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事情真的有这么简单就能解决吗?自古皇位之争就有不少,多少无辜之人被卷入其中丢掉性命的,他们想要得到什么,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钱大富抬头看着钱朵半晌,只觉得他这女儿今天的反应跟往常不一样。
往常的她从来不关心这些事情,他为她安排了什么,她便跟着他的安排做些什么,一辈平平淡淡。
可如今这副低眉深思的模样,是他从来没见过的。
她这女儿越发长的秀灵了,真是像了那婆娘,很小的瓜脸,五官清秀,明明才十四五的年纪,却有一种成熟稳重的气质淡淡流出,尤其是那双眼睛,奕奕流光闪烁,可怒气冲天,可恼羞成怒,可恨之入骨,可笑艳如花,可精明锐利,亦可嗜血残忍……
钱大富眯着眼睛打量洛倾歌一会儿,站在面前的实实在在是他的女儿没错。
就在刚才抱着她下来时,已经探过了她的脉,她体内空如无底洞,无法凝聚任何内力,这还是她的亲娘亲自喂下吃的特制丹药,就是为了避人耳目。
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知书达理的富家小姐就对了!
而在之前至今,她一直做得很好!
看着眼前一脸凝重的女儿,钱大富叹口气拍拍洛倾歌的肩膀。
“放心吧,朵儿,就算爹真的死了,有人也不会让你有事的!”
洛倾歌闻言抬头满眼疑惑的看向钱大富,而钱大富却在适时地转移的视线。
洛倾歌摇摇头,既然有事瞒着就瞒着吧,总归,他不会害她就对了!
她好不容易重活一次,要的就是吃喝玩乐,其他的事,一律跟自己无关。
只不过……
洛倾歌朝着钱大富伸出手,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钱大富一头雾水,笑嘻嘻的伸手握住洛倾歌的手,轻轻摩挲着。
洛倾歌一阵恶寒,她这是万分确定自己这副身就是眼前这男人的亲身女儿,要不然,死也要把这满脸色眯眯的老头给大卸八块!
嫌弃的抽回自己的手,又重新向钱大富展开。
钱大富作势又要故技重施,洛倾歌及时开口道:
“好了,别闹了,把解药给我!”
从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就知道了,她在现代多少还是过些功夫的,内力什么的虽然不充沛,但是也知道要怎么凝聚一下,再加上现在这身这么弱,自己一探便知道是被什么东西压制着。
回想这具身十四五载的年光:
一,独苗一棵,不存在嫡庶之争;
二,他爹从未再娶,不存在后娘虐待之事;
,这身前世知书达理,纤细柔弱,不招恨,不结怨,不存在仇敌之杀。
所以,思前想后。
记得这小妮六岁那年跟他爹吵着嚷着要习武,结果他爹头一次跟这小妮黑了脸,屁股上挨了两巴掌也没有打掉小妮习武的决心,结果她爹在第二天晚上不知道往她嘴里塞了个什么丸,她的身就再也不适合习武了。
。。。
 ;。。。 ; ; 在棺材里已经把他的五官打量了个遍,只是当初的眼睛是闭着的。
现在看看他的眼睛,细长却有神,是一双多变且善于伪装的眼睛。
而此刻的眼神——逗比谁能阻挡!
如果他要是知道他的宝贝女儿因为他的这一出诈死吓得丢掉了性命,他还能像现在一样继续逗比么?
“我没事!倒是爹您这是怎么回事?”
“额……”钱大富尴尬的摸摸后脑勺,吭哧着说不上来。
“爹!您难道没有想过女儿的感受吗?我自小便和您二人相依为命,您知不知道您真要走了,女儿要怎么办?”洛倾歌说着,双眼便真的红了。
钱大富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又开始掉眼泪,慌了手脚!
“乖女儿,快别哭了,爹这么做也是有苦衷的!”
“什么苦衷?”洛倾歌下一秒紧接着跟上。
“这……”钱大富眼中闪过犹豫,还是不愿说。
“爹……”洛倾歌一声叫喊尾音拖的很长。
一跺脚一咬牙,钱大富终于妥协。
“好了好了,乖女儿,爹说还不行吗!”
钱朵勾唇一笑,转身靠在一旁的石壁上,双手环胸,一副洗耳恭听的样。
“唉……说起来,你爹我也是挺辛苦的!朵朵啊,你以后可得好好孝顺我啊……”
洛倾歌嘴角抽搐,满额黑线。
“你爹我辛苦半辈打拼下来的基业,现在啊,朝廷里的人盯着呢!”
钱朵皱眉,这朝廷也真是够贪心的,难道这一年年除了应交给朝廷的财税,上供的钱也不在少数,怎么还不知足?
莫非……
“爹,你逃税?!”洛倾歌惊讶的长大嘴巴!
“呸呸呸!什么逃税?你爹我不光交税,这一年年的还得上供朝廷四成的收入!区区那点税钱,值得我逃吗?”
“四成?!”钱朵再次惊叹。
这样还养不肥?!
“现在,盯上咱们钱家的不是皇上,而是几位皇!”
“……”
“皇上日近年迈,退位之际近在眼前,而众皇也都在虎视眈眈!”
原来是这样!
话到了这里,洛倾歌明了的点点头,怪不得,一个个都需要用钱招兵买马,以备不时之需啊!
可是,他诈死有用吗?如果真的死了,那剩下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万一对方来强的,她怎么应对?
钱朵这边正疑惑着,钱大富接着说道。
“现在各位皇争权夺位已经明了化,为了自己的势力,一个个都与江湖各大门派联姻,一个比一个强势。而你,自小身那叫一个弱啊,别说被人欺负了,本来你爹后院还养着一窝鸡,几条狗,可是,鸡一见你,扑腾着翅膀满府追着啄你,狗见了,发了疯的追着你屁股后面跑,又一次还不小心被咬到了屁股,现在你的pi股上还有两道狗牙印,把我心疼的呦!”
洛倾歌再无语,她几辈以前是不是屠夫啊,导致不管几辈都跟动物过不去!
还有,老爹你会不会罗嗦了点!
“所以你爹我这么一死,剩下你一个姑娘家,皇们是不可能拿你怎么样的。毕竟他们还要收服民心,不可能轻易而为。”
。。。
 ;。。。 ; ; “既然这样,那女儿便随您一起去了吧……”洛倾歌说完抹抹眼泪,起身,看似用力的推着棺盖!
那些人终于有了动静,尽管隐藏了气息,钱朵还是感觉到,那道醇厚的内力逐渐逼近,而那波阴柔之气也紧随其后。
洛倾歌没有丝毫犹豫,终于费劲的将棺盖推出一个角形缝隙!
淡淡的温扑面而来,洛倾歌却是裙摆一个翻腾,扫尽了周围的温,顺势进了棺材!
棺材内设很简单,不知道底部铺了些什么,柔软舒适,表面是黄色绫缎,柔滑细腻。
正中间安静的躺着一人,身材修长,脸部精瘦,只是有着些许紫色,颧骨略微突起,看面相便是一正直稳重之人。
怎么看,都不像那种吃饭能噎死的人。
世上千千万万种死法,却唯独选了这么一个丢人的死法。
洛倾歌一手握着钱大富的左手,奇怪的是,这时候的脉搏却是静止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反正这里面舒服的很,总比跪在冰凉的地上强,洛倾歌如是想。
转眼到了午夜,一直在暗处的人察觉到管内并没有什么动静,悄悄移步到了棺材跟前。
洛倾歌直觉中感觉那人属正派功力,内力充沛醇厚,一手在他爹脸上来回拨弄着,小心谨慎的确认是否真的死亡。
终于,听到那人轻松呼出一口气,转头看她一眼,把一旁并没有合上的棺盖轻而易举的合上了。
该死的,黑心了!她又不是真的想死!
半晌,等到那人真的离去,一股阴柔之气有随后而来。
洛倾歌忍不住翻个白眼,这人是傻么,既然那人都已经确认过了,你多少也该知道什么了吧?
非要一个个都过来瞅一眼,他老爹有长的那么帅吗?
可是洛倾歌似乎想错了,闭着眼只听得“嘭”的一声响,刚刚被盖上的棺盖被人重重掀开,落在地上,随后那人便消失了,洛倾歌再也没有嗅到那道阴柔之气。
这到底什么跟什么啊?
洛倾歌是真的搞不明白了!
“哎呦,我的好闺女,你怎么这么傻呢?”
洛倾歌这边正一个脑袋两头大,身边的“死老爹”忽然坐起来,对她上下其手。
洛倾歌佯装被吓一跳!
“啊!爹……您……”
院内忽然嘈杂起来,想必是家里的仆人听到了声音,都赶过来了!
钱大富赶紧将钱朵抱出棺材,一只手对着一旁的棺盖一挥,棺盖便凭空而起,稳稳的正好落在棺材上!
洛倾歌还没来得及惊讶,只觉得脚下一空,身骤然下降!
“呜……”钱朵眼睛睁大,满眼愤恨的朝着她老爹瞪去!
被钱朵强烈的视线猎杀的略微尴尬的钱大富冲着钱朵无害的笑笑,继续捂着钱朵的嘴,怀抱着钱朵,双脚在岩壁上几个用力垫脚,身下落的速慢了下来,结果稳稳的落地!
用力掰开捂着自己嘴的手,钱朵大口呼吸几下,身后一双温热的大手一点点顺着她的后背。
“乖女儿,没事吧!”钱大富嬉笑着。
洛倾歌抬眼,紧皱眉头看着他这所谓的爹。
。。。
 ;。。。 ; ; “行了行了,你们都下去吧,去李伯那里把钱领了就走吧!”洛倾歌一脸不耐烦的挥斥着双手。
众人面面相觑,随后都陆续出了灵堂。
洛倾歌冷哼一声,如若真死了人,还真能死不瞑目!
抬脚走近灵位,看着灵位上“尊父钱大富之位”几个字,洛倾歌还是忍不住摇头,土,暴发户的名字了。
内心吐槽完毕,洛倾歌转头,看着一旁静静的棺木,高级的檀香木,质地坚硬,纹理细腻光滑,摸上去手感好,整个屋充斥着醇厚温润的香气,经久不散。
棺椁正面用贴金技法画出碑亭鹤鹿图,两只展翅腾飞的雪白仙鹤,大厅两旁是旺盛的柏树,头顶标着“安乐宫”字样。
棺椁两旁分别画着两条正在腾云驾雾的金龙,追逐嬉戏着一颗璀璨的宝珠,色彩层次分明,线条飘逸流畅,细致程简直能称之为艺术。
洛倾歌围着棺椁转几圈,最终,手却停在棺盖上,不再动作。
洛倾歌低着头,嘴角微微勾起,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果真,看来这事情才没有那么简单。
有人在监视着这座灵堂!
而且最起码是两人!
一内力醇厚,是高手!
一内力阴柔难以琢磨,怕是练的是什么邪门功夫,但同样也是高手!
这就是她的天分之一,能轻而易举的感受到一些以于常人的东西。
她本就对外事敏感,在现代接触的高手多了,更练就了她能够精准分析对手能力及身手,并很快做出应对对策的绝技,这是他人都不能比及的。
要不然,组织怎么会紧咬着她不放!
她本想要掀开棺盖,来看看里面到底是怎样一副景象的,是死人,还是活人,是真有尸体,还是空壳一座!
却没想到,原来有这种想法的人,不止只她一人……
洛倾歌将头放在棺头上,在人看来是趴在上面,样悲痛不已。
实际上,仅仅这一个动作,钱朵紧闭的眼中再睁开时,已经是一目了然。
棺内有人!
而且还是一个装死的活人!
为什么呢?
因为这棺材有温!
人活着,必要的新陈代谢和活动正常进行的必要条件,那就是体温!
活人能自己散发温,而死人却不能!
这棺从内而外隐隐透着几分温,完全不是一座死人的棺材!
果然,她这老爹也是蛮拼的嘛?
到底在躲避什么,戏做的这么足?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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