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是担心你想不开吗?”
“屁大点事,有什么想不开的,”季默默推开她,走到厨房,从冰箱里拿出果汁,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状态与之前完全不同,“璇璇,我饿了,你请我吃大餐吧。”
姜璇坐在她身边,搂着她的肩膀,慷慨的说道:“没问题,想吃什么尽管说,今天姐包养你了!”
“龙虾,鲍鱼,鹅肝,反正越贵越好,这两天耗能大,我需要好好补补。”再加上专心致志的思考了好几个小时,脑细胞都死光了。
“ok,只要我的小默默高兴,这都不叫事,”姜璇兴致勃勃的拉起季默默就往外走,“走走走,吃大餐去!”
昨天被炎彬坑了一回,姜璇十分的不甘心,正想着怎么讨回来呢,季默默倒是给她出了一个好主意。
“哎哎哎,你倒是先让我洗个澡,换身衣服啊!”姜璇这风风火火,说走就走的个性,季默默也是体验过很多次了。
又过了一个小时,姜璇和季默默坐在高级餐厅里,桌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食物,两个人不顾形象的大吃大喝,等炎彬赶来,一桌的美食已经被吃的所剩无几。
“你······你们赶上饥荒了吗?”
“没有啊,我们这不是给你面嘛!”换做别人请客,姜璇绝对不会敞开肚吃,万一把自己撑坏了怎么办,可炎彬不一样,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不吃白不吃,姜璇不是一个爱占便宜的人,但也有特殊情况,炎彬的便宜,她还是愿意降低身份,小小的占一下下的。
炎彬干笑两声,坐下来才看清旁边埋头大吃的人,竟然是季默默。
“我没记错的话,你叫默默,对吧?”他说的是客套话,季默默的名字他不知从莫云帆那里听到多少遍了,在加上姜璇的关系,简直就是如雷贯耳。
“嗯,你的记性很好。”季默默抬头瞥了他一眼,炎彬的出现俨然没有引起她的丝毫注意力,礼貌性的回了一句话,马上低头大吃大喝。
炎彬平生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吃法,简直可以用‘胡吃海塞’四个字来形容,像他这种生活在上流社会的人,身边接触的女人大多都是举止优雅的千金小姐,季默默的出现打破了他对女人的认知。
季默默很好的诠释了‘人不可貌相’的真正含义。
姜璇见炎彬看得目瞪口呆的,凑到他耳边好心解释道:“我家默默心情不好的时候,喜欢狂吃东西,平时不是这样的。”
任何时候,姜璇都是站在季默默这一边的,这些年也没少为了维护季默默的完美形象做贡献,在某些特殊的时候,适当的解释还是很有必要的,毕竟‘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归根究底,她也是一个大方可人温婉贤淑花容月貌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迷倒万千美男的大家闺秀,不能因为季默默损害了她原本美好的形象。
“哦,我理解,理解。”女人每个月总有几天心情烦躁,炎彬也经常遇到这种状况。
有的女人心情不好的时候,喜欢购物,喜欢运动,喜欢吃东西,诸如此类,炎彬几乎全都亲身体验过,最让他印象深刻的便是姜璇,她心情不好的时候,最好有多远躲多远,不然下场会很惨,轻则被骂的狗血淋头,重则浑身上下伤痕累累。
相较之下,季默默的情况简直正常了。
“那个······默默,你和云帆昨天晚上玩得如何,对于云帆的表现,你还满意不?”炎彬贼兮兮的笑着,对于昨天晚上的事情,他心里很是好奇。
一听到莫云帆的名字,季默默的气得要死,咬着鸡腿愤愤的说:“自作主张的臭男人,做事之前都不会问问我的意见,从来都不考虑我的感受,说急就急,我真是上辈欠他的,要不是因为他,我会变成现在这样吗?”
。。。
 ;。。。 ; ; “莫云帆,你不是我,所以你根本没有资格替我做决定。”季默默没想从莫云帆口中得到答案,即便他说了,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车内的空气变得压抑,莫云帆神色黯淡,苦笑道:“是啊,我不是你,根本没有资格管你的事。”
平淡的语气中带着一股伤感的味道,季默默看不懂他眼中的深意,性躲开他的视线,向后靠在椅背上。
心中藏匿了多年的感情无处发泄,更得不到对方的回应,莫云帆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儿时的一句玩笑话,他竟当了真。
小时候,季默默撞进他的怀里,霸气的将他据为己有,向全世界宣布了他的所有权,那个时候,莫云帆还不屑的嘲笑她幼稚的行为,可如今,季默默将以前的事全然忘记,他却抛不掉,放不开。
如清水一般干净的声音缓缓响起。
“我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妈妈为什么选择离开莫家,我只知道妈妈的枕头底下一直留着我们一家人的合照,”她闭着眼睛,回想着从前的日,快乐的,或难过的,都是属于他们一家人的记忆,再睁开眼时,眼泪不争气的又掉了下来,她歪着脑袋,看着身边沉默的男人,道:“如果同样的事情发生在你身上,你会怎么做?”
“我会恨。”直白的回答,不带一丝的隐瞒和欺骗,同样的事情,倘若发生在莫云帆身上,他绝不原谅。
原本温暖和谐的家庭,因为一些不知名的原因猛然破碎,不止是季默默,莫云帆也很想知道,曾经那个口口声声说给他们幸福的人,都去哪了?
莫云帆趴在方向盘上,目视着前方,“爱也好,恨也罢,人总是要面对现实的,你逃避的了一时,却逃不了一辈,他是你的父亲,你不得不承认你很爱他,默默,这一点你自己心里很清楚。”
“那又如何?”季默默承认这一点,可并不能改变任何。
“回来吧,就当给爸一个补偿的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有时候人最大的敌人就是自己,莫云帆知道她面临着挣扎,只有战胜自己,才能跨越心底的鸿沟。
“莫云帆,我想知道,你到底是谁?”她坐直身体,脸上带着少有的认真,见莫云帆面露迟疑之色,她自问自答的道:“莫云帆,25岁,身高185,莫氏集团总裁,也是莫家的大少爷。”
她顿了顿,盯着他一字一句的说着:“也是我的哥哥,对吗?”
季默默并不似表现出来的那般冷漠,自打那次醉酒,莫擎找上门来,她从莫云帆家里落荒而逃之后。她便从网上查询了许多关于莫氏的资料,其中也包括莫云帆。
在季默默少的记忆中,莫家只有她这一个孩,莫云帆又是何时出现的,在莫擎的资料上,她找到了答案。
在季雯萱带着季默默离开莫家的不久后,莫擎就宣布了与季雯萱离婚的消息,与此同时,也宣布了与另外一个女人的婚讯。
季默默猜想,莫云帆便是那个女人留下的孩。
“你调查我?”莫云帆不喜欢她说话的语气,更加厌恶她口中的称呼。
莫云帆从不在意别人对自己的看法,别人眼中的自己是什么样的,好的坏的,都没有关系,但季默默对他而言是与众不同的,他希望在季默默心中,他只是莫云帆,不夹杂任何的形容词。
“嗯哼!莫少用词不当哦,这些应该只能算是了解吧,比起你对我做的,又算的了什么,你明明早就知晓我的身份,为什么装作一无所知的样接近我,看我被你骗的团团转,很好玩吗?”
“你说我骗你?”他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中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怒火在胸中翻腾,“季默默!”
“干嘛?我说的不对吗?”感觉到一股危险的气息侵袭而来,季默默本能的后退,后背抵在车窗后,若不是车门被锁,她早就溜之大吉了。
原来他做的这一切,在季默默眼里,都是一场骗局,他的真心,他的想念,他的追逐,难道真的只是一个玩笑嘛?
“下车。”
“啊?”季默默一时没反应过来,莫云帆不耐烦的压过来,吓了她一跳,双手紧紧的护在身前,“你要干什么?”
眼看着他的手臂快要触碰到胸前,季默默紧张的闭上眼睛,冷漠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立刻在我眼前消失,下车!”
“下车就下车,凶什么凶啊。”季默默很生气,许是为了掩饰尴尬,许是因为莫云帆态的转变,反正,她突然就觉得帅哥也有看不顺眼的时候。
例如,现在。
她重重的关下车门,几乎可以听到豪华跑车的哀嚎声。
莫云帆需要一个人冷静冷静,若是在和口无遮拦的疯丫头待在一起,他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这个小妮,总是能轻易挑起他的怒火。
正赶在上班的高峰期,季默默在边等了半个小时,也没拦到一辆出租车,无奈之下,她只能打电话求救。
“喂,璇璇,我需要你!”
慵懒的声音通过手机传过来,昨天折腾到后半夜,姜璇困得眼皮都睁不开,懒洋洋的躺在床上接电话。
“一大清早的怎么了?是不是挨欺负了?”
“对,你再不来救我,恐怕连我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
姜璇立刻清醒,不会吧,真被她说中了,该死的莫云帆,不,该死的炎彬,昨天她就不应该被炎彬几句话忽悠了。
“你在哪里,我马上到。”
十分钟后,姜璇在边捡到了一夜未见的好友,直接将她拽进了车里。
一上车,姜璇就将季默默摸了个遍,“没受伤啊,默默,你该不会被云帆打成内伤了吧?”
季默默一点精气神也没有,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她需要一个值得信任的人来帮她整理思绪,在这样下去,她快要疯掉了。
姜璇听完后,只说了一句话。
“默默,你想逃避到什么时候?”
。。。
 ;。。。 ; ; 莫云帆察觉到自己的失控,心里的烦躁感又加深了几分,这十几年来,从没有任何一个人能让他如此,令他引以为傲的自控力在季默默面前,简直不堪一击。
“莫云帆,你吼什么?”季默默绝不是任人欺负的主,她倏地站起来,一手抹掉脸上的眼泪,一手推着莫云帆的胸膛,愤愤的道:“你以为你是谁啊,你叫我不哭我就不哭,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默默,我······”莫云帆步步后退,完全被她的反应震慑住,就连莫擎和管家也被眼前的状况吓到了,为他们让开了。
这一刻的季默默气势十足,怒火更是熊熊燃烧着,谁也无法相信前一秒还蹲在地上痛哭的女人和现在的是同一个人。
季默默大力的推了他一下,又恢复了方才柔弱的模样,泪眼汪汪的指责道:“你们都是骗,你们联起手来一起欺负我,我不想看见你们。”
“默儿,”莫擎见她要离开,再也顾不得多,上前将她拥进怀里,不管她如何挣扎,也不愿在放开手,“我是爸爸,默儿,我是爸爸啊!”
他的话如魔咒一般,季默默停止了挣扎,一动不动的靠在他怀里。
他说,他是爸爸。
是啊,季默默,你忘记了吗?现在抱着你哭的男人,是你心里想念了多年的爸爸。
温热的胸膛,宽厚的手掌,季默默,承认吧,你很想他,你记得他身上的温。
“是爸爸的错,原谅爸爸好吗?”莫擎放低身段,放下尊严,甚至于放弃一个父亲的身份,只要能将女儿留在身边,哪怕让他放弃生命,他也是愿意的。
在外人眼中,莫擎是莫氏的董事长,是a市叱咤风云的人物,做事果断,手段狠辣,人人惧之,可在季默默面前,他只有一个身份,一个失去妻失去女儿的可怜男人。
季默默本就不是无情的人,更何况站在她面前的男人,是她的至亲至爱。
颤抖的手臂缓缓的扬起,心中有一个声音一直在说:抱住他,用尽你所有的力气,抱住他。
她的手,扬起又落下,反反复复,终于还是在距离莫擎后背一厘米的地方,停住。
“不,从妈妈带我离开莫家的那一刻起,你我便在没有任何关系。”她是那么的平静,就好像在说一件无关痛痒的事情,她是那么的绝情,就好像她本就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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