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六个丫头的武功都算是中上水平了,要不是其中一人没防备或是太自信,恐怕他们也不能轻易消灭她们。~~!!
坐在石墩上的水娘子先还看得津津有味,直到那丫头被刺了一剑后,她的胸口也像被狠狠刺了一刀,这就是她法力不足的后遗症,如果自己幻化出来的人受了伤,自己也会承受一半的伤势,她捂着胸口,只觉得喉咙一甜,“哇”的一声吐出大口鲜血来。她自知受了伤的自己不是三人的对手,趁他们不注意时向水榭的另一条路跑去。
西媛飞出去后撞上小桥上的石柱上,只觉得后背窜起火烧火辣的疼,那种尖锐的疼痛迅漫延至她的四肢百骸,让她疼得直抽气,大滴大滴的眼泪也滚滚而落。
黑曜连忙去扶起西媛,看她强忍着泪的模样,有些手足无措,刚才情况紧急,自己若不将她击飞,她就只得死在剑下。
西媛怨恨的抬起头来瞪着害自己受罪的罪魁祸,模样幽怨又楚楚可怜。
“对不起,很疼吗?我刚才是为了救你……”黑曜被瞪得不好意思了,只得开口道歉。
“哼,疼不疼你来试试,你分明是故意的,明明将我推倒就行了,你偏偏要使那么大的力,你就那么想让我死啊。”西媛疼得直冒冷汗,语气冲冲的吼道,可激动之下又扯到重伤的背部,瞬间又没了先前的气势,只疼得猛吸气。
“天地良心啊,我要不推你出去,你现在就成了马蜂窝了,救了你连句谢谢都不说,就知道埋怨。”黑曜不满的嘀咕,早知道就不救她了,女人就是麻烦。
西媛被气得跳脚,可动作弧度又不敢太大,只得把所有的愤恨都化成充满怨怼的眼神射向黑曜,黑曜摸摸鼻子看向水榭,哪里早已不见水娘子的影子。
“水娘子呢,怎么又让她跑了?”黑曜懊恼的道,好不容易追到这里来,结果又让她给逃了。
卫云猛翻了个白眼,两人就知道斗嘴,水娘子又不是白痴,受了伤会等着他们来抓啊,“她向那边跑了,我们赶紧追吧。”
黑曜点点头,也不管伤重的西媛,急步向水榭跑去,卫云看了一眼西媛,见她没什么大碍,也跟了上去。
西媛跟在后面惊叫连连,这两个见色忘义的小子,自己好歹也是他们的战友,不带这样过河拆桥的。
黑曜冲进水榭,见另一侧有一条小道,回过头来以眼神询问卫云是不是那条路,卫云点点头,两人又齐步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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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优万分艰难地趴在地上匍匐前进着,眼见着快爬出花园,耳边却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她顾不上其他,身子一蜷,躲进旁边的花圃,左手还没来得及缩回,便被来人踩在脚下。
痛!这是第一个传入季优大脑的感觉,她刚想大声尖叫,突然想起自己身在何处,连忙伸出右手捣住嘴,生怕出一点声响让那该死的家伙察觉,好在那人只踩了一下便急急的离去。
季优忙缩回手,疼得她眼泪花花,对着自己突然变成猪手的左手不停的猛吹气,她全身痛得几乎麻痹,她边腹诽来人,边哀叹自己今天出师不利,做什么都倒霉。
十指连心啊,她今天总算深刻体会到这句话的意思了,现在她是手也疼,心也疼,脚也疼,连头都疼得晕乎乎的分不清东南西北,可想着自己还在龙潭虎**里,她又强打起精神,对自己耳提面命一番才又重新观察起逃亡路线。
季优偷偷的抬起头来,想着离去前看清楚是哪个没长眼的踩到了自己,方便以后遇到时报复,可她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差点将自己吓得半死,在目测距离o。o1米的地方,有一双睁得圆鼓鼓的青蛙眼直愣愣的瞪着自己,好像自己是它的杀父仇人般。
季优没想到这里会藏着青蛙,在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她被惊得仓皇大叫出声,人也跟着向后一跳,生怕这只丑陋的青蛙会一个不高兴向自己扑来。
她连向后跳了三步,总算稳住心底的惊慌,再看花园里瞬间聚满了人,每个人都瞪着她,有的甚至还恶意的笑出声来,她在心底哀叹,完了完了,行迹暴露了,随即又瞪着那只害自己暴露行踪的罪魁祸,忍不住在心里将它凌迟千万遍。
章三十九、掩耳盗铃式
花园里不知何时聚集了很多人,她们神情古怪的盯着夸张的季优,只见她满脸脏得像只花猫,头凌乱的披散着,活像是从哪里打滚过,有的人掩嘴轻笑着,但为的那名女子只冷冷的斜视着她。
季优很快的察觉到不对劲,看那些人危险的向自己走来,心知若落在她们手上,自己绝对会再被送入蛇窑,连忙撩起裙角向花园外奔去。
“站住。”水娘子冷冷的喝斥道,真没想到季优会这么快清醒过来,可是原齐呢,原齐为什么不在她身边,难道季优已将所有事都告诉了原齐?不管怎么样,只要季优还在自己手上,她就有了最大的筹码。
季优哪里会那么听话,听到水娘子冷冷的声音,已顾不得脚下尖利的鹅卵石刺得脚生冷,拼命的向前跑去。
水娘子见季优根本不听自己的,向旁边两个白衣丫头使了个眼色,两个丫头便急向季优掠去。
跑在前面的季优感觉到背后袭来的冷风,来不及多想,猛得刹住脚步,双手一举,那两个丫头本来就是先前送季优去蛇窑的那两个,见识过紫金玉镯的威力,现在见她举起手,哪里还不敢靠近,只得在离她十步远之地停了下来。
“你们不要过来,否则……”季优凶狠的道,其实心虚得很,她不知道这样做有什么用,只是想到梦里将那巨蛇逼退便照着做了,再看了眼两个丫头一脸惧怕的样子,她在心底欢呼自己押对了宝。
季优得意的仰起头,看那两个丫头又是怕又是恨的模样,她心底就一阵痛快,她挑衅的道:“怕了吧,我就知道你们怕它。”季优边说边作势向她俩挥去,见那两个丫头惊惶的向后跳去,她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好奇怪,你们不是不怕么?现在怎么一副见了鬼的样子,难道是紫金玉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奥秘?”季优觉得睡来后这些人看着自己的眼神又惧又怕,真不知道在她昏迷前生了什么好事。
水娘子远远的瞪着,见两个小丫头怕死的不敢上前,心底又气又急,气自己的手下都是贪生怕死之辈,急黑曜他们就快追来,再不将季优擒在手里当挡箭牌,她这几天做的事都白忙活了。
水娘子刚想有所动作,却见远处奔来三个熟悉的人,她恨恨的跺着脚,不甘道:正以后有的是机会抓住季优,现在保存实力要紧。
说完便化成一道轻烟消失了,其他的丫头见主子先消失了,也只得跟着一起消失。
季优有些错愕,水娘子怎么走了,不抓自己了么?随即又看到黑曜他们向这边奔来,她高兴的挥舞着手,像见到久别重逢的故友般,“黑曜,卫大哥,西媛,我在这里。”
黑曜也看到她了,刚想迎上前去,却看到季优身后出现了一抹红色身影,他的脚步立即僵在原地,“原公子。”
季优见黑曜停在原地说着什么,因为离得远,她也没听清,只看到他怔怔的瞪着自己身后,她下意识的回过头去,看到不知从哪里突然冒出来的原齐,先是吓了一跳,接着就有一种欣喜的感觉漫上心头。
“原公子,你怎么在这里,也是被水娘子抓来的么?”季优开心的迎上前去,能在无花池里遇到这么多朋友还真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
原齐听到她的称呼,皱了皱眉头,原公子?她能那么亲热的叫着黑曜他们,却这么疏远的称呼着他,可看到她见到自己时眉眼笑得弯弯的样子,心底又被喜悦漫延开来。但看向黑曜的眼神多了丝敌意,他就是它么?一想到他是那只呆头呆脑的老鹰,他眼中的敌意更甚。
他回过头来,仍见季优笑仰着头望着他,他敛了敛心神大跨几步走近她,伸手替她顺了顺凌乱的丝,宠溺的道:“你看你,不好好躺在床上,跑到外面来做什么?”
季优觉得有些不自在,羞涩的埋下头去,突然意识到他在说什么又猛地抬起头来,眼里闪烁着怀疑的眸光,“原公子,你不是被水娘子抓到这里来的?”
原齐温柔的笑了笑,点点头道:“是啊,我专程在这里等你的。”
“……”季优又埋下头去,心绪却一片混乱,原公子跟水娘子是一伙的么?他也觊觎自己的紫金玉镯么?可是为什么想到他对自己也是有企图的,她的心就莫名的酸胀?
“小优,怎么啦,是不是哪里痛?”原齐见她眸光黯然的埋下头去,以为她是伤到哪里了,急忙问道。
季优闷闷的摇摇头,“我没事。”说完便回身向黑曜他们所在的地方一瘸一拐地走去。
原齐总觉得她怪怪的,连忙伸手拉住她,她手腕上的紫金玉镯在原齐接近的那一刹那出淡淡的金光,只一瞬便又消失不见,可仅这眨眼的功夫已落入季优的眼里。
她狠狠的甩开原齐温热的大手,提起裙角向黑曜他们跑去。
原齐错愕的瞪着她逃离的背影,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变得如此古怪,难道是自己出现在这里不对?
“黑曜,卫大哥,西媛,你们来救我了。”季优奔过去,看着这三张熟悉的面孔,心底激动万分,她还记得自己躺在水下时看他们来了又走的绝望,现在看他们三人又出现在自己面前,自然激动的语气都略显颤抖。
黑曜看她那脆弱的模样,想伸手将她揽入怀里,好平息一下这几天来的担忧,可手伸了伸,终究没敢有任何举动。长久后他才故作恶劣的道:“就知道你离了我们就什么都不会了,看看你这张脸,能把自己弄成大花猫一样也是需要本事的。”
季优羞赧的垂下头去,刚才趴在地上时,她故意将脸上抹得像花猫一样,是怕被那些妖精认出来,没想到现在竟成了他们调侃自己的理由。
“你以为我想啊,我以为你们不会来救我了,所以只能想办法自救,不抹得跟大花猫似的,万一被她们认出来了怎么办?”季优理直气壮的道,还夹带着怨恨的神情看着他们。
“那你还不是被认出来了,人笨也要笨得有个限度啊。”西媛没好气的插嘴道,自以为多高明的掩饰技巧,实际上就整一个掩耳盗铃式,全天下什么人都没瞒过,就瞒过了她自己。
季优听她冷嘲热讽,也不介意,亲亲热热的跑过去挽着她的手道:“还是我家专属奴婢好啊,知道来救自己的主人,不枉费我对你这么好。
西媛闻言顿时气结,什么叫顺杆子往上爬她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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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四十、斗嘴的乐趣
西媛气得柳眉倒竖,可又实在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只得气闷的将求助的眼光投向黑曜,黑曜见她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想起之前她俩斗嘴的种种,心知女子之间的战争是残酷的,所以匆匆将头转向一边装做没看见。
西媛又将头转向卫云,卫云摸摸鼻子聪明的撇过头去,假意不知,这两人斗嘴的结果往往是牵连到他们这些无辜,他要替她说上两句,恐怕自己会被季优的口水淹死。
他这一转头,刚好看到原齐怒气冲冲的瞪着这边,眼中的怒火足有燎原之势,不知道为什么,他心底突然涌现出强烈的敌意,似乎见到生平最大的敌人般。
季优仍在与西媛打闹,看到西媛求救无门的憋屈样,她就忍不住乐翻天,可是背后传来那灼热的视线却一直不肯放过她,似乎没将她烧出个窟窿便誓不罢休。
黑曜刚才虽然没听到季优与原齐说了什么,可从她那略显紧张僵硬的身影看来,也知道肯定没生什么好事,又见原齐瞪着季优,季优故作不知的样子,更加怀疑。他的目光来来回回在两人身上转了很多遍,最终决定当个旁观。
季优想无视如芒在背的灼灼视线,可它的主人却固执的不肯移开,抬头又刚好看到黑曜眼中的探寻,她忙道:“黑曜,我脚痛,手痛,头也痛。”季优话中潜在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我全身都痛,那可不可以麻烦你背我出去。
黑曜一听她说手痛脚痛,紧张的拉起她的双手察看着,见她左手肿得像红烧猪蹄,心疼的拉到自己嘴边,轻轻的吹着气,“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把自己弄得全身是伤?”
季优委屈的瘪着嘴,虽然刚才是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可现在是真的觉得全身都在痛,头也开始晕乎乎的,满身的疲惫也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