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语是王府里出来的人,都到这份上了,她虽然表示了这个意思,但是如羽说只是陪着温婉。怕她一个人闷。
古嬷嬷看不大习惯,这是什么意思。郡主都留了话,谁都不要见。夏语竟然敢善作主张。但是知道夏语跟夏影深受郡主的看重,也不敢多说话了。虽然说现在夏影被郡主所惩罚,但是知道是不是眨眼又好了。
温婉睡了半个时辰就醒了,看见如羽在身边,淡淡的。连她认为最亲的亲人都可能出卖她,又还有什么靠得住的。而且,如羽只是她的朋友。朋友之间,如果没有利益纠葛,会是永远的朋友。一旦有利益纠葛,朋友,也会反目成仇。更不要说,如羽现在代表的是郑王府。她首先要考虑的是夫家的权利。所以,她不关如羽,但是她也没准备好声好气跟她说话。
想到这里,温婉望向一侧的夏语,突然觉得没滋没味的。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唾弃自己的傻。夏语家人还在王府,对着郑往复里的人,自然是有所顾忌。虽然夏语没夏影一般完全倒向了郑王府,但是这样的人也不能大用。会这么做,完全在她的意料之中。她这哪里是郡主府,应该算是郑王府的外院才是,否则,郑王府里的人怎么可以说进就进,说出就出。
看来身边该要大换血,换上忠于自己的人了。冬青已经在外面归拢了不少的人,是该弄到身边来了。
如羽看着温婉很虚弱的样子,准备上前扶了她起来“温婉,饿了吧。来,先吃点东西。吃了东西有力气才能追查出幕后的人。才能为你出气。”
温婉看着她,眼神很冷漠。甩开她想要扶自己的手,用没受上的手动作了几下。夏语看着温婉冷漠地样子,心里打颤“世子妃,郡主说,她现在需要安静。请世子妃你回去。”
如羽见着温婉态度非常坚决,神情又这么冷漠。看来,温婉真的与王府生了嫌隙。咳,一切等王爷回来吧,现在这个情况,也只有王爷才能说得动温婉了。
如羽叹息一声,嘱咐温婉好好保重身体。就回了王府里。一回到王府里,郑王妃就招了她过去。问着温婉醒来后,说了什么。
王妃是真没想到,她身边很是信任的丫鬟,竟然被对方买通了。想想她就毛骨悚然。这一天在家,也是为了清洗。已经处置了大批的人。
等听到说如羽也被温婉赶回来,郑王妃心里焦急,说不定这个孩子,连王爷也怪罪上了。怪罪她们倒没什么,要是怪罪了王爷,可就坏了他们的舅甥情。
如羽摇头,表示着现在郡主的心情,很不好。谁都不想见。说想一个人静一静。
郑王妃心里满满的全都是后悔。可是后悔也没用了。而之后,温婉果然如她自己所说的,郡主府的大门,一直是关着的。温婉谁都不见。尚堂的婚事,也也全都丢开。她现在在专心养伤。
温婉在郡主府,看着夏语。夏语跪在地上,温婉冷冷地做了一个动作。夏语什么都不敢说,脸色煞白地出去了。
温婉让武星传话,从现在开始,除了侍卫把门,四个大内侍卫贴身保护,侍女夏圆贴身照顾,其他人全都退居二院。这里没她的吩咐,谁都不允许进来。胆敢违背,仗毙。
另外让顾妈妈与夏天进来,让他们关紧好门户。从现在开始,谁都不见。除了特殊情况,如皇帝下圣旨、赏赐东西,其他,谁都不允许进她家的大门。胆敢违背命令,乱棍打死。
两人见着温婉充满戾气,也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表示一定会遵从温婉的吩咐。同时夏圆也被派入了内院。温婉用了她一天,就觉得不得力。但暂时也就这样了,等身体好了些,再去宫里向皇帝外公把冰瑶要过来。到时候再把冬青网罗到的人放在身边,挑选一个伶俐的。总是好的。
这些处置好了,温婉的日子也就静下来了。但是面上温婉心底的煎熬,让她度日如年。
远在江南的郑王,以最快的速度得了消息,看完消息后,郑王一个拳头捶在桌子上“该死。”桌子都在那晃动着。
陈先生看着郑王大怒的样子,知道事情定然是出问题了“王爷,怎么了?莫非计划不多?”
“计划没有出问题,都按照实现约定的事实。这次的事情一出,府邸里的细作,基本铲除干净了。”郑王咬着牙说道。
陈先生愕然“王爷,既然事情进展顺利,怎么……”接下来的话没说,事情进展顺利,该是高兴才对。怎么还这么愤怒。
郑王怒极“我让他趁着这次机会,铲除在王府里所有的细作。他倒确实是以铲除细作为第一要任。”
陈先生听了半天还是没听明白“王爷,到底是怎么回事?”郑王拿了自己刚得到的信给陈先生看。
陈先生看着是温婉郡主在府邸里遭了暗算,只是这到底是也意外“王爷,好在郡主有惊无险。不过,真没想到,贤妃与赵王竟然把手伸得那么长。好……”说到这里,见着郑王面色越来越铁青,不敢再说下去。
郑王现在是滔天的怒火“我让他铲除府邸里的细作,没让她连温婉的安危都不顾了。几个细作算什么,这次拔除不干净下次再找机会。可他竟然让温婉遭遇这等危险。如果温婉有个万一……,他万死难抵其罪。”
郑王没接着往下讲了。他是想借着这事,让温婉看清楚赵王与贤妃会置他们于死地,让温婉清醒地认识到,她再这样保持沉默下去,等待他们舅甥俩的,只有死路一条。可是让他怎么也没想到,沈涧那厮,竟然为了彻底铲除府邸里的细作,明明知道对方要对温婉不利,可他为了钓出后面的大鱼出来,选择冷眼旁观。
郑王再想到信里所说的,温婉中了烈性春药,愤怒得想要杀人。这种卑鄙下流的手段也能用上。那些东西,竟然无耻到喂温婉烈性春药,那孩子才十二岁,为了毁了这孩子竟然连这么阴损的招数都用得出来,真是该死。
好在老天保佑,那个孩子也聪明才逃过了这场灾难。要不然,他真的不敢想象万一温婉真出事,该如何是好。
郑王在愤怒之余,心里还是万分感谢老天的垂怜。否则,他非的后悔一辈子,他是真不知道,不仅沈涧善作主张,那些人也把所有的空子全都钻了。所有利用的,全都利用到了。要知道这样,当日里他就应该提前告诉温婉一声,而不是因为担心温婉一旦知道就不去,而错失了让温婉看清楚她所处的环境的凶险的机会。如果知道会出这样的事,他绝对不会让温婉去宴会。几个细作可以慢慢挖出来,而温婉要出事。郑王都不愿意想下去了。
“王爷,这么说来我们这边的计划,赵王那边肯定是有所察觉。然而他们却是将计就计,以铲除郡主为第一要任。看来,郡主在他们眼里,已经成为了头号大患了。王爷,这可是极为不妙的情况。这说明,郡主的处境比我们所想象的还要危险。”陈先生极冷静地分析道。可是,说完以后就觉得哪里不对劲。
“确实是如此,这次,是本王疏忽了。”郑王面露沉重。他是真的没想到,夏影会把温婉扔下走开。四个贴身侍卫会被放在外院。内院又被福灵捣得一团乱。
“王爷无需如此。郡主聪慧,意志也坚定,不是那么容易被他们谋算到的,要不然,赵王也不可能花这么大力气来对付郡主。不过经此一事,我们更该要提高警惕,这次暴露出来的细作之多,确实是让人心惊。而且我相信,府邸肯定还有埋藏更深没有暴露的,以后我们行事,更是要小心了。”陈先生安慰着郑王。过程虽凶险,但郡主如今平安无事。可他的话并没有打消郑王的忧虑。
见着郑王面色沉重,陈先生百思不得其解。
郑王心里很担忧,他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有一股忧虑。让人说不出的烦躁。
半夜送到郑王手里的一封信,让郑王的忧虑加重了。信里也没写其他,只写了说温婉一个人关在屋子里大半天,等夏影进去的时候,郡主生病,发烧烧晕过去了。
王太医说郡主忧思过重,心有郁结,这样对身体很不到。而当时,屋子里的摆设也被打碎了不少。郑王妃跟世子夫人也见不上。郡主府,现在关门谢客。现在谁都不见。
郡主心情也不好,一天都没吃饭,人醒过来后就在那发呆。一天都说不出一句话。神情很悲伤。
郑王眼神黯然,这就是他一直忧虑的事情。那个孩子那么聪慧,定然猜测到自己也在后面做了推手。温婉性子敏感又脆弱,当初就因为感觉到王妃觉得她有些小题大做面微微露出一丝不喜,她这两年来就一直不给他们好脸色。这次的事,这个丫头定然怀疑自己拿了她当鱼饵,为的就是钓出后面的暗卫出来。
郑王想到温婉的性子,微微一叹气。这个丫头要真钻了死胡同,也不知道该是何等的伤心与悲痛。
想到这里,郑王心里一凝。虽然这次他真的没有将温婉当鱼饵的意思。但是,他的出发点,在别人眼里,就是拿了温婉当鱼饵。怪只怪他太自信,以为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却是不知道,不是所有的事,都在掌控之中。这次,就明晃晃地打了他的脸。也让他摔了一个大跟头。
陈先生慢慢思索着之前得来的消息。他是怎么都想不通。郡主只是被喂药,喂的是烈性春药,而不是毒药。这是什么原因。不可能就为了喂一次药,竟然会损失在王府里所有的细作。见隐匿在暗卫之中的人都暴露,那人在暗卫之中担任的职务可不低,可为了陷害郡主也暴露了。仅仅是喂药,又不会死人的。陈先生怎么都琢磨不开这是为什么?
陈先生想了半天,也没想通。最后想到郑王当时听到温婉差点出事,对沈涧愤怒之极的神情。直直地问着郑王道“王爷,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没告诉老夫?”
郑王转过头去问道“先生这是什么意思?我对先生,从没隐瞒过任何一件事。”
陈先生摇头道“不是,王爷,我觉得这事太过蹊跷。我仔细推敲了一下,贤妃为什么会做这样的事。付出那么大的代价,就为了给郡主下药,坏了郡主的闺誉。这就好比拿出所有的身家上万贯银子,只为买一只羊。说不通。”
郑王没吱声。
陈先生见着郑王没说话,继续说道:“我仔细思索,想不出所以然出来,就把这事往后推断了下去。温婉郡主性子像着老宋,很是自洁。如果郡主怀疑这事是王爷在背后推了手,温婉郡主定然是会对王爷冷了心。不说其他,至少郡主不会再如之前那么爱戴王爷了。而我左思右想着,按照事态发展,贤妃出手的目,应该是要让郡主与王爷起嫌隙。让王爷与郡主不合。可是老夫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贤妃宁愿失去所有的细作,也要让郡主与王爷起嫌隙。贤妃之所以这么做,我只想到一种可能。她是为了拉拢郡主。也就是说,郡主身上,有着贤妃更为看重的东西。”
郑王愣了,直接吐出一句话道“不可能。”温婉当初说的话,只有他跟淳王,还有温婉三个人在场。掌柜的都是半道上来的。淳王就算猜测到了,也不会拿这么重大的事情跟别人说。温婉更不可能了,当日里就后悔得跟什么似的。
陈先生刚才只是推测,这么一看郑王的反应,全明白了。原来他的推测,竟然是真的。贤妃果然是在郡主身上有着更大的图谋。可是这个图谋,到底是什么呢?“王爷,还请真心以告。究竟郡主有什么,让他们可以图谋的。”
郑王这会也知道不能再隐瞒,要不然,陈伯清也会以为自己防备于他,两人也不能再交心了。于是只得面露苦笑“温婉当日里跟我说过,如果将来有机会,他必定会以百倍千倍还我明月山庄两成五的份额钱。明月山庄两成五的股,按照当时的价,应该在三十万两上下。温婉的性子内敛,从来不说没把握的话。所以,我相信温婉定然是有这个才能。但是当时温婉说这话的时候,只要我、淳王、温婉三个人。这事,不应该传出去才对啊”
陈先生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富国之才,温婉郡主竟然会有富国之才。难怪当初皇上会将郡主放在外面起。将郡主当成一个男孩子来教导,原来真相是这样。当下陈先生只得长长地叹息道“王爷,你真不该,你怎么就没将这个事告诉老夫。如果老夫知道,定然是不同意王爷的法子。郡主的品性与老宋很相似,容不得半点欺瞒与背叛。这事虽然王爷的初衷是为郡主好。但是这事一出,落在郡主眼里,定然就成了算计与利用。王爷,这次我们是真的得不偿失。我们反遭了他们的算计。”他这会算是知道郑王为什么会这么愤怒了。
郑王摇头道“不可能,贤妃不可能知道的。”
陈先生立即打破了郑王心存的侥幸“王爷,贤妃是什么人?郡主在外面历练了一年,整个人气质定然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加上郡主这一年在京城里做下的事,只要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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