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优眼见白衣女子狼狈的跌落在地,嘴角溢出的鲜血染满了胸前的衣襟,她不忍的撇过头去,真是同情她啊,每次出现的时机都不对,人们都说狐狸最狡猾,她看倒未必,眼前这只狐狸就蠢得很。
章十九、美女面前的男人们
来正是狐妖西媛,她与水娘子约好在此围堵季优,刚才她看到黑曜被水娘子打成重伤,知道水娘子不能离开水,便生了独吞紫金玉镯的心思,她本是化成狂风想将季优卷走,可没料到黑曜竟还有余力对付她,所以才会在没设防的情况下被黑曜所伤。
西媛抬起头来瞪着黑曜,如果眼光能杀死人的话,估计黑曜已去地府报到n次了,黑曜在那拼尽全力的一击后,已没有多少力气了,倚在季优怀里完全视西媛于无形。
水娘子盈盈立于水上,眼神凌厉的瞪着西媛,西媛的私心她并不是不知道,可是她也不是个愚蠢的人,没半分把握就前来动手,看着西媛灰头土脸的跌坐在地上,她心底其实是很高兴的。西媛一向自诩聪明,今日聪明反被聪明误,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在自己面前嚣张。
季优在两只妖精身上来回看了数十遍,心底纳闷了,这两只妖精不是站在同一战线上么?怎么狐妖受伤了,蛇妖却一脸的漠不关心,貌似还有点兴灾乐祸?
“黑曜,这两只妖精为什么都要抓我?难道我的肉吃了也能长生不老?”季优一本正经的问着黑曜。
黑曜闻言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昏过去,敢情这小妮子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成为众妖怪的猎物了,不过想想也是,她并不知道她们感兴趣的不是她的肉,而是她手上的那两只手镯。黑曜想了想,还是决定跟她说清楚,免得她每次都在状况外,搞得人哭笑不得。
“小优,你一定也听说过你手上的那对紫金玉镯是仙界之物,上面聚集了上古无尽的仙气,是每个修仙中的妖精都想得到的东西,所以她们才会不断的前来争夺。”黑曜一口气说完,便见季优使劲的拔着手上的镯子,他不解的问道:“你在干嘛?”
季优像看白痴的看了他一眼,还一副你很笨的样子,半晌才道:“既然是它带来了麻烦,我当然得丢了它啊。”
黑曜一听,立即睇了个白眼给她,别人为这东西争得头破血流,而她却一点也不懂得珍惜,“你别拔,听说紫金玉镯是有灵性的,认定了主人除非主人死了,否则绝对拔不下来的。”
季优闻言顿时泄了气,两肩向下一垮,幽怨的瞥了一眼黑曜,“那怎么办?总不会叫我拿刀抹了脖子吧。”然后她又回头对着水中央的水娘子道:“对不起啊,我本来是想将它送给你们的,可是你也听到了,我死了才能拔下它,可是我现在不想死啊,不如我们打个商量,你们俩护送我去西域,等我找到那个有水晶魔法球的老婆婆,我就将它们摘下来送给你们。”
水娘子是个做事雷厉风行的人,听说杀了季优便能得到紫金玉镯,当然不会自找麻烦的护送她去西域,随即便心生歹意,想要杀了她尽早得到紫金玉镯。心下虽有歹意,但她面上还是不动声色,装做很满意她的提议。
“好啊,听说西域风景很美,一直很想去看看,可是我当年被黑曜重伤,离不得水,我听说你手上的紫金玉镯可以帮我,你现在走过来,只要让我摸摸它,我就能好起来,到时我们再一起上路。”
季优一直幽居深闺,对外面的人也少了防备,她信以为真的向水娘子走去,黑曜想拦住她也没能拦住,眼睁睁的看着她走过去。
水娘子一手藏在身后,悄悄幻化出冰针,只待季优走到她面前就将向她挥去。看着季优一步步走向自己,她仿佛看到闪着金光的仙物向她飞来,差点没激动得跳起来。
季优走到一半看水娘子那表情突然觉得不对劲,于是便打住又往回走,边走还边道:“我这样过去好像不太妥当,要不你过来吧。”
水娘子闻言差点没气得吐出血来,眼前金光闪闪的仙物也顿时变成了季优出尔反尔的可恶面容,她咬牙切齿道:“你耍我!”
季优一脸的莫明其妙,她回过头去瞪着水娘子,“我哪敢耍你啊,只是我不会泅水,万一你想害我怎么办?我总要有点危机意识才是吧。”
水娘子的脸色一下变得铁青,她也顾不得其他的,顺手将手中的冰针挥向她。
黑曜早就在一旁抵防水娘子会使诡计,可是他受了重伤,见到那使尽全力挥出的冰针时,已没了力气扑上去,只来得及大叫一声“小心。”
季优听到了,可是她却无处可躲,看着向自己急飞来的着寒冽冷光的冰针,她已经惊得愣在原地,死亡的气息是如此的迫近,可她却没任何招架能力,全身已被骇得僵硬。
突然从远处窜来一抹白色身影,度竟比冰针的度快上好几十倍,让人为之结舌,他一边用力将季优扑倒在地,一边举着利剑“铮铮铮”数声将冰针尽数挡了回去。
水娘子眼见着要得手了,正在得意中,没料到半路上会杀出个程咬金,气恼之下只得及时避开反射回来的冰针,可她哪里来得及躲过去,冰针尽数刺进她的肩胂骨,她闷哼一声,连忙运功逼走寒毒。
这边季优被那巨大的冲力给扑倒在地时,顿时觉得天眩地转,好半晌没回过神来,卫云急忙扶起她,焦急的问道:“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
季优愣愣的抬起头来,见来人英俊的脸上满是焦急,又见他压在自己身上,当下脸一红,随即又想到自己刚才在生死线上徘徊了一遭,脸又刷得一下变得苍白。
卫云见她并不言语,脸色时红时白,以为伤到哪里了,也顾不得其他的伸手便在她身上翻察,季优被他突然伸过来的手给吓得不轻,连忙伸手搁开他毛躁的手。
“我没事,我没事。”季优慌慌张张推开他,从地上爬坐起来,眼角余光刚好瞄到水娘子化成蛇身无声无息的消失在水里,对刚才的事仍心有余悸。
卫云虽感觉出季优的别扭,也没多想,他刚才也只是将她当作同性般对待,并没有任何非礼的心思,此时见季优一脸怕怕的望着水面,也看到水娘子消失在水里。
“你怎么会招惹上这些妖怪的?”卫云看着水面若有所思,想到刚才自己如果没及时出现,现在她已是一具冰冷的尸体摆在面前就为之胆寒。
季优摇摇头,她也想问问他们怎么总缠着自己,“我也不知道,自从离开瑾县后,身边就一直生一些莫明其妙的事。”季优低垂下眼睑,想起石牌坊前自己身上的狗血无缘无故的消失的那一幕,心口便像压了块大石般让自己喘不过气来,回过头来见黑曜还躺在地上,连忙地去扶起他。
“黑曜,你没事吧?”
此时黑曜已化为人形,卫云并不识得他就是先前那只雄鹰,看他身受重伤的样子,也急忙过去蹲下拉着他的手为他把脉。
黑曜并不想领他的情,可是又怕因为自己的不合作让季优为难,所以只得任他去,抬头便见卫云蹙着眉头,似乎遇到了难以理解的事。
章二十、收个丫环来奴役
卫云蹙紧眉头,心下呐罕:眼前这男子的脉象还真是奇怪,时有时无,可望之气色,他伤得也并不重,他正暗自奇怪时,季优早已将他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见他皱着眉头,以为黑曜伤得很重,连忙问道:“怎么啦?是不是没救了?”
随即转头对着黑曜就哇哇大叫:“对不起啊,黑曜,都是我害了你,如果你死了我一定给你烧很多纸钱给你。”
黑曜一听,头顿时变得两个大,她是希望他早点挂了是不是,早知道救了个没心没肺的,他刚才就该躲在一边去,也省得现在被气得脑充血。
卫云温文一笑,顺手摸摸她的脑袋,才道:“别担心,没那么严重的,黑曜伤及内腑,只要好好调养几天就会好起来的。”
季优闻言才放下心来,此时才注意到黑曜已变**形,那模样俊朗清秀,她慢半拍的跳起来,指着他叫道:“你……”然后又看到卫云正看着自己,她却不知道接下来该你什么,只得将话吞进肚子,等两人私下相处时才问。
黑曜此时已跃起身,季优见他轻松的模样,哪里还看得到一点伤重的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明明就没事,还装。”说完,鄙视的扫了他一眼。
黑曜笑嘻嘻的迎上前去,揽着她的肩道:“我要不装,怎么能看清你的本性呢?”话虽说得温柔,可季优就是觉得有一股寒气自脚底升起。
她忙打哈哈道:“我担心你嘛,刚才是一时情急,所以才会口不择言,您大人有大量,就别和小弟一般见识。”
黑曜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跳离开去,也不跟她计较,回过头去,见西媛仍躺在地上,他的目光瞬间冷了下来,他手一挥,一把寒光粼粼的剑便已握在手里,他一步一步向西媛走去。
西媛早已被刚才水娘子离去时那充满暴怒的一眼给吓到了,知道从此以后水娘子都不会放过她,现在见黑曜提着剑满脸煞气的向自己走来,更是害怕的连连向后蹬退。
季优见黑曜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把剑来,一步一步向西媛走去,看着他的背影,她突然觉得他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撒旦,心下一慌,低声喊道:“黑曜。”
黑曜举着剑的手僵了一下,仍向西媛指去,“在树林里,你答应过我什么?”
西媛眼见锐利的剑尖已指向自己,忍住颤抖扑向黑曜,拽着他的衣袍可怜兮兮的哭道:“那天跟你谈话以后,我就决定回去好好修练早日成仙,可是路过谣水,就被水娘子挟迫,要我和她一起来夹击你们,我打不过她,只得答应她。”
黑曜冷哼了几声,看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心底也信了几分,半晌才道:“你走吧,以后别让我看到你再与水娘子一起来害小优了,否则我绝不饶你。”说完转身想走到季优面前。
西媛见他如此心软,又不甘心就这样放弃,瞥了一眼季优,心念电转,她马上想到一计,于是倾身向前抱住黑曜欲抬起的腿,哭得声嘶力竭,“黑曜,救救我,你虽然放过我,但是水娘子不会放过我的,她若知道我背叛了她,就是寻遍千山万水也会来找我报仇的。”
黑曜抬了抬腿,可是西媛抱得死紧,任他怎么甩都甩不掉,他无奈的回过头去,“西媛,你早听我的劝又何尝会到今天这种地步。”
西媛抬起头,泪眼迎上黑曜黑若幽潭的双眸,哀求道:“黑曜,让我跟着你吧,我可以当季小姐的丫环,我也可以帮你们拿行李,只求你让我跟着你们。”
黑曜蹲下身,伸手揩去她脸上挂着的晶莹泪珠,想到她之前的种种,生怕她会使苦肉计,与水娘子来个里应外合,便狠下心道:“你快走吧,只要不往水边走,水娘子是抓不到你的。”
季优在一旁睨着西媛一个大美女哭得梨花带雨,那模样真是我见犹怜啊,可没想到黑曜那根木头还不为所动,连忙跳出来阻止道:“慢着,黑曜。”
黑曜与西媛都回过头来盯着她,不明白她想做什么,西媛心中却渐渐充满希望,黑曜的眉头皱得死紧,好像已料到了季优会说什么。
季优缓步走过去,上上下下将西媛打量了一圈也不开口说话,西媛被她那眼神看得心里毛,不禁小声问道:“季小姐在看什么?”
季优仍不说话,转着圈将西媛打量一遍,黑曜实在不明白她想干嘛,只见她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那目光就像商人在评估自己的货物到底值多少钱一样。他正想开口说什么,却听到季优的话。
“嗯,你合格了。”季优慢慢踱回西媛面前,没头没脑的迸出这么一句话。
“啊,什么?”西媛没能跟上她的节奏,什么合格了?
而黑曜也是一脸的困惑,将她拉到一旁小声的问道:“你说什么合格了啊?”
季优回一个你很笨的眼神,然后才解释道:“刚才西媛说要当我的丫环,还要帮我们拿行李,你看我们现在伤的伤,虚弱的虚弱,总要找个劳力不是,既然西媛主动请缨,我们何不**之美呢。”明明是自己想偷懒,却将这一席话说得冠冕堂皇。
黑曜这时才回头看着散落在地上的行李,刚才原公子愤而离去,这下他们就没了献殷勤的人,行李就得自己背,可是季优刚才烧伤了手,他又受了伤,瞄了瞄一身轻便的卫云,他想他们又不能去麻烦这个看起来就像贵公子的人,所以这项重担就只得落在西媛身上,这样折磨她也可以早日让她显出原形来,当下便点了点头,“嗯,就这么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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