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成了联盟。
虽然两座城池并未在明面上发生战争,但是暗地里的冲突却是并不少,新月区的气氛也越来越紧张。
而引起一切的导火索,则是五年前维元城突然出手,不顾规定将紧邻着它的两座小型城池一夕之间摧毁。
在维元城得到消息的时候,维元城就已经将那两座城池的区域分割好,分给了麾下的两座中型城池。
因为维元城直接撕破脸皮。甚至对小型城池出手,害的那两座小型城池的子民死伤无数,晖元城便向维元城宣战。
当然这战斗,是指修士之间的战斗,双方每个修为等级都是各自派出了十名修士进行擂台战。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除了练气期和筑基期的战斗是平局,结丹期和元婴期的战斗维元城则是输的彻彻底底。城主更是重伤而归。
自那一战过后,也是奠定了新月区维元城一家独大的局面,一直到现在。
当然,这一切在石荇看来是有些荒谬的。
在大陆之上,因为有无数的门派,还有极为强力的仙盟管理,城池也就是管理凡界的代理而已。
一般来说,小型城池的城主大多都是筑基期,中期后期不等。大多都是一些自觉晋升无望或者在宗门之中不顺遂的修士才会到凡界当城主,一待就是整整一百年时间,也是想要积累一些修炼的资源。
而中型城池的城主基本上都是筑基后期的修为,甚至还有结丹期的修为。石荇的家乡,中型城池渭水城,城主也只是筑基后期而已。
数量极少的大型城池城主的任命就要正式许多。大半都是由品级宗门的长老来担任,还有一部分由散修来担任。
至于城主的修为则是结丹到元婴不等,甚至也有元婴修士去做城主。虽然极少,但毕竟大型城池所拥有的资源已经差不多相当于三级宗门了。
但是,不管修为高低,城池虽然由城主来主持,但是仙盟对于城主的限制也很大。
而在新月区,民风相对来说是比较彪悍的,修士在城池之中生活的要占大半。并且似乎仙盟的约束力已经降到了极低,真正做主的不是门派,而是城池的城主。
这里的两个大型城池的城主都是元婴期修士,而中型和小型城池基本上都是结丹修士担任城主。
并且。这里的城主已经形成血脉继承的惯例了,并不是百年更换一代。
虽然,石荇也清楚。这是因为新月区门派势弱的原因,但是新月区这边并不是没有品阶宗门。
只要是品阶宗门,必定有凌驾于元婴以上的大能者,怎么可能坐视维元城破坏规矩。
石荇心里有许多疑惑,而且这些信息虽然网罗多样,但是也并不是无比详尽,至少对于那两个被占领的小型城池是语焉不详。
她必须要亲自去查探一番,为何维元城会如此反常,而仙盟驻扎在此的分部为何在维元城违规的时候没有动作,那些品级宗门为何蜗居不出,没有制止。
静室之中,石荇眉头紧锁,苦苦思索却没有什么头绪。
在她看来是极为反常的事情,在新月区的修士甚至凡人眼里,都是并没有过界的。
因为北海境海族的缘故,几乎每隔百年就会有或大或小的摩擦或者战斗,也就导致其实新月区的秩序隐隐有些混乱,强者为尊的念头更是深入人心。
这也正是维元城大败了晖元城之后,就非常聪明的选择了停战,纵使小摩擦不断,但是却并未发起大的征战。也因此,纵然有修士不认可维元城的霸权活动,也并未有大波的反对浪潮涌现。
而且不是处于高层的修士哪里知道有这么一条规定,新月区的人甚至都觉得这城主之位子承父业都是合理的。
石荇深觉此次定会是无比凶险,或许并不会有她想象的那般严重,但是可能性极大,她必须得小心再小心。
必须要加快速度了,先把小惠的事情解决,石荇走出静室,外面天已大亮。
疾步走着的少女脸色微微有些苍白,但是眼睛却亮得惊人。
感到脑海传来的一阵阵钝疼,石荇微微皱眉,虽说她现在已然可以过目不忘,但是之前整理了那么多的信息,又不断地推测苦思,一刻都不曾停歇,十分耗费心神。
身体虽辟谷,不食不睡并无妨,但是心神消耗严重还是需要好好休息一番的。
不过,石荇也只是吃了一瓶养神丹,就又恢复了神采奕奕,开始了为王语惠梳理先天之气。
原本,她是想要一鼓作气,争取一次就将所有的经脉全部梳理好,但是中途却感觉到了神魂的疲累不堪,而那些先天之气确实无比顽固,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的。
把王语惠交给了金书照顾,石荇就陷入了深眠,恢复着精力和心神。
一觉醒来,石荇神清气爽,也终于能够静下心来反思。
她确实是急躁了,失去了平常心。
也许是因为,潜意识里觉得这事利害非常,就好像突然有一个重担压在了身上,她就拼命地想要做好,做到尽善尽美,不出一点差错,反而忍不住急躁起来,屡屡出差错。
最终噙着一片青碧的竹叶,石荇坐定,心神放空,祛除杂念,静心凝神的修炼。
就算是再急,也不能一口吃一个大胖子,还得慢慢来,慢慢来才行。
第三百零五章 暴怒
急躁的心缓缓平静下来,石荇心神放空,将以前的体悟又重新回顾了一番。(。pnxs。 ;平南文学网)
期间,也不知为何,石荇总是无法抑制的升起一股烦躁之感。
不过这些烦躁之意也不曾翻起一点波浪,最终噙着的那一片竹叶总是在石荇心头泛起涟漪之时,荡出一股清凉之流冲刷过石荇的四肢五骸,而那些烦躁之意在这清流之下,则是被消弭个无踪影。
就这般,在无干无扰之下,石荇的心神彻彻底底的沉浸在了点点滴滴的感悟之中,一点点的沉淀,脱去了烦躁,只留下一片轻盈和飘逸。
待石荇醒转过来,嘴角微微勾起,也终于露出了晴好的微笑。
感觉到浑身充盈的灵力,石荇握紧了手掌,终于筑基中期了。
她只叹,为何以前弟子阁的师叔总说“入世易出世难”,她也算是真切的体会到了。
现在她已是一脚踏进了滚滚红尘之中,须经历世事的历练,稍有不慎,就会灵台蒙尘,甚至严重的话,还会阻碍道途。
只不过,她可是一点都会惧怯,石荇嘴角微微勾起,梨涡漾起,眼角含笑,却也分明带着一抹微冷的寒意。
若是世人皆因山难攀,都不去攀山,皆因河难渡,便不去渡河,那这世间能做得的事又有几何?岂不成了笑话。
纵使红尘犹如滚滚洪浪,我心亦是那坚不可毁的磐石,任他东西南北风,我自岿然不动。
挥起袖袍,石荇朗笑一声,再无一丝困惑和烦躁。
反正筑基便要下山历练。她倒算是提前了,只不过寻找爹爹一事就需延迟了。
而这新月区的变故,石荇想起自家师傅那狐狸似得笑容,顿时心里更加大定。
仙盟里手眼通天实力强大的大修士比比皆是,新月区虽然和大陆之间联系甚少,但是不代表着高阶修士之间并不相通,若是这边发生动摇到界域的变故。那些前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有那么多的顶梁柱在,她一个小小的筑基期何苦那般担心,想着,石荇的心情顿时轻快起来。
不过,石荇将整理之后的信息保存在了芥子空间里,这新月区的事情,她虽然修为低弱,发挥不了什么大的作用,但是一份微薄之力却是可以贡献出来的。
转身走到隔壁房间。石荇惊讶的看到王语惠正在被金书指导着扎马步。
虽然此时,王语惠依旧是心智不全,但是却和一般的孩子全然不同。
石荇心里也暗叹,小惠这孩子确实有毅力,扎起马步就真是一动也不动的,就算是腿肚子都在打颤。也不哭不闹。
站在一旁隐去了身形,石荇就看着王语惠依旧是小脸木木,但是坚持着扎马步。金书没有发话,她就不会动一下。
石荇微微一笑,就去了厨房。
等到她端着饭菜到了隔壁屋时,王语惠正在休息,小脸上红扑扑的,还留有汗水,但是看起来却要比之前健康有精神了许多。
灵力绕了一圈,石荇发现那些已经被梳理过的经脉之中,那些先天之气虽然略有凝固,但是却减少了一点。而王语惠的身体却有所改善。
发现了这一异状,石荇眼睛之中闪过一抹深思。
看来,练武不失为一种好办法啊。石荇也不再因为担忧只求快,而是想到了一个虽是细水长流但是却对王语惠更有益的法子。
虽说,她自己还不够格收王语惠为徒弟,但是,石荇已经给王语惠找好了师傅。
石荇之前已经给王语惠测过了,单水水灵根,纯净度估计是在七成以上。虽然灵根资质并不是很绝佳,但是待她将先天之气吸收之后,资质绝对会提升不止一星半点,这也就不算什么问题了。
大师兄清远是火土双灵根,早已收有几个记名弟子,都教导的极好,不过,这灵根却是不太适合。而三师姐路云谣和四师兄穆琮还有自己都是筑基期的修为,都不能收徒。
只有二师兄清珂师兄是水木灵根,现在估计已是金丹中期的修为,已经可以收徒了。
石荇心里算盘打得极好,她替二师兄收了这么好的徒弟,这可是大功一件。回去之后,师父肯定高兴,有了徒弟之后,二师兄定下心性,师父肯定会好好奖励我一番,而二师兄,估计就会少坑我几回了吧。
想到这儿,石荇也忍不住咧嘴直笑,小惠资质又高,又这么乖巧,不会给二师兄带来什么麻烦,可不是二师兄最理想的徒弟。
而此时,正懒洋洋的躺在桃花树下藤椅之上的清珂则是打了一个极为响亮的喷嚏。
潋滟生光的桃花眼微微眯着,清珂伸手捻起了一片飘落在耳旁的桃花瓣,凑到了鼻前轻轻嗅着。
这一番并不十分优雅的动作在清珂做来,却别有一股动人心弦的灼人魅力,让经过半山腰的一些女弟子不禁红了脸,双眼也化为了一汪春水。
只不过,在她们垂首整理衣衫,再看去的时候,却发现已没了斜躺在桃花树下的身影,而之前纷纷扬扬的飘落着桃花瓣也同样消无影踪。
而往山顶走去的清珂则是手指捻着一片桃花瓣,口中喃喃道:“‘平地一声雷’本是吉凶未定,不过这花瓣显示出来的却是吉兆,难不成有什么好事将近?正此时,师父此时唤我,难不成,这好事还与师父有关。”
清珂微微摇了摇头,嘴角挂着一抹惑人的笑意,一步迈出,身体便已到了数丈之外。
待清珂来到玄清道君的洞府,就看到向来在玄清道君身边伺候的几个童子和侍女战战兢兢的跪在外面,顿时微微皱起眉头。
“师父回来了?”
那几人看到清珂看到清珂,就好像看到了救星一般,便有一童子满脸恐慌。对着清珂颤声说道:“道君,道君刚回来,也不知为何暴怒无比,真人可要小心些。”
清珂点点头,说了几句话安抚了一下那些童子侍女,便走进了洞府之内。
只是,他心里更是疑惑。难不成是看错了,可是他自创出了这一式花木显运术之后,所测的吉凶从未出错过,这次也不应当啊。
莫不是,这吉兆不是在师父身上,而是在旁人身上。
“徒弟拜见师父!”清珂甫一进入洞府就感受到周身灵气不安的躁动,还有一股升腾的气势,师父怎得如此发怒,他虽然跟随玄清道君近百年也不曾见到过他如此怒态。
清珂极为恭敬的施了一礼。微微抬眼看了一番此时玄清道君的状况,顿时眉头一跳,微微心颤,乖乖的垂首站立侯在一旁。
玄清道君此时一身风尘仆仆,脸上满是难掩的深深疲惫,眼睛微红。眉眼之间竟然露出了丝丝苍老之意,浑身都透着一股哀伤的意味。
过了许久,玄清道君靠在魔龙椅上。挥了挥手,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