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轻笑着“思聪自从那日在宫里巧合碰上了曹家的三公子,怕就有了这个意思。只是碍于之前有先皇的旨意,所不敢明目张胆地提出。这回,可不就如了她的意。”
佩嬷嬷不大赞成“那也太便宜她了。”
皇后摇头,面有嘲笑“便宜?如果真是个好的,温婉郡主会不要?曹颂自幼才名在外,是个被人捧惯了的。哪里真会有那么好相与的。而且,品性也不是靠得住。身边的丫鬟都珠胎暗结了,可见是个极为得宠的丫鬟了。虽然皇家女嫁过去,一个不入眼的丫鬟,随意处置了就是。但到底会伤了夫妻情份。”
佩嬷嬷倒是不在意地“可是,总的说起来,曹家三公子却是个好的。男人,谁没个三妻四妾的,屋里放个人也再正常不过。现在郡主的名声被传得这么糟糕的,好的人家哪里敢来提亲,老奴只怕将来温婉郡主会后悔了。”。
皇后听了这话,笑了出来“你放心,以她这么受宠,这天下供她挑选的好男儿多的是。至于名声,那有什么要紧的。八年前我,温婉的名声是什么,你想必也听说过。现在谁不说她两声好。她真是这么在乎名声的人,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这次估计是不愿意嫁,干脆顺水推舟了。否则,哪里会这么便宜曹家。”估计皇帝是想留体面,否则对温婉对思聪的名声,都不好。
温婉回到府邸,让夏瑶去打听打听,最近可还有什么不好的事。皇帝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内疚。她心下不安。
夏瑶没多会回来,对着温婉很无语地说道:“郡主,你怎么会让思聪公主嫁给曹颂?”她是真不明白了。温婉这是做什么?
温婉先愕然,这是怎么回事?皇帝舅舅内疚,就是因为让思聪尚了曹颂为驸马。这有什么好内疚的。曹颂虽然是不错,但她已经明确表示,她看不上眼了。
温婉抛开自己的杂念,虽然这样的事,是出人预料。但是却反驳着夏瑶道:“是她自己惦记上曹颂的,跟我可没关系。如果不是她惦记曹颂,做什么要帮曹颂诋毁我。我状元郎配公主,挺好的。不都说皇帝的女儿很难嫁嘛这不就解决了一个。”
夏瑶见着温婉冠冕堂皇的理由,很是唾弃。想要报复,把视线转移出去,就直说,还在她这里说得义正言辞。不过,这样总比之前做些莫名其妙的事强。
温婉自然看得到夏瑶眼里的鄙视,有些奇怪:“其实,曹颂真不错。我与他有过几次接触。才学真不错,品性也好。不过,你也知道,我有洁癖。我可不嫁那种已经有了心上人的男人。哪怕只是一个丫鬟也不成。要想娶我,必须百分百的真心真意。别一边睡着别的女人,一边说要娶我。恶心不恶心。”
夏瑶不声响了。温婉什么性子,她早知道了:“郡主,别在我面前装了。无趣的很。尚不尚公主,都是皇上的意思,公主自己答应的。与你有何干系。解释这么多,反而证明你心虚。”
温婉撇嘴。再不说。心虚,她心虚个鬼。思聪自己招惹上的,跟她一毛线关系都没有。这事,她可是一个字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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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四更。
第二卷二十七:各路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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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各路算计
温婉再见着夏瑶眼里说不出的郁闷与懊恼,有些摸不着头脑。她上午去见过皇帝,可是一个字都没提思聪与曹颂。再怎么样,那也是皇帝舅舅的女儿。皇帝舅舅自己查到的,自然也就会解决。她去诉苦,不就有挑拨父女感情的嫌疑。她才不去做这样的事。
夏瑶见着温婉这个模样,到现在还不反省,还没意识到自己错的哪里。哪里还有在皇宫里一丝的敏锐与警惕。夏瑶很是郁闷地说道:“郡主,到现在你还意识到。这次的事,你出手,完全是画蛇添足。”
温婉愕然。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她画蛇添足。说她这次卤莽,她认了。但是,怎么会扯到画蛇添足上去。
夏瑶微微叹气一声。也许郡主还没意识到这个问题呢。端着手里的菊花蜜给温婉。温婉接过去,放下看着她。
夏瑶见着温婉的不解,很是无语:“郡主,曹颂在你当天说不喜好诗词时,立即去查了你的往日的一些事迹。也在半天之内,知道了你诗词课上交白卷,连平向熙卖补品赚家用的事打探出来了。你不觉得,这些事,太巧合了。”
温婉听了,一下嗅到不一样的味道。立即坐正道:“谁做的?”
夏瑶坐在旁边:“这人做得很隐秘。没查到。不过,可以肯定,此人是不愿意让郡主嫁给曹颂。郡主,你就是一块香饽饽,谁都想吃下去。这次的事,就算郡主不出手。也会有人帮着郡主,让曹颂丧失了资格的。所以,郡主根本本就不需要糟蹋自己的名声。”
温婉皱着眉头;“你的意思,是几位皇子做的手脚?”除了皇子,温婉再想不出其他的人。她还真没想到,这次的事,竟然还有幕后黑手。她还以为曹颂只是偏听偏信,没想到曹颂是经过了调查才向皇帝舅舅退亲的。
夏瑶没应,不过却是道:“我可以肯定的是,背后推波助澜的,不止一拨人。郡主手握这么大笔产业,不仅皇子会觊觎,其他人也一样觊觎。郡主,虽然出了皇宫。但外面,一样步步杀机,在外面,一样逃脱不开算计与勾心斗角的。”
温婉端起了茶蛊,慢慢地喝着。喝完一杯蜂蜜水,静静地坐在椅子上。陷入了沉思之中。
自从皇帝舅舅登基当了皇帝,她就开始松懈下来。失去了以往的警惕与小心。安逸的生活,太让人忘我了,让她忘记了自己其实是处在一个危险重重的地方。
放纵的时间也挺长的了。也该收敛心思了。
夏瑶幽幽地望着温婉道:“郡主,你打算将这次的事告诉皇上吗?”
温婉蠕动了一下嘴唇,面色黯下来。她能对皇帝舅舅说什么?她什么都不能说。因为她,没底气。
夏瑶见到这样的温婉,也是心下一暗。郡主变了很多,但是最重要的一点没变。也可能,永远变不了。
皇帝虽然没下赐婚的诏书,但却特意跟曹吟提了一句。话里的意思,守完孝他就赐婚。
曹吟本来心里郁结难当。见着娶了当朝的长公主,也算是不幸之中的大幸了。反正经了这事,曹吟是死了让曹颂入官场的心了。就这么被别人当成猴子耍,还不自知。这要让他入仕,被人卖了还得帮人数钱。还得把曹家全部都拖到泥潭里去。
不过,皇帝话里还有话。曹吟闷闷地回了家。他这个户部尚书,当到头了。他还年轻,竟然就要指仕。如果儿子是娶温婉郡主,哪里还需要他致使仕。一步错,步步错。
曹夫人见着安慰道:“虽然温婉郡主是尊贵,但大公主毕竟是皇上的嫡亲血脉。再怎么样,以后的孩子,也有皇家血脉。”
曹大人郁结难当:“你知道什么?”再这个关口,皇帝竟然还会让曹颂尚大公主。很可能,是大公主自己要嫁。然后……想到这里,曹吟冷汗淋漓。这还不得要他老命啊。本以为娶了精明能干又强悍,身份又尊贵的温婉。曹家至少还能富贵三代,甚至更长。现在却全完了。儿子入不了仕,娶回来刁蛮任性的公主。曹家,不说富贵三代,延续完他的下一代,都难。
曹颂知道自己要尚公主,愣了下。不敢去寻他爹,怕又惹得他爹上火。悄悄寻了他娘,问着到底是不是真的。
曹夫人笑容满面道:“自然是真的。皇上已经私底下跟你爹说好了。颂儿,这次娘特意去打听了。大公主品德甚佳,样貌也是一等一的。这次再不会有上次的事了。”
对于尚公主,曹颂没觉得有多大光荣的事。反而心里闷闷的。尚了公主,他的仕途,也算到了头了。一辈子当一个富贵闲散人。
曹颂闷闷不乐地回了自己的院子。丹娘紧张地看着曹颂回来,见着曹颂的神情,心里已经猜测到,但是她还是不愿意相信,小心地问道:“公子,真的,真的要公子尚公主吗?”丹娘问这话的时候,言语里面,有着丝丝颤抖。要知道,父母是不能有妾室的。最多也就能有两个通房丫鬟。会不会让生孩子,还得看公主的度量与信任。温婉虽然是郡主,但是,除却这次的事,名声还是很不错的。可是大公主,大公主她没见过,可这两年打听到的消息,说大公主性情娇纵。这样的人,最是难相予。
曹颂也知道,沉重地说道:“是,皇上已经亲口跟爹说了。等守完先皇的孝,就成亲。大概在明年年底。”
丹娘的腿一下软了。没有得到确切的消息,她还能自我安慰。现在该如何,她该如何。丹娘踉跄着走进屋子,曹颂跟着进来。
曹颂拉着丹娘的手道:“你放心,就算尚了公主,我也不会让你吃苦的。娘说了,公主性情大方,温婉贤淑。到时候,我会跟公主说,给你一个名分。”
丹娘温柔地应了。可是心底还是揣揣不安。但是丹娘,还是选择相信曹颂的话。
思聪回去以后,在自己宫殿里,冷静下来,就开始后悔了。淑妃过来看她,她哭着闹着说她不嫁。她不要嫁给曹颂。不要嫁给温婉都不要的男人。凭什么,皇爷爷指的那一个人,要她顶缸。
淑妃挺中意曹颂的。要人品有人品,要才学有才学,要样貌有样貌。吵闹了几回,淑妃没办理,只得安慰着说了曹颂哪方面都好。
思聪不相信,既然这么好,为什么温婉不要。淑妃没办法,只得让二皇子亲自跟他说。得了亲娘与亲哥哥的保证。虽然心里还是很憋屈,但却没那么排斥了。若真如他娘与哥哥所说的那样,以后就算再找,也无外乎如此。
思聪却是不知道。暗地了传出她来会尚曹颂为驸马的消息后。众人都认为,是思聪自己看中了温婉,于是用计策诋毁温婉名声。拆散了温婉与曹颂。自己尚了曹颂为驸马。
镇国公府了里,梅儿带着他家小老虎,在梧桐树下玩耍。因为是武将世家,要的就是孩子经常摔打。小老虎在地上玩得高兴,拿着温婉送的皮球扔了拣,拍了抓,不小心摔道了,又自己爬起来。继续,也不哭闹,也乃摔。梅儿在前面看着,笑得很舒心。
罗守勋走了进来,看着母子嬉戏,心里一阵温暖。做下后,平儿给他端来茶:“夫人,春日游怀到底是不是温婉郡主做的?”
梅儿好笑地说道:“自然是了。你以为外面的传闻是真的?”
罗守勋汗颜:“你也说了她不喜诗词?喜好美食?外面也都说得有鼻子有眼。曹颂也说温婉郡主亲口承认自己不喜诗词。而且之前教导过的那位女先生,也说了温婉不喜诗词。做出来的诗词,不堪入目。”
梅儿斩钉截铁地说道:“我是说过她不喜欢诗词,喜欢美食。可不代表她诗词就不好。我告诉你,温婉书念得好,诗词做得也好,画也是画得非常好,棋术很厉害;书法那更是绝顶的好,三个我都比不上她一个。不过她确实不大炫耀,只说这额都是陶冶情操的东西。从不对外说的。”
罗守勋瞪着梅儿道:“那你为什么说温婉郡主交的是白卷?”
梅儿非常无辜地说道:“温婉是每次都交白卷啊,这是事实,可不是我胡编乱造。而且,温婉确实不喜欢做诗词。但只要她下了决心写,每一首都是精品。我是望尘莫及了。”
罗守勋心里突突的,那曹颂哪里得来的消息:“既然你知道,那你上次为什么不说个清楚明白?”
梅儿好笑:“说什么,他这么问,我自然这么说了。”
罗守勋眼睛一转:“是不是温婉郡主不愿意嫁给曹颂。你一听就听出温婉郡主的潜下意思。以往多问你一下温婉郡主的事,你一个字都不说。那日却说了那么多?你是不是故意误倒曹颂的。”
梅儿白了两眼:“温婉现在还是闺阁之中的少女。你总问她,我怎么说?至于说误倒,我可什么误道。曹颂自己不愿意,又不是温婉自己求的退亲。别人说风就是雨,他也信,怪得了谁。”
罗守勋这下郁结了“我想不通。曹颂哪里不好了。京城中想嫁他的女子多的是,你看,去了一个温婉,却有来了一个身份更贵重的大公主。她为什么不嫁曹颂。”
梅儿看着丈夫兴致浓浓的,心里稍稍微叹气道“曹颂有什么好?除了会写两首诗词,画的一手好画,他有什么?他有的温婉比她的还厉害?为什么就看上他?”
罗守勋还是不能理解“这么好的曹颂她都嫌弃,过了这村就没这店。温婉郡主,一定会后悔的。”
梅儿不假思索着接话“将来后悔的,一定是曹颂,不是温婉。”偶尔罗守勋跟她聊起外面的事,就会说当时弗溪如何如何。曹颂是如何的瞻仰敬佩。完了遗憾再遗憾。要知道温婉就是弗溪,高得如何扼腕后悔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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