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白眼中已经含着泪水。
仪琳想起了小时候与家人失散的经历,想起了自己生死不知的姐姐。
“对不起,我没有来得及回去接你……”
话音刚落,仪琳整个人都扑到了东方白的怀里……
“姐姐……”
或许,人生在世本就分多聚少,所以每次相聚的时光都是短暂的。
仪琳才与东方白刚刚聊了一会儿,外面就传来了钟声,她们要去修业了。
仪琳匆匆地与东方白作别离开了大厅。
望着仪琳的背影,东方白若有所思。
仪琳的心思瞒不了东方白,她望着外面的天空,似乎做出了什么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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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风横扫了这个原本就寒冷的世界。
江湖上近来发生了几件大事。
万里独行田伯光被杀,rì月神教通缉起了全天下的采花贼。
魔刀复出,在万丈悬崖上留下绝世刀痕。
江湖,似乎从未平静过。
华山,在这个寒冷的冬天又迎来了一位重量级的人物。
东方白带着一些夜雪最喜欢的小菜,和一瓶酒从后山向思过崖进发。
她此次到来是因为两个人,一个是她想见的,另一个是仪琳想见的。
她脚步如飞,如同一道利箭,直指思过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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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白】………
() 知道吗?世界上最残忍的事情是什么?
不是那些生离死别的场面,而是将你所信仰的事物当着你的面毁灭。
所谓的悲剧就是如此。
或许见惯了悲剧的我们,已经开始学会了冷血、学会了无情。
但是真正到了那个时刻,我们才会发现,自己所有的一切,如此苍白无力。
令狐冲的三观在一天之内已然崩溃。
从小到大一直追着自己的小师妹,那个一直说着今后会嫁给自己的女孩。
她背弃了自己,与新来的林平之在一起了。
往事就像一阵风,在这样寒冷的冬夜里,将所有的热量从令狐冲的体内抽离……
令狐冲想哭一场,却害怕被人发现。
有的时候,最大的伤感就是连个能够放声大哭的地方都找不到……
那些从小到大一直被师傅*着练习的剑法、招式,竟然如此不堪一击,尽皆被人一招破之。
令狐冲想辩解,想说“华山剑法是最强的”。
可是,他说不出口。
破了就是破了,狡辩根本无济于事。
令狐冲想找到师傅,让他告诉自己,华山剑法不是这样的。
可是,这石壁上的武功,估计就连师傅都是使不完全的……
令狐冲从来没有像此刻这么的无助……
突然,一行字,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以意化招,招死人活!”
“魔刀夜雪留名!”
好像一道闪电,在令狐冲的脑海中划过!
他陷入了长久的呆滞之中……
——————————————————————————————————————————————————————————————在距离思过崖有一段距离的一个山洞里,夜雪与风清扬面对面的盘坐着。
风清扬的脸上有惊愕、不解、迷茫的神sè,眉头紧紧的皱着,似乎遇到了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
夜雪刚刚将他最近的发现告知了风清扬,然后说了一些自己的猜想。
原来,在漫长的岁月里面,人已经不再是原来的人了。
一些变化已然发生。
过去的武功已经无法被今人修炼了,或许百年之后,就连华山的《紫霞神功》都将面临失传的危险。
风清扬如何不惊!
其实这么多年来,风清扬自己也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觉得《独孤九剑》在一些地方似乎有些不对头,却又不能证明它是错误的。
于是,风清扬就这样一直不解着。
直到今天!
这个惊世之秘被夜雪说了出来!
风清扬应该庆幸,夜雪并不是那种心机极重之人。
否则,只要他把这个秘密公布天下,或者告诉一些别有用心的人。
江湖就jīng彩了。
知道么?有多少人期望着能够得到一部惊世秘籍,然后以之扬名天下?
猜测下吧,如果有人告诉他们,以前的武功已经不能被现在的人修炼了,修炼它们只能自取灭亡。他们会发疯么?
或者,这些消息只让一些心怀叵测的人知道了,然后将一些秘籍流传在江湖上。
多少腥风血雨将因此而起!
风清扬现在心情很复杂……
突然,他向思过崖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站了起来,朗声道:“竟然有高人来访,不如现身一见?”
声音绵绵,只是对着思过崖,并不向别的地方传去。
夜雪也站了起来,他感觉到了东方白的气机。
东方白的境界还是不够啊,无法通过气机的感应找到夜雪的确切位置。
她直接上了思过崖,在她看来,还是上下,大概也只有思过崖值得夜雪驻足。
毕竟,那里曾经是神教与五岳剑派大战的地方。
可是,到了思过崖的她除了一个正在发傻的令狐冲其他什么人都没有发现。
正当她在找人的时候,一道声音远远地传了过来。
循着声音,她一路追寻,终于看到了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十年梦中人,你还好吗?
夜雪看到了东方白,她一身书生打扮,手里拎着一个食盒。
远远地,一股熟悉的香味传了过来……
东方白依旧是当年的样子,只是眉宇之间多了些沧桑,此刻的她面带笑容。夜雪觉得这个场面,美得不似人间所有……
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就是说吧出来。
是不是,每对久别的恋人都是如此,原本有千言万语想诉说,但是最后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或许,语言无法表达夜雪与东方白此刻的心情。
东方白走到夜雪眼前,没有拿着食盒的那只手为夜雪整了整衣襟。然后,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
风清扬早在看出气氛不对的时候就消失了,高手,就是速度……
“你回来了?”
东方白的眼中带着些许的水光,脸上也有些许微红。
原来,不管女人在别人面前如何强势,在面对自己的心上人的时候都是一样的吗?
夜雪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望着眼前的人儿,他突然觉得一切都不重要了。
境界、武功、招式……
都不重要了。
“我不走了。”
夜雪的声音虽然轻,但是却如此坚定,不留一点后退的余地。
就像他的刀。
两个人的身影,在还未散去的山雾之中开始变得模糊……
岁月,可不可以一直如此静谧?
不要将这样的梦境惊醒……
阳光,可不可以再柔和一些?
驱散初chūn的微寒,让万物复苏。
风清扬站在远处的山崖上,背后是半跪在地的令狐冲。
望着远山,他轻轻地叹道:“情字害人,爱字误人。但是自古以来又有多少人能够真正的看破,觉悟,放下,自在?
岁月,究竟将多少事情改变,扭曲,摧毁,湮没?
人世太苦,世人皆迷。
我又何尝不是如此?
我又有什么脸面说三道四呢?
但愿,吉人自有天相吧。”
远山无言,唯有一群群的飞鸟,在山雾中飞起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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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传剑】………
() 其实我一直都知道,真的。
在我沉睡的时候,经常可以看见你。
你轻轻地呢喃着,于是我的梦境也有了背景音……
在梦中,似乎连雨滴都带着你的气息。
你轻轻浅浅的笑着,所以梦境里面,chūn暖花开……
夜雪和东方白拥在了一起,似乎对于除了彼此以外的世界失去了感应……
十年,似乎未曾改变一切……
突然,东方白轻轻地叫了声。
“糟糕!”
“怎么了?”夜雪问。
东方白一脸的不好意思,提了提手中的食盒,道:“饭菜快凉了……”
夜雪歉然一笑,松开了抱着东方白的手。
山风缓缓的吹过,夜雪的鼻尖还带着东方白身上的香味,伴随着山间还未散去的山雾,一时间竟有了几分如梦如幻的味道……
东方白走进了山洞,将食盒放在石桌之上。
打开食盒,将一碗碗的菜摆放好,然后坐在了一边的石凳上。
夜雪坐在她的对面,身上散发出一股无形的力量,将外面的风都挡在身后。东方白坐在夜雪面前,完全感觉不到外面初chūn的寒意。
东方白,缓了一下,将头发放了下来,她一脸的柔和,在夜雪面前,她从来不需要伪装……
——————————————————————————————————————————————————————————————思过崖,令狐冲刚刚认识了眼前这位“风太师叔”,这是一位隐居多年的前辈高人。
只是现在这位前辈高人正对着远方,喃喃自语。
令狐冲跪了一会儿,就站了起来,只是站在一边,没有其他动作。
风清扬唏嘘了一会儿,转过身,看着面前这个资质不错的青年。
他已经观察令狐冲很久了,一开始只是因为他长得很像夜雪,后来发现这个弟子确实不错……
他已经老了,身体什么的已经开始慢慢的一天天的虚弱下去。
《独孤九剑》不能这样失落在历史之中,或许面前的这个年轻弟子可以将他传承下去……
风清扬心中已经有了定计,据他多rì的观察,令狐冲人品、资质都是上选。
于是道:“你可有意学一门剑法?”
眼中,带着些期许。
令狐冲是知道风清扬这个太师叔的,他一直生死不明,华山派一直以为他死了。
但是,眼前这个前辈既然有华山派历代相传的信物,应该是不会错的了。
于是想了想,道:“不知太师叔教我的剑法与密洞里面的剑法相比如何?”
语气中带着期望,令狐冲望着风清扬,眼神灼人。
风清扬扬了扬手,示意令狐冲带路,他是知道密洞的,但是却没有进去过。
令狐冲了然,便在前面带路,将风清扬带入了密洞中。
洞中原本有些散乱的枯骨,此时已经被令狐冲整理到了一旁,令狐冲站在风清扬身边,等待他的答案。
风清扬看了看岩壁上的招式,最后眼光停在了夜雪当年留下的字上。
他叹了口气,道:“这一洞的武功与这几个字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又道:“令狐冲,你可想学会破尽天下招式的剑法?”
令狐冲沉默了一下,道:“请太师叔教我!”
风清扬呵呵大笑,然后找了把剑舞了起来!
剑光满天!
——————————————————————————————————————————————————————————————黑木崖,一位头戴斗笠的少女在无数教众的拜问声中搭上了下山的悬筐。
她的手上是一块黑铁打造的令牌。
黑木令!
见黑木令如见教主!
她到底是何身份?
少女望着远方的地平线,眼中似乎藏着无尽的怨毒。
东方不败!
她口中轻轻地念到,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江湖,好像在经历了十年的宁静之后又将掀起波浪……
在悬筐下面,早已经有人在候命了,他们动作统一,单膝下跪。
“恭迎圣姑!”
魔教弟子都低下了头,仿佛遇到了高不可攀的存在。
少女哼了一声,教众们仿佛如获大赦一般低着头离开了。
这个少女的身份已然呼之yù出。
她就是任我行的女儿,任盈盈,神教的圣姑!
趁着东方白不在,她下了思过崖,看她的行sè匆匆,似是要去办什么要紧的事情。
没有人知道,会有多少人因为她而死。
她从来不会在乎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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