她的丈夫,她就会死心踏地的对我,这一点娘娘勿须担心,说完拂开凌妃的手,径直向大殿内走去。

    凌妃被撂在一旁,她不甘心的瞪着齐渊的背影,绝美的小脸上泪水涟涟,她不不相信他会如此残忍的对待自己,也不相信他会如此轻易的抛弃了自己,难道说自己在他心中一点份量都没有,她不相信,绝对不相信,只是现在多了个季优,他才会毫不犹豫的放弃自己,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的,她要想办法让季优不再盘桓在他们之中,想到这里,她望着大殿的眼神恨意更加浓烈,季优,你夺我爱人,我要跟你誓不两立。即使把我的灵魂都卖给魔鬼,我也要夺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下了如此重大的决定,她也跟着向大殿走去,只余下清冷的月光,冷冷的俯视着大地上这群痴傻纠缠的人儿。

 章七十三、凌妃的嫉恨

    季优的脚伤经太医诊断后确定没有伤筋伤骨,于是吩咐宫女去太医院取回药酒揉揉即可,季优此时也停下哭泣,想到自己刚才那样丢人现眼的行径,她不好意思的冲太医笑了笑,“谢谢太医,这么晚还将您请过来,实在抱歉啊。”

    太医直起身子站在一旁,听她如此客气,连忙打手作揖道:“季小姐多礼了。”

    季优笑着点点头,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于是低着头绞着手指,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四周一片寂静,齐渊走进来时瞧见的就是这幅情景,他站在门边许久,最后还是叹着气跨进去,太医听见他的脚步声抬头望向他,见是太子刚想行礼就被齐渊挥手免了,宫女们难得见到英俊年少的太子殿下会来此,有些爱慕着他的宫女羞涩的低下头想行礼,却见太医向自己打手势,这才不甘不愿的向外走去,临到齐渊身边还偷偷抬头起来打他,见他满副心思都在那呆坐在软椅上的少女身上,心里不由得有些失落。

    齐渊见人都出去了,步子轻盈如黑豹般接近季优,季优似乎是觉得气氛过于安静,抬起头来环顾了一下,殿内的人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都走得干干净净,只余下一个身形修长的男子,他满眼歉意的盯着自己,季优看他的神情,一股无名火窜了起来。

    “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季优也不管自己是在谁的地盘上,毫不客气的下逐客令,她不想看到他,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他似乎都总是在欺负自己,以前欺负了自己就扬长而去,一点歉意都没有,现在算得上有进步吧。至少他会表现出一点点的歉意来。

    齐渊眼神一黯,知道自己在御花园说的话有些过分,他忍下掉头就走的冲动,大跨几步向她走去,“小优。刚才我不是故意的……”

    季优却不让他靠近,也不管自己有没有穿鞋,起身跳下地离得他远远的,“伤了人才来说抱歉有用么?你不要过来,我不想看到你。”季优见他一点停下来地意思都没有,高声喝止他。

    齐渊见她避自己如瘟疫,终于停下逼近她的行动,站在原地恳求的道:“小优,是我不对。我道歉,请你不要这样,我也是被嫉妒蒙了心。”

    季优捂着耳朵激动的吼道:“我不听不听就是不听!错了就是错了。 书找一大堆理由有什么用,伤人的话一旦出口就覆水难收,你既然说出口了就不要后悔。”

    齐渊地耐心彻底被她耗完,他本来想先低头换来两人的和平相处,可瞧她那模样似乎并不打算原谅自己,那么他还有什么话好说,转身想走的想法在脑海中闪过,但很快又消失,即使要走他也要带她一起走。打定主意他大步向季优走去,不顾她激烈挣扎打横抱起她道:“别闹了,闹也回太子宫再闹,在这里闹岂不是白白让人看了笑话去。”

    季优气得想骂他的祖宗十八代,但这毕竟是在皇宫,对皇族不敬的罪名自己可担不起,于是只能在心底问候他的祖宗,但她仍不甘心这样被他抱走,于是在他怀里使劲挣扎。好几次都险些掉在地上她也顾不上,只知道自己不能跟他走。

    齐渊紧紧地箝制着她。仍差点把她摔在地上。他眉头紧紧地蹙起。伸手点了她地麻**。她挣扎地举动瞬间停止下来。季优觉自己动不了恶狠狠地瞪着他。嘴张了几次都不出声音来。最后只得将所有地不满都化成腹语。卖力地将与他沾亲带故地人都问候了一遍。

    两人走至门边。恰好见到倚在门口那抹纤瘦身影。季优张嘴想向她求救。奈何不出半点声音。于是将希望寄托在眼神上。热切地望着她。可凌妃地眼睛连扫都没扫自己一眼。直愣愣地盯着齐渊。她愕然地回头望向齐渊。却见齐渊一脸漠然。视线根本就没停留在这个娇媚地女子身上。

    “不解风情地木头。”季优在心底腹诽。诽谤完了又猛然忆起两人地身份来。她再转过头去看凌妃地眼神就带着同情。唉。你什么人不爱偏偏爱上自己丈夫地儿子。这不是自讨苦吃么?

    齐渊面无表情地抱着季优与凌妃擦肩而过。凌妃似乎不打算就这样让他们轻易离开。扯住齐渊地手腕道:“太子殿下。你不能带走季小姐。”

    齐渊早知道她不会甘心。挑了挑眉停了下来。可是连头也没回。“她是我地未婚妻。我为何不能带走她。凌妃娘娘请自重。”言毕轻使内力将凌妃搭在自己手腕上地手震开。然后大步向宫门走去。

    凌妃地手被震得麻疼。她强忍住欲掉落下来地眼泪。愤恨地瞪着齐渊地背影消失在花园里。心底暗暗誓。不会让季优轻而易举地进入皇宫。

    季优被齐渊抱着,她微微侧过头看向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凌妃,她眼里满满的恨意让她悚然一惊,心里不断涌起寒意,她吓得连忙移开眼神,在心里安慰着自己,没事没事,一定是眼花看错了,对,是眼花看错了。这样安慰自己一番后她又抬起头来瞧着齐渊平淡如水的俊脸,其实齐渊长得很俊美,算是遗传了皇上的英武,皇后娘娘的秀美,只是自己对着这样一张脸心里竟无半点涟漪,算是造化弄人吧,自己曾经是那么渴望能嫁他为妻,而如今自己又是那么的想远离他,唉,上天为什么要这样捉弄他们呢?

    出了华硕宫,齐渊施展着轻功,抱着季优几个纵身,一刻钟后就到了富丽堂皇的地太子宫,宫内灯火通明,齐渊抱着她悄无声息地进入太子宫内,季优见他没打算惊动宫女太监,心里不由得感到不安。

    齐渊抱着季优进入寝宫后,将她温柔的放在床上,然后坐在床边静静地望着她,季优的预想成真。心里慢慢的涌起恐慌,她防备地瞪着齐渊,生怕他下一秒就向自己伸出狼爪,

    直到她瞪得眼睛涨酸涩,她预想的龌龊事情都没生。齐渊从始至终都静静的望着自己,她难以相信他只是纯看着自己却不动手,她丝毫不敢放松警惕,虽然眼睛疼,酸涩的眼泪也在眼眶里直打转,她还是不敢有半点大意,又过了良久,齐渊的姿势始终都没变过,似乎在跟季优打持久战。而季优显然也不是那么容易认输地人,死死的盯着他。

    过了半晌,齐渊无奈的叹口气。率先将眼光移开,“小优,我在你心中就是这样一个趁人之危的人吗?难道你从来没想过我的感觉?”

    季优不自在的移开眼眸,齐渊忧伤的话语萦绕在自己耳畔,让她的心也升起淡淡的疼痛感,是啊,什么时候他们竟变得如此陌生了?

    她还记得在瑾县他救自己时,眉目间饱含着意气风,而现在面前这个无奈且深沉地男子脸上却再找不到那种感觉。这一趟西行之路,改变的不止是她,还有他吧。

    “渊哥哥,对不起。”季优心里想到,话也脱口而出,她这个人吃软不吃硬,如果齐渊对自己大吼大叫,或是凌辱自己一番,她或许就不会有现在这样深的歉疚感。

    “小时候。我一直希望能得到你地注意,可是你总是将眼光放在其他事上,我知道你是齐国的太子,未来的储君,所以我尽量让自己不要那么调皮去打扰到你,但当这种感觉在我心底深深的扎下根时,我才知道我早已将年少的那份悸动转换成一个对太子的理解,在出齐都之前,我想。等我完成了我的心愿。我就回来嫁你为妻,可是这一趟西行让我再也回不到以前的单纯。渊哥哥,我很喜欢你,但是现在我懂得了爱跟喜欢是不一样的,所以请原谅我。”季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坦白地将心声说出来,但她不想欺骗自己曾深深喜欢过的人,至少在半年前她仍是喜欢着他的。

    齐渊闻言,心里的怒火翻腾着,但他却聪明的选择不泄出来,他明白眼前的女子是在向自己剖白心声,如果自己此时火,就会完全失去她担白的机会,再说他现季优是吃软不吃硬的,只要自己表现的像一个弱,她都会很诚实地打开心门向他倾吐。

    “为什么不爱我呢?你也可以试着爱我,爱我并不难的。”饶是第一次说这种话,齐渊压根就没想到自己会说得如此顺口,他尽量将自己弱小化,因为他看见季优眼中闪动的那一抹情愫。

    季优不忍的撇开眼睛,这样的齐渊是自己所不知的一面,他是君王,是睥睨天下的王,可他在自己面前竟然低声下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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