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所有修习这篇功法的人都是这种情况,还是说这是这个世界修行功法的一种特色?”杨凡闷闷地想到。又反复的浏览了几遍能看到的二百四十三个字符,便仔细地钻研起来。
看了一遍……两遍……三遍……
“我去,一点反应都没有,逗我呢么!”杨凡有些烦躁,“给我这些不认识的字符,让我怎么修炼!”
“吱呀——”门被悄悄的推开,王德喜微微一愣,惊奇道:“咦,小凡,你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啊,前几天可都是睡到太阳晒屁股啊!”
杨凡睁开眼,勉强一笑:“爷爷,总不能一直跟猪比懒啊,前几日我不是还晕着呢么。”
爷爷无奈摇头,“既然醒了就出门转转嘛,憋了一晚上身子正缺气的时候。”他却是不知道,杨凡哪里是憋了一晚上,分明是转了一晚上,现在正在屋子里憋着呢!
不过这些东西自然不能说出来,杨凡只好赔着笑道:“走,爷爷,我陪您做饭去!”
————
“按爷爷所说的,那石碑确实是在护卫所的门外;只是……那石碑上的功法却是很简单的一篇《巨犀熬皮》而已……”
吃早饭的工夫,杨凡已经跟爷爷打听清楚了,在那护卫所的石碑上,的确是有一篇熬皮的功诀不假,可那只不过是凿刻在那,供全村人修炼的简单功诀《巨犀熬皮》,并非是什么《天元诀》。
思索之下不得其解,只好先将其他念头压下去。连功法都有了,难道还怕自己琢磨不透不成!
从爷爷家出来之后,看着周围人们衣着古装,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杨凡倍感新奇。从电视上见到的果然还是和现实有差距啊!仔细一想也对,人家再怎么拍,也不可能像自己一样来到这种类似于古代的地方实地考察吧。
“阿姨!”
“哟,这是谁家的亲戚呀,长的真好!”
“叔叔!”
“啊,你是王德喜老先生前日带回来的孩子吗,倒是跟虎子一般大。你们同龄人在一起话比较多,可要多多交流啊!”
“是李叔啊,好,我改天就去找虎子玩!”
……
一路叔叔奶奶的叫过来,杨凡也是涨了见识。“村子里的人还真是热情,这一趟走来,倒是基本认识个遍了。”
此刻的他站在护卫所门口,正犹豫不决。方才特意绕到石碑那看了一眼,记载功法的那侧碑面,最顶部赫然凿刻着“巨犀熬皮”四个大字。
昨晚经历的一切,好似是一场梦,一丝一毫的异样都未曾显现。
除了,那深刻于心中的《天元诀》。
虽说现在仍是满心疑惑,可至少明白了一件事——那《天元诀》,比起《巨犀熬皮》来,要高了不止一个档次。
起码,杨凡可没有从爷爷口中听说有人在观看那《巨犀熬皮》的时候,那石碑上的字会自己飞进人的眼睛里去的。
当今的修炼功法,全部都是独有的炼体术修身,加上配套的或者是单独的心诀用以平息元气。心诀的差距,主要便体现在能够平息的元气数量上。低等的心诀,可能因为炼体术吸取了过多的元气,导致抚平不过来,时间一久,就有元气暴走的危险。而同样是这些元气数量,换做是高等心诀,说不定修炼上几遍就把狂躁元气压制下来了。
修炼到炼体阶位的过程,就是提高自身皮肤的坚韧度,同时改善筋骨的一个过程。让普通人能够容纳天地元气,使天地元气更加适应自身的体质。
许多人纵然有心修炼,奈何资质不行,连炼体阶位都达不到,身体与天地元气相互排斥。这样的人就注定了无法成为炼体士。
————
虽说决定了不去想昨晚发生的怪事了,但是杨凡此刻却有一个更大的难题。那就是,当他沉下心来欲要修炼《天元诀》的时候,却发现这套功诀自己根本就不认识。
这次不是说不认识那内容字符,而是从头到脚,彻头彻尾的看不懂这篇《天元诀》。
“天元诀”三个大字,竟然跟功法的内容一样,都是由杨凡从未见过的字符书写而成的。
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这足足比其他字符大上数十倍的三个字,自己竟然能够明白其中的意思。简直就是莫名其妙。
而整篇功法的正文,那九百多个字符所表达的意思,自己却压根看不出来。只感觉那字符复杂无比,比杨凡见过的最复杂的数学题还要繁琐上无数倍。那组成字符的线条上,时时刻刻流转着的金色光芒,更是为其添上一丝神秘的气息。
“再神秘,再厉害的玩意儿,一点都搞不懂有什么用啊!难不成要用村子里《巨犀熬皮》记载的心诀?有没有用啊……”杨凡的眉毛马上就要缩成一团了。
没有炼体术,没有心诀,这还叫功法?要知道,高阶炼体功法的珍贵之处,原因就在于不同的炼体术与不同的动作,所引动起来的天地元气足以称得上天差地别。
传说中顶阶的炼体术吸取到的元气,能够超越普通的炼体术足足几倍的量!一个人在熬皮境界的时候,就能够汲取磨体境才能够吸取的元气数量,好处简直不可衡量!
所以,杨凡抱着一本看上去比《巨犀熬皮》要高档的炼体功诀却无法修炼,当真是心痒难捱。
————
去护卫所门前,将石碑上的《巨犀熬皮》与心诀记在脑海中,便转身走进护卫所。数百平米的训练场上几十人正在两两对战;越过人群遥遥望去,一块巨大的牌匾悬于当中大厅之上,“护卫殿”三个大字龙飞凤舞,即使隔了这么远,也能体会到字中那股波澜不惊的韵味。
“小朋友,你是谁家的孩子,好像以前没有见过你啊。”便在此时,一道平和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这一刻,杨凡的耳中似乎只余下了这一道声音;其他远处的交谈声,近处的风声在这一刹全部从心中剃去。
杨凡情不自禁地回答道:“叔叔,我叫杨凡,是王德喜爷爷前几日从山中带回来的,今天爷爷让我出来逛一逛村子。”话音未落,《天元诀》功诀字符上的金光不被察觉地骤然一亮。
杨凡倏然醒悟过来,心中翻起惊涛骇浪。这人是谁?随口一个问题竟然就使自己毫无防备,实在是可怕!
回身望去,只见一个腰悬长剑的中年汉子正从远处走来,似闲庭信步,似蹊上观花,一眨眼的功夫便从十几米开外走到了杨凡眼前。
而不知从哪一刻开始,四周原本清晰的事物突然模糊起来,唯独这个持剑中年人清晰可见。似乎在这一刻,天地以他为中心,为他而转。这次,《天元诀》却无半点反应了。
天地忽地燥热起来,不一会,丝丝汗液便沿着额头流淌到眉毛上。随着这个中年人走近,才传来一阵清凉,将他身上的汗压了回去。
杨凡在这个人面前,感觉似乎连自己隐藏在心底的许多隐秘念头都暴露出来,。裸地放到了明处。
中年汉子微微一笑,四周猛然恢复正常:“是杨凡啊,来修习熬皮之法的吗?我跟王老医师可是老熟人了。努力修炼,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就来护卫所咨询!”
第六章 昏迷
待到那人走远,杨凡方才回过神来。
“这个人,用‘恐怖’二字都不足以形容!如今村子里的高手都有这等水准,那原来的庄主得有多强?城中的仙人……岂不是有翻江倒海之能!”
他本还想来此询问关于《天元诀》的事,现在看来却是有些鲁莽了。若是被护卫队队长之类的高手发现了自己身上的功诀,而自己又交代不出从何处所得,想来下场不会好。既然如此,还是自己回家认真研习,若还是看不出端倪,再从长计议吧。
————
盘膝坐在院子里,沐浴着微煦的阳光,闭上眼睛,默默揣摩着心中那篇金光灿灿的《天元诀》。
越是琢磨,他就越是感到这些字符的玄妙不可言。似乎《天元诀》隐藏在了自己身体内的某一个神秘的空间里,那里一片漆黑,唯独近千个字符——就算后面的七百多个字符全不可见,也能感觉到一个个字符所化的气团翻滚不休——的《天元诀》四周隐约有些光亮。
默默地观看着能够看到的二百四十三个字符,对比着那巨大的“天元诀”三字,杨凡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来,照着那些金色的线条凌空临摹起来。
点点肉眼难辨的金光从四面虚空中凭空浮现,聚集在他的指尖。随着手指挥舞,在空气中留下淡淡的金色轨迹,眨眼之间复又消散在天地之间。
杨凡逐渐的忘乎所以,心神完全沉浸在了字符上,附着到线条上那些不时流动的光点中。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渐渐的日上三竿,又渐渐的沉到山巅。就在这时,杨凡猛然看到,那些光点三三两两,一组组的组合成了一个个的人影;活灵活现,生龙活虎。
“这……这是……”杨凡终于兴奋起来。
停下临摹,指尖金光缓缓淡去,他丝毫不见,只死死地盯着那些金色光点。夕阳的余光照在身上,闭着眼睛却并不黑暗,暗金色的字符照映着四周漆黑的空间,线条上流转过的金光划破昏暗,耀眼无比。便在这耀眼的金光中,二百四十三个小人按照不同的轨迹,时而挥拳踢腿,时而迈步腾空;有的动作似乎看一眼就能模仿下来,有的却是看一遍就忘却了。
杨凡惊喜的张开双眼,面上难掩喜色。这二百四十三个小人,正是《天元诀》的炼体术。
“真是……真是万万没有想到,这炼体术,竟然就藏在这二百四十三个字符里!”
想罢,杨凡忽地弹出一腿,以一个诡异的姿势斜斜站起,由盘膝而坐变为弓步半蹲。这却是据那炼体术中习得的一式起手式。起手式摆完,瞬间便矮身窜了出去;时而回手推出,时而跳起飞脚;一时间只见院子中一道人影上窜下跳,逐渐的有了些韵味,不再那么生硬。
随着他的种种动作,周围虚空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方才消散的点点金光再次聚拢过来,一点一点地钻进了他的体内。
“呼……呼,好累!不过是二十七套炼体术,打了还不足两分钟,却跟刚刚跑完两千米似的。”不一会儿他就气喘如牛,只好停了下来。不料刚停下动作,稍缓了一会,忽然浑身一震,随即面目扭曲起来。
“——嘶!怎么这么疼!”杨凡忍不住低声咒骂,根根青筋自额头上蹦将出来,原本细密的汗珠涨成黄豆般大小,点点滴滴地流到地上。
剧痛,从皮肤之下,直直的蔓延进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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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护卫所后方的居住区里,一座昏暗的屋子当中。
中年汉子膝上横放着一柄深蓝色的宝剑,正端坐在蒲团上打坐。
随着他的眉头微微一皱,旋即双眼缓缓地睁开。那一双洞彻人心的明亮眼睛,终于不被抵挡。深邃的瞳孔之中似是容纳了万物,却只映出一座灯台。
只是眼睛的主人此刻明显正在想些什么,一副天外飞仙的模样。
“呵呵,王老医师的干孙子吗……王兄,你若泉下有知,想必会很高兴吧!”下意识地抚摸着膝上的剑,略带笑意的声音在小屋中响起。
……
不知过了多久,那深蓝色宝剑轻轻一颤,似乎是同意了他的说法。
————
杨凡疼得蜷缩在地上,几乎抱成一团,脑海里努力地思考可能引起疼痛的原因。
“该死,该死!怎么……难道是元气反噬?”
突然之间想到了什么,杨凡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
“死马当活马医吧……”杨凡痛苦地闭上眼睛,脑海中石碑上的心诀浮现上来。忍着剧痛,默念着心诀;身体深处的疼痛却止不住的想让他痛叫出声来。只是关键时刻,他也知道,自己若是将这心诀一停,怕是就真的完了。
随着心诀一遍遍的念动,杨凡的心却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这都数遍心诀念完了,体内暴走的元气却丝毫不见有平息下去的迹象,仍旧奔流肆虐,眼看着就要爆炸。
纵使如此,他也绝不愿意放弃。这是他仅会的一篇心诀!似是溺水之人紧紧地握住了身边的一根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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