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子小声道:“刚才老鼠从我们身旁跑过的时候,它们的气味多多少少也留在了我们身上,这些山猫可能一时搞不明白,我们的类别!”
钟发听优子这么一说,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居然不学猫叫反倒去学狗叫!喵星人和汪星人不是盟友,是敌人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性使然,之前我们看到的那些大山猫,将嘴里的老鼠吐向我,“喵”的一声厉吼,从岩壁上跃下。
其余的几只大山猫也厉吼一声,便从岩壁上向我们扑来,我让老表拉钟发走。我挥刀便向最先扑下的那只山猫砍去。
这山猫果非凡物,居然可以凌空用粗大的尾巴,来改变方向。灵活的躲过了我这一刀,我来不及收力直接劈在岩壁上,顿时溅起了不少飞石。
几只山猫也落到了我的前后,将我包夹在当中,剩余的几只去追优子他们了。我见识过山猫灵活,便故意指东打西,先虚砍一只。
我先砍向左手边的那只,但如我所料它激灵的避开了,而我右手边的两只山猫,见我有破绽便都向我扑来,我正好反手拉刀,横向划了过去,这一刀同时割中两只山猫。
但我身后的几只山猫的利爪也已经攻到,我的后背当即发出“呲喇”几声响,要不是有道袍护身,我的后背恐怕早就被抓得稀烂了。
我不去恋战,见前面的栈道没了阻碍,忙去追优子他们,身后的数只山猫也奋起直追。
其中有一只山猫跃上岩壁,使劲一蹬,弹射我的面前,还极赋创造力的,在空中来了个‘神龙摆尾’180度转向,翻到我前面和我对峙,我当然不能停下,迎面就冲了上去。
挡着去路的山猫,也向我飞扑过来,我将‘孔雀’立于胸前,加速冲了过去。当山猫撞向锋利无比的‘孔雀’时,立即“迎刃而解”。
紧随上了几只山猫脚程非常快,我只能边打边退。优子他们也没跑出多远,正在我前面不远的地方和山猫缠斗。
我连忙赶上去帮忙,我砍翻一只正要扑向老表的山猫后,老表大叫道:“你后面!”
我刚转过身,一团黑色的东西就扑到了我的头上,我重心不稳连向后退了好几步,突然脚下踏空,我心头一凉,踩出界啦!
我摔出栈道的同时,也将扒在我头上的山猫甩了出去,但我并没有掉到河里,因为优子及时的拉住了我的腰带。
我一只脚撑住栈道边沿,身子挺直倾斜75度定格在那里,看着被我摔下去的那只山猫,就要掉进河里时,一张长满倒齿的血盆大口,探出了河面吞下那只山猫。
我大叫道:“快拉我上去,水里有怪物!”
优子正要将我拉上去,早先被我割伤的那两只山猫,已经朝优子白皙的脖子咬去。我忙将手中的‘孔雀’飞过去,但可惜只射中一只。
优子为了拉我不好还击,只能抬手去挡,那只大山猫毫不客气的咬住优子的手臂。优子皱着眉头,轻咬嘴唇强忍着剧痛,把我拉了上来。
敢咬我的优子!我直接卡住了山猫的喉咙,另只手使劲去扭山猫的大尾巴。山猫的尾巴很敏感,在我一拧下山猫果然松口。
好在有衣服保护,山猫才没有咬穿优子的手臂,但不知道有没有伤到筋骨。
我正要将大猫扔进河里,突然从它之前被我割破的腹部,伸出几条黑色的线,将我的手缠着。
优子大惊道:“是铁线虫!别让它钻进你皮肤里!”
这些铁线虫缠在我手上,果然用尖尖的脑袋想钻进我的手臂,但没有能钻进我的道袍,看着就觉得恐怖。
正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优子从我的兜里掏出打火机,开始烘烤那些铁线虫,在虫子遇热收缩的空挡,我忙将山猫丢下了河里。
大猫是丢下了,但从它的体内拖出一大团铁线虫,就挂在我手臂上。我抽出死猫身上的‘孔雀’,切断铁线虫。
剩下的八只山猫不再向我们进攻,慢慢向后退去,接着便隐遁到了黑暗之中。看来它们知道不能强攻,先避过我们的锋芒,再寻觅机会来攻击。
老表和钟发的脸上、手背上都不同程度被山猫抓伤,他们都相互打消炎针,和涂药膏,为了保险我让他们再补一针‘狂犬疫苗’。
我托起优子被山猫咬过的手,捞起袖子一看,红肿得很厉害。我拿出早先让‘苗人’脑袋智囊团,调配的苗药给优子敷上。
我心疼的问:“怎么样!好点了吗!”
优子笑道:“好多了!你不用担心,没有伤到骨头,过两天就会消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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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91章 桥
折腾了十多个小时大家都累了,我爬上更高一层的栈道,找了间比较好防守的石屋,打算先休息一晚补充体力,我们四个人轮流休息几个小时后,便继续上路。
优子问道:“小哥哥,水里的东西是什么,你看清楚了吗?”
我摇了摇头,说:“当时太黑了,我只看到一张满是尖牙的大嘴,想起就后怕!差点做了饲料!”
优子笑道:“吃了你才好呢!这里的动物大多数都被下了蛊毒,而且形成了很完善的生态系统,三螓邪教一定是想在这里隐藏什么,就是不知道传教士在里面又扮演着什么角色!”
老表听到我们这么说,插话道:“表哥,我来抛砖引玉吧,说得不好别见怪!你们听过天主教有‘原罪’这个说法吗!”
我摇了摇头,老表数着手指道:“原罪就是人的劣根,好像有贪婪、懒惰、淫…欲,暴食、愤怒、傲慢和偏见,昨天看到那个“春…宫”和那个太岁大胖子,是不是有点联系!”
钟发笑道:“《傲慢与偏见》是简。奥斯丁的小说,应该是骄傲和嫉妒才对,但线索还是太少,张垚的论断缺乏基础依据支持。”
优子想了想道:“我们最早见到过的那个传教士的棺材,我记得那里有很多下跪的石人像,要说是骄傲也行得通,况且看这个教士被缝口眼,削去耳朵和鼻子也是对一个人骄傲的剥夺。”
老表见看法被采纳,兴奋道:“对啊!对啊!那个大胖子就是暴食和懒惰的代表,春|宫就更直白啦!就是淫|欲嘛!想不到我除了解锁,解密也不含糊!”
我也决定凑个热闹,把猜测说了出来:“之前两处地方,都有犯了原罪的人受罚,但‘春…宫’却没有,我怀疑那里本来是有受刑者的,但是被‘批发’出去了!”
钟发瞪大眼睛道:“秦少,你不会要说是‘马面罗刹’吧!”
优子听我说过灾祸之城的事,她脑子转得快,马上道:“很有可能!马和山羊在西方本来就代表繁殖!小哥哥形容过马面罗刹的特征,从身形到五官要说他是个外国人,也很接近啊!”
路上我们就这样玩着‘脑力风暴’,猜测无数种的可能性,期间我在河面中间还看到几个桥墩,但上面没有架桥,不知是不是年久失修而坍塌。
又走了段路,就看到一座横跨峡谷两岸的大木桥。之前看到的桥墩可能不适合搭桥,所以没在上面建吧!
先说这桥的的造型,和我们柳州龙潭的那座‘风雨桥’极为相似。整个桥面是建成半封闭走廊式样,桥顶上全用烧瓦覆盖。
这座桥造型独特之处,在于桥墩对应的位置建有塔和凉亭,塔有好几层都是叠檐翘角,很是好看,因为在桥上行人能避风雨,所以叫它风雨桥。
这座木桥都不晓得建了多久,走在上面还能感到桥还是很结实,两边的廊柱上还挂着用竹子做的联幅,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文字。
我看着联幅上面的文字,不自觉的就读了一段,优子听后说道:“小哥哥,你看得懂希伯来文吗!你读的是圣经。旧约里的故事。”
我抓了抓头道:“我不知道这是圣经的故事,我小时候在虎山农场有个老酒鬼,教我学的希伯来文,刚才看到觉得眼熟就念出来了!”
我又问优子道:“小优,你是教徒吗!怎么知道圣经的内容!?”
优子笑道:“不是教徒就不能看圣经啦?以前我在英国读书的时候,陪同学去做过礼拜,我就看了一会圣经,你忘了我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吗!?”
原来优子还在英国上国学!我越发觉得我这个掌教做得很不称职,优子对我来说这么重要的人,我居然到现在还没去关心过优子的经历,更不要说是心事了。
我有点疑问道:“天主教的圣经应该不是用希伯来文记录的吧!真是怪事了!?”
我们在讨论圣经的时候,老表和钟发已经走在我们前面,这时他们同时发出一声惊呼。
我和优子赶上去一看,就见满地都是血迹,还有不少山猫的尸体。这时远处有一个小红点忽明忽暗的闪烁。
看着这小红点,我紧绷的神经反倒放松了不少,靠近红点的时候果不出所料,这红点是一支细长的雪茄烟头发出的火光。
在微弱的火光的映衬下,一张冷艳的俏脸显现出来说道:“秦阳!你们的动作也太慢了!这么久才赶上来!”
我苦笑道:“雪格格!你也太能装酷了,还抽上烟啦!李存孝他人呢?”
纳兰雪将手里的雪茄,往她脚边一团东西上烫去,道:“这个大棒槌!不就在这里吗!”
我这时才注意到,原来李存孝光着膀子倒在地上已经人事不省,而他的后背的皮肤下,有不少还在蠕动的肉线,是铁线虫!!!
纳兰雪用烟头一烫肉线后,迅速用梅花镖将李存孝皮下的铁线虫挑出来,摔下了桥。
纳兰雪说道:“他死不了,只是被吓晕,既然你们来了,他就交给你们照顾。”
钟发照着纳兰雪的方法去给李存孝挑虫子,我和老表则是将死山猫的尸体丢到河里,以防山猫体内的寄生虫跑出来。
优子不满的对纳兰雪说:“老十三,你怎么不等大家吗!就自己行动!”
纳兰雪满不在乎道:“是我太高估你们的能力,又太低估了你们的好奇心,想必你们每到一处怪异的地方,都会探查一番吧!”
说着纳兰雪走到桥中间的阁塔里,飞身跃上一个如圆桌般的大木桩,说:“我只在关键的东西花时间,张垚,你过来。”
老表走过去看有什么吩咐,当老表看清纳兰雪脚下的大木桩时,显得很激动,大叫道:“机关锁芯!好东西啊!”
我将最后一只死山猫丢下桥后,也跟上去看所谓的‘机关锁芯’,这个大木桩是由数个圆盘重叠而成,每层圆盘又有好几个方孔。
纳兰雪所站的顶层盘面上,又有十个套环组成,看起来就像是个枪靶。每个套环上还刻着‘天干地支’的文字。
纳兰雪对我说道:“秦阳!觉着熟悉吗!当初我们的爷爷,在大渡河船墓中看到的机关锁盘就是这样的。”
命运!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奇迹般的重合到了一起,我们这些后人同时都会集到了这里。我爷爷陈子午、纳兰雪的爷爷王十白、优子的外公吴学文,我们接下来会发生呢!?
当年他们在楼船开启了机关锁盘,同时也打开了不幸和噩运的大门。我们现在也面对相同的选择,是打开还是不去理会!
但说起来可笑,命运也出奇的相似,在面对同一个问题,人们往往会犯一样的毛病,明知到会有风险,但还是会去尝试。
我们现在就都没有去想后果,只是用心研究怎么解开这个锁芯,纳兰雪指着阁塔一角的木架,让钟发将上面的木楔子拿来。
这些木楔子正好可以插进木桩上的孔洞中,但只能楔进几寸。锁盘上的天干地支要用岐黄之术来解,当然就由优子来负责。
老表张垚负责锁柱上木楔子插入的顺序,锁盘的正中那个长方形的大锁孔,就留给纳兰雪来搞定。
我和钟发负责最关键的事,就是等会需要转动每层柱盘时,我们就推着它们动起来。
优子这时也上了盘面,仔细看着上面的文字从中找顺序,演算了一阵后优子点了点头,示意可以开始。
纳兰雪将左手小心的探进锁孔里。老表这个时候也带了个听诊器,贴着圆木桩仔细的听里面机簧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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