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东柏见王氏有意无意的抗拒他,知道王氏误会了他,可是有心解释,当着孩子的面又说不出口,只能心里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裴东柏虽然对王氏无奈,可是对王婉柔却没那么心慈手软了。
他早就腻歪透了这个假美人儿了,这次她竟然心思恶毒的撺掇了三弟妹来伤害他的嫡妻嫡子,简直不可饶恕。
他派了随身小厮去车马行定了马车,然后吩咐孙嬷嬷给王婉柔主仆送了五十两银子的程仪,看着她们收拾东西,明天一早就起程回乡。
裴东柏想了想仍是不放心,怕夜长梦多,又派人请了镖师,当天下午就送了王婉柔主仆离开京城。
其实,裴东柏更想找两个粗使婆子把王婉柔主仆扔出裴府,任他们自生自灭。
可是顾忌着裴府的名声和王氏的面子,他才如此‘周到’的送走他们。
裴彦馨和大姐大哥却对父亲如此迅速的送走王婉柔有些不满,差点儿害了他们母亲,就这么全须全尾大摇大摆的离开,他们怎么能甘心?
裴彦馨眯了眼腹诽,即便是走了,即便是远在江淮,王婉柔这辈子也别想翻身,有机会压过裴家去。
她从重生那一刻起,就学会了绝不给对手长成敌人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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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52 章 小产
裴彦馨还没想好怎么教训王婉柔,就被当天晚上发生的立意见事情吸引了心神。
因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根本无法瞒过祖父,三叔这一天都在祖父的荣寿堂里忏悔。
父亲在送走了王婉柔之后也匆匆去了荣寿堂,据说是祖父盛怒之下要把三叔逐出裴氏,还是二祖母拦着才勉强压了下去。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祖父让三叔回去跟三婶赔个不是,然后去跪祠堂,直到这件事情解决为止。
可是三叔回了西跨院不久,西跨院里就有小厮匆匆出了府,于嬷嬷慌慌张张的跑来求母亲:“大夫人,求您救救三夫人吧,三爷要打死三夫人啊!”
王氏听了这话顿时一惊,要挣扎着起来,被孙嬷嬷和裴彦清按了回去。
裴彦清更是气冲冲的道:“她怎么还又还有脸来,要不是她乱嚼舌根母亲怎么会有今日之事,我看她是活该!”
王氏见大姐说话刻薄,薄怒的嗔了她一眼,大姐不甘的闭了嘴,却死活不让王氏起床,而蓬安堂上下的丫鬟仆从今儿都被吓坏了,虽然不敢多说却都心里暗恨三夫人,都默契十足的把于嬷嬷挡在门外,只道:“大夫人病了,现在歇下了,嬷嬷还是去找二老夫人或者侯爷吧,三爷怎么会听我们夫人的。”
于嬷嬷哭闹着不肯走,裴彦馨忍不住嗖得跳下床,小跑着到了门外冲着于嬷嬷,满眼无辜的道:“嬷嬷,娘亲今天不知道被哪个黑心嘴碎的人气的晕了过去,现在还无法起身呢,今儿听守门的丫鬟说您今天跟三婶她们来探望母亲了,可知道是哪个挨千刀的胡说八道把握娘亲气成那样儿?”
于嬷嬷被裴彦馨一双澄澈分明的大眼睛看的老脸讪讪,忙低了头有些心虚的道:“五娘子可是问错人了,咱们三夫人和大夫人的族妹是想来探望大夫人的,无奈守门的丫鬟说大夫人身子不舒坦,根本就没让咱们进门,哪里知道是谁竟敢对着大夫人挑拨是非。既然大夫人不好,奴婢就不打搅了,先告退了。”
说着,于嬷嬷匆匆落荒而逃。
她不能不逃啊。
本来听那表娘子说是世子爷的外室找上门了,三夫人心里幸灾乐祸,就想来瞅个热闹,哪里知道那外室找的根本是她们三爷呀!
于嬷嬷走了一半,觉得就这么回去,三爷要是发疯也救不了三夫人,想了想她就拐了个弯,去了荣寿堂。
而王氏虽然心善,又觉得她是裴家长媳,所以一直对李氏诸多忍让,可是李氏今儿说的话真是伤到她了。
本来孙嬷嬷久去不回,玉箐她们也形容有异,她心下就觉得奇怪。
后来有人拜访,玉箐她们听了脸色微变急匆匆的就出去了,独留了几个小丫鬟守着她。
她自从怀孕后精力有些不济,知道她们不想让她分神操心,很多事情都抢着做了,不让她们来烦自己。
可是这次蓬安堂上下的丫鬟都有些奇怪,总是小心翼翼的好像在瞒着她什么,而后她又隐隐约约听到三弟妹和王婉柔的声音,不由心下更是好好奇,才不顾小丫鬟的祈求,出了院子,听到了三弟妹那看似关心却句句如刀子一般插在她心头的话。
她只觉当时脑子里一片空白,浑身虚浮仿佛飘了起来,不知如何回到了卧房。
之后她屏退了丫鬟,一个人躺在床上,不知不觉中就失去了知觉。
她觉得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梦里她失去了自己努力保住的孩子,自己也丢了性命,王婉柔取代了她的位子,最后,她的儿女一个个下场悲惨。。。。。。
醒来后,听孙嬷嬷说道当时的危急,心里也一阵后怕,对李氏心里不由存了丝怨怼。
可是听说了那个外室是三叔打着世子爷的名头在外面置办的,对李氏又有些同情,想了想她还是派了个小丫鬟时刻留意着西跨院的动静。
这一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除了王氏身子虚弱,被裴彦馨姊妹和孙嬷嬷劝着睡下了,其他人都不约而同的等着西跨院的消息。
这次,李氏的情况确实很危急,被派去打听消息的小丫鬟回来汇报,三叔回西跨院同三婶道歉,三叔态度也很诚恳,可是三婶自从怀了身孕之后腰杆挺直了些许,人也不自觉的有些许骄狂,说起来话就有些刻薄。
这次三婶本来以为是大哥违背祖训偷偷置了外宅,她还想去看大嫂的热闹,甚至心底隐隐有丝期盼,大哥会因此事被侯爷厌弃,那么他们家三爷说不定。。。。。。
可是,还没等她这份非分之想发芽,就被狠狠的掐灭了。
她听着被打发去府门口打听消息的丫鬟汇报说,那贱人竟然抱着三爷喊救命!
李氏顿时觉得一个响亮的巴掌啪的打在自己脸上,火辣辣的疼!
难堪,羞辱、背叛还有嫉恨,种种情绪全部涌上心头,一时淹没了她的理智,竟没发觉肚子坠坠的疼痛。
而裴东宜一露面,李氏觉得她所有的情绪一下子找到了发泄口。
她再也压抑不住,甚至没有听到裴东宜道歉,也没有看到裴东宜脸上愧疚的神色,一时猛地冲了上来,尖厉的指甲趁裴东宜不备在他脸上留下道道痕迹,嘴里也是些不堪入耳的秽语。
裴东宜虽然被打懵了,却还记得李氏挺着大肚子,一时多有顾忌,脸上频频挂彩。
他觉得今天算是倒霉透顶了,本来今天跟大哥一起去谋职却屡屡受挫,回来就被薛家娘子逮了个正着,被大哥和父亲先后教训过之后,回来就要被这疯婆子打,所有的郁气蹭蹭的往上冒。
裴东宜突然记起开始时自己为何会看上那薛家娘子了,因为偶然间听瞎神算说薛家娘子有旺夫命,天生好生养,而这李氏自从生了两个丫头后多年没有动静,他心里抑郁,才骗那薛家娘子说他是裴府世子爷,博取了那薛家娘子的倾心。
若是李氏早些怀孕,他怎么会作出这种事情,被父亲和大哥责罚?
一想到父亲淡漠无情的对他道,如若这事情处置不好,便逐他出裴家,裴东宜心头火起,一个不注意,下意识的挡住李氏挥过来的手,微微一用力,李氏就突然往后倒了下去,不受控制的跌坐在地上。。。。。。
一时众人都吓傻了,被李氏一声嘶声裂肺的痛呼惊醒,就看到她下体缓缓淌出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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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53 章 发动
裴彦馨强撑着没有睡去,直到子时才得到三婶小产的消息,落了个成形的男胎。
她迷迷糊糊躺下前好似听到三婶那绝望而凄厉的哭声。
翌日一早,裴彦馨走在院子里就能感觉到裴府的气氛更加压抑,丫鬟们走起路来小心翼翼,见了面匆匆瞥一眼就连忙离开,生怕触了哪个主子的霉头成了那枪打的出头鸟儿。
蓬安堂里也是静悄悄的,裴彦馨径直进了卧房,却没见到母亲。
裴彦馨扫了一眼,屋里只有个三等丫鬟翠儿守着,不由皱了眉问:“娘亲呢?”
翠儿福了福身,连忙回道:“今儿早,大夫人醒来听说三夫人落了胎,放心不下。。。。。。”
裴彦馨霎时明白了,淡淡的眉头皱的更紧。
三婶刚落了胎,母亲这会儿怀着身子去了西跨院实在有些不吉利。
而且母亲昨儿还起不来床。。。。。。
“娘亲汤药没喝就去了?”
裴彦馨追问。
翠儿觉得五娘子虽年幼,身上的气势却让人畏惧,她站在裴彦馨面前不禁有些恭谨。
“五娘子放心,孙嬷嬷和玉箐姐看着大夫人喝了汤药。”
裴彦馨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她没有去西跨院,她不想看到三婶那悲痛欲绝的模样,这让她想到了前世自己还没有感觉就悄然离开的孩子。
奶娘和篆儿她们见裴彦馨闷闷不乐变了法的上前逗她开心,可是她实在没有心情装三岁娃娃,闷头倒在榻上,闭了眼睛。
奶娘和篆儿以为她昨儿太累了,轻轻的放下帷帐,悄悄地退了出去。
等众人离开,裴彦馨慢慢睁开眼。
短短的一天里,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裴彦馨觉得身心俱疲。
先是薛家娘子的事情,她总感觉没有那么简单。
她始终忘不了昨天在那辆马车里看到的人影。
接着是王婉柔撺掇三婶挑拨是非,母亲因此而昏迷不醒,当时裴彦馨满心的恐惧与焦虑,根本来不及多想,现在想来王婉柔的消息似乎太灵通了些。
一个在裴家住了不过两月的女子竟然能比裴家人自己更快的得到消息,这本身就很可疑。
之后,勿念的离开,三婶小产,母亲的病情,一桩桩一件件牵扯着她的心神。
她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有婴儿啼哭的声音环绕耳畔,跟着她心里一阵绞痛。
就好像她那个前世时都没来得及关注的孩子不甘心迟迟不肯离去。
裴府里处处透着暴风雨前的宁静,而裴府之外的京城却已经爆发了。
街头巷尾,深宅内院到处都在传着裴家三爷打着他大哥世子爷的名头到处招摇撞骗,诱拐良家妇女为外室。
渐渐的裴家三爷的风流韵事变成了清远侯府两兄弟之间的争夺侯爵的尔虞我诈。
京城,某个宅院角落的小院子里,一个媚而不俗的女子静静地坐在梳妆台前听着丫鬟回报:“娘子,这回这把火非得把裴家烧疼了不可。”
那女子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自信却充满嘲讽的笑意:“这把火还没烧到最旺处呢,说不定还会有人主动给它浇把油呢。”
在那丫鬟惊疑的眼神下,那女子反而住了嘴,兀自欣赏着梳妆镜里的美人图。
果不其然,就在那女子说了这话不久后,京城里某个角落悄悄流露出一个消息,把这把烈火彻底点燃。
“裴家三爷因那外室与正妻李氏起了冲突,竟下手打正妻,致使其落胎!”
这消息一出,李家在京城大宅的族人顿时坐不住了。
虽然李氏家族与五姓七望的李家无法媲美,却也不是那些任人宰割的小家族,出了这种事情,于家族名声也不好。
不管是为了里子还是面子,李家自然要向裴家讨个公道。
祖父昨夜听汪嬷嬷回报说三婶落了男胎,而且是因为三叔一时失手,一口气没上来顿时晕了过去。
今儿,李氏逼上门后,祖父当着裴家和李家众人,请了家法,三叔被打了三十鞭子,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可是,祖父却并未就此放过三叔,草草的上了药之后,三叔被送进了裴家祠堂每日食清水干粮静思己过。
三婶原谅他,开口让他出来之时,三叔才能出来。
李家有些人本来是想趁此机会讨些便宜,却没想到清远侯反应如此干脆利索,一时被震住,不甘的离去。
转眼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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