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福晋的话,奴才们隶属满洲镶白旗,归雍郡王管辖!”
“他妈的,这小妞儿生得还真美,白白嫩嫩的……老子今天要干个痛快!”
“都他妈动作快些,大不了一块儿上吧!”
粗鄙的语言,肮脏得令人作呕的**,陌生男人的汗臭,被蒙住的双眼……我只有哭,拼命挣扎却无果。
……
“不要,走开!!!”我又哭又喊,四肢乱蹬。
胤禛紧紧抱住我安慰,“竹儿,不怕!”
听见熟悉的言语,我终于睁开了眼睛。我一把搂住他脖子,无限委屈的哇哇大哭,“胤禛,我不是在做梦吧?我好害怕,呜呜……”
“不哭噢,那个混蛋我已经叫人凌迟处死了。”胤禛拿下颌轻蹭我头顶,“是我不好,如果昨天我带人连夜赶过来,就不会有这事儿了。竹儿,你知道吗,我们又有孩子了,你要保重好身体。”
我抽抽搭搭的望着他。
胤禛以为我不信,温柔的继续道,“太医说你受了惊,有点小产的征兆,这段时间你一定要好好养胎,听见没有?不许再哭鼻子了,不然生个苦瓜脸的宝宝出来,本王可找你算账!”
妈的,谁他娘的造这种谣,说怀皇帝就会梦见金龙入怀,看我不一拳敲掉他大牙!
第253章 坐在火药桶上
自从我醒来;八斤半就唧唧呱呱说个不停,“四爷他一听说你遇刺晕倒,马上撂下公事从衙门里赶了过来,好在有惊无险;你和孩子都没事儿。”
趁胤禛去看望耿氏,我抱膝呆嗑嗑的发怔;“八斤半;你说……胤禛是不是做得太绝了?”
“他活该,还好你运气不错;不然就一尸两命了。” ;八斤半忿忿的唾了一口,继续收拾屋内杂乱的陈设。
“可我始终有些不安心。”我揉揉发闷的胸口;“我不是说他;我是说……他们的家人;或许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事儿。”
“这倒也是,话说回来四爷也是替你出气嘛!”八斤半犹豫片刻又道,“照我说他家里人纯粹是被他大哥带累的,他觉得不公平,有怨有仇可以去找四爷,寻上你一个妇道人家也不够光明正大啊。”
我愕然的蹙紧双眉,“你说得蛮有道理,可五户人家加起来几十口人呢,这代价是不是太大了?”
胤禛掀开帘子走进来,恨铁不成钢的盯着我,“别人要杀你,你还慈眉善目觉得他可怜呢!”
八斤半冲我翻了个白眼,“爷还不知道姐姐的性子嘛,八竿子打不着的坏事儿,她也全往自个儿身上绕。”
“那我是就事论事嘛,反正我觉得他们家人挺无辜的。”我张开双臂撅嘴撒娇。
“无辜?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呐!不防范于未然,将来付出的代价更大!”胤禛攀着我肩膀,刮刮我鼻子道,“你当那侍卫是误打误撞摸进你房间的,万一他再占了你便宜,我岂不是要一头撞死谢罪了!”
我听罢气得直捶他后背,“你尽唬人家,现在我都是大婶了,哪儿那么多人垂涎。”
“四爷,你是不是查到了什么?”八斤半敏感的问道,“我们赶来园子是临时做的决定,况且一整晚都没事儿,偏我离开小半个时辰,那名刺客就进屋了。我总觉得这事儿不是表面上这么简单,既然是寻仇,那同样是四爷姬妾的耿格格和春桃福晋,为何住了这么长时间都没事儿?”
“本王派人彻底搜查,的确在园内发现了刺客藏匿的地点,初步看来他用的是守株待兔的办法。”胤禛停下动作道,“我们顺藤摸瓜追查到他和厨房里牛嫂有联系,牛嫂也招认这半个月来是她在偷偷给他送饭。”
八斤半抚掌道,“难怪他会挑在那个时候动手,我和春桃在厨房与牛嫂碰过面,她一定知道那时候姐姐一个人在屋里。”
我心底浮起一种怪怪的感觉,“喂、喂、喂,就看表面以为是寻仇也就罢了,怎么听你们越说越玄乎呢!那牛嫂同刺客是什么关系,她为什么要藏匿他,这可是砍头的大罪呀!”
胤禛继续解释道,“牛嫂说她根本不知道他的企图,只半个月前这人从流放途中逃回来,她觉得他孤苦伶仃很可怜,才偷偷照顾他。牛嫂的小女儿原同那刺客的弟弟青梅竹马还定过亲,他家被抄以后婚事自然告吹了。去年那女儿嫁到宛平做填房,和相公原配的几个儿女关系处理不好,今年刚过大年就上吊死了。大抵是念在他弟弟份儿上,牛嫂想容他身子养好了,再让他上路去南边。”
“听起来倒很圆满,可始终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我咂咂嘴思索,“八斤半,你说呢?”
八斤半双手合什祈求道,“我不知道,只要你没事就好。”
“你瞧瞧,天气转凉也不知道多穿点衣裳。”胤禛见我拥着的锦被越滑越低,忙拾过炕尾的小袄替我披上,“照我说忆柳有夕佳和春桃照顾就够了,如今你有了身孕,还是把尔燕、尔雀调回来的好。”
“衣裳……”我兴奋的一掀被子跳起来,“我知道哪里不对劲儿了,夜行衣!”
胤禛的心一沉,忙摁住我,“小心身子!”
我丝毫不介意的用力拍肚皮,还一脸笑嘻嘻的看着胤禛,“没事儿,这孩子□着呢!”
胤禛快给我搞癫狂了,“别打,我儿子招惹你惹你了!”
我吐吐舌头,“胤禛呐,还记得那年除夕你番强到我家后院……”
八斤半鸡婆的插话,“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胤禛转脸朝向他,眉一挑眼一瞪,“关你屁事!”
八斤半碰了一鼻子灰,讪讪的掀开帘子出去了。
我扯扯胤禛衣袖,“说正经的,他一个逃犯狼狈不堪地躲在园子里,即便是每天有牛嫂送饭,也该胡髯拉碴的才对,最起码没地方洗澡也是臭烘烘的。可今早他被擒后扯掉面罩时,我发现他清清爽爽长得还蛮俊俏……”
“咳咳……”胤禛装腔作势的挺直腰板,不悦的抚抚上唇两撇小胡子。
我扑进他怀里轻捏他腮颊,“好啦,再英俊也及不上我相公!”
“本来就是,他是个什么东西!”胤禛自恋的埋首抿唇,正色的挽了挽袖口,“继续~~~~~~~~”
“你想想看,他夜行衣是打哪儿来的?”我一丝一丝的拨弄胤禛的辫穗,“这种衣服市面上明令禁止不许出售,难不成他一边躲避官兵,一边自己上街买布回来裁的。”
“言之有理!”胤禛微微蹙眉凝思,半张着嘴吸了口气悠叹道,“说来也是,倘若他是逃犯,那没道理把囚衣一直保留在身边,今天还被侍卫们从窝棚里搜查出来。”
我脑子里灵光一闪,“我想……这次的事儿根本就是冲着我来的,报仇只不过是个幌子。”
胤禛有些不理解,“为何这么觉得?”
我突地觉得背后有些阴寒,“他挟持春桃姐的时候脱口喊了出来,‘雍亲王杀了我全家,我单枪匹马接近不了他,不过我可以杀了他心上人’,很显然这才是他的最终目的。”
胤禛不以为然的替自己鸣不平,“爷什么时候杀他全家了,只不过是充军流放而已嘛!”
“只不过?还……而已?”我揉揉耳朵戏谑道,“我有没有听错?这样子跟死有什么区别?”
“不跟你讨论这个,没有共同语言。”胤禛抄袭我的话道,“可惜晚了一步,那人已经被我下令处决了,不然倒还可以提审一番。”
我没有说话,如果是冲着我来的……怕是忌惮我肚子里那块肉吧!唉,我还真是坐在火药桶上不自觉!
“是我一时太冲动了!不过牛嫂还在,一定能问出些什么。”胤禛捏捏我手心安抚道,“你放心,从今天起我一定加派人手保护你的安全。”
我抽出手来反问道,“胤禛,有多少人知道你处置他们家人的事儿?”
胤禛苦恼的摇摇头,“这个……就多了,我是按程序走的,恐怕不好查。”
我笑了,“如果真是针对我,知道我昨天来这里,也有能力在这么短时间内选定杀手,并且连事情失败后怎么脱身都安排好,这个幕后黑手真的不简单。”
“别瞎猜了!”胤禛轻松的替我理理头发,“兴许只是个意外,说不准他的目标真是我呢?”
我浅笑着推翻了他的观点,“他既然知道我是你心上人,横竖都等这么长时间了,为何不再等等呢,或许我能够把你引来也不一定。”
胤禛无言,也觉得自己的说法牵强。
“那个人是逃犯,能跟他接触并且指使得动,一定……”
胤禛声音突然变大,暴躁的坚决打断我,“别说了,总之我保证这种事不会发生第二次。”
“不说就不说吧,我相信你!”我将下巴搁置在他肩上,倾身环臂抱住他。
我不是傻子,府里恨我恨得牙痒痒的是不少,但能布下这样一个精妙的局来猎杀我,雍王府上只有两个人办得到,一个是那拉氏,一个是年韵诗。偏巧昨儿那拉氏与李氏烧香去了,等她得到消息再策划行动,九门早已关闭,而那刺客企图杀我时城门还未开,故而可以排除她的嫌疑。年韵诗……一直在府上,她有充分的时间同她大哥年希尧联系。
年羹尧去年升迁四川巡抚,虽远在西南边陲,但在同级官吏中显现出卓尔的政治才干,一连番的举措颇受康熙赞赏,甚至几次三番夸奖胤禛举荐得宜。胤禛栽培年羹尧刚小有成绩,若为这件事同他们翻脸,实等于自断一臂,尤其是在眼下十三阿哥失势的情况下。
刚才胤禛的举动,我已经猜出了他的决定,这事儿定要含混不清的不了了之。倘若我聪明些就此主动作罢,胤禛还会愧疚于我,于情也不会置我们母子的安危于不顾。可我一旦不管不顾的撒泼闹下去,只会令他徒增厌恶,到最后对我敬而远之,彻底转向年韵诗那方,那样我就得不偿失了。最起码凭胤禛慎密的心思,在出事后第一时间因我乱了分寸,这说明我在他心目中还是有地位的。
虽说我现在独霸着胤禛的宠爱,可胤禛愈加倚重年家却是不争的事实。仅仅凭借胤禛对我的依恋,就欲同日益坐大的年家较量,实在有些稚嫩的浮游撼树,我可不是十**岁的天真小mm了。现如今我肚子里的孩子还尚未出世,他们就将他视作眼中钉,恨不得除之而后快,而胤禛面对他们总有些捉襟见肘,看来我想自保就不得不培植自己的势力了。
“竹儿,你就留在这里安心养胎,暂时先别回府了。”胤禛抚摩我后脑,“我再多调些人手过来,一定保证你们母子的安全。”
“他们来顶什么用。”我一听不干了,“我在这儿,那碧娆怎么办?”
“碧娆先交给淑雅照顾,等你把孩子生下来,我再风风光光的接你们母子回去。唉,你也知道耿氏的情况,把碧娆接过来我怕她受不了。”胤禛搂着我肩膀商量道,“放心吧,府上那么多乳母嬷嬷,谁敢欺负我宝贝女儿,我饶不了他!再说我又不是把你一个人扔这儿,大不了我辛苦一点儿,每天都过来陪你,嗯?”
说着我眼泪就下来了,“可是我舍不得!”
胤禛也流露出些许不忍,但仍硬硬心肠继续劝,“听话,你十月怀胎很辛苦的,就算她在你身边,你也腾不出多的精力去照顾她了。”
胤禛这样的坚决让我留在这里,自然是怕府上有人捣鬼使坏放冷箭。思来想去,我也想不出更好能兼顾的办法,于是只能自我安慰,碧娆终究是女孩子,跟在那拉氏身边也还安全吧!
第254章 芸绚探访
我依恋的将脸侧贴在胤禛胸膛;“耿姐姐情况怎么样,好像她今一早就醒了?”
“大夫说她脑子里有血块,所以暂时……”胤禛顿了顿,放缓语气;“竹儿;她暂时不记得一些事情了。”
我不可置信的半张着嘴望向胤禛,“什么,她失忆了?”
“也可以这么理解,大夫说等她颅内淤血清了就能恢复。”胤禛眼中满是歉疚,“她以为肚子的孩子还在;还劝我别跟你吵架……唉;总之她只记得她怀孕前发生的事情,我们只好顺着她的话往下说;这样也比她疯疯癫癫的强。”
我舔了舔干涸的嘴唇,“那……大夫说她脑子里的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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