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这样,我在黑甲卫中挑选出一个实力最弱的小队,按照我的方法训练他们一个时辰,再和一支实力比他们稍强的小队较量一番,看看结果就知道了。”
“好!”
萧遥在队伍里巡视了一圈,指着一位少年队长说道:“就第十一小队,他们的平均实力在黑甲卫中最弱,我就选他们了。”
“十一小队?”
萧义见萧遥选择了十一小队,表情有些不自然。因为十一小队队员的实力要略微弱于其他小队,但是他们的队长萧十一郎却是一个不凡的修真天才,二十岁出头,已经是铸胎境六重的修为,已将压过了其他小队的队长。有萧十一郎坐阵十一小队,十一小队的实力不会比其他小队弱。不是说的选一只比较弱的小队吗,怎么选择了十一小队。
“义叔放心,萧十一郎不会参加比试。两支小队的队长都不会参加比试,他们只是指挥。”
被萧遥看穿了心思,萧义老脸一红,嘴上却硬:“就算萧十一郎参加比试也没事,我用第十小队也能打败他们。”
他走到第十小队队长萧十郎面前,大声说道:“你指挥第十小队,一个时辰之后和十一小队较量,要是输了,罚你们小队每人一颗聚气丹。”
“十一郎参加吗?”
萧十郎弱弱地问道。
“队长不得参加比试,只能指挥!”
“保证虐死他们!”
萧十郎听说萧十一郎不参加,立马拍着胸脯保证。
“萧十一郎,能在一个时辰之后打赢第十小队吗?”
萧遥朝萧十一郎问道。
“这个……有点悬。”萧十一郎摇了摇头,十一小队的实力他自己心里清楚,除了自己,其他人离第十小队还有些差距。
萧遥点了点头,他很欣赏萧十一郎的诚实。知己知彼,不盲目自大。
“总统领,只要我参加,保证揍得第十小队屁滚尿流!”
这一点,他很自信!
萧遥拍了拍他肩膀:“没关系,现在不行,待会儿就行了,现在我教你一种战阵。保证一个时辰之后,十一小队就算没有你参加,也能揍得第十小队屁滚尿流。”
战阵,源自于兵家。把军队按照不同的阵型排列起来,能起到不同的效果,军队的战斗力也会大大提升。。
“战阵?”
“对,就是战阵,我教你的这种战阵,名叫‘三角锥形阵’。”
接下来,萧遥就把三角锥形阵的阵法要领传授给了萧十一郎,“三角锥形阵”只是一种简单的战阵,每过多久,萧十一郎便掌握了三角锥形阵的要领。
他按照三角锥形阵,把十一小队的九个黑甲卫分成三个小组,每组三人,三人呈三角形排列。三个小组在训练时,始终保持着三角阵型。
萧遥看着萧十郎训练黑甲卫布置三角锥形阵,心里非常满意。萧十一郎果然聪慧,从没有接触过战阵,一个时辰之后就把三角锥形阵布得有模有样。
一个时辰之后,萧十郎率领的第十小队和萧十一郎率领的十一小队,在宽敞的演武场上对峙起来。
萧义打量了十一小队一眼,心里暗道:他们的修为并没有增加半分。第十小队的实力,明显要高于十一小队。这场比试,自己赢定了。
“比试开始!”
“黑甲卫第十小队,冲!”
萧十郎手向前一挥,第十小队的的九个队员,纷纷扑向十一小队。看着蜂拥而来的第十小队,萧十一郎大喝一声:“结阵!”
哗哗哗!
十一小队的黑甲卫快速移动起来,三人一个小组,呈三角形站列。三个小组再以三角阵型排列,组成一个大的三角。片刻功夫,一个三角锥形阵就布成了。三角锥形阵三面都有尖角,可以三面冲锋。
“砰砰砰!”
十一小队组成的三角阵型,在一个尖角的带领下,迎向第十小队。
“唰啦!”
十一小队纵向地把第十小队的阵型给撕成两半。
在萧十一郎的指挥下,突然又拐了个弯儿,以另外一个尖角把第十小队的阵型从横向上切割开。
第十小队的九名黑甲卫,上前开始围攻十一小队。第十小队的一名黑甲卫把长刀挥向十一小队的一名黑甲卫,三角锥形阵这时候旋转了起来,让那名黑甲卫无从下手。从旋转中的阵型里偶尔冒出两把长刀,让自己手忙脚乱。他们发现,眼前的十一小队就是一个铁三角,无论你从哪个方位攻击,都有种无从下口的感觉。
这就是三角锥形阵的优势,以三个锥形尖角撕裂敌人阵型,犀利无比。阵型紧凑,环环相顾,防守严密,让对手找不到突破口。
渐渐地,第十小队的阵型被切割得七零八落。而十一小队却始终保持着三角阵型,开始各个击破。
第十小队的黑甲卫打得很憋屈,因为他们阵型被分割,不能聚起来。每一个黑甲卫,都要面对十一小队九名黑甲卫的攻击。纵使他们的修为略高,但是也敌不过对面九人的同时进攻,而自己的其他队友,只能隔着三角锥形阵干瞪眼,不能上前帮忙。
第十小队败了!
“总统领,我输了!”
萧义见十一小队以奇怪的阵型把第十小队打得落花流水,他心服口服,看萧遥的眼神,充满了敬佩。其他黑甲卫,也是一脸崇拜。
萧遥见效果不错,就把三角锥形阵的布阵之法传给了萧义,让他再传给每个黑甲卫小队长。一时间,黑甲卫又开始了热火朝天的训练。萧遥把三角锥形阵传下去之后,就不再干涉他们的训练,而是继续打坐修炼。
“少主,家主让马上你去议事厅!”
不知何时,管家萧忠来到了黑甲卫的训练基地。萧遥停止了打坐,起身交代了萧义几句,便跟着萧忠往议事厅走去。
第十三章 怒!心火生
萧遥来到议事厅,父亲和母亲早已坐在那里。而在旁边,正坐着一位蓝袍中年人和一位妙龄少女。
中年人和那少女萧遥都认识,正是易水城燕家家主燕舟和他女儿燕媚。
“遥儿来了,坐吧!”萧烈见是萧遥,脸色温和,朝他点头,示意他坐下。燕舟正闭目品尝着手中的热茶,仿佛根本没有看见萧遥。燕媚瞟了萧遥一眼,便撇过脸去,不再看他,神色带着鄙夷。见燕舟父女两目中无人的样子,萧烈微微皱了皱眉头,脸色有些不悦。
萧遥找了个位置坐下,心里寻思:燕舟和燕媚来秦家干什么?燕家最近和秦家走得比较近,燕舟不可能只是跑到萧家来喝喝茶,聊聊天。就算喝茶聊天,也不用带上燕媚啊。
萧烈和燕舟都没开口说话,大厅里一时陷入了沉静。
一直只顾喝茶的燕舟率先开口,打破了大厅沉闷的气氛:“哟,萧遥世侄的修为又精进了,竟然到了铸胎境一重。”他把“竟然”两个字咬得特别重,听着有些刺耳。
萧遥听了他的话,心里不爽。到了铸胎境一重就到了吧,干嘛非要加上“竟然”二字,这摆明了是在损萧遥。
“我这不争气的女儿,都在铸胎境二重这么久了,还未突破。”他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又把头转向旁边的燕媚,佯怒起来:“你看人家萧遥,前几天才聚气九重,这才几日不见,就突破到铸胎境一重。你都这么久了,还未突破!”
“父亲教训的是。”
燕媚低头答道。
燕舟父女俩的一唱一和,让萧遥嘴角忍不住抽抽。他明面上实在夸赞萧遥,暗地里却是在讽刺他。萧遥的年龄比燕媚还大上一点,现在才铸胎境一重。而燕媚却在铸胎境二重停留了很久,意思就是讽刺萧遥修真天赋不行。
坐在上方的萧烈和吕盼宁早已听出了他话中带刺,心里愠怒。吕盼宁盯着燕舟怒目而是,像一头即将要爆发的母老虎。燕舟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没有理会。
萧烈搁在桌上的那只手,拳头紧握,手臂上青筋暴起。在自己家里,被人当面讽刺自己的儿子,他如何不怒。但好歹他是萧家的一家之主,定力也超人寻常。他强压心里的愤怒,朝着燕舟说道:“不知燕兄今日来我萧家,所为何事?”
燕舟放下茶杯,朝门卫打了个手势:“拿上来!”
只见一个燕家的仆人,手里捧着一个玉箱子走了进来。他把玉箱子放在萧烈的桌上,便站在燕舟身后。
萧烈打开玉箱一看,药香逼人,里面正是聚气丹,大约有百十来颗。萧烈抬头望着燕舟:“燕兄这是何意?”
“百颗聚气丹,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还望萧兄笑纳。”
萧烈合上玉箱,心里快速猜测燕舟这是要唱哪出。莫不是为了萧遥和燕媚的婚事而来?他想早日把萧遥和燕媚的婚期定下来?
一年前萧遥就和燕媚定下了婚约,但是婚期却还未确定。要是在几天之前,萧烈肯定会痛快地答应下来。毕竟以前萧遥的修真天赋平平,他也不抱多大的希望。能娶到燕媚这样天赋了得的妻子,他心里也很满意。
如果萧家和燕家能结为姻亲,那秦家在易水城就翻不起什么波浪。他也不用担心自己百年之后,萧家会没落在萧遥的手上,至少到时候还有燕媚这个儿媳撑住萧家。燕媚和秦阳的风言风语,他虽也有所耳闻,但他权当睁只眼闭着眼,谁让萧遥不争气,萧家后继无人呢。
但是自从几日前萧遥被秦阳打伤之后,萧遥似乎变得不同寻常。在他心中,早已认定萧遥是天启之人。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现在让燕媚进他萧家,他自然不会答应,萧家怎么可以有这样不知廉耻的儿媳。
“燕兄,萧遥和燕媚的婚事不急,多给两个孩子一些时间。”萧烈碍于情面,只好使出了拖字诀。
“呵呵,萧兄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今天来不是给两个孩子敲定婚期的,而是来退婚!”
退婚?
“碰!”
萧烈大怒,猛拍桌子,桌子被他一掌劈开。桌上的玉箱掉在地上,里面的聚气丹散落一点。他嗖地一下站了起来,对着燕舟怒目而视。
“萧兄,这百颗聚气丹你不要了吗?我可是听说你们采购聚气丹的事出了麻烦,吕氏商行没有把聚气丹卖给你萧家。我知道你急需聚气丹,才大老远地跑过来给你送聚气丹的,你咋就不领情呢。”燕舟没有理会发怒的萧烈,而是扫了一眼地上散落的聚气丹,一脸惋惜地说道:“都掉地上了,多可惜啊!不过捡起来还可以用,吕氏商行上等的聚气丹,不沾灰。”
“燕舟,你欺人太甚!”
萧烈再无法压抑心中的怒气,一脚把碎成两半的桌子踢向燕舟,燕舟袖袍一挥,两半桌子还未近到他身前,就掉落在地上。
“燕媚和秦阳情投意合,燕媚也怀上了他的孩子。我燕家要和你们萧家退婚,今天来只是通知你一声。”
燕舟依旧一脸淡然,旁边的燕媚,脸上没有半分羞愧之色,反而用挑衅的眼神看着萧遥,一脸鄙夷。
退婚?通知你一声?燕媚和秦阳有了孩子?
怒!
大怒!
非常怒!
绝对的怒!
要退婚,也应该是男方的萧家退婚才对,何时轮到了女方燕家。因为这是在坎艮王朝,人们都遵从儒家的观念,男尊女卑。现在女方主动提出退婚,无疑是在。裸地打萧家的脸
虽然他和燕媚还未成亲,但是已有婚约。燕媚不仅和秦阳整天眉来眼去,拉拉扯扯,更是背地里怀上了他的孩子。这让身为一个男人的萧遥如何能忍。
磅礴的怒气,从他心底喷涌而上,直冲脑海。萧遥只感觉脑袋一阵眩晕,昏了过去,软软地倒在了椅子上。
萧烈和吕盼宁见状,心里惊慌,立马吩咐下人去请药师。燕舟撇了一眼昏过去的萧遥,冷哼一声:“心性如此脆弱的废物,怎么配得上我女儿!”
萧烈夫妇没有理会燕舟的冷嘲热讽,而是担心地看着昏倒在椅子上的萧遥。
“轰!”
一股。被灼烧的疼痛,把萧遥从昏迷中惊醒。萧遥立马调动脑海里的意识,去查探自己的身体状况。
从心底不断升腾的怒气,路过心脏周围时,那颗只睁开一条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