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不是号称‘妻奴’吗?
呜呜,好怀念那段她说一是一,说二是二的日子。
手脚并用,爬上了车,帝俊的气息,就在极近的地方,搅和的她心慌意乱。
万一。。。万一。。。他又想要,该怎么办?
大眼睛又眨了两眨,贴在她脸颊上的手指轻轻捏了一下,
“娘子,你好像很不乐意,可是为夫累到你了吗。”
这根本就是明知故问。
慕凌空眼含控诉,扁住嘴唇,昧着本心道,“夫君多虑了,我可什么也没说,你睡了好长时间呢,瞧,外边天色都黑了。”
赶紧使劲儿的打岔,最好是让帝俊忘记这个话题,免得一不小心说了什么他不爱听的,引来无妄之灾。
乌溜溜的瞳眸中倏闪过一丝奇特的光彩,唇瓣浅笑变大,“凌空,帮我穿衣吧。”
在马车上偷欢(五)
穿衣这种事难不倒她。
平常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贴身小事,大多都是她亲力为之。
那是夫妻之间的小小亲昵,慕凌空也不愿意让小南沾手来帮忙。
她钻进车内,翻出一套干净的外衫,帮帝俊套上。
月光初升,篝火通明,他一袭水蓝色绸袍,流光溢彩,配上精致的相貌,宛若天人。
单论卖相,不计较他的实际年龄,帝俊实在是个非常好看的男人。
“娘子,有件事为夫一直想说,可是找不到合适的机会,今儿赶上天时地利,不吐不快。”她帮他扣扣子的空档,他不安分的揽抱她,将轻吻落在眉心。
“什么?”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慕凌空戒备的盯紧,随时准备要逃跑。
帝俊收紧了手臂,拉近彼此的距离,“有机会你应该出去打听打听,自己究竟过了一种多么‘幸福’的生活,别人家的男人有妻有妾,雨露均沾,轮到某个女人头上的日子,一个月里最多也就三五天而已。退一步来说,就算是那些一夫一妻相濡以沐的家庭,也大多是隔三差五的巫山云雨,女人哪怕想要,也得赶着男人精力充沛的时候才行。”
话锋一转,他绕了好大个圈,才吐露真正的目的,“而你呢,一月三旬,除了为夫不在你身边的那段日子,哪天没有保质保量的尽全力满足娘子呢?”
无视慕凌空的目瞪口呆,帝俊抽著鼻子,可怜兮兮地嗫嚅道,“所谓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说的就是娘子这种,唉,‘大户’人家的夫人,哪里晓得‘穷人家’的悲哀呦。”
在马车上偷欢(六)
“小南!!”慕凌空受不了的大吼。
吓的正在忙碌的女侍卫跟着一瑟缩,“夫人?小南在这儿,有事吩咐。”
“给我找个盆,夫人要吐血,别忘拿个大的来。”
小南囧住,干干一笑,这个命令,她得思量思量。
“我去找。”托词个借口,她小步往远处而去,找不找得到再说,反正现在最好还是消失,不要打扰爷和夫人打情骂俏。
“娘子,你为什么想要吐血呢?难道为夫说的有错吗?”好认真好认真的托住她的脸,强迫慕凌空与自己对视,四目相接,他的眸光亮的仿佛要咬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除了每个月娘子不舒坦的时候,为夫至少可以保证三百五十次,超额完成任务。”
“这个。。。不用拿出来炫耀吧。”她的脸上简直要滴出血来,修炼许久,脸皮的厚度还是比不上帝俊的十分之一。
“此言差矣,那可是为夫最最骄傲的功绩,应当叫史官记录下来,永载史册。”他不是在开玩笑哦,是很认真的在说哦。
“小北,你也去找盆,一个不够!!”慕凌空又大叫。
算了算了,她还是吐血吐到死算了。
天底下还有人会比她更丢脸的吗??
。。。。。。。。。。
莫苍国,皇宫。
灵帝把身边伺候的宫人们都撵出门去,拉着萧皇后的手,坐在榻上唉声叹气。“蔓儿,你不是说给太子出点难题,他完成不了,自然就会回来了。朕想来想去,昌平县城那边,就只有个反贼组织逍遥门最是头疼,就特意将它作为交换条件,要小九儿去搞定。”
在马车上偷欢(七)
结果呢?
当然不会是他想要的那种结果!!
可偏偏又是让他忍不住开心的结果。
喜乐参半的情绪,搅的灵帝晚膳都没吃好,更无心情就翻宫妃们的牌子,寻欢作乐。
他闹心!
他就只想在那个顽劣子的亲娘在身边,好好叨念几句。
儿子是蔓儿生出来的嘛,她有义务听他絮叨。
萧皇后微微一笑,倾城之姿,岁月流逝,青春不在,沉淀下来的确实一种难以言喻的高贵沉稳。
光华万丈的感觉,远不是寻常女子能够比拟。
她也是莫苍国内,唯一敢调侃灵帝的女子。
“皇上,臣妾怎么听着,您还有些得意呀。”
灵帝精神抖擞,满面红光,拳头砸了砸桌面,“朕能不得意吗?逍遥门从先皇那一朝开始就在民间搞东搞西,朝廷为此,数次围剿,均无效果,咱们的小九儿一去,就直接引来洪水,不伤一兵一卒,端其老窝,水退之后,捡出来的尸首里有通缉要犯数十名,哼哼,朕倒要看看,从今往后,这群淫男秽女还如何逍遥。”
“这么说来,小九儿又立一次大功喽?”萧皇后亲自蓄满茶杯,端给灵帝,补充口水,生怕他口沫横飞的会觉得嘴巴干。
笑完之后,灵帝垮下老脸,沮丧点头,“没错,又立功了,朕之前想难为他,再借机好好教训教训,杀杀小九儿的气焰。。。现在看来,白费心思了。”
“原来您心里打的主意是让逍遥门作威作福,小九儿铩羽而归呀?”萧皇后惊讶的掩住口。
“也不是,朕对逍遥门,恨的牙根痒痒。”能灭了,他自然开怀畅快。
在马车上偷欢(八)
“皇上,臣妾这就不懂了,小九儿胜了,您又开心又不开心;逍遥门败了,您高兴之余,难掩落寞。。。唉,看来果真是天威难测呦。”萧皇后今天也算是给面子,没直接把‘伴君如伴虎’说出口。
灵帝听的白眼一翻,“蔓儿,你笑朕。”
“没有呀,您这可是在冤枉人呢。”笑眯眯的站起身,绕到别扭的老头身后,在他肩膀上轻重适度的捏啊捏,“您干嘛生气,小九儿灭了逍遥门,对您、对整个朝廷都是百利而无一害,至于老子没教训到儿子,心里抑郁的心情,其实很好解决呢。。。”附在耳边,轻轻低喃,“那就再给你的九儿找些难度更高的任务嘛,他不是有能耐吗?您尽管差遣,看他能漂亮的完成几次!”
猛然一拍额头,灵帝身子坐正,“蔓儿说的没有错,小九儿能干,对朕有啥损失呢?哈哈哈,朕就是欣赏他的能力,最好是次次都能轻松搞掂,那朕不就省了不少力气,也免得每天跟这群逆臣贼子头痛了。”
“没错,没错,皇上英明。”一顶高帽子适时送上,萧皇后总能在恰当的时候说恰当的话,令龙心大悦。“小九儿最后即使把皇上刻意的刁难全都完成了,其实他还是输了,您说呢??”
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仍是被灵帝牵着鼻子溜的团团转嘛。
其中最大获利者,其实还是皇帝本人嘛。
灵帝大乐,咣咣咣再敲几下桌子,“没错,等小九儿回过味来,他一定抑郁的要死,哈哈哈哈,再聪明的小子,也斗不过老子。”
在马车上偷欢(九)
火候一到,萧皇后抿唇不语,美瞳正中,一丝得意,飘然而逝。
等她的儿子一步步完成了灵帝的命令,建立不世功勋,哪怕不在朝中,竞争对手再激烈,也巍然不惧。
至于灵帝所谓的刁难,在九儿眼中,又算得了什么。
若只拿这些,就换来了皇帝全部的关注,她非常乐意让儿子多留在宫外些时日,不着急返回。
宫里,有她撑着,下边的天,翻不起来。
宫外,有能干的帝俊在,灵帝想不越来越欣赏这个儿子,都难。
萧皇后的确不大懂该怎样与聚少离多的儿子相处,可她却非常明白如何行事,能为她最心爱的九儿铺就一条通向帝位的金光大道。
灵帝的儿子众多,他虽然偏爱帝俊,却永远不会如她这个娘亲一般,事事操心。
那么,就让她更多疼惜唯一的儿子,弥补皇家亲缘的单薄。
正想着,灵帝忽然笑的像个老顽童,“蔓儿,朕想到接下来该叫太子去做什么了,昌平县城到四川之间,还有七个山头的贼窝,没事儿就出来骚扰百姓安乐,反正小九儿顺路,就让他一个个的去铲平好了。”
萧皇后皱皱眉,“皇上指的可是黄塘山一脉贼匪??”
那个可是让几位皇帝头痛的顽固毒瘤呀。
因为占据着天堑,为所欲为,拦截交通,打劫过往客商,就连朝廷的饷银也敢夺,猖獗异常。
到灵帝这一朝,地方官员几乎每年都要表奏上书,请求朝廷剿匪。
人倒是派去了不少,取得的成果甚微。。。那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鬼地方,纵有千军万马,也难施展。
在马车上偷欢(十)
灵帝,还真懂得物尽其用呢。
可以想象,小九儿接到这条命令,怕是又要跳脚的抓狂了。
萧皇后笑而不语,抿唇含嗔。
人在此处,思绪却已经飘远,飞到儿子身旁,满是骄傲。
有儿如此,夫复何求。
。。。。。。。。。。。
而距离大都千里之遥,帝俊还没有收到灵帝临时起意布置的命令。
他已先一步到达了黄塘山,并在大匪小贼热烈的拥护下,直抵主峰。
看着一群精壮瘦高的汉子排成两排规规矩矩喊萧少爷的场景,有几分诡异。
因为帝俊的关系,慕凌空也被当场了贵宾接待,坐在他旁边,瞧着看着。
“老大,您老人家好久都没回来看看兄弟们了,我们几次派人捎信去少室山,都没有回应,那老和尚连门都不让进。”七寨总扛把子萧维白原名大头,孤儿出身,八岁的时候就被五岁的萧竹救了起来,拿出银两,帮他安顿,还找人传授给了他一身高强的武艺,在他心中,萧竹的存在和再生父母差不多。
只可惜,某人似乎并不太欣赏男人之间粘粘糊糊的重逢方式。
帝俊可爱的娃娃脸黑了差不多一半,长腿伸直,顶住萧维白的虎背熊腰的身子,冷冰冰道,“有话好好说,爷耳朵没聋。”
萧维白搓搓手,满脸大胡子看不出本来相貌,只露出一双狭长的狐狸眼,透着精光,“我这不是高兴么,嘿嘿。”
帝俊那边碰了壁,这位七寨总扛把子中气十足吼了一嗓子,“老二、老三、老四、老五、老六、老七,还不滚出来见大哥!!”
匪首贼王太子爷(一)
早有六人按捺不住兴奋,从门外挤进来,一字排开,跪倒脚下,规规矩矩的给帝俊叩头,齐声唤道,“大哥!!”
“十几年不见,都长大了。”这些也都是后来被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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