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却被其中一人给踹开,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带着大小姐!」明珠哭哭啼啼地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不过眨眼间所发生的事,实在令人措手不及。
「玲珑!」裴琥珀听完,顾不得仍虚弱的身体,心急如焚地就要赶去救人。
「大哥,你才刚醒来,体力还没恢复,更何况你的伤口不能再流血了。这件事情交给我处理,我马上去找二皇子帮忙,你快别激动。」裴琉璃急忙阻止他下床。以大哥目前受伤的身体,实在不宜去找人。
「琉璃,麻烦妳了。」裴琥珀明白她说的对,只好让她扶着重新坐回床榻。
「我一定会的。」裴琉璃允诺。「明珠,帮我照顾好大哥。」
裴琉璃朝明珠交代完,疾步离开寝房去找人帮忙,暗恼事情怎会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裴少爷,都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大小姐。」明珠拭去脸上的泪水,责怪自己没用,竟然眼睁睁看着大小姐被人捉走。
「这不关妳的事。」黑眸微敛,心急如焚的他硬逼自己冷静下来,仔细过滤到底是谁要抓走玲珑。
蓦地,脑海里掠过一张美丽、却充满妒恨的脸孔,黑眸底掠过一抹冷厉。
莫非是她?
一向在夜晚充满热闹欢笑声的迎春院,在大白天里竟被一大批铁衣卫给团团包围住,大门甚至被踹开来,惊吓到里头休息的花娘,张嬷嬷在京人通报后,慌忙从里头赶了出来。
张嬷嬷在看见一批来意不善的铁衣卫后,再看着带头的二皇子,还有由人扶持着走出来的裴琥珀,连忙扯出一抹笑来。
「哟!这不是二皇子和裴少爷吗?瞧瞧这是怎么一回事,就算你们再急,大白天的迎春院不做生意,也不用带着这批人马来吧!」张嬷嬷背脊冷汗直流,仍是强自镇定地陪笑。
「张嬷嬷,本皇子向来没什么耐性,没空在这里陪妳耍嘴皮,识相的话就快将人给交出来。」阙少麟俊美的脸上扬起一抹阴邪冷笑,冰冷的嗓音里透着威力十足的警告。
「二皇子,你在说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张嬷嬷脸上的笑容摇摇欲坠,笑脸快变成哭脸了。
「快把玲珑交出来。」
裴琥珀俊脸苍白,一边由裴琉璃扶着,身子仍虚弱的他,不顾才刚退烧,伤口才刚止血,硬是拖着受伤的身体,非得亲自出来找人。
「对!快把我家大小姐交出来!」明珠也在一旁叫嚷。
「裴少爷,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张嬷嬷愈听愈胡涂,他们口中的玲珑又是谁啊?
「张嬷嬷,请先把曲玲玉姑娘叫出来好吗。」裴琉璃目光扫视围在楼梯上的几个花娘。
「你们要找玲玉早说嘛!月儿,还不快把玲玉给我带出来!」张嬷嬷朝聚在楼梯上的其中一名花娘叫喊。
没多久,曲玲玉从里头硬是被人给拖出来,当她瞧见聚在迎春院里的一批人马后,心下略慌,表面上仍十分镇定。
「嬷嬷,找我有什么事吗?」
「玲玉姑娘,妳把玲珑带去哪里了,还不赶快把她交出来。」裴琥珀一脸严厉,低沉的嗓音里透着一丝急迫。
「我怎么会知道曲玲珑哪里了,她不是在你裴府过着舒适的好日子吗?你是不是问错人了?」曲玲玉冷讽,目光不敢对上他锐利的黑眸。
「我再说一次,快把玲珑交出来,否则休怪我不客气了。」裴琥珀上前一步,大掌握住她的手腕,使力反折,俊脸上冷厉得神情令人望而生畏。
「痛……我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曲玲玉痛的脸色发白,冷汗直流,毫不怀疑自己的手真的会被他折断。
此时,两名铁衣卫从迎春院的后院带出两名大汉,明珠一见着这两人,便机动地嚷:
「裴少爷,就是这两人带走大小姐的!」
被带出来的两名大汉在瞧见铁衣卫个个面容冷肃,吓得双腿频频抖颤。
「阿虎、阿牛,你们两个做了什么好事,还不快从实招来!」张嬷嬷气得对着两人吼,真会给她找麻烦。
「……是玲玉给了我一笔钱,要我们今早去绑架一位姑娘。」阿牛吓得全招了。
「是啊!不关我们的事。」阿虎撇得一乾二净,要是知道会惹上大麻烦,他们也不敢贪财。
「曲玲玉,妳还不快老实说,妳到底把玲珑带去哪里了?」裴琥珀黑眸赤红,浑身张狂着怒气,一个使劲,毫不留情地折断她的右臂。
曲玲玉哀嚎出声,那惨叫声吓得众花娘们脸色苍白,怎么也没有想到平日温文潇洒的裴少爷竟也有这狠厉的一面。
「我说、我说!我把曲玲珑当成礼物,送给做南北货的王老爷了。」曲玲玉吓得痛哭失声。
「如果玲珑少了一根寒毛,我会要妳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裴琥珀撂下狠话,以眼神示意阙少麟去处理,然后在裴琉璃的扶持下迅速离开。
「将这三人带走,押入地牢,没有我的命令不准放出来。」阙少麟对身后的铁衣卫交代,连忙跟上裴琥珀。
「是!」
一只肥胖的手流连在一张秀雅细致的小脸上。
虽然此刻躺在他床榻上的女子容貌称不上绝色,但她那雅致、带着一股清冷的韵味,倒是十分吸引人。
几个月前,李媒婆来向他说媒时,说是曲家大小姐愿意下嫁给他续弦,他可是很高兴这门亲事。
没想到最后却冒出她早已订亲的消息,原本还深感遗憾错过她了,这回却有人将她当成礼物送给他,证明她最终还是属于他的。
肥胖的手轻抚着她脸上的柔嫩双颊,双眼里闪着淫欲,迫不及待地脱下一身衣裳。他可是打算好好地品尝她的每一寸肌肤。一身赤裸的他,接下来就是要帮床榻上昏迷的人儿脱衣裳了。
先是动手褪去她的外衣,露出她绣着莲花的湖水绿抹胸,隐藏其下的丰满,以及那细致白皙的锁骨,还有那一双纤细的雪臂,看得他双眼发直,忍不住吞咽了口口水。正当他准备脱下那件抹胸时,房门无预警地被踹了开来。
「什么人!」好事被打断,王老爷来不及遮掩一身赤裸肥胖的身躯,恼怒地旋身大吼,但在瞧见破门而入的人后,惊愕地瞠目结舌。「裴少爷……你……」
裴琥珀瞧他一身赤裸,还有地上散落的眼熟衣裳,俊脸铁青,疾步走到床榻旁,看着昏迷中的曲玲珑上身只剩一件抹胸,连忙拾起地上的衣裳替她穿上,不顾肩后受伤的伤口迸裂,将床榻上昏迷的人儿抱起。
「裴少爷,你这是在做什么?」王老爷顾不得自己一身赤裸的难堪,只想抢回好不容易才到手的礼物。
「王老爷,玲珑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今日这件事情,我绝不会就这样算了。」裴琥珀俊脸冷厉地瞥了他一身赤裸的模样。若非他早到一步,(奇*书*网。整*理*提*供)不敢想象玲珑此刻的处境,这件事他绝不会轻易罢休。
「什么?!」王老爷老脸惨白,惊呼出声,怎么也没想到竟会惹到不该惹的人。
守在门外的裴琉璃看着兄长将昏迷的曲玲珑抱出来,伸手想帮忙。
「大哥,你身上有伤,玲珑还是交给我吧。」
「不,我不会把她交给任何人。」裴琥珀将怀里的人搂抱得更紧,失而复得的惊险,令他此刻心脏仍剧烈跳动,需要由怀里的人儿来安抚他的情绪。
裴琉璃明白大哥此刻的心情,叹了口气,果不其然看见大哥身后的白袍又渗出血来。好在她有先见之明,已命人请好大夫在府里等着。
好在这一回玲珑有惊无险,及时救回她,要是晚了一步,她真不敢想象大哥会做出什么样的疯狂事来。
「大夫,她怎么样了?为何一直没有清醒?」
「裴少爷,你先别急。这位姑娘被下了很重的迷药,没那么容易清醒的;倒是你身上的伤,必须尽快处理才行。」
大夫担心看着他的伤。这伤口极深,好不容易止住血,这会又裂开,这该有多痛啊!瞧他脸色都发白了,还部顾自己的的伤,只关心这位昏迷的姑娘。
「是啊!大哥,你先让大夫处理好伤口才是。」裴琉璃在一旁劝道。
裴琥珀在确定曲玲珑无碍后,心下松了口气,身形微晃,坐到床畔,任由大夫为他上药重新包扎,黑眸一瞬也不瞬地直视着床榻上昏迷的人儿。
大夫在换好药后,再次慎重交代不能再让伤口裂开了,这才留下药膏和几帖药离开。
「大哥,你要不要也上床榻躺一会?你的脸色真的很差。」裴琉璃实在看不下去了,真怕他突然倒下。
「琉璃,去查一下,为何玲珑在大门口被人带走,会没有人发现而及时阻止。」大掌轻抚床榻上人儿柔嫩的双颊,低沉的嗓音里透着难得的冷酷。
「大哥,你的意思是……我知道了。」裴琉璃脸色沉重地离开。'网罗电子书:。WRbook。'
裴琥珀修长的身躯躺上床榻,双臂将昏迷的人儿紧搂抱住,鼻尖闻着独属于她的淡香。
幸好他及时赶到,没有让她受到伤害,不然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不敢想象若是他晚了一步,就算他不计较,以她的性子,也绝对不会留在他身边了。幸好一切都来得及。
将脸深埋进她的颈项,感受着她的呼息,直到这会他才允许自己放松,任由意识沉入无边的黑暗里。
不知过了多久,曲玲珑缓缓睁开双眸,一时之间还搞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处;待意识较为清醒,这才发觉自己被裴琥珀搂抱在怀里,而两人一同躺在床榻上。
但,两人为何会躺在这里呢?
她记得她在大门口被两个大汉挟持,且被迷昏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小手轻抚仍有些昏眩的头。
望着眼前沉睡的俊脸,小手忍不住轻抚过他的眉眼。第一次见着时,就觉得他长得很好看,尤其是他爽朗大笑时,总会让人不由自主地失去防备。
这个男人太擅长运用自己的魅力来达成目的。小手轻抚上他的唇,想着他吻上自己时,那热度实在令她无法招架,小脸不由得一红。
冷不防地,小手被握住,双眸对上他灼热的黑眸,羞窘尴尬地扬起一抹笑。
「我们怎会睡在一起?」他火热的黑眸让她不敢直视,双眸微敛,避开他的注视。
「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薄唇轻吻上她的每只手指头,像是那是最好的一道佳肴似,细细品尝,目光仍是不离她。
「……觉得头仍有些昏沉。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曲玲珑使力抽回手,总觉得此刻的他有着说不出来的怪异。
裴琥珀黑眸掠过一抹怒火。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她永远都不知道发生在她身上的事,但也知道纸终究包不住火,最后她仍是会知道的。
「曲玲玉派人迷昏妳,将妳送给王老爷。好在我及时赶到,妳才没有受到伤害。」他说得轻描淡写,完全没提及他当时激狂的心情,还有寻找她的惊险过程。
「什么?!」曲玲珑惊骇地瞠大双眸,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亲妹妹会对她下此毒手。
「一切都没事了,不用怕。」大掌轻抚她的小脸,说这句话时,不知是在安抚她,还是在安抚自己。
曲玲珑震惊过后,瞧着面前温柔呵护她的男人,虽然他说的话避重就轻,但她不笨,明白他未说出口的紧张和惧怕心情。
「谢谢你,让你担心了。」双手攀住他的颈项,在他耳畔低喃。
她的主动,让他的黑眸变得更深沉,怀里的人儿是他喜欢的女子,在经过失而复得的恐惧后,他需要实质的安慰。
火热的唇舌攫住她的粉唇,辗转吸吮,大掌在她柔软的娇躯上游移,所到之处像是在她身体里点燃了火苗,令她不由自主地娇喘出声。
「琥珀……你的伤……」在意识逐渐模糊时,她仍记得他肩后的伤,而不是她即将失身于他。
「不碍事。」低哑的笑声在她耳畔响起,她的顺从令他更是停不下来了。
当两人的衣裳褪尽,黝黑修长的身躯覆上她柔软雪白的娇躯,一场激狂的律动展开,娇吟混合着粗喘,流泄在房里的每个角落。
翌日,在用过午膳后,裴老爷和裴夫人乘坐的马车抵达裴府;隔了半个时辰后,月娇的双亲也赶来了。
「爹、娘,你们怎么来了?」黄月娇听闻双亲来到府里,讶异地来到大厅询问。
「是裴少爷要我们过来一趟的,应该是要商量你们的婚事吧!拖了一年多,也该赶紧办一办才是。对吧,裴夫人?」黄母笑得十分开心,朝坐在主位的裴夫人笑道。
裴夫人啜饮了口丫鬟送来的热茶,浅笑不予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