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们太天真,并未理解她的话,现在,我却深有体会,我不要像皇后娘娘一样,明明伤心。还要做出一副端庄地模样来。人生短短数十载,为什么不能选择一种潇洒惬意的生活活下去呢?”季优说到这里。感觉到背后一点声响都没有,她转过头去却见齐渊脸色扭曲,瞪着自己的眼神仿佛要将自己吃掉般,她心惊的连连后退。
齐渊听了她这席话。心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来。越想他越气。脑海里不断闪过黑曜、卫云以及白凤宇地相貌来。他们之中到底谁是她所谓得要平凡过日子地人。“季优。你别当我是傻瓜。你这么说不过是想让我放弃。我告诉你。圣旨已经颁下来了。纵使你有千个不愿意。万个不愿意。你还是会成为我地妻子。我地太子妃。你不要试图说服我。没用地。如果皇宫是一个地狱。那么就是死。我也要将你留在地狱中与我一同沉沦。”
季优苍白着脸。盯着齐渊扭曲地脸及因嫉妒而越渐红地眼睛。她难以置信地道:“渊哥哥……”话音未完。她地双唇却被来人捕获。对方在她唇上蛮横地撕咬掠夺。季优被他地举动吓惨了。愣了一秒就开始拼命推拒。齐渊就像一头暴怒地猛狮。丝毫没有停下来地意思。只要她退一点点。他就立刻跟上去。狂怒已让他失去理智。
季优努力向后退去。可腰上地禁锢让她动弹不得。她只得努力将头偏向一边去。内心地屈辱瞬间爆出来。她难堪地道:“不要……。”
可失去理智地齐渊哪里管她难不难堪。只知道自己要掠夺她。让她只为自己一个人笑、一个人活。
血腥味急窜进嘴里。季优地唇痛得麻木。她睁大眼睛看着眼睛这个面目扭曲地男子。他地形象一点一点地在心里崩塌。让她地心痛得麻痹。她不挣不扎。眼泪顺着脸颊悄然滑落。
齐渊感觉她地抗拒渐渐小了。以为她终于认命了。正想放柔动作慢慢品尝。可舌尖却尝到咸咸地味道。混着血腥味让他格外难受。他微喘着气退开来。却见月色之下。季优满脸死灰之色。脸上横行着泪水让她看起来可怜。齐渊沸腾地神智一瞬间冷却下来。他手足无措地叫道:“小优。”然后拿出手绢想要替她拭却满脸地泪水。却被季优冷冷地挥开。
“对不起,小优,是我失去理智了。”齐渊缩回自己的手,看着季优的眼色充满歉意,季优这时才缓过劲来,突然想起自己曾经听过的言论,她毫不掩饰内心的厌恶道:“你杀了人再跟死说自己不是故意的有用吗?”说完她又觉得自己此话说得不是地方,在齐渊眼里,人命如草芥。杀一两个对他都不是难事,果然。
“我杀了人证明这个人该死,我为何要说自己不是故意地。”他理所当然的态度让季优更加无力,她转过身道:“话不投机半句多,今日之事我就当被狗咬了,希望你不要再犯。”说完就像走,手臂却被齐渊狠狠的扯住。
齐渊心里残留的那点歉意全被季优的话给冲散完了,他怒瞪着季优,咬牙切齿的道:“被狗咬?!你就这么不屑让我吻。我是你的丈夫、是你的君、你的天,你怎敢如此污辱我?”
季优冷冷地迎视着他暴怒的眼神,对他的说法嗤之以鼻,她明显的也被惹火了。“我地丈夫、我的天?别说我现在没有嫁给你,就是嫁给你了也不是可以任你为所欲为的,渊哥哥,我对你真的很失望。”说完看也不看他一眼与他擦身而过。
齐渊在她身后不服气的吼道:“不管你失不失望,这个月你就会嫁入宫中,我仍然是你的丈夫,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你不满意也好,不高兴也罢,你都必须进入皇宫,还有,你莫要忘记了你们一家人地命还握在我手中。”待齐渊叫嚣完,季优已消失在御花园尽头,他气愤的一挥手,将手里的白绢扔在地上,如此仍不解气。他又狠狠的踩了一脚,“该死的。”边咒骂着边朝着与季优相反的方向离去。
季优仓皇自御花园奔出,全身的力气都在这一刻消失殆尽,她的渊哥哥竟然是这样的人,如果先前她只是怀疑御房那场戏是他导演地,那么现在凭着他的这番话。她更加确定无误,他竟然以这样的方式逼得自己走投无路。想到这里她悲从中来,眼泪不停的向下滑落,她将要嫁的人到底是怎么样的人啊。
季优靠在假山边上,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认清了齐渊竟是这样地小人后,她还能心无芥蒂的嫁给他吗?之前是她想得太天真,以为嫁给他就能保住自己的家人,现在想来,如果自己真嫁给他。有一点不顺从的。他恐怕就会搬出她家人的性命来威胁她,而这样的婚姻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吗?以前那种单单纯纯想要嫁给他的心思已被满心地恐惧所取代。
她不知道自己在假山旁待了多久。当她反应过来要走时,却现迎面走来几个人,前面是一个拿着灯笼地宫女打扮的女子,而后跟着一名华服女子,再后面是两个小宫女,华服女子面若芙蓉、眉目如画,来人不是凌妃是谁,看她娥眉轻皱,仿佛有万千地忧愁,季优知道自己的身份不益与宫妃想见,下意识的想向假山后藏去,可是由于动作太大,竟引起了打头的宫女的注意。
“谁,谁藏在哪里?”那宫女娇喝一声,季优心知不好再继续躲藏下去,于是大大方方的出现在青石铺就的小路上。宫女们见她现身,看她的衣着也知道是个官家小姐,只是不明白为何夜深了仍停留在后宫不走。“来何人?”打头的宫女颇有主子之风的娇喝。
就着明亮的灯光,凌妃倒是识得她,向那为的宫女使了个眼色,对方嚣张的气焰瞬间矮下一截来,凌妃亲热的上前道:“瞧着这不是季小姐吗?”然后左右张望了一眼并不见那个玉树临风的男子,她眼里有些落寞,才又问道:“怎不见太子殿下,夜这么深将季小姐一个人放在这里似与宫规不合啊?”
季优哪里清楚什么宫规不宫规的,但以一个臣女的身份见到后妃还是要行礼的,她落落大方的向凌妃福了福身道:“娘娘万福!”
凌妃连忙拉起她的手,却现她的手冰凉凉的,她惊讶的道:“季小姐的手怎么如此冰凉?太子殿下也真是的,来是客就这样将你丢在御花园里岂是待客之道?”凌妃责备的语气倒不似在训斥晚辈,反而像在是抱怨,季优虽觉得她的话有些不妥,但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她只得眼观鼻、鼻观心,装做没瞧见没听见。
“谢娘娘关心,臣女刚才与殿下闹了点小别扭,一时气愤就跑了出来,这实在怪不得殿下。”季优没有丝毫想维护齐渊的意思,只是实话实说罢了,可听在凌妃耳里却全然不是这种意思,她的眸光在黑夜中沉了沉,随即又恢复成原本的神色。
“现在宫门怕是早已关上,要出宫也得拿到皇上手谕,看这样子皇上怕是早已歇下了,季小姐如不嫌弃,不如去本宫宫里歇息一晚,明日一早再行出宫,你看可好。”
季优也知道现在出不了宫,在宫里人生地不熟的又没个落脚处,乱闯又不知道会惹来什么事端,思考了一下才点头答应,凌妃自是很高兴,拉着她的手就像对待自家的亲姐妹般,让季优一颗惴惴不安的心放松了不少。
章七十二、后宫争执
季优跟着凌妃边走边聊的来到华硕宫,华硕宫的装饰独具一格,三层高的阁楼建在小溪之上,园林景观也依照江南的修葺,看着宫内的一景一物都似精心修成,季优实在是佩服凌妃的魅力,竟让皇帝如此珍爱她。 书
“娘娘是江南人氏?”季优边欣赏景物边问道。
谁知凌妃闻言竟是长叹一声,她左右的宫女见状都知趣的退下去了,银色的月光洒在她绝色的小脸上,竟是那般的凄美绝伦。她拉着季优的手将她带向一旁的秋千架旁,“到了齐国,我就不再是江南人氏了,小优,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季优跟着她行至秋千旁,看着那扎着鲜花的秋千架,眼里闪过一抹艳羡,但想到她这朵绝美之花就凋零在这宫墙之内,心里又不免觉得婉惜。见她询问自己,她不由自主的点点头,被凌妃按在秋千上,轻轻的摇晃起来。
“其实我俩的年龄相仿,不如这样,以后我们姐妹相称可好?”凌妃显然对这个提议很满意,可季优就有些不自在起来,按理说自己将来是太子妃,而凌妃是皇帝的妃子,现在这样叫以后岂不弄错了辈份,她犹豫着不敢应承,怕以后会出什么岔子,虽然她压根不相进宫,不想做太子妃,可命运这东西有时候真的很奇妙,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得准。凌妃见她犹豫,颇为委屈的道:“小优是嫌弃姐姐身份低微么?”这话说得有些严重,季优在秋千上坐不住了,连忙停下摇晃的趋势站起来低身一福道:“娘娘乃大富大贵之人,臣女不敢高攀,再说……。”季优有些为难的顿住,这话还真是不好说,一个不甚若引起凌妃的不悦。自己今晚可就成了宫里的游魂了。
凌妃见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心知她在想什么,但她也不点破,“妹妹有话直说不妨。”
季优无力的想翻白眼,凌妃这算不算得上是赶鸭子上架。自己都没答应她就姐姐妹妹地叫个不停了,但话不说明白还是与礼不合的,“承娘娘一片盛情,只是小优将来会成为太子妃,娘娘就是长辈,这于情于理都行不通,娘娘疼爱小优的心小优感激不尽,只是这辈份却不能乱。”
凌妃闻言眼神黯了黯,随即又展颜一笑。“是我思虑不周,为难了小优了,不能做姐妹。我们就做知心朋友吧,来来来,坐下吧,这秋千啊,还是我刚进宫时太子殿下叫人来架起的,当时我思乡过度,整日恹恹的,太子见我闷闷不乐,就寻人来架了这个让”凌妃边说边推着季优。脸上地神情充满幸福,仿佛她正被自己最深爱的人推着。
季优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从她遇见凌妃开始,她开口闭口都提到太子,难道是……,想到那种情况,季优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再不敢往下深想,怕自己被这想法给雷晕了。以前她只听说过父亲抢夺儿子的妻子的,还没听说过父亲老婆跟自己儿子玩暧昧的。
凌妃犹不知秋千上的女子心思在瞬间百转千回,仍沉浸在那些忧喜参半的往事之中,季优再也坐不住了,趁着秋千回荡回地面时一鼓作气的跳下来,哪里知道却扭了脚,她疼得直抽气,双眼瞬间盈满泪水,将落未落地模样煞是可怜。
“咝咝咝。”季优努力呼气吸气来减轻脚踝处传来的刺痛。手扶着痛楚轻也不是重也不是。她想到今日受到的惊吓与委屈也顾不得会丢人,放声大哭起来。那哭声简直惊天地泣鬼神,也唤回了凌妃漫游地神智。
凌妃听到哭声浑身打了个激灵。在皇宫内院之中还没人敢如此放声大哭。她迷惘地视线回到那个蹲在地上哭得像小孩子地少女身上。连忙绕过秋千蹲在她身边问道:“怎么啦?小优。人秋千上落下来了吗。有没有摔到哪里?”声音中含着些许自责。
季优强忍着翻白眼地冲动。她现在痛得是连回答地力气都没有。那有那闲功夫理她。扶着脚踝抽抽噎噎地停不下来。凌妃见她不搭理自己更是着急。如果她有个好歹。恐怕皇上会怪罪自己。还有太子也不会谅解自己。她宫里地宫女听到季优地鬼哭狼嚎时就已跑来。站在一边焦急地打转。
“小优。到底摔哪里了。冬雪。快去请太医来看看。”凌妃再次碰了个软钉子。知道现在不能再问她。连忙吩咐旁边地宫女。宫女得了令就冲出了华硕宫。不一会儿就请来仍在打着呵欠地太医。办事效率之快让人咋舌。
太医见了凌妃也不敢再打呵欠了。他一脸正色地向凌妃行了礼。凌妃也顾不得礼仪连忙吩咐太医替季优检查。末了还追加一句:“这位可是季宰相地千金。不久后地太子妃。你可给本宫看仔细了。若出了什么差池。本宫不仅难以向皇上交代。而且也不好向太子及宰相大人交代。”
太医惶恐地应下。行直季优面前见她只是一个劲地哭。愁着不知道该怎么帮她检查。这时季优地情绪已渐渐稳定下来。回过头来冲着一旁不知如何着手地太医道:“我不碍事。麻烦大人了。”
凌妃闻言不肯相信。没事刚才还哭得那么厉害。恐怖全皇宫地人都听见了。她向旁边地宫女冬雪使了个眼色道:“这里天暗。冬雪。扶着季小姐进殿内。让太医好好诊治一下。不要落下什么后遗症才是。”
冬雪福身应诺,走过来扶起蹲在地上的季优,低声道:“奴婢冒犯了,还请季小姐莫怪。”季优心知凌妃是一片好意,也不再抗拒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