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小花,我只顾着自己的情绪了,我们这就出去买吃的。”季优不好意思的道。
雄鹰听到她的称呼,满鹰头的黑线,它的眼睛四下瞄了瞄,确定附近无人才开口道:“我不叫小花,别再用那俗气的名字叫我。”
季优可是结结实实的吓了一跳,那声音沙哑而奇特,就像是啃着什么东西在说话一样,她左右张望了一眼见无人,她才害怕的看着雄鹰,“刚刚是…是你在…在说话?”
雄鹰眼中闪过一丝轻蔑,哼了哼,“废话,不是我在说话还有谁?”
季优这下彻底呈石化状态,老鹰会说话?这、这、这怎么可能?!
雄鹰见她那呆样,好笑又好气的解释道:“我是鹰界之王,修行了上千年,本来就会说人话,只是大多时候不说而已。”
季优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真是鹰在说话,原来它是鹰界之王,怪不得觉得小花的名字太俗气了,经过了自己少两魂的事情后,她很快接受了雄鹰的说词,它是鹰界之王黑矅,因为到了来人世体验生活的年纪,所以它无可幸免的被众鹰长老丢下人界,而它的任务就是帮别人完成一个心愿,而它之所以会选择她,是因为她是它第一个遇见的人。
听着似乎有些无厘头,可看它慎重的表情,季优没敢将嘲笑的话说出口,这鹰既然会说人话,说不定还会什么整治人的功夫,到时她要哪句话说得不中它的意,它整自己怎么办?看看它那块头,将她抛上天玩几下应该还是没问题的。
“好了,你的故事我已经听完了,至于你选择我的事呢……呵呵……我的心愿不是那么容易完成的,你还是快回去你的世界,这人世是很复杂的,喏,你既然听得懂人话,你刚才也听懂了那些路人是怎么议论你的,乖,早些回去吧。”季优虽然不想嘲笑它,可话语之中还是有几分轻讽在里面。
雄鹰也不恼,慢吞吞的道:“我知道你不相信我的话,可是以后你慢慢就会明白,我比你想像的有用多了。”
“是,是,是,那么现在你去城外等我,我去买点干粮我们再上路。”季优也不与它分辨,径直吩咐着然后走回那幽深的巷子向热闹的地段走去。
雄鹰还想说什么,见她向自己挥挥手,也只好放她离去了,可鹰眼中却闪烁着固执,我一定会让你相信我所言不假的。
季优边走边笑,真是年年有怪事,今年特别多,最先是自己好好的活了十六个年头,突然有一天知道自己活了十六年却少了两魂,而现在,认识了不到三天的老鹰开口说人话,还说自己是鹰界之王,这样诡异的事若不是自己开了先例,恐怕她会被吓得半死。
季优摇了摇头,唉,管他的,既然它要跟,就让它跟着吧,反正现在也没人陪她,这西行的路上还不知道会有多少凶险呢?有它陪着多少安心点。
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季优根本没现自己走进了怎么样的凶险之中,正当她要走出那道幽深的巷子时,突然眼前一黑,自己被什么东西罩住了,她心里一慌,刚想伸手扯掉那不明物时,肩上一麻,瞬间便陷入黑暗中。
意识模糊之时,她想,刘叔逮人的动作越来越麻利了,可是心底却又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在说,这次的事,恐怕不是刘叔要逮她那么简单了。
章七、最倒霉的肉票
幽幽醒转,季优被眼前的情景吓得想大声尖叫,貌似她最近很倒霉,见到的东西多半都带有晦气,这不,阴风习习,青灯袅袅,人影绰绰。~~!!这还不打紧,最要紧的是还是在一处破庙里。
通常情况下,最诡异的事就生在这种地方、这种灯光下,半睁着眼睛偷偷瞄了一眼门里门外的青衣大汉,他们不是刘叔的人!她脑子里立马得出这样的讯息,看着这些陌生的人,她想破脑袋也没想通他们绑架她干嘛,难道是图自己身上的银子,不行,这绝对不行,如果银票被他们抢了去,她就得和黑曜讨饭去西域了。
这样想着,她伸手想护着自己的荷包,可是却突然现手被反绑着,她不由得咬着牙齿恨恨的想道,算你们狠,等小姐我脱了身,一定要让你们好看。
“咳咳咳,这是哪儿啊?”想了半晌,季优决定正面应敌,这样拖着也不是办法,而且黑曜还在城外等她,要是她再不回去,恐怕它会着急的。
那群青衣人听见寺内传来声音,几个人快步冲了进来,冲到她身边,其中一人看起来像是头领的大汉毫不怜香惜玉的扯着她的衣领将她拽了起来。
“说,跟你一起的那个白衣少年去哪了?”迎面而来的其中一个凶狠的大汉瞪着她,嘴里呼出的气息直喷向季优的脸上,那股口臭味熏得季优差点晕过去。
季优强忍着欲呕的感觉,死命的将脖子偏到一边去,深深的呼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她才艰难的问道:“你们说的是谁啊?”
那青衣头领以为她是故意装做不知道,一耳光扇了过去,将季优打了个趔趄,瘫坐在地上,她只觉得头上火星乱冒,脸颊已传来火辣辣的刺疼,心底却已开始问候青衣人的祖宗十八代了,对女人动手的男人还真他娘的不是男人。
这一番拉扯间,季优头上的瓜皮帽早已被掀在地上,长长的青丝披泄下来,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映衬得她有一种近乎神秘的美。拉扯中她的衣襟半开,露出光洁的脖子和粉润的肩头。
当下便有淫秽的大汉出啧啧声,更有甚开始吹口号。
季优晕头转向了一会儿,突然觉得肩膀凉凉的,又听到那些恶心的啧啧声,想伸手去拢好自己的衣襟,奈何手却被缚着,她只得转过头去恶狠狠的瞪着那群人。
“啧啧啧,我说这皮肤抹起来水嫩水嫩的,怎么看都是个娘们,大伙儿瞧瞧,还真是个娘们呢。”其中有个猥琐的青衣人无耻的道,**裸的眼神让季优一阵心悸,仿佛他正用他的眼光将她的衣服一层层剥开。
“是啊,是啊,看来还是个上等的好货色,大哥,你看……”另一人也随声附和道,当看到青衣头领的脸色时又不自觉的噤了声。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季优掩饰心底的恶寒,镇定的站起来,现在她不能慌,这些人要找的不是她,只要她说出他们要找的人在哪儿,他们就会放了她。
青衣头领摆了摆手,那些起哄的人顿时安静下来,他们也清楚他们此行的目的,抓这小子…不,是小妞是为了知道卫云的下落,而且这是齐国的境内,也不容他们在这里生事。
“只要你说出那白衣少年去了哪里,我们就立即放了你。”青衣头领也不跟她废话,立即以利诱之。
季优站起来,定定的注视着青衣头领,似乎在考虑他的话有多少的可信度,又似乎在想什么对策,可是她的眼神却透着阴森气息,让那杀人如麻的青衣头领看了都忍不住心底寒。
“你说还是不说,不说,哼哼,我这些手下可不会怜香惜玉啊。”青衣头领看不懂她想干嘛,只得出声威胁道。而他那群手下也适时的出淫秽的声音。
“说实话,我确实是知道他去了那里,可是你们的话我不相信,如果我说了你们肯定会杀人灭口,所以要让我说除非你们先办好我所交待的事。”季优老神在在的道,其实她现下心虚得紧,生怕这群杀人不眨眼的魔鬼们会把她拿来喂刀。
“我呸,我从来没见过落在我们手里的人还有胆量跟我们谈条件的,你信不信,你不说我们会有千万种方式让你说的。”其中一人早已啐了一口,恶狠狠的瞪着她,手上的大刀也作势向她挥去。
季优再怎么镇静,终究也是常年身在深闺的小姐,此时见明晃晃的大刀在眼前挥舞,她早已被吓得倒退了两步,脚下突然踩着什么东西一滑,身子便向前倾了去,眼看自己就要撞到神坎上,连声尖叫着,“啊,救命啊,救命啊。”
正在这时,一道白光从窗外射了进来,季优的腰就被什么东西给缚住,随即对方一使劲,她的身子便被扯了起来,然后腾空飞了出去。
季优被吓得惊叫连连,连忙闭紧眼睛,心想自己怎么这么衰啊,这一摔出去还不知道自己会被摔成什么样呢。
可是下一秒钟她已跌进一副温暖的胸膛里,她还没来得及看清自己的救命恩人是谁,她已被对方扯到身后去了。
青衣头领眼见自己好不容易逮来的唯一知情人就这样飞出去,早就跟着跃了出去,还是没来得及将季优抓回去。
“来何人,报上名来!”青衣人在忽明忽暗的树荫下见到一抹暗红色身影,厉声喝道,敢从他手下劫人,他看他是不想活了。
红衣少年将季优护在身后,优哉游哉的踏了出来,左手摇着羽扇,看样子甚是风流,“我的名号不说也罢,只是卫国火星堂的人为何会出现在我齐国境内,这确实值得人探讨,我说的是不是啊,楚长老?传言中,喜着青衣的楚长老可是火星堂的支柱,此番来齐国想必也是有大事要办,在下就不耽误楚长老的大事了。”
如清风般和煦的声音里有着警告,要在齐国境内动齐国的人,就要看他答应不答应了。
“哈哈哈,阁下既已知道在下大名,那在下也不含糊,只要你身后的小姑娘告诉我们卫云去了哪里,我们立即放你们走。”楚长老大笑着道,他斜眼看着那红衣少年,只见此人容貌清俊出尘,双目炯炯有神,步履轻盈,衣衫无风自舞,想来内功修为应该已不在他之下了。
红衣少年回过头来望了季优一眼,季优顿时心跳如擂鼓,这人怎么生得这样好看,若不是行态举止皆像男子,她可能就会认为他是女扮男装了,可是他那一眼明明淡若春风,偏又让她觉得炽若烈阳,她怎么觉得她好像在哪见过他?
这瞬间的功夫,红衣少年已转过头去,仿佛他从始至终都没看过她似的,“请恕在下实难从命,她不想说的事我绝不为难她。”少年淡然开口道,声音里有淡淡的维护。
季优惊愕的看着红衣少年的背影,总觉得这人给她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再加上他刚才的那席话,她心底涌起淡淡的感动。
楚长老闻言,脸顿时变了颜色,他沉声道:“看来阁下是想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红衣少年淡淡一笑,浓眉一挑,有些挑衅道:“偏生在下什么酒都不想吃,这酒还是留给楚长老你自己吃吧。”话音刚落,他轻扬手中的羽扇,只听‘嗖嗖’数声,一道道寒光向楚长老的位置射去,楚长老没想到这红衣少年说动手就动手,一时并未觉察,等那带着寒冷空气的暗器快要迎面而上时,才回过神来,立即大叫一声小心,便急向后退去。其他人也纷纷走避,反应终是慢了一些,有大半的人已被银针刺中倒在地上。
红衣少年眼见机不可失,转身揽着季优的腰就向密林飞去,边飞边吹了声奇怪的口哨,不一会儿,就有一匹红鬃毛俊马奔了过来,红衣少年揽着季优直接飞了上去,季优这会儿只想着要摆脱了身后那群贼人已不似先前那般吃惊,呆呆的任红衣少年将她安置在胸前。
红衣少年转头看还有几人紧追在身后,冷冷一笑,手一扬,‘嗖嗖’几声,夹在他指缝间细如毛的银针已射向那些人。
这回众人虽有防备,但还是不及那银针的度,纷纷中了暗器倒地不起,而红衣少年也立即挥着马鞭,带着季优越行越远,楚长老跑上前来时早已没了他俩的踪影,他挥剑狠狠的砍向旁边的大树,嘴里骂道:“该死的臭小子,竟敢暗算我,我跟你们没完。”
章八、吃人豆腐的是谁
长的一声御马声,红鬃俊马随即停下狂奔的势头,红衣少年四处张望了下,见没人追上来,才放下心来。
转头望了一眼靠在自己身上沉睡的人儿,他为之失笑,取出怀里的手绢,擦了擦她滴在自己手上的口水,才抱起她飞身下马。
真是服了她了,在一个陌生男子怀里还能睡得如此沉,如此的毫无防备,如果他是那些登徒子,她现下岂不很危险!
一想到这里,红衣少年原本俊秀的脸有些扭曲,手下使力的摇了摇,“醒醒,你快醒醒。”
梦中的季优有些不安的在红衣少年的怀里蹭了蹭,咕嘟了几句,又沉沉的睡去。
红衣少年眼见她在自己身上像只小猫咪般蹭着,糊了一身的口水,他也不去计较了,也不再想摇醒她,只为此刻相拥的感觉是那么美好,看她出来这一个月就瘦成这皮包骨头的模样,他的心就开始泛疼,小优,为什么要逃婚呢,嫁给我不好吗?小时候你总是跟在我身后叫我娶你,现在真要娶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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