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夫人带着儿子媳妇冲到于家,玉秀害被关在佛堂里,不过已经是病恹恹,之剩一口气了。蒋夫人大闹于家。弄得于夫人灰头土脸。这事闹出去以后,本来要于嗣榆升一级的事,被竞争对手抓着机会,于是,机会丢失了。
温婉觉得很奇怪:“能把自己儿子前程毁了的母亲,还真就是奇葩。莫非,于嗣榆不是她的亲身儿子。所以使劲折腾?”
夏瑶冷声道:“郡主不要为她担心。于夫人并没有绝食,只是用的苦肉计罢了。”
温婉重重叹了一口气。都被逼到用苦肉计了。这日子估计是实在过不下去了。温婉虽然说了最后一次,但是到这份上,心里还是很难过。小心翼翼地看着夏瑶道:“夏瑶,玉秀如今过得不好,我总是不安的。如果当初不是因为我的原因,蒋夫人也不会就急急忙忙找了于家,玉秀定然能嫁到好人家的。这玉秀要有个三长两短的,我这一辈子都不安心了。”
夏瑶无语,这都揽上责任。当初蒋夫人反悔,郡主没怪罪已经是大度了。他们蒋家自己匆忙没掌好眼,跟郡主什么事。再说,全天下的恶毒婆婆多的事,只能自认倒霉了。不过,夏瑶见着温婉的模样就知道,其实郡主是想帮得,又怕自己不同意。见到温婉这样,夏瑶还能说什么,只能无力地说道:“郡主你都觉得不安,还是帮得好。不过,经此一事,郡主必须彻底与她绝了关系。
温婉点头:“恩,要是有一劳永逸的法子就好了。”
夏瑶道“自然有。只要于嗣榆不是于老夫人的儿子,反倒是杀母仇人,这就落下了嫌隙。而以我的观察,于嗣榆是个很重仕途的人,他就算知道,也不会去追查亲身母亲的死因,也不敢去问于老夫人。不过,郡主,帮蒋玉秀绝了这个后患,你就不要再管了。”
温婉觉得这样做,有些缺德。没答应,只是让夏瑶派人去查查。也许真不是亲母子也说不准呢
夏瑶到现在,经常对温婉的一些作为无语。让她这个堂堂的神机营的副统领,去查这样一件鸡毛算毛的小事。
不过,郡主命令大过天。结果,夏瑶给的消息还真就给温婉所希望的那样。于嗣榆真不是于老夫人所生。而是以个妾室所生,被她抱了过来养的。妾室被毒杀了。
温婉望向夏瑶:“你还真是,白的都能被你弄成黑的。”哪里就有这么巧的事,她才不相信。定然是夏瑶做的手脚。
夏瑶也没否认:“郡主,经此一事。蒋氏的日子,会比以前好的。你不要再管蒋氏的事了。这次,我们也花费了不少的功夫。我们的人,不是做这些事的。已经为郡主破例一次了。”
温婉愕然:“不是用我的人,你用了神机……”
夏瑶无语:“我们自己的人,也不是培养他们去做这种事。”
温婉轻轻一笑:“受了这次的影响,于嗣榆考核的事,可能会遇到麻烦。你让人暗中打点一下。既然说过,只要差事上没差错,就让他升一级。就不能说话不算话。以后,我再不会管了。”已经帮到这一步了,温婉自问,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
夏瑶点头,郡主一向说话做到。亲口说了不管那就不会再管。
玉秀确实是用的苦肉计,她是在是受够了。她只是想要杀杀于夫人的气焰。没想到,竟然得了这么一个惊人的事实。夫君竟然不是婆婆的亲身字,夫君的生母还是被婆婆害怕的。
玉秀让于嗣榆德心腹,告诉于嗣榆。她出面,会有嫌隙。
于嗣榆不相信,可是他去查,所有的证据显示,于母就是杀害死他生母的凶手。而且,也再这日,于嗣榆接到弹劾,说他治家不严。
玉秀终于逮到机会,转述了温婉的话。虽然出了意外,但只要她去求求情,升一级不会是问题。不过,玉秀的要求,必须外放。
玉秀的意思很明显,她不去求温婉的话,升一级的事就要化为乌有。她去求温婉帮忙,也有条件,她不要再再这里受婆婆的压制。至于小妾,她会一个一个慢慢收拾。
没多久,确实有一个是从五品的知州。地段不错,于嗣榆疏通关系。又有着温婉之前传下的话,所以这个职位轻而易举就到了于嗣榆手里。于老爷与于夫人一直到于嗣榆将这缺落实了。才知道,他们儿子竟然将他们蒙在鼓里。
于嗣榆还说,要带着妻子儿女赴任去了。于老爷答应了。于夫人死活不答应,甚至还以死威胁。可这次,于嗣榆就吃了称砣铁了心,半个字都不松口。至于娶表妹为平妻,于嗣榆更是坚决否定。于嗣榆现在都再怀疑,母亲要让他娶表妹,是不是想要牵制住他。
于夫人见于嗣榆都不答应了,用了老把戏,一哭二闹三上吊。于嗣榆怕被御史弹劾,答应了为贵妾。至于平妻,是绝对不松口的。但对于要带儿女去的态度却是很坚决的。
于夫人很恐慌,但是到这一步,之能答应了。女人天生的敏锐,让她总觉得有那里出错了,什么事超出了她的掌控。如夏瑶锁预料的,于嗣榆真把这件事瞒在心里,不向于夫人证实。他怕这样,以后于夫人连表面的慈善都不对他维持了。于是,误会就一直延续下去,一直到老,到死。
于嗣榆在去赴任之前,纳了颜小姐为二房。可去赴任的时候,只带了妻子儿女。贵妾于庶出子女什么的,都扔在了京城。这一外放,就是十几年。当然,这是后话。
玉秀去与梅儿道别,心里很难受:“我上次,真的是……”这次她用此计,可以说是苦肉计。也可以说是,最后的一次试探。她在试探于嗣榆,是否如温婉锁说的那样。结果,却让她很绝望。
一个女人陷入绝望以后,就会冷情。所以,她提出要外放。于嗣榆对于夫人心情很复杂,有了芥蒂,加上若是这次上不去,他至少还要耽搁三年。他有几个三年可耽搁。而且外放未尝不是另外一条出路。
梅儿微微叹气:“玉秀,你该知足了。温婉已经为你做到这一步,你若还对她有所埋怨,你就太没良心了。”
玉秀不解。
梅儿没打算如温婉一般,费尽心力地帮助玉秀,还不让玉秀知道。于是摇着头道:“你也不想想,哪里就这么巧合的事。你前脚被关,后脚温婉就查出于夫人不是你夫君的亲娘。”
玉秀瞪大了眼睛:“这……”
梅儿感叹道:“人人都说温婉冷情冷意,其实温婉最是重情不过。玉秀,不管将来如何。能得与温婉相识,是我们的幸运。”
玉秀呆愣了半天。她面对温婉,心情很复杂。不仅是她嫁得最差,地位的悬殊让她自卑,还因为当初父母的原因让她心里有所愧疚。她真的没想到,温婉竟然能这么帮她。她何其有幸,有这么一个真心真意为她着想考虑的朋友。
玉秀抱着梅儿痛哭,哀求着梅儿,她想见温婉。想向温婉赔罪。
夏瑶得了这个消息,犹豫了好一会。最终还是跟温婉说了。温婉对于于嗣榆要谋外任。倒是有些奇怪了。
温婉听到这个传闻,玉秀终于觉悟了。可是温婉心里却又难受。残酷的现实,生生地把人都磨得不复之前。她也不例外。
温婉让夏瑶,帮着转述一句话:“今后,只是陌路。”
玉秀哭了一通,没再强求。不日,就随着丈夫,带着孩子一起去赴任了。
这日,温婉又被宣进皇宫,陪着皇帝聊天。皇帝随意地跟温婉聊了下当下的一些政务。其实涉及到江南那边已经准备动手了。温婉想了下,问着“舅舅,这次动了,能吧之前的银钱追回来吗?”
皇帝恨声着“想所有所有的,是不可能。不过,应该也不少。舅舅准备了一年了,都已经准备妥当了。这一次,一定可以一击而中,扫情了江南的污垢。大兴发展农业,兴修水利,舅舅相信,会越来越好。这样,舅舅就可以为将来扫荡满清鞑子开始筹谋。总有一天,我要杀得那些满清鞑子再无还手之力,向我大齐俯首称。把他并入大齐的疆域。”
温婉为了鼓励皇帝,重重地点了点头。心里再嘀咕着,千万不要怪我,不是我改变历史的。当然,就算要她改变历史,为了自己至亲的人,她也一样会去做的。
这日的中午,温婉与皇帝一起用膳。温婉看着桌子上八十一个菜,委实浪费了。
皇帝不知道温婉在想什么:“温婉,怎么了?菜不合口味?”
温婉摇头,有些嫌弃地说道:“舅舅,菜很好吃。我知道皇家人得讲排场,可是,我觉得很浪费。我在家里,一餐也就是一荤一素一汤,就这样都吃不完。你这八十一个菜,能吃多少。这一年下来,得多少银子。舅舅,要想早日清扫弊端。丰盈国库,不仅得开源,还得节流。不节流,再开源也负担不起。”
皇帝一愣,看着温婉。
温婉才不顾忌皇帝的错愕呢,继续说道:“皇帝舅舅,我也知道,一年下来也省不了多少银子。可是,将一些不该花的钱省着花,至少,给天下臣民表一个态度,表露你的决心。说不定,也能节省不少。”话说,她真觉得浪费。八十一个菜,上餐不留到下餐。按照一盘菜一一两银子算,一年下来,也能省十几二十万两银子(皇帝用的菜,一餐不可能低于百两银子。)。
皇帝放下筷子,哈哈大笑:“好一个开源节流。这天下,也就你胆敢说这话。”温婉扁着嘴,这什么意思,好象也就她是最小气的。
六十九:皇帝痊愈
温婉在回府的时候,想起一件事,问道:“慈善堂的事,怎么样了?”温婉准备再将慈善堂救助的对象扩充。温婉准备开了一类似于培训机构,培训那些愿意自己赚钱养活自己的女子。可以学刺绣,可以学算帐等。只要愿意,就不愁饿死。当然,这暂时还是温婉的设想,也不知道实施的时候,会不会遭遇炮轰。温婉表示,在古代做一件事,不管做什么,就得做好被炮轰的准备。
夏语回话道:“郡主,罗家夫人来了。”
温婉让快请人进来。着都挺着个大肚子,还下个帖子一定要见自己。也不知道到底什么重要的事。
温婉见到梅儿挺了个肚子,笑了下:“你说你有什么事,给我带个口信过来就是了。干什么一定要自己亲自来。我就奇怪了,你婆婆跟罗守勋也不管管。”
平儿把梅儿搀扶进去,坐在椅子上。梅儿面色,说不出的复杂。几次欲言又止。
温婉不由笑出来“有事你就说,难道天还能塌下来。我这好好的,不怕你打击的。”皇帝好好的,老师好好的,她最看重的两个人都好好的,没什么事能打击得到他。
梅儿咬着下唇,过了好半天才道:“温婉,是我对不起你。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你。”
温婉很奇怪:“什么大事啊?”
梅儿内疚地说道:“我相公,一直说项要入股跟你一起做生意。我没法子,只能告诉他,你是在帮皇上做生意赚钱。温婉,我当时也是急了,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我是不是给你惹来麻烦了。”梅儿其实是怕损了皇上的声誉。皇帝行商贾之事,总归很难听。要被皇帝知道,皇帝一定会怪罪温婉的。
温婉哭笑不得:“我当什么大事。说了就说了。来人,端一杯果汁上来。”
梅儿看着手里绷着的甜白瓷碗,碗里的是红红的水:“温婉,这是果汁?这果汁是什么做的?”
温婉笑着说道:“这是葡萄炸出来的汁水,再购兑蜂蜜。你尝尝,味道很不错,营养也好。”这可是最天然的食品。
梅儿小心地喝了一口,喝了小半碗又放下了:“你还是喜欢捣鼓这些东西。不过确实好喝。温婉,你真不生气?”
温婉摆摆手道:“我哪里有这么小气。知道就知道。”
两人正说着话,宫里来人,让温婉赶紧去皇宫。温婉心里咯噔一下:“是什么事?”
来宣人的太监笑道:“郡主,是皇上有事找郡主。”
温婉听到是皇帝找她,不是皇帝有事。受了一次惊吓,温婉都觉得自己成惊弓之鸟了。不过还是换上宫装,跟梅儿抱歉了两句入宫了。
梅儿还是不放心地问了平儿:“你说,温婉是真的不在乎,还是看在我的面上,装成不在乎的模样?”
平儿掩嘴笑道:“夫人,我早说郡主心宽,夫人你就是不相信。郡主天天要忙着养病,要赚大钱。你没瞧见,郡主忙得团团转,哪里有时间会斤斤计较这些小事。”
梅儿却是不声响了。温婉不计较,但却不代表她不内疚。这次是自己太疏忽大意了。这次是没关系了,下次呢?下次她再不小心说出什么话来。她不想与温婉起了嫌隙。她很珍惜与温婉的这份友情。
温婉进了养和殿,里面很安静。皇帝坐在御案上。一见到自己,恩,那眼神,很奇怪。
温婉看着皇帝宣自己来,眉头都快起皱了。不知道皇帝舅舅又受什么刺激“皇帝舅舅,你怎么了?”
皇帝望向温婉一脸的不相信:“怎么到现在,你还要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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