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走?休想
第一次来,居然就露了行藏,她无言低咒数声,当机立断的后撤。
无论如何,也不能被抓住。
可惜,她并不知道,这些被长期养尊处优,每天闲来闲去的‘看家护院’的高手们已经太久没有遇到像样的刺客,慕凌空的气息一泄露,立即招惹来多人注意,前赴后继,从各个方位涌过来,四面八方,封死所有去路。
想来?可以。
想走?休想。
慕凌空起初还游刃有余,很快,就被车轮战磨的气喘吁吁,双拳难敌四手,她今日怕是要栽倒此处了。
肩部的剧痛,一阵阵袭来,她身上早已经湿透,有些是疼出来的冷汗,有些渗出来的热汗,腻的衣衫都贴在了身上。
才落脚喘息了小会,就又被人发现,十几把锋利的武器朝她劈来,慕凌空找准了空档,轻飘飘的跃过了高墙,向禁宫的深处仓皇逃去。
帝俊还正准备睡下,忽然有人来报,宫内进了刺客,正在全力围剿。
他嘴巴撇了撇,露出一股类似于讥讽的笑意,正打算彻底无视之,却在不经意间撇到一个异常熟悉的身影,从雕花红木窗正对面的宫墙飞跃进来。
那股源于灵魂深处的熟稔,让他立即就认出了来人。
剑眉拧紧,身形化为一道残影,在空中跳跃几下,大棚展翅般扑了过去。
而此刻,慕凌空已然深陷入此生最大的危机当中,她强大的力量,令追赶她的大内高手不得不使出浑身解数,否则一个不小心,就要被她走脱。
不知多少次的劈杀之后,又有十几道反射出月色冷光的利刃,四面八方的向她刺来。
只盼来生
慕凌空受了伤的手臂如有千钧,怎样都没办法抬起,她彻底的失去了抵抗的力气。
明明看得清对手的动作,可身体就是无法反应,只能眼睁睁的瞧着死亡一步步逼近。
她的脑海中闪过萧竹的笑脸,竟然觉得有些心满意足,曾经拥有过,何时想起,身体内涌上来的都是浓浓暖意。
只可惜,终究是有缘无分呐,相识、成婚,却没法和他一起到老。
懒得再抵抗,慕凌空缓缓阖上了双眼,想要在完全失去意识之前,再回想一下萧竹的样子。
即便是死,她也不要忘记他。
牢牢记住,期待下一世,能够早点重逢。
她愿意在奈何桥边等待,十年、二十年,都没有关系。
只盼来生。
一道温暖而安全的气息,陡然出现,不费吹灰之力的卸去慕凌空最后的反击,铁臂牢牢将她圈住,囚禁在怀抱之中,再以脚尖踢飞几个凑得太近的侍卫。
“凌空,别怕,我为夫来了。”他的声音出奇的轻柔,生怕会吓到她似的,安抚性的抚摸她的后背。
她肩头刺目的血红灼伤了他的冷眼。
肃杀的娃娃脸上,一股恐怖的气息凝聚成阴云,惊恐的侍卫们刚想齐唰唰的跪倒,帝俊已然直接点住了慕凌空的睡穴。
帝俊的脸色实在是不好,他本来就是属于那种令人望而生畏的角色,如今怒气外泄,更是骇人。
众人面面相觑,都觉得嗓子发干。
其中一人,职位最高,硬着头皮上前,单膝跪倒,“殿下,这个女刺客。。。”
帝俊抬腿,咚就是一脚,一具身体飞上天空
九皇子做事,何时非要占据个理字
帝俊抬腿,咚就是一脚,一具身体飞上天空,画了个完美流畅的弧线,重重的砸在一株修剪漂亮的盆景之上,连花盆一块砸了个粉碎。
“这是本王的妻子。”他明明气的快要爆炸,可嗓音却丝毫未变,略显清冷的嗓音,宛若被北国冰冷的寒气裹着,字字含着冰碴子,化为利剑,绞杀着飙过去。
妻子?
这两个字,轰然响起,震翻了一群人。
哪个曾经听说过九皇子娶了妻?
不过瞧见他那番珍视的态度,又做不得假,其中内情如何,远不是这些奴才能猜测的到的。
帝俊的眼神来回巡视,终于在其中一人手中提的长剑上发现了他家娘子的血迹,对比伤口,确定是为他所伤后,本就凌厉的眼神骤然闪过一抹邪佞的杀戮之意。
横抱起慕凌空,帝俊慢吞吞的转过身,一言不发,往寝宫而去。
快要进门时,才低声吩咐身后跟着的一男一女两名侍卫,“小南,小北,帮本王将伤了王妃的人碎尸万段。”
“是。”应了差事,两人对视一眼,悄悄退出,跟上了那个被九皇子烙下死亡印记的可怜侍卫。
虽说他也算是尽忠职守,可惜伤了王爷的心头肉。
想喊冤,都没人理会。
九皇子做事,何时非要占据个理字。
关上门,只剩下两个人。
萧竹——也就是莫苍国的九皇子轻手轻脚的把莫凌空放在床上,拿来最好的金疮药,撕烂了衣物,小心的帮她处理伤口。
幸好不算深,皮外伤而已,看起来吓人,实际上并没有生命危险。
娘子,见到你真开心
“娘子,为夫不是叮嘱你好好在家里操持家务嘛,你真是不乖呢,居然学人家来个夜探皇宫,刚才为夫要是再慢一拍,你就要被人当成肉馅给剁了,吓死人了。”他絮絮叨叨的啰嗦,心脏真的跳的乱七八糟,刚刚的镇定是装给外人看的,真正的后怕,只有他自己心里边明白。
多少年没惊成如此了。
那种不问青红皂白就想杀戮的冲动,几乎忍耐不住,当场爆发。
若不是他急着亲自帮凌空疗伤,刚刚那件事,必然不会只是交给小南和小北去完成。
终于处置完毕,再从头发丝检查到脚后跟,确定她身上没有别的伤处之后,帝俊色色的凑过来,脸贴在她柔软的胸口,长吁一口气,“娘子,见到你真开心呢,为夫好想你好想你,天天就想着怎样赶紧回到你身边,抱抱你亲亲你。”
舔了舔干涩的唇瓣,慕凌空现在伤着,需要时间恢复健康,不过,这并不妨碍他揩点油,以慰相思。
裙衫早就残破不堪,既然如此,也没有留着的必要,他不耐烦一颗颗的去解扣子,蛮力扯开,恨不得立即埋入温柔乡。
叠的四四方方的小纸条漂落,在帝俊的眼前晃过。
鬼使神差一般,他想知道被凌空贴身藏在胸口处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于是——展开——
许久,许久——重新折好。
放在手掌中,运功重力一拍,纸片变的粉粉碎,再高明的人也拼不出它本来的面貌。
帝俊撒雪花似的往空中扬去,俯下身来亲了亲慕凌空的鼻尖,摇晃着脑袋,娃娃脸上全是促狭,
迫不及待的压上了身
“娘子,不管是谁叫你来的,这个念头可不好哦,自古婆媳关系就难相处,你倒好,没闹清楚夫君的真实身份之前,居然想先杀了婆婆,这不是叫你男人为难嘛。”
脱了靴子,爬上床铺,小心翼翼的把她揽抱在怀中,帝俊满足的长嘘一口气,伸展四肢。
无论如何,能够提前见到娘子总是好的。
至于无意中发现的麻烦事,不妨明天再去头疼,凌空嫁给了他,便是他的责任,也是时候该开诚布公的谈一谈了。
明天。。。明天再说吧。
他微笑着阖上眼,心情舒爽愉悦,一股股女儿香窜入鼻孔,撩拨着他的感官,帝俊忽然发现,其实睡在皇宫里也没有想象之中那么难熬了。
隔天,慕凌空是在一阵阵麻麻痒痒的战栗感中有了知觉。
有一颗脑袋埋头在她胸口处忙碌,根根倒炸的短发刺的她的皮肤微微发痛,迷迷糊糊中,慕凌空轻轻发出好听的嘤咛声,玉腿习惯性的盘上了对方结实的腰部,正待迎合,却忽然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一切。
她夜探皇宫,不小心惊动了守卫,本想往出跑,却走反了方向。
打斗之中,被人在肩膀划了一刀,然后,然后,她马上就要被乱刀砍死的时候,听见了萧竹的声音。
那一定是幻觉,萧竹怎么可能刚巧出现在皇宫内。
咦?
她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身上有人迫不及待的压上了身,边亲吻她的脖子,边自上而下爱抚。
慕凌空身上的汗毛立时炸起来了,顾不得肩膀还在痛着,手脚并用,大力抗拒。
先‘欺负’了她再说
她已经感觉到了有根灼热烫人的坏东西正贴着腿根处向上推动,寻找着桃源入口处,只差一步,就要得逞了。
大概是没想到她会有这么个动作,躲也来不及躲,一记闷哼声传来,她的肩膀被人狠狠咬住,“娘子,你想废了为夫吗?呜呜呜,我们说好的,要生一打孩子,完了完了,不知道是不是被你撞坏了。”
“萧竹?”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立时安静下来,反手抱住她,“真的是你?我不是在做梦吧?”
“唔,你可以把这当作一场梦。”疼痛稍缓,帝俊又不死心的重新占回了他的领地,孩子气的想接着把妹昨晚的事进行到底。
他已经等了整整一晚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凌空的伤口也在强效金创药之下愈合了大半,他才纵容了渴望,想要一亲芳泽,哼,只是被撞了一下,绝对无法阻止他的热情。
慕凌空太了解他的性子了,分开了几十日,萧竹还是萧竹。
如果不满足了他,是绝对没办法让他乖乖听话的。
只得乖乖的任由他逞威,像只柔顺的小猫咪一般配合。
帝俊满足而得意,往上蹭了蹭,准确的堵住她的嘴唇,炽热深入的亲吻弄得慕凌空都快要融化成一滩水了。
“娘子,我好想你,快来摸摸为夫的心,都快要激动的跳出来咯。”他一边喃喃诉说爱语,一边磨蹭着往下挪移,刚才在哪里跌倒了,自然要从哪里爬起来,虽然还在痛着,可他咬着牙忍耐也得先‘欺负’了她再说。
慕凌空没有选择的余地。
她醒着,帝俊不放心
被动的承受着他的热情。
‘公粮’积攒了一个多月,一起交上来,颇为可观。
激烈的欢爱中两人都有些狂乱,紧抱着对方,本能地除了撞击着的身体之外什么也不想。
良久。。。良久。。。
他终于在第N次将她送上极致的巅峰后,才允许自己得到释放。
慕凌空颤抖的身子平静下来,开始感觉到肩膀痛,还有一丝丝带着血水的液体渗出了包缠的白布,想来是太过于激烈了,就连伤口都迸开了。
帝俊显然也注意到了这种情绪,黑白分明的眸中闪过一丝心痛,还有几缕莫名的阴沉之气,一翻身,抽离了她的身体,光着身子到桌边取了药瓶,才重新回来,轻手轻脚的帮她重新包扎、上药。
“疼吗?”他凑过去,亲了亲她的鼻尖,察觉到了她皮肤表层渗出的冷汗。
“还好,可以忍耐。”闯荡江湖好多年了,受伤是家常便饭,像这种程度,她一般不放在心上。
不过能被心爱的人如此心疼着,感觉是出奇的好。
“坏娘子,你真让人不省心,知道吗?你都快把自己的男人吓死了。”帝俊打了个哈欠,八爪章鱼似的缠住了她,“等我睡醒了再找你算账,现在,不管你困不困,都陪我一起睡吧。”
说着,手指已经探到了她光滑赤裸的后背,找准了睡穴,轻轻一点。
慕凌空也只能无奈的瞪了他一眼,就又陷入昏沉的睡眠之中。
病人就该有个病人样,再说,他睡着,她醒着,帝俊也不会放心。
空熬了一整晚,刚刚又那般酣畅淋漓的释放一次,他可没体力现在和亲亲娘子较劲。
两个蒙头大睡不肯起床的夫妻
空熬了一整晚,刚刚又那般酣畅淋漓的释放一次,他可没体力现在和亲亲娘子较劲。
所以。。。有啥话,延后再说。
反正,他不急。
这一睡,就过了晌午。
阳光暖融融的照进房间,温柔的抚慰着两个蒙头大睡不肯起床的夫妻。
每隔一会,小南就会来门口站一会,贴真门板,悄悄听动静,免得主子醒了她还不知道。
终于,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从里边穿出来,“去准备一桌饭菜,直接送到房间里来。”
小南应了一声,回道,“爷,皇上派人来传旨,要您晚上去龙丰居用膳,还有,明天就是册封太子的典礼了,储君服饰早就已经送到,等着您试穿呢。”
要忙碌的事实在是多,能帮忙分担的,小南和小北早就做完了,可那些需要九皇子亲力亲为的事儿,他们再着急也没办法啊。
“本王要吃饭。”屋子里冷冰冰的甩出五个字,看情形,对小南的聒噪十分不满。
“属下知道了。”碰了一鼻子灰,小南沮丧的往出走,路过小北身边时,发现他在偷笑,于是恼火道,“每次这种事都要我去做,下次换你。”
小北一缩脖,“爷会活活剥了我的皮。”
小南哼了声,交代宫人去御膳房端来九皇子最喜欢的菜色后,想了想,又叫人追上去,加了几道女子滋补的上品。
两个人躲在大门口的树荫下闲聊起来。
“爷这次回来,对咱们还是冷冷淡淡,看样子并不喜欢咱们跟在身边呐。”小北无限苦恼的抓抓后颈,他和小南两个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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