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优扫都没扫她一眼,为了杜绝以后这些女人再来招惹她,她必须要用强势的手段让这些女人以后安分些。“小红,这茶太烫了,去给我换一杯。”
小红见自家小姐这样,知道她是为自己出气,可是她们刚进宫就这样得罪了人,以后的日子不是更艰难吗?“小姐,茶就是要趁热喝,才能品出茶的味道来啊,而且这天越来越冷,喝了冷的怕要伤脾胃的。”
季优挑眉看了她一眼,然后慢慢的啜饮着茶水,她这样做就是想让眼前这些女人知道小红在自己身边的地位,得罪小红就等于得罪她。那些人见季优乖乖的喝着茶,就明白岑兰这次是踢到铁板了,冯良娣地话被无视掉,她脸一阵红一阵白,但见岑兰这时已哭不出声音了,好歹是跟在她身边的人,季优叫人打岑兰就相当于打她的脸面一样,她站起身直直的向季优跪下道:“殿下饶命,是我的不是,是我教导无方让这奴才冲撞了殿下,殿下就念在她不知事的份上放过她吧。”
季优要的就是她下跪,没道理别人都跪了她不跪吧,所以见她跪下求饶她心里一阵痛快,她一摆手那两个嬷嬷就停下手来,放开岑兰,岑兰此时已被打得面目全非,她爬跪在地上冲季优道:“奴婢谢殿下饶命之恩。”一说话就扯得呲牙裂嘴的,那样子好不滑稽。
小红见状很不厚道的抿嘴,又怕自己笑得太过惹眼就装做给季优换茶水掩饰过去,不过她嘲笑地动作还是落入岑兰地眼里,她心里恨得咬牙切齿,誓如果不让这两个死女人吃不完兜着走她就不叫岑兰。
“起来吧。”季优看都没看她一眼,见冯良娣还跪在地上她故作惊讶的道:“天哪,你怎么还跪在冷冰冰地地上,这大冬天的别冻坏了身子,岑兰,你叫岑兰是吧,还不扶你主子起来,她要是有个好歹看你有几条命可以赔。”季优一边怒斥一边作势站起来要去扶冯良娣起来,不过是作势哦,她打心底就没想过要去扶她,岑兰能这么嚣张多半是她授意的,看她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没想到心肠这么坏。
岑兰已被抽得晕头转向,又听季优怒喝声,她连忙扑过去要扶自己家主子起来,不过由于冲力太大,竟将冯良娣扑倒在地,主扑两人狼狈的模样惹得在场的几位淑媛不顾形象的大笑起来。
有的人甚至希望岑兰这一扑最好能把冯良娣怀里的孩子给撞掉,她们受的气今日总算出了,不过通过这件事她们知道了一件事,就是当今的太子妃绝对不是软柿子,任你搓捏的。
季优趁众人不注意时扫视了众人一圈,现没有人有上前帮忙的样子,可想而知这冯良娣平日里的人缘有多差,她今日这一通火就是想让这些女人安分些,以后就算要斗也别找到自己头上来,现在见已达到自己的目的,她努嘴示意小红,小红知道她的意思,对随侍在旁的宫女吩咐,她们连忙过去帮助岑兰扶起冯良娣。
冯良娣被这一折腾,脸色已有些不好,但碍于季优在场,她有气也不出来,只得谢恩。季优摆摆手道:“冯良娣是吧,本宫初入宫,对宫里的规矩也不太懂,但是今日这事本宫就不懂了。”季优一顿,就是要让冯良娣接下话来。
“殿下请直言。”冯良娣不甘的接住话头,刚才自己还能得到优待坐于一旁,现在自己倒只能站着说话,她进宫这么久何曾受过这等侮辱。
“本宫今日可曾召见你们?”季优不直说,只是问,可是这一问就问得当场这些看好戏的淑媛们脸色一白,她们慌忙跪下请罪道:“殿下恕罪,我等都是受冯良娣之邀前来向殿下请安的。”这些个女人一遇到自身安危时就推得一干二净。
冯良娣听她问起,也知道今日的事远远没有结束,给她身边的人的下马威也还在继续,可是她不打算就这样屈服,她双眼含怒的瞪着这群见风使舵的女人,她要记清楚这些女人的嘴脸,等他日她凭借腹中孩子夺得太子妃之位时她要让她们一个个付了代价。
一百二十三章、初战告捷
冯良娣扫视完众人后,才请罪道:“殿下恕罪,我曾听说殿下才貌兼俱,所以起了仰慕之心,今日匆匆前来未曾想到会因此打扰到殿下休息,是我思虑不周,请殿下责罚。阅读最新章节”冯良娣低声下气的解释道,如果放在平日她根本就不想来此自讨没趣,但是这太子妃在太子殿下心目中的地位大家是有目共睹的,以前没见到她她心里还不觉得有威胁性,可今日一见,她就感到无限悲凉,瞧瞧这屋子里的女人,哪一个不跟她相似,这就可以看出太子殿下对她的用情至深,而她们的存在不过就是一则笑话罢了。
季优冷笑一声,自己才貌兼俱?在齐都没有人不知道季家三小姐是季家最无才无貌的人,跟她那两个才艺双绝的姐姐比起来,她就是丑小鸭,她的姐姐们就是白天鹅,这中间的差别又岂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现在冯良娣说仰慕自己的才貌,怕不是嘲讽她的吧。
“仰慕?那么你如今见到本宫可有什么感想?”
冯良娣知道季优不信她的话,她也没有要让她相信,她现在不求别的,只求在这里不要被制得太惨,否则这些个女人们一定会在自己背后嚼舌根,“殿下的仙人之姿确是我等平凡之辈可望不可及的,相貌如此何况才华呢。”冯良娣为了自保睁眼说瞎话的功力也越来越高了。“好啦,本宫是什么样的人没有人比本宫更清楚,今日我念在你们是初犯也不予追究,可是他日若再犯就休怪本宫无情。”季优不想再听别人的恭维之词,不是出于真心的话听着就让人起鸡皮疙瘩,为了不自虐,她还是先送走这群瘟神,还有就是她必须要去慈和宫给皇后娘娘请安。
“谢殿下饶恕之恩。”众女齐齐拜道,季优挥挥手便扶着小红伸过来的手向内殿走去,临走时她意味深长的望了冯良娣一眼。或许这个人可以利用一下,然后她便直直的回到屋里去。
众女直到看到季优的身影消失在幕帘之后她们才站起身来,有胆小的脊背上已冒起冷汗了,不过还有更多的人是不甘,同冯良娣一样地不甘,这太子妃的样貌并不出众。为什么太子会钟情于她?
季优回到内殿就虚脱的一**坐在地上,刚才在大殿上的强势现在一丝也不剩,小红心里本还在想小姐今日打了一场非常漂亮的仗,接着就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她讯着声音望去就见季优坐在地上,她连忙过去扶她,“小姐,你怎么啦,生病了吗。要不要叫太医?”
季优连忙拉住她,压低声音道:“你小声点,让外面那群女人听到了还了得。”小红见她并无大碍才放下心来。刚想问什么就听到季优地哀叫声,“哎呀我的娘呀,跟一群妒妇玩游戏还真累,以前只听说后宫如战场,我还道那些是书里浮夸了,今日一见可总算知道书里写得并不假。”
小红好笑的看着她一脸的无奈,刚才她还担心小姐是不是吃错药了,怎么一改平日娇柔的性子跟人针锋相对起来,现在才知道她也是逼不得已。刚才的情况她也看见了,如果小姐不强势一点的话,那群人还不定要怎么欺负小姐呢。
“小姐,这后宫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你看那冯良娣自持着自己有太子殿下的孩子,她就嚣张成那样,若以后让她诞下龙儿,以齐国立储先立长地规矩,她怕是要母凭子贵了。以后她得了势还不知道要怎么欺压下面的人。”小红想起冯良娣趾高气扬的样子就来气。
“小红,别去生这些闲气,她们要怎么斗是她们地事,我们只要低调行事就好。”季优斥道,她心不在后宫,只要不闹到她头上,随她们怎么折腾。
“小姐。你怎么能说这么丧气地话。既然嫁进皇宫里来了。你就要努力争取权势。这样也能让老爷在朝堂上更加风光。”小红劝解道。小姐心里怎么想地她不是不知道。可是后宫怎么会容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即使她无心去争。那些女人又怎么会轻易放过她。就照今日地情形来说。小姐也没了平静地日子。
“小红。你不懂。”季优叹了口气。也不继续解释。她现在心很乱。昨晚自己哭着哭着就睡着了。但是睡梦中她还是能感觉到齐渊温柔地抚摸自己时地深情。她该怎么办?烈女不事二夫。而她就在一夫地眼皮下嫁给了二夫。可是她点也不感觉到骄傲。心情反而更加沉重。
“小姐。地上冷。不能久坐。否则要着凉了。还有现在时辰不早了。我们还没去向皇后娘娘请安呢。如果小姐在新婚地第一天都去晚了地话。怕是要落人口实了。”小红见她出神摇了摇她。现在她们在宫里。行事再不能像在家里一样散漫。
季优被她一提醒。连忙跳起来。是啊。不管如何自己是嫁进宫里来了。她想要置身事外就必须讨好皇后娘娘。只有皇后娘娘才能保她在后宫中周全。而且她还必须尽早出宫。进宫前她就想好了。宫里不是久待之地。她嫁进来只是为了季家上下地安危。进宫之后季家就没了危险。那时她就能放手做自己想做地事了。
“小红。快快快。快给我梳头。刚才为了出去救你就简单地挽了一个髻。现在要去见皇后娘娘。这样子去别人会说闲话地。快点啊。愣着干什么?”季优已冲到梳妆台前摘着头上地钗饰。她自铜镜着看到小红还愣在原地。她连忙催促道。
小红摇摇头。她家地小姐还是这样顾前不顾后地性子。想到什么做什么。哎。她不知道跟着这样地主子是福是祸啊。她边想边向季优走去。拿起木梳给她梳了一个漂亮地飞天髻。然后插上金步摇。她本来还想给她弄些钗饰上去。可是季优嫌累赘。她就不弄了。
一切收拾妥当,季优忙慌慌的拉着小红就向外跑,可刚跑到门边就与来人撞了个满怀,随之而来的是一个年迈的怒斥声:“什么人在皇宫内如此慌慌张张的,撞到了皇后娘娘还不快跪下请罪。”
季优没想到自己撞到的人是皇后娘娘,还来不及抬头就慌慌张张跪下道:“小优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后和蔼的拉扶她起来,脸上的笑意雍容华贵,虽说年华已老,但仍衬得她如天人般,她拉着季优的手道:“我们娘俩两个不需要如此客气,小优昨晚睡得可好,母后对不起你啊,新婚地第一晚上就让你独守空闺。”皇后地声音清爽如夏日里的一道凉风沁人心脾。可是她说地话又让季优羞涩不安,昨晚渊哥哥还好没留下来,要不然她就成了祸国妖姬了。
“儿臣惶恐,男儿当保家卫国,儿臣不敢埋怨,只是今日起得太晚没能及时过去向母后请安,还劳驾母后过来请母后恕罪。”季优看不出来皇后的态度,只好先请罪,就是在平常人家,也没有婆婆来见新婚儿媳的道理。
“一家人有什么好怪来怪去的,小优快别说这样见外的话,渊儿走时叮嘱本宫要好好照顾自己,若让他知道本宫第一天就把你吓出毛病他还不得跟本宫置气啊,这儿子大了心就向着自己的媳妇了。”皇后娘娘像是聊家常似的感叹道,可这听在季优耳里是更加的惶恐不安,这就是身在皇家的悲凉,长随意说一句话你都得好好揣摩她的言下之意。
“母后这话折杀死儿臣了,太子殿下的孝顺普天之下皆知,在他心中,媳妇可以有千儿八百个,但是母后却只有一人。”季优听了又要跪下去,可皇后携着她的手又把她拉起来。
“袁嬷嬷,你瞧这孩子的嘴甜得。”皇后虽然在打趣季优,但是季优说的话她却很受用,“这么机灵的孩子怪不得渊儿死活都非得在出征前将你娶进宫里,本宫看啊,他是怕本宫在宫里思他寂寞,所以早早的将你娶进来陪伴本宫。”皇后的心终于落下,她如千千万万的娘亲一样,生怕自己的儿子娶妻后就忘了娘了,可现在看季优这张小嘴,只要媳妇的心是向着自己的,那么儿子也不会离自己太远。季优知道皇后的心终于放下来了,她暗自长长的吁了口气,在这后宫,自己唯一不能得罪的人就是皇后了,要不以后她想做什么都做不了,现在看皇后的样子,她想,这后宫果然是个复杂的地方,她一定要在齐渊归来之前离开这里。
“母后。”季优娇嗔了一句,然后扶着皇后向内殿的软榻走去,边走她边道:“母后,小优初入宫,对宫里的规矩还不熟悉,往后还烦请母后能多多提点。”季优扶着皇后坐上软榻,小红早有眼色,知道这是新妇该敬茶了,便一溜烟跑去砌了热茶来。
皇后听她如此说笑着摆摆手道:“小优,你不用遵那些个规矩,这后宫中除了本宫的地位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