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又如何,只要皇帝外公跟郑王舅舅不在意,她也不放在心上。
思月见着温婉这么不给她面子,气得当下脸色有些通红。在新里恨恨地骂着“哼,装什么高贵,还不就是有个哑巴。别以为皇爷爷抬举,就真把自己当凤凰。乌鸦永远就是乌鸦,永远当不了凤凰。”思月心里恼怒之急,怎么就没病死在庄子上。要是就这么在庄子上不回来,也就省了一大事了。
温婉在的路上,心里很是不爽。咳,一回来就得面对这些糟心事,真让人不舒服。可是,还是得面对,淳王说得没错,自己跟郑王舅舅是绑在一起了。如果是赵王登基当皇帝,有了之前的那些个大亏。赵王是一定不会让自己活的。就算让自己活着,也是为了折磨发泄。所以,是该主动做些事情了。
“帮我去找一个手艺好的按摩师过来。”温婉一回到府邸,就吩咐着夏影。
夏影很奇怪地看着温婉“郡主,找按摩师做什么?”
温婉看着夏影,想起冬青跟冰瑶。这两个人,只要自己吩咐,都会低着头去做,从不多问为什么。自己,还是太放纵这个丫头了。也该让他知道,自己逾越了。温婉提笔下道“没有为什么,让你去就去。希望下次,不要再让我听到这话。”
说完,就进了书房。
夏影看着温婉对自己的生疏与冷漠,一下没反应过来。等回过神来,知道温婉的意思是说他越了规矩。当下脸白了白。也就低着头,立即吩咐下去。找的按摩师,不仅要好,还要靠得住,没有任何问题的。现在,做什么都马虎不得。
第二卷第五章:相聚
第五章:相聚
温婉回到京城的消息,在当天回来的晚上就传出去了,如羽、雨桐、梅儿、玉秀、依依前后脚下了帖子,说要来看望她。
在十一月底,也就是温婉刚刚回到庄子上没多久。温婉就得了消息,知道皇帝外公下了圣旨,把如羽指给了郑王世子、温婉的大表哥祁言,日子也定下来,年后二月初三大婚。
过了年,大表哥十七,如羽十六,倒正是适当的年龄。对于这两个配对,温婉觉得皇帝外公,眼光还真是不错。大表哥人很好,这么几年,对她也一直照顾有加。对他的疼爱,虽然没舅舅多,但也确实是非常地关心。在郑王府里,温婉到现在,也就与大表哥关系亲近一些。如羽能嫁他,也是不错的。
而玉秀的婚事也已经定好了,就是之前蒋大人同窗友人的儿子。日子定在明年的三月初三出嫁。
如羽跟玉秀的婚事温婉倒没觉得奇怪。如羽配祁言大表哥,以如羽的才情品性加上样貌,足够匹配得上。玉秀过了年也十六了,在这个朝代十六岁嫁人是最正常的。再晚就不成了。
可让温婉觉得奇怪的是,梅儿的婚事也是定在了三月初六。温婉记得好象之前听罗守勋说是要十六岁以后出嫁,这会是怎么了。莫非才短短的时间,就发生了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不过,温婉想着罗守勋说过华大人倒向了赵王一派,因为争斗已经到了白热化的程度,加上这亲定得怪异。温婉猜测着,这里面定然是有着内幕。婚期提前,定然也是华夫人的意思。华夫人是温婉来到这个世上,非常佩服的一个女人。当年她的名声那么差,却能让着自己的掌上明珠而,她唯一的女儿跟自己学习。就为了能让女儿将来少吃一些苦,自己承受着不知道多大的压力。这也是温婉之前特别羡慕华梅儿的一点,有这样一个母亲全心为她打算着。
“郡主,郑王府下了帖子。”温婉接了帖子,让来人告诉说,会准时赴约。不管是给人看,还是之前她们所表现出来的关切,她都该去郑王府里走一趟。
正说着,就听到说华梅儿过来了。温婉听了,估计着是起他几个人还没到了,笑着让赶紧请进来。
一见华梅儿,就见着梅儿穿着一身淡绿长裙、孔雀绿翎裘,挽了个简单的飞月髻,双耳边都垂着一缕青丝,头顶上头的青丝斜斜的挽起,像是一轮弯月般,很是特别。配着同色的衫子,头上还戴着绯红钿花宫纱绢花。装扮非常简单,但是却将这幽兰一般的气质,衬托得淋漓尽致。一年不见,当初的画中仙子,现在全身上下全都是烟火气息了。不过这样的梅儿,更让人喜欢,因为更真实。
“可担心死我了,你可真狠心,连个平安信都不报给我。以后万不可再如此了。怎么样也要给我写封平安信。”梅儿嘴上埋怨。当然,她也理解,毕竟身体不好的时候,做什么都做不了。
“不过,看在你身体不好的份上,就饶过你了。温婉,你瞧见我给你折的祈福鸽没有。温婉,其实我一直想去庄子上瞧你的,我甚至还求了我娘答应了,让我到庄子上多陪陪你,省得你一个人在庄子上生病孤单单的。可是夏影回信,告诉我太医说你不能受劳累,情绪也不能有太大起伏。所以也就没去庄子上。温婉,你可别埋怨我啊”梅儿仔细打量着温婉,从头看到脚,确实是真无恙了才放心。
温婉笑着表示不会。她就听到夏影说,在去年一年中,相交的几个姑娘当中以华家小姐对她的病情最是担忧。每隔几天,就有东西送过来。这份关心,让温婉还是很感激。
两人正聊着,就听见说如羽,玉秀,依依等人全都过来了。
“温婉,你可真是狠心啊。我们这一年为你提心吊胆,你怎么样也该让个人给我们回一句话。你倒是好,一年时间,愣是望我们不能得到你一句话。急死我们了。”玉秀也抱怨着。
温婉笑了笑,并没有应话。这话真不好接。接了自己情况特殊,不接的话,又不礼貌。干脆保持沉默,定然有人帮忙说话。
“好了好了,我刚刚才说了她,夏影告诉我当日温婉确实是凶险万分,要不也不就一定要住到庄子上去。温婉刚还说,一个人在庄子上孤零零的,特别的想我们。但是太医说,她情绪不能受干扰。所以呀,你也不要抱怨了,平平安安回来就好。只要人好,比什么都好。”梅儿在旁边帮着温婉和稀泥。
温婉看着才一年不见,梅儿应付这些也能信手拈来了。果然如外面所传闻那样,比以前聪慧能干了很多。比以前好就好,大家都比以前好了。一年不在,改变的事很多。不过,都是朝着好的方向改变,真好。
玉秀也就随便说两句,哪里还会真计较。这是去养病,又不是去玩乐。一行人也就不再纠结这个话题,说起了这一年的趣事。
“温婉,你不知道,这一年来,有多热闹,特别是京城里在这一年里,出现了一个叫江守望,字弗溪的少年。你不知道,京城里还送了一个外号给他,叫少年棋王。这弗溪公子的那棋艺,连好些个老先生都比不过,还跟海学士下了个平手,他可才十岁呢而且听说墨玉公子文武双全,把罗守勋,就是梅儿的未婚夫都比下去了。诗词也是写得一等一的好,那首平生志,京城里没人不会的。整个京城跟疯了似的,大街小巷全都在谈论这个弗溪公子,他的字都抄到千两,可惜无颜得见。不知道是何等的人物。”依依兴高采烈地说着京城里最近一年最把的八卦。
“我早跟你说过,我见过了。在皇觉寺见过。那个人桀骜不逊,眼睛长到天上去了的人物,你就是不信。”雨桐很是不感冒依依对江守王的崇拜。主要是她老娘,想结这门亲,结果被人王妃三言两语给打发了。让雨桐很没面子,气愤不已。
“那是你的偏见,人人都在传,弗溪公子虽然长得有些黑,但为人谦和,怎么可能是你所说的桀骜不逊。而且,连如羽的祖父都称赞弗溪公子谦虚知礼,是个不可多得的年轻才俊。连对手都能这么盛赞,人还能查到哪里去。”梅儿轻声反驳着。
“倒是听说,淳王世子手里有一副弗溪公子的画。听曹颂曹公子说,此乃百年难得一见的好画。好些人出高价求购,可是世子爷却是当宝贝一般,连看都不让人看小气得要命。”依依小声地说着。他爹赞叹了好几次,跟着她娘也念叨了几次。能让曹颂赞不绝口的画,想想就知道绝对是万分珍贵。可是燕祁轩不拿出来,所有人只闻其名,不见其画。偏偏曹颂又经常将之挂在嘴边。
“京城里可是都传遍了,那江公子跟淳王世子可是一对。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雨桐说完,脸就红了。这闺阁之中的姑娘,怎么能讨论这样的话题呢。主要她是真恼火了。
温婉听了,装作一副认真感兴趣的样子,在那聆听着。
“那些都是谣传,人家是兄弟感情好。现在京城里,谁不说弗溪公子年少英才。反正我以后有机会去江南,到时候,我一定有机会见到这位弗溪公子。”依依眼睛里直冒泡泡。
温婉动作了几下,表示真是遗憾。
“管什么江公子,弗溪公子。温婉你的身体好了,就是最好的事情。以后有的是机会,没什么遗憾的。”如羽笑着说道。
“温婉,你不知道。弗溪公子还有一个雅号,叫墨玉公子。”依依呵呵地笑着。
“什么墨玉,应该叫黑碳公子。”雨桐不屑为之。众人吵闹一番。但是除了问候温婉的身体开头外,基本都是围绕这个弗溪所讨论。
如羽看着温婉面有不解,非常怪异地样子。轻笑着解释道“温婉你是不知道,自从那个江公子大名传出来。多少夫人都明里暗里想向王妃娘娘打探,想跟娘娘做亲,将女儿许配给这位江公子却是都被王妃挡了回来。说弗溪公子身体不好,必定等过了十五岁才能说亲。”梅儿笑着,饶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雨桐。
“你作死了,看我做什么。”雨桐满脸通红的。
温婉一阵恶寒,莫非自己在不知觉中,虏获了无数少女的心扉。就她当时那模样,怎么会有这么多人看上呢。要真如此,那可真是做孽哟。不过温婉装傻的功夫越来越到家,几位姑娘根本就看不出来,温婉还很惊奇地表示不是说跟世子两人是一对
“谁相信呢,估计是那些人造谣生事,乱说的。瞧着人家兄弟感情好,就在那胡编乱造。都是一些眼热人家墨玉公子名号,在他身上泼脏水的人。”几个人不屑为之。这么才华洋溢的人,怎么会是那样的人。而且就算是,也不影响他们的爱慕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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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第六章:郑王府做客(上)
第六章:郑王府做客(上)
温婉后来这才知道,在这个时代,男风很盛。他们男人可以跟着男人好,但只要不妨碍着娶妻生子。大家也都睁只眼闭着眼,当是没看见。对男男风非常的宽容。很多人,甚至以此为荣,一点都不觉得羞愧。有些人,还为着寻那些情投意合的蓝颜知己,而费劲心思呢。
温婉无语了,这个社会是怎么了。对女子要求那么严苛。对男人,却是这么的宽容。真是太不公平了。同时,温婉也理解了当日为什么燕祁轩会是那样的神情。当下不由得一笑。
净秋跟真真,都没有来。也都因为有这样那样的避讳,她倒也没在意。反正真真,以后跟她也是会成为一家人。至于净秋,许家已经牵扯进去了,倒入了赵王这一派。不能来,估计也是有着顾忌。不过,一样倒向赵王一派的梅儿能来,只能说明,两家的核心是不一样的。不过,温婉再七个姑娘里,最不耐烦的就是净秋。年轻轻轻,可以利用的她都拿来利用。这样的人,温婉也只是也不扫了她的面。
屋子里几个女子在身边唧唧喳喳的说着话,特别的热闹。温婉看了很舒心。留她们吃了饭。梅儿看着温婉只吃小半碗饭,担心地说道“怎么吃这么少,多吃点。现在身体虚,更该要多吃点才好。你呀,还是要多多注意。好好养着。”
温婉笑着点了点头。一行人再说了两句话话,见着温婉犯困,要睡觉了。就各自回去了。等人走后,夏语又让人端来了饭菜。为了防备被人说,只能用最次等的法子了。否则,哪里见过大病初愈的人,大吃特吃。
“你有没有发现,温婉变了很多。可是要问到哪里变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出来。”玉秀迅速地抓住了不同之处。
“眉宇间,不再有忧虑之色,表现得也更自信了。笑起来也不再以前压抑地淡淡的笑,笑得比以前舒畅。还有,总有一股说不出的神彩。”梅儿接了话说着。
“对,好象,全身上下,散发了一股让人折服、满是自信的味道。”雨桐也接口着。
“好象是一股,傲然,对,就是傲然,一股让人说不出的傲然的气势”依依却是点出了精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