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被幽洛死死的拉在身后,她听见陶然的惊呼,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的挣脱幽洛的手,向他身前跑去!
纤竹的剑在幽洛的咽喉处停住,剑尖略略的划破了他咽喉处的皮肤,却并未刺得更深。
纤竹的剑在幽洛的咽喉处抖到不行,他的手也在抖,月白看着他似乎发现他的整个人都在抖,反而幽洛却还是那副淡定的样子,似是这一剑刺得本不是他。
月白见状,松了一口气,纤竹对着月白说:“月白,过来!”
月白看着他手中不停颤抖的剑和幽洛咽喉处流出的血,怕他一个不慎真的要了他的命,忙说道:“纤竹,你先放下剑,好不好?”
纤竹改双手握剑,并没有放下的意思,再次对着月白说:“过来!”
幽洛依旧是微笑的对着纤竹说道:“我的女人,怎可能到你的身边去!”
月白听他如此说,更是惊讶,这人不想活了吗,这时候说这样的话!忙说道:“你想死啊,不怕他真的一剑杀了你吗?”
“你不想我死?”幽洛对着月白说道,语气不知是问还是确定。
月白听他如此说,没加思索的说道:“废话,当然不想!”
幽洛嘴边的笑意浓浓的泛滥开,看着月白的眼睛充满的说不出的欣慰!
月白随即发现自己说错话,只怕纤竹真的会杀了他,这人居然都不躲,忙对纤竹说:“纤竹,杀人犯法的,放下剑,我回头跟你说,这人没一句是真的,我~~”
没等她说完,纤竹手中的剑已滑落到地上,月白发现他的眼中似是有泪,慌忙转过头去,不让她看见,径直走回了自己的房间,月白看见他转身时落寞的眼神,那样的神伤,无助,她一下子也愣住了,伤心!连背影都透着浓浓的伤心!
纤竹在房门口停了下,低头对着月白说:“我等你,无论多久。”然后头也没回的走进了房间。
“纤竹~~”月白愣愣的站在原地,鼻腔里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味,热热的向下淌!眼前的一切开始模糊,随即倒在了幽洛的怀中!幽洛皱眉,将月白抱回房中。
猫猫见没戏了,随即对小二说:“捡剑走人!,哦!对了,把琴乐飘飘的优惠券给刚刚拿剑的小哥送两张过去!”
“老板娘,别人要不要送啊?”
“哦,也行,拟个告示吧,就说凡在本店消费满10两,且身心受伤,欲借酒消愁者,可获赠琴乐飘飘的优惠券2章!”
“好这就去拟!”说完随着老板娘远去。
幽洛将月白抱近房中,恍惚间月白轻语:“纤竹~~”
幽洛帮她拭去脸上的血,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休息吧,明日我们去仁义山庄,莫要再去想他!”
她缓缓的闭上眼睛,思绪纷乱的似是又飘回了百花谷,那满山遍野的鲜花,香气宜人的芬芳,还有烟雾缭绕的温泉~~~
第二十九章
兰城,是一个不大的城市,不过兰城住着整个颛顼最有钱的卖药人,仁义山庄的米老板。一大早幽洛准备带着月白前往仁义山庄,没想到幽洛刚一打开房门就见到纤竹与陶然站在大门口。陶然一脸疑惑的看着幽洛,纤竹则一改昨日的态度,一下子变得气定神闲!径直掠过幽洛,走到里屋对月白说:“早!”
“睡的好吗?”纤竹问。
“。。。。。。。”月白不语。
“是去仁义山庄吗?”纤竹又问。
月白点头;心中满是内疚的看着纤竹,想着昨晚的事情,想着纤竹落寞的眼神,和自己不争气的晕倒,该死的是她居然晕倒!她应该跑去纤竹那里告诉他,他们什么也没有,谭幽洛只是带她去找了百花仙治病,她应该给他解释!可是她居然该死的晕倒!
纤竹望着月白悠然的开口道:“我们随你们一道去,可好!”
月白点头,她不知道纤竹怎么了,他的表情让人猜不透!
“我与内人的事,就不劳烦司徒兄,与陶然表妹操心,我带她去便行了!”幽洛说。
月白很想反驳幽洛,不要老是自说自话的把我当你老婆,可还没当她开口,纤竹抢先说道:“月白被我从沁园镇带出来的,你若要与她成亲也得有个礼数,如此这般岂不委屈月白!谭兄着实自说自话的很!”
幽洛刚想回应纤竹,月白起身说到:“纤竹说的有理,我们不如一起仁义山庄拜访,若真的能寻得药材治好我,我们便也可以回去与我父亲交代,婚嫁的事,还是到时候听父亲的!”
明显胳膊肘朝着纤竹呢?不过幽洛倒还是一副谈定的样子,说句:“好!”
于是一行人离开了猫猫客栈,往仁义山庄而去。
路上月白悄悄的问陶然:“纤竹昨晚还好吗?”
“不知道啊,他昨天拿了猫猫客栈老板娘给的什么什么券,去了那个琴乐飘飘,回来后就像个没事儿人似的了!”
“琴乐飘飘?怎么听着像是个烟花之地呢?”月白说。
“恩,恩!”陶然猛点头。
说话间已经来到了仁义山庄。
“这里~~也叫~~山庄??”仁义山庄前,陶然惊讶的问道。
一间不大的院落看起来与普通人家无异,只有门匾上写着“仁义山庄”让大家确定他们没有找错!
“你们确定,这里住的是那个有钱的米老板?会不会是别人乱挂的牌匾?这里就是间普通的小民房,还不如我家呢,也好意思叫山庄?”陶然说道。
“听说这米老板为人行事确实有些怪异,住这样的地方也不为怪!”纤竹说着。
幽洛率先去叩开了大门,开门的是个花甲老头,身材颇为瘦小,咪咪的小眼,弯弯的看着几人,下巴下一小撮山羊胡伸手不停的捋着,老头开口问:“找谁?”
幽洛说明了来意,老头一听是花生让他们来的,立刻热情到的接待他们,一行人被请到一间书房兼客厅的地方坐下,老头又找人奉上了茶水。
幽洛问道:“米老先生可在庄中?”
“在!在!在!当然在!”老头边喝着茶便扫视着一行人,最后眼光落到了月白的身上。他定神看了两眼,立马起身走到月白身前,米起小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月白。立刻老泪纵横的拉着月白的手说:“如玉啊,你终于回来啊,都长这么大了,花生那老头子说你跑了,找不见了,我就不信,如玉啊,你真是长得跟娘一个模样啊!如玉啊~~~”边说边眼泪都留了出来。
月白手足无措的看着他老人家,又看看众人,心想,这可怎么搞的?老头认错人?
“如玉啊~~”老人还在继续。
“老人家,想必您就是‘米仁’老先生吧?”幽洛说道。
“啊~~米仁,花生的朋友叫米仁?”月白惊奇道。
幽洛点头。
“呵呵,米仁,不会正好有个儿子叫米粒吧?”月白笑道。
老人立刻从悲伤中回过神来,表情变化之快让月白整个措手不及!
“如玉,你还不知道吧,我儿子不叫米粒,他叫米贤!”
“米线??哈哈哈哈,米仁的儿子叫米线!!!”陶然已经笑的东倒西歪。
“如玉啊~~”老人家又来了!
“那个您认错人了,我不叫如玉!”月白终于想起来要解释。
“是啊,米老板,她不是令妹。”幽洛说着。
“怎么可能,你不要胡说,她不就是米如玉,我娘是在46岁才生的她,她从小体弱多病,我才将她送到百花谷去,让花生那个老头帮着调理的!”
“米如玉?不是明如玉吗?”月白问。
“什么明如玉,我妹妹姓米的,我娘倒是姓明来着,你怎么知道的?”米仁说。
“那么说那个明如玉是你妹妹?”纤竹问道。
“是米如玉?”米仁纠正。
“你眼睛有问题吧,你觉得月白姐姐长的像那个明如玉?”陶然说。
“月白?月白是谁?”米仁说。
“我~~啊,大叔?”月白看着他说。
“你不是如玉啊?那如玉呢?”米仁说。
“这个?”月白想起明如玉不禁有些伤感。
“你这什么脸,她出事了?苍天啊~~!”米仁哭喊起来:“我只想她好好活着便好,即便今生再不相见,只要她活的好便也行了?”说着,泪又留了出来。
“您老放心,她很好,已经嫁人了,其夫更是对她宠爱有佳,只是她嫁的比较远,不便回来看您!”幽洛说。
“你~~”陶然本想说,你怎么骗人?被纤竹拦下了!纤竹对她摇了摇头,她随即闭嘴!
“哦,那便好,那便好~~”米仁终于放了月白的手,走回去坐好继续喝着茶!
幽洛递上了花生开的药方,米仁看了药方后,对幽洛说:“这花老头尽给我出难题,他叫我现在去哪里弄这些药啊?”
“您没有吗?”纤竹问。
“有倒是会有的,不过需要些时日!”米仁说。
“无妨,我们可以等,请问需要大约需要多少时日?”幽洛问。
“这都是些不常用的名贵药材,需要找专人上山去采,而且这些药分部在各处,凑齐大概也需要十来天吧!”米仁说。
“我们可以等,劳烦您了?”幽洛说。
“不烦不烦,你们又不是不给我钱,呵呵!”说着,米着小眼睛笑的很是开怀
月白心想,这老头变脸真比变天还快!
“对了,你们不如就住我这里吧,我平时也就一个人,儿子成日往外跑,我寂寞的很啊,你们陪陪我也好啊!”米仁说。
“不劳烦了,我们可以住客栈!”纤竹说。
“就是就是,你这地方有多余的房间给人住吗?”陶然张望了一下说。
“有!怎么没有,你们一人一间都有的多!”米仁说。
“看不出来,这里有这么多间房吗?”陶然疑惑的问道。
“瞧不起我啊!”米仁说着便起身,带他们去看房间:“来来,跟我来,不用住客栈,就住我这里,谁要是不住,我就不给你们药!”
“这里能住人?”陶然在看了房间以后惊奇的说。
“怎么不能?我就住这样的房间的,我不是人吗?”米仁说。
“这么小,就一张床而已!”陶然继续惊讶的说。
“不就睡个觉吗?你一个人难道要睡两张床啊?”米仁不屑的看着陶然说。
“行了,谢谢您老给我们安排,我们恭敬不如从命,就住下了!”幽洛说。
“那是!谁不住,就没有药,丫头住不住啊?”米仁眯起小眼看着陶然。
“你都这么说,我敢不住吗?什么人,真是?我要住司徒哥哥隔壁!”
“怎么住你们自己分吧,晚饭我再来叫你们!”说完,米仁转身走了。
“怪老头!”陶然对着米仁的背影做了个鬼脸说。
晚饭时间,米仁热络的张罗大家吃饭,米仁的儿子米贤也回来了,饭桌上米贤不停地说着他今天看上的一个古董,请他老爹出钱去买。
“爹,那花瓶可值一万两呢,那宋先生要不是自己出不起银子也不会让给我了。爹人家可是看在宋先生的面子上,才卖我八千两,爹这么好的事儿到哪儿去找啊,爹!”wωw奇Qìsuu書còm网
“行!行!行!等吃完饭我给你去拿钱去啊!”米仁说着。
“米大叔,你都不看看是什么东西,就花八千两去买啊?”陶然说。
“好东西,我不会看错的,小丫头懂什么?”米贤看了看陶然说。
“我倒觉得陶然说的没错,也该自己去看看,防人之心不可无啊!”月白说。
“你们都是什么人啊,我家的事,什么时候轮到外人插嘴?爹,宋先生不会骗我的!”米贤强调。
“贤儿不得无礼,他们都是你花伯伯的朋友,是你老爹我的客人!”米仁说着。
米贤鄙夷的看了四人一眼,又转向米仁说:“爹,才八千两!”
“行了,稍后给你便是!”
米贤听老爹如此说,高兴的没再说话,众人也不语继续吃完饭!
吃完饭,陶然拉着月白说:“月白姐姐,你说那个米线是不是有问题,我怎么觉得他像是骗他老爹的钱呢?”
“恩,我也觉得!”月白说。
“闲事管的还不够多吗?”纤竹说。
“司徒兄还真是明哲保身之人啊,我倒也是觉得那米贤甚是有问题!”幽洛说。
“就是!就是!”陶然说。
“人家是儿子想花钱,老子肯给钱,也不管我们的事!我倒觉得纤竹说的挺对的,别人家的事还是别管的好!”月白说。
“月白姐姐我看那老头也不像外面人说的这么有钱,说不定都是些血汗钱,就这么被人骗了岂不可怜的很!你们这是怎么了,司徒哥哥,月白姐姐,你们真的不想管啊?”
几人互看了一眼,纤竹突然开口说:“若是几位晚上都无事,不如我带你们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陶然说。
“琴乐飘飘!”纤竹说。
“什么?”陶然惊讶道:“那地方~~你要带我和月白姐姐去?”
“琴乐飘飘?”幽洛疑惑的想了想说:“倒想去瞧瞧!”
“你们男人~~那种烟花之地~~真是的!”陶然鄙视道。
“烟花之地?”纤竹疑惑的看着陶然说:“那是间酒坊,怎的酒坊也是烟花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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