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茶来。
皇后听她如此说笑着摆摆手道:“小优,你不用遵那些个规矩,这后宫中除了本宫的地位最高,其他人你都甭理,安心的在太子宫里等着渊儿回来就好,如果无聊也可以上本宫那里去坐坐。”
季优笑着应下了,不过心里却还是不敢认同,后宫里的嫔妃也是自己的长辈啊,见了面她还是得向她们行礼的,但现在她还是顺着皇后好一点。
季优帮皇后在背后垫上软垫之后接过小红递过来的茶水跪下,将托盘举得与眉同位才道:“儿臣给母后敬茶。”
后接过茶轻抿了一口,然后自怀里取出一个红包来递给她,这是新妇见礼婆家认同后给的打赏红包。
一百二十四章、愁锁深宫
季优无聊的坐在软榻上,自从那天她立了下马威后,那些什么淑媛良娣的都不敢再来找自己麻烦了,而且她也趁着众人不注意时仔仔细细的打量过后宫,后宫的守卫森严,她根本就找不到一丝漏洞,认清这个现实她很绝望,是自己想得太简单,以为这皇宫就是自家的后花园,想进就进,想出就出,可现在看来是她痴心妄想了。
这皇宫守得是滴水不漏,这样她又如何寻机会逃出皇宫呢?难道真的要竖着进来横着出去?不行,命都没有了她还要怎么与大魔头双栖**呢。
季优这几天都在愁眉不展的思索着这件事,但是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个主意来,这样隐密的事她又不能去问小红,怕引起她的怀疑,“哎,枉我以前小聪明那么多,为何遇到要紧关头,这聪明愣是派不上用场了呢?”
“小姐在感叹什么呢?”正巧小红撩帘进来,见她长吁短叹的苦恼模样紧走几步过去关心的问道。
季优无力的看了她一眼,小红聪明是聪明,可是要担着脑袋与季府上下的性命的事她也是绝不会干的,所以季优就是想破脑袋也档会对小红说半个字的,否则到时她帮不上忙就算了,反而还会成为她的阻碍,这样的事她是绝对不愿意看到生的。
“没事没事,就是无聊的紧,这后宫一点也不好玩。”季优连忙转移心思,她这些天都是吃饱了睡,睡饱了吃,过着标准的米虫生活,对太子宫里生的一切事情都视而不见、充耳不闻。
“小姐,你不是嫌她们烦才不让她们来请安的吗?现在又说无聊,每天到处瞎转悠,谁有你这样的好命啊,我看太子宫里的那些良娣淑媛们个个打得热米朝天的,不如我们也去插一脚。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再说有太子妃的出演这场戏一定精彩绝伦。”小红扶着光洁的下巴想着馊主意,天天看那些个女人争风吃醋还真是没意思,要是能让小姐加入,那戏肯定非常精彩,想到这里,小红双眼兴奋的盯着自家小姐。
季优难以置信地瞪着小红,别人都劝自家小姐远离是非之地。而她的丫环倒好,不仅不劝,还怂恿自家主子去与人争斗,她指着小红道:“你这个死丫头,敢情你是觉得日子过得太舒服了,好啊,从明天开始内殿里的衣服什么的都让你去清洗,看你还敢不敢来消遣你主子我。”
小红见她板着脸也不害怕。只是谄媚的挨过去道:“小姐,这内殿里有清洗的嬷嬷们,哪轮得到小红去插手,我那样说也是为小姐找乐子,这总比我们无聊来得好吧。再说了,参与到她们中间去小姐才能知道谁是敌谁是友啊。以后行事也方便些不是?”
季优听了觉得有理,因为她最近一直在找出宫的方法,倒是忘记了利用身边这些人,或许她们之中有人能帮助她逃离这沉闷的牢笼也说不定,“好,这个主意不错,只有参与到她们之中才能找到解决问题地方法。”季优大力的拍了小红一掌。也不管她狼狈的差点背过气。神采奕奕的往外走去。
“哎,小姐。天色已晚了,就是要联络感情也明日再去啊。”小红喘过气来大呼小叫道。一点也没有身为丫环的自觉。正在屋子里侍候的小宫女们看这一主一仆的样子都忍不住掩嘴偷笑。她刚被调来这边还惶惶不安的,生怕这新主子会给她们来个新官上任三把火烧她们一通,没想到太子妃殿下只是交代她们没事时可自由活动,不用时时在旁边侍候着,他们还以为是她不喜她们,没想到她只是好静而已,说好静又完全不是,就像刚才小红提地主意,如果太子妃殿下真的好静的话一定不会同意的,可是她却同意了,看来这太子宫里就要上演一场好戏了,只是这戏肯定是由太子妃殿下主导的。
季优哪管她地大呼小叫。径直走出内殿。然后到后花园去纳凉。她慢慢踱步到那摇摆着地秋千前。狐疑地向四周望了望。现在并没有风。可是这秋千却在摆动。明显地表示着这里刚才有人。那么会是谁呢?
季优想了想摇摇头。管她是谁。她是这东宫之主。还怕谁呢。想着她已坐上秋千。慢慢地摇晃起来。随着轻柔地荡力。她陷入沉思中。之前还在季府时。她曾想过。自己要是最后必须得嫁入宫中。那么她会在宫里寻找机会出宫。可是现在看来真是她自己天真了。这皇宫地守卫何其森严。她要在这么多大内高手下偷溜。那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想到这里她烦躁地抓抓头。刚想站起来身后就传来一道女声。在这深夜中显得格外惊心。“殿下。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
季优被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向后望去。那里站着一位身穿白衣地宫女。披头散地样子骇得季优连连向后退了几步。她颤着音问道:“你是人是鬼?”
在太子宫内。所有地宫女皆穿水蓝色宫衣。而眼前女子却着白衣。这在寂静地深宫里是多么骇人地。那宫女紧走几步来到季优面前。匆忙跪拜道:“奴婢该死。吓到殿下了。”
走近了季优才瞧清楚这宫女有些面熟。可是想了半天她也未能想起她是何方人物来。此时见来是人。她才无力地跌坐在秋千上。看着那宫女定定地出神。明明觉得面熟。为什么就是想不起来她叫什么名字。跟在什么人身边了。“你不是太子宫里地人?”季优想了半天也只能问出这一句。这些日子虽说她不怎么出去。但是太子宫里有些什么人她心里还是有数地。眼前这女子明明看着眼熟。可是她根本就没在太子宫看见过她。这唯一能说明地情况就是她并非太子宫里地人。
那宫女愣了一下,复又埋下头去请罪道:“奴婢确实不是太子宫里的人。”
季优见她承认便问:“你既然不是太子宫里的人,为何在宫门落锁后还待在太子宫,你可知道这与宫中规矩不符,是会被责罚的。”季优知道宫中有一个规矩就是各宫的人不管是何原因,在各宫宫门落锁后都不得滞留在他人宫内,否则以行事不周之名杖毙。
那宫女见季优说得不愠不火,也着实弄不清楚她心里在想什么,但是今日她冒着生命危险混进太子宫的目的还未达成,就算是死她也不甘心,想到自家主子每日以泪洗面的样子,她心里就燃烧起熊熊恨意,但是现在她却不能表现出分毫来。
“殿下恕罪,奴婢是华硕宫内的掌事宫女冬雪,今日一早不甚打破娘娘最爱的玉如意,娘娘盛怒之下将奴婢赶出了华硕宫,奴婢的姑姑,就是太子宫里的容嬷嬷见奴婢无处可去,就将奴婢领进太子宫里,让奴婢负责清洗衣物等杂务,奴婢一直找不到机会向殿下感恩,所以刚才瞧殿下向后花园行来,才跟着前来当面谢恩。”冬雪一番话说得合情合理,让季优回忆起一个小片段来。
容嬷嬷就是她殿内的管事,今天一早她就来向自己请安,并且还说她的侄女因为犯了点事被原来的主子赶出来了,所以想让她在太子宫内做事,当时她一门心思的想该怎样逃出宫去,就没在意她说的话,只点了点头,没想到她领回来会是凌妃面前最红的宫女。
“你起来吧,既然你在太子宫做事,以后就要仔细点,这宫里的奇珍异宝甚多,损坏一二都是你小命赔不起的,还有要谨守本分,且莫惹事生非,我留了你下来终究是对不起凌妃娘娘了。”季优轻声道,冬雪眼里的恨意她不是没看到,而是懒得理会,这宫里恨自己的人还少么?
“是,奴婢谨遵殿下教诲,夜忆深了,殿下且莫在外多待,要不着了凉就是奴婢侍候不周了。”冬雪极力用卑微的语气说道。
季优挥挥手道:“你不用在意我,我在外面待一会就回去,你自己先回去吧。”
冬雪知道现在不便多话,便乖乖的告退下去了,季优望着她的背影起神来,凌妃喜欢齐渊,这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的事,可是齐渊并不喜欢她,正确说来是因为有了她齐渊才不喜欢凌妃的,所以凌妃把她视为仇敌,千方百计的弄个心腹到她身边来揪她的错处,这倒好,自己刚刚想“融入”这个大家庭就立刻有人要来当箭耙子,如果她不卖力演出的话岂不是很对不起这些观众?
这宫里的情形越来越复杂,自己要怎么才能逃出去呢?哎,为什么想破头也想不出办法呢,如果大魔头在身边就好了,他一定能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想到这里,季优又想起之前在迎亲路上的那一幕来,大魔头说不定已经放弃她了,想起来她就觉得沮丧,这些天来她每每想起来心痛,大魔头绝望离去的背影没有一刻不在折磨着她,她现在好想回到大魔头身边,懒在她怀里撒娇让他原谅她,可是她却只能深陷在这肮脏的后宫里跟这群无知的女人争风吃醋。
季优再次叹了口气,仰望无月无星的天空,她心底凄凉一片,突然她感觉到两道灼热的视线纠缠在她身上,她下意识的向那方望去,却怔愣住了。
一百二十五章、黑曜到来
季优是彻底呆住了,在这深宫内院之中,他是怎么进来的?感受着他灼热的视线投注在自己身上,不知为何,季优突然有了想逃的冲动,可是脚下却没有半分力气,她就这样与他遥遥相望,察觉到他一步一步的向自己走来,步履虽轻,却仿佛用尽一生的力气。
终于他走到她面前了,他伸出颤抖的手想要抚上她娇柔的面庞,却在触及的那一刹那猛的移开,垂握成拳放于身侧,他哑着嗓子道:“你…你还好吗?”
季优难过的垂下头来,这是她受伤后第一次见到他,他的样子憔悴了,脸上布满胡碴看起来很狼狈,她还记得自己第一次看到他变**的模样时英俊的外表,那会让多少少女动心啊,可是现在却因为内疚而憔悴成这样,难道西媛姐姐都没好好的照顾他吗?
“我很好,你不用担心,只是你怎么会搞成这样?西媛姐姐呢?”季优打破沉默,但是话出口又言不及意的,她心里涌起悲伤,什么时候他们之间说话如此客套了。
黑曜嘴角勾起苦涩的笑意,“那日我不小心伤了你后就再也没见过西媛了,你的伤还痛吗?”
“不痛了,你别内疚了,那天你又不是故意的。”季优虽这样说心里还是很怨恨的,要不是黑曜将自己打伤,自己一昏迷就昏迷了五天,导致她的计划全盘失败,她怎能不怨,可是现在看他的模样,她又怨不了。打伤她他心里也是痛的吧,那么她又怎能让他痛上加痛。
“不,小优,我对不起你。我是因爱生恨,宁愿与你玉石俱焚也不愿意看到齐渊得到你,是我自私,对不起,对不起。”黑曜当时是来得及收掌地。可是看到季优只马车中钻出来的那一刹那,他就想到季优马上就会与齐渊成亲。如果他将她打成重伤,那么他们便不会这么快的成亲,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季优还是在婚期前醒了过来。如期嫁给了齐渊。难道这就是命吗?他追随这段感情三百年,到最后她仍是不属于他?
季优猛然抬起头来,黑曜在说什么,他是故意的,而且他地本意不是打伤自己,而是打死自己,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们不是朋友吗?优情绪激动。本来到口的质问在触及他悲伤的眼神时又怎么都说不出口。
她能说什么?质问他或是怒斥他。这样做也于事无补啊,她现在已经身处后宫。就算她心里再怒再气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啊。
“小优,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自私,现在看到你幸福我就心满意足了,你不要生气,你刚刚大伤初愈,不宜激动。”黑曜见她气得说不出一句话来很焦急的道歉,“你要打要骂都行,只是别气坏了身体。”
季优又好气又好笑,看他如此紧张的模样她心里地气也消了不少,反正事情都成现在这样了,她怪他也没用,于是她笑道:“黑曜,我们是朋友不是吗,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这可能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