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座后老夫人去备茶,王温江借此机会说道:“大哥!我看信大可留下!但是那枚扳指是要紧的东西,还是留下你的地址或是改日再当面交还,大哥你看呢?”
韩襄阳点头道:“我也是这个意思!”
老妇人这时也端着茶走了进来,韩襄阳拿出刚写好的部队地址交给她说:“这是我部队的番号和驻地,这是隐川给楚姑娘的信,等她回来麻烦您交给她!另外我们还会在镇上多留十天,我们住在镇上的太平酒家,要是她回来了务必叫她来找我们,我们还有要事相告!”
拜别老夫人后两人出了小院,都觉得左右无事不如回饭店补个回笼觉,回到饭店时就见老板坐在门槛上抽闷烟,见到二人回来像是见到救星一样,连蹦带跳的冲了过来。
原来店老板见各路龙狮队早就出发,自家却没人出狮正在发愁,见到韩襄阳他们能不喜出望外吗!韩襄阳看到店家自己挂出的“青”早就被别人给采了,又看店家一脸苦哈哈的模样,也就答应帮他但不保证能赢。
店家见他们肯答应那还有什么意见,欢天喜地的把两人迎进店里,堂中的狮头和昨天看起来有很大的不同,额后的犄角给套上了个铜壳比原先还要长出许多,前额的避邪镜也装上了,还是个铜顶的,狮头内也做了很多的加固。
韩襄阳提起桌上的狼毫笔蘸上朱砂给狮子点睛,边念:“一点眼精吉祥富贵、二点目明合家安康,三点狮嘴大吉大利。”点罢狮舌后,又在狮头后的犄角根部留白处,题上店家的店名后便起狮出发。
操鼓的是王温江,密集而有力鼓点,配上铜锣铜镲加上韩襄阳舞得灵动传神的醒狮,更是让整个狮队显得朝气蓬勃。各支狮队都来在操场上列队,在三声炮响后几十头雄狮开始行拜礼。
韩襄阳纳闷这“狮青”在那呢?!整个操场并没有挂‘狮青’的高架,以前在老家赛狮都是有个高高的‘狮青架’,狮队轮流用搭人梯或架凳塔的方式上去采青。
突然人群一阵喧哗躁动,接着“嘭”的一声一个藤条编制的绣球落到了狮群中,狮队之间立刻相互推搡起来,其中不乏拳脚相加的。韩襄阳这才明白这里的采青就同家乡的抢花炮是一样的,难怪店老板每次都赢不了,这里民风彪悍又习武成风和他们对抢难度可想而知。
一会的功夫韩襄阳挨了不下数十脚,韩襄阳给踢得也来了火气,用狮头撞向四周,韩襄阳算是明白这狮头为什么要加固了。操场外的王温江看到这情景一把抓过店老板喝道:“你个老混蛋,为什么不早说!”
店老板一脸惊恐道:“这位客人!看你说的!我以为你们是知道的啊!”
王温江气愤的甩开店老板朝狮群里挤去,来到韩襄阳后大声说道:“大哥!我们不伺候了,跟我出去!”
韩襄阳倒是来了兴趣回道:“刚才我是不高兴,现在反倒是来了兴致,快给我耍狮尾,刚才舞狮尾那个人都不知道给踹到哪去了!”说罢把狮尾甩给了王温江。
两人早有默契舞起狮子来更是配合融洽,直杀向绣球掉落的方向,这一路不少狮子退出,有的狮头更是给踢成了筛子,最后只剩下六头狮子在抢绣球。
韩襄阳刚靠近就有头蓝狮拦在了面前,那蓝狮的前额的避邪镜不停的反射阳光来刺韩襄阳眼睛,韩襄阳干脆把狮嘴合上挡住光线,用铜角直径朝蓝狮顶去,蓝狮一闪躲过了,但是却被早就候着的王温江一脚给踹倒在地,韩襄阳也一跃而起把蓝狮踩个稀烂。
前方的一头黑狮也斗败其他狮子,和韩襄阳对峙起来,这黑狮的狮头足比一般的狮头要大上一轮,并且还加装上了一对獠牙,舞狮的大汉更是太阳穴突出,一看就是使内家拳的行家。
两狮都紧盯着中间的绣球,四周静得出奇,锣鼓声仿佛都停了下来,黑狮就在此时双足踏地飞扑了过来,他的目标不是绣球而是韩襄阳。
王温江在后面道:“大哥踩我大腿翻过去,我会跟上的!”就这样两人凌空侧翻过去。
正要翻过黑狮的头顶时,精壮大汉猛将黑狮头向上顶起,这一下把韩襄阳的狮子拦腰顶起,韩襄阳被这猛的一扯一个踉跄摔在地上,韩襄阳起来后向身后就是三鞭腿,但是就像踢到石头上一样,看来这大汉还是个内外双修的高手。
王温江被黑狮隔开后也踢向大汉,但是大汉铁马硬桥根本踢他不动,大汉见两人就这点本事,嘿嘿一笑向韩襄阳撞去,王温江见势不好忙锁住大汉下盘,两头狮子就这样缠斗在了一起。
王温江对韩襄阳大叫道:“大哥子午流注法!”
韩襄阳立即明白王温江的用意,答道:“足三里、上巨虚、三阴交…”
王温江立刻用左手朝大汉腿上这几个穴位狠狠的撮了下去,大汉没想到王温江指力这么厉害,顿感双腿又酸又胀像灌了铅一样不能动弹,韩襄阳也瞅准机会一抬腿连连朝黑狮头踹去,大汉顾下顾不得上,黑狮头一侧给踢得瘪了下去,王温江这时也跃过黑狮头,同时也双脚向后发力一蹬,黑狮头给这一蹬算是彻底报废了。
韩襄阳没有了牵绊,不去管黑狮直接来到绣球旁,用狮嘴咬住绣球并伸手扯出里面的生菜,将生菜拉进狮口后掰散后从狮口撒出,算是完成了采青的过程,操场四周也响起了欢呼声。
韩襄阳拿着绣球走到店老板的面前递过去给他,可店老板丝毫不关心这个绣球,而是向看台上的主办席奔去,韩襄阳大惑不解明明是他自己要的彩头,怎么这时却毫不在乎了呢!
店老板跑了几步后才想起不妥,招手叫韩襄阳和王温江跟上,到了台前店老板恭敬的向镇上元老深深鞠了个躬,开口介绍说韩襄阳和王温江是自己的远方子侄,后又恭敬的要迎请什么器物。
主席台上的一位长者拿过一个用红布盖着的物件,来到香案前放摆放好,后又上了三炷香后掀开了红布,看到这样东西韩襄阳和王温江也是大吃一惊。
红布下盖这的是一柄戒刀,这柄戒刀的形状很是奇特,刀身乌黑发亮成长方形全长有一米多,刀身上还有九个镂空铜钱图案,刃口很细不仔细看还以为这是柄大尺,刃口虽然很细,但所发出的寒光不禁让人后颈发凉。
长者大声说道:“今这柄乌金九钱刀由太平酒家,黄永仁保管,为期一年。”
台下又是一阵欢呼,黄永仁更是激动的接过乌金刀高高举起,绕场跑了好几圈,后在锣鼓仪仗队的簇拥下回到了饭店里,整个下午前来道贺的人络绎不绝,一直闹到了后半夜。
人都散去后黄永仁才得空过来感谢韩襄阳和王温江,一辈子能想到的阿谀奉承的话说了个遍,又说有了宝刀以后自家生意定会日进斗金云云。
王温江可不想听这些问道:“黄老板,你能讲讲这刀的来历吗!?”
黄永仁听他问起,也是来了精神道出了原委,原来这福禄镇在后晋出了个名叫顾温的人,这个顾温从事的职业就是刽子手,也就是专门执行斩首砍头的人,不要以为砍头很容易,这里内的门道可深了去了。
先说部位最佳的位置就在人的第四、第五颈椎之间,一刀下去不会砍到人的下巴和锁骨,一般的刽子手就常常会犯这样的错误,当犯人跪地俯首时一刀下去不是砍在骨头上,就是刀锋偏斜砍入下颚,让犯人死得痛苦无比,很多有钱人在亲人行刑前都会找刀法好的刽子手送礼,好让自己亲人不会死得太痛苦。
这顾温就是这行当里佼佼者,经他手斩下的人头不计其数,里面最有名的就是五胡乱华时期北羌领主慕容继,这柄乌金刀就是当时后晋皇帝所赐,顾温的后嗣子孙也相继干起了这个行当,不过后来因战乱才封刀不干了回到家乡生活。、
回到家乡后拿出积蓄修桥铺路,开粥场办学堂做了不少好事,镇上的人无不感激。那把宝刀也就完成了自己的历史使命,成了一件证明历代祖先辉煌的摆设品。
听完黄永仁的解说王温江也是心动不已,拿下宝刀仔细观瞧,并拔下根头发放到刀刃上轻轻一吹,头发应声断成两段,王温江惊叹道:“好刀!真是好刀!”
又看到柏木制成刀柄上,有被人长年把握所留下的指痕,王温江更是欢喜得不得了,对韩襄阳说道:“大哥!这可是千年的煞器,先不说它吹毛断发的刃口,就冲它喂血无数那戾气之重更不在话下,这比我的杀生钢戟就不知强上几倍,要是有这家伙莫说千年的粽子,就是万年的粽子也照斩不误。”
韩襄阳当然也是喜欢这把宝刀的,想到要是有这家伙那柴隐川也不会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可是这刀虽然好,但毕竟是人家的压镇之宝,怎么可能轻易送人,想到这里不免也是失望不已。
黄永仁也看出韩襄阳和王温江的心思,忙收起宝刀拿出几根用红纸包好的银元,递过来说:“两位恩人,我说过你们要是帮我抢得彩头,我定有重谢这些钱你们收好!”
王温江也不客气接过后说道:“黄老板!我就不谢你了,这是我们兄弟应得的!好啦!时间不早了我们要去睡了!我们还要在这里住上十天,你可要好好款待哦!”黄永仁自然是连连点头那敢说个不字。
接下来的日子里王温江总是神神秘秘的,有时一出门就是几天,也不和韩襄阳打声招呼,韩襄阳每天也都会去苍石桥下看看楚离陌回来了没有,但每次都是失望而回,转眼十天马上就要过了。
等了十天还没见楚离陌回来,韩襄阳担心部队决定要回去了,王温江也说要随韩襄阳一起走,要是确定那件事没人找后账了,再回到自己恩人那里报道,两人告别黄老板后骑上黄永仁为他们准备好的马,就离开了福禄古镇。
看着早就远离的古镇,王温江神秘的递给韩襄阳一样东西道:“大哥!这东西送给你!”
韩襄阳接过打开布包一看,眼睛都快瞪出来了说:“老三!你疯啦!你怎么把宝刀偷出来啦!”
王温江呵呵一笑道:“看大哥说的,怎么叫偷啊!顶多就只能说是换!”
韩襄阳没好气道:“换!你拿什么换!赶快给人送回去!”说罢勒住缰绳就要回去。
王温江忙拦着说:“大哥!前几天我不是出去了几天吗!我实话告诉你吧!我去邻镇找人秘密仿造了一把,光看外表没人能看出破绽,我做旧仿制的功夫可是一绝!你放心好了!你只要告诉我你喜不喜欢!”
韩襄阳回道:“当然是喜欢的!只是用这种方式得到会不会有点哪个啊!他们当真看不出真假???”
王温江看到韩襄阳这副模样不禁好笑,说:“他们一定看不出来!再说啦!这么好的东西放在他们也是糟蹋,倒不如让我们用它去替天行道的好!你说是不是!”
韩襄阳也自嘲的笑了下,跃马扬鞭向回部队的方向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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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36章 逃难
“韩大哥,后来呢?你找到那个楚小姐了吗?”
这个故事讲到这里算是很长了吧。我也没想到才过了一个礼拜我们就来到了四川。也就是十天左右前有人说在这里见过丹娜。
在这一点上,我不得不佩服南毛北马其家族的情报能力,哪怕是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么偏僻的小山村他们也能找到。
川地多湿气,这种地方车子是开不进来的。我不是一个病人吗?奇怪的是我再次去医院的时候,那个美国老头桑代克居然出奇地没有阻止我。因为那厚厚地几页检查报告已经让他觉得这个世界原来并不是他认为的那样。最后看着毛陵和何应求两张冷冰冰的脸,用那蹩脚的中文若有所思地说道,“中国人这么厉害,为什么会让小小的岛国欺负地这么惨呢?”
这个问题我也想知道,如若当年那些隐世的高人出世,抗日战争也不用打那么久了吧?
“没有,我到现在还是遇到那个楚姑娘,故人之托,实在是惭愧呀!”酒过三巡,韩襄阳面色泛起了红晕,话匣子也就拉了开来。
我第一次见到他是在成都,他是马家在这边的总负责人。他给我的印象是严肃,不苟言笑,似乎心里装着好多的心事,说话很少,浑身散发着的气场无不在说明这人的精明干练。这次要不托他的福,我们也不会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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