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啊,不睁眼的天啊!你这遭天杀的!害了我女儿。还我女儿!”奶妈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连哭代骂。忽然,她止住哭泣,抹把涕泪,抓起镔铁棒槌,“腾”地跳将起来。棒槌一指李霸,咬牙切齿地骂道,“老娘也不活了,和你拼了!”一招“泰山压顶”打将过去。
李霸“斗转星移”,闪出一丈开外。
奶妈“嫦娥扑兔”,追了过去,和李霸缠斗在一起。铁棒槌抡的风声“呼呼”,一连就是十几招,只攻别人,不管自己,招招都是不要命的打法。
起初,李霸知道她是汉人,并没起杀心,一时被迫得节节退让,竟难以应付。不由得被逼得火起,怒道:“臭婆娘,别以为我不敢杀你!杀你就如同掐死个蚂蚁。”杀心顿起,真章立见。
奶妈那是对手,百招过后,她仅招架也难亦应付,更别说打杀李霸。
只见李霸连招“鸳鸯摆腿”,一窜脚影,踢得奶妈节节败退。接着李霸一招“鹰爪探宝”,二指向站立不稳的奶妈、双目戳去。
奶妈孤注一掷,霍出一对招子,使招“轰天炮”,铁棒槌朝近在咫尺的李霸门面掷去。
李霸惊出一身冷汗。但他确实了得,一招“铁板桥”,棒槌擦鼻而飞过。顺势一脚,踢得奶妈滚了两个跟头。并急追两步,踩住偿在挣扎的奶妈胸膛,骂道:“臭狗婆,活的不耐烦了,老子这就送你上路。”
“子曰:‘待于君子有三愆:言未及子而言谓之躁,言及之不言谓之隐,未见颜色而言渭不瞽。’好男不与女斗,阁下浮躁不堪,竟对女子大打出手,岂是君子所为乎!”
“玉面毒霸”李霸寻声望去,只见一个童颜鹤发,身穿干干净净的青色长袍的老者,不知何时已到旁边,正气凛然地盯着自己。李霸问道:“你少管闲事,滚一边去!”
奶妈一见来人,忙道:“老爷,小姐被他……”,“哇”的一声,在地上号啕大哭起来。
“子曰……”
“别他妈的孔夫子放屁——文气十足,说话教人听不懂!你是谁?”
“子曰,——老朽诸葛质,人称贱号‘君子剑’。阁下尊姓大名?为何和我家奶妈动手?我的孙女哪里去了。”
“噢——,你就是‘君子剑’诸葛质!”“玉面毒霸”李霸闻言,大吃一惊:眼前这个文质彬彬、满口‘之乎矣者’的酸朽老头就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君子剑’诸葛质?!
就连当年不可一世的师兄“赤发血魔”王峰也败在他的手下,不敢在称天下第一。却原来是这么个人物!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李霸既惊又喜,喜的是机会难得:只要能战胜“君子剑”,这“天下第一”莫不成了我李霸的!他眉飞色舞,不恭之色稍稍收殓,作了一礼道:“原来是前辈驾到,久仰久仰。”
诸葛质急忙还礼不迭,毕恭毕敬地道:“老朽早已隐居多年,不问江湖之事久矣。这次为寻孙女才出岛,久远闻奶妈泣叫,寻踪而至。不知英雄尊姓大名,万字是何称呼?可知晓老朽孙女?”
“我叫李霸,江湖人送了个万字,不大好听,叫‘玉面毒霸’,倒也名副其实。有个师兄叫‘赤发血魔’王峰,前辈也许还记得华山西峰之战。”
“君子剑”诸葛质一听“赤发血魔”的名号,面色微微一凛,心知来者不善,但镇静自若地不改恭敬之色,道:“原来是王英雄之师弟,久仰久仰!尊师兄一向可好?”
“好个屁!”李霸忍了好久,学文人说话实在太累,他终于还是露出了本性。“我也不和你咬文嚼字了,终究明说,你孙女被我捉住了。咱们打上一仗,你赢了,我把孙女还你!你输了,这‘天下第一’的名头就归我了。”
“君子”发飚,惊天动地!欲知以后故事如何,请看下回“君子诸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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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君子诸葛
“好个屁!”李霸忍了好久,学文人说话实在太累,终于还是露出了本性。“我也不和你咬文嚼字了,终究明说,你孙女被我捉住了。咱们打上一仗,你赢了,我把孙女还你!你输了,嗨嘿,对不起,这‘天下第一’的名头就归我了。”
“老朽早已跳出江湖,江湖之名,视若粪土!子曰:‘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也。’英雄若欲求名,比武吾看也不必,老朽认输是矣!只求英雄还我孙女。”
李霸以为这这老头不敢打仗,更加飞扬跋扈,怒道:“你是看不起我!不比,我就把你孙女……”
诸葛质被逼无奈,只得道:“那老朽就和英雄切搓切搓。”
李霸立既从背上抽出一对“骷髅锤”,拉开架势。忽见诸葛质仅执一把羽毛扇,并无任何兵器,不解地问:“你不是叫‘君子剑’吗请亮剑吧!”
“老朽多年前,早已弃剑,从不用耳。”诸葛质随手折下一丝细柳,接着道,“就用它当剑领教领教英雄的高招吧。”
李霸大怒:“你找死!别说我占你的便宜。”语音未毕,抡锤旋风似地向诸葛质卷去。
“老爷,小心锤中毒雾!”奶妈在旁急叫。
诸葛质淡然一笑:“毒雾能奈我何!”只见他移形换位,影子一晃,已难见面目。却已闪到李霸身后,舞着柳条剑左晃右击。
李霸觉得背后风起,急使招“洞宾背剑”,抡锤后扫。
诸葛质稍一退让,柳稍却向李霸手腕击来。
李霸早已转身,忙抽右锤,左锤“风卷落叶”,朝诸葛质身影压下,右锤却锤柳相撞。按理说李霸铅锤大占便宜,但他却觉右臂发麻,心道:“这个老头确实不简单!内力可比咱高得多。”他心里虽想,手脚却并不落慢。
这两人都是当今武林顶尖高手,这般交手,就连在旁观战的奶妈,都难看清各人的身手招式。她只见两团影子搅来缠去,忽即忽离。不多时,两团影子却发生了变化,只见一个红雾渐起,一个磷光环绕。奶妈明白:这是两人一个发动“紫霞神功”,一个喷出毒功毒气。她急得搓手跺脚,想帮忙参战,却不知从何帮起。
良久,红雾变成了紫红色,并愈来愈大;磷光却渐渐消失,李霸的模样愈看愈真切。只见他苍白的俊脸,已泛出青色,招式越来越缓慢。只听“扑痛”两声,人跌锤落。再看李霸双臂,已青肿不堪。
“君子剑”诸葛质收功施礼,道:“承让,承让。”
李霸心中不服,想出一条毒计,阴笑着说:“你比咱年令大,内功确实比咱强。但咱还有一阵,你如能破得,孙女立马还你。有种的跟我来!”言毕,拾锤朝魔谷跃下。
诸葛质挂念孙女,仗着武艺绝伦,随即追下魔谷绝崖。
“老爷,老爷!……”奶妈在崖边急得跺脚不迭。
诸葛质远远瞧见李霸象僵尸般地纵跳,顺着绝崖斜飞而下,顿开茅塞:原来绝崖上插着一溜二尺多长的木桩,像是用石腊焊接在石壁上,间矩一丈开外,斜着向谷下排伸而去,雾雾登登,无穷无尽。他学着李霸的样子,向谷下飞去。
诸葛质来到谷底,十分惊诧,只见这里瀑布白练腾空,景色烟波浩渺,阳光时隐时现,奇花异卉,万紫千红。竟比他的小蓬莱岛还胜一筹。放眼望去,看到满山遍野的尸骨,惨不忍睹,诸葛质脸色突变,悲叹道:“子曰:‘呜呼哀哉!我观周道,幽厉伤也,吾舍鲁何适?夫鲁之郊及禘皆非礼,周公其已衰矣!’呜呼哀哉!呜呼哀哉!”他心想还是趁早救出孙女李月娥,快快离开这不祥之地。他看到河东有几个山洞,想必是“玉面毒霸”李霸之居所,便急速向那里追去。
果然李霸已出得洞来,只见他披着一身黑袍,披头散发,手里拿个黑黝黝的玉埙(作者注:埙,古代乐器,最初大约用于祭祀仪式上。),一脸邪气,指着“君子剑”诸葛质冷笑着道:“诸葛质,有种过来!”
诸葛质并不把他放在眼里,嘴上说声:“子曰——”已飞身扑来。
李霸急忙吹起玉埙,只听得一阵嘘嘘怪声,鬼气拂拂,摄人心魄,令人毛骨悚然。
瞬时,天昏地暗,阴风四起,山谷中处处响起呜呜怪叫,只见八八六十四具尸体,竟直立而起,有的是衣服完整的新尸;有的则是一具骨架;有的更是偿未腐烂完全的尸体,代着肥大的、到处蠕动的蝇蛹,不是露出白森森的手骨脚骨,就是缺鼻少眼裸出白森森的牙骨。尤其怪异的是,每具尸体口中钻出一条红艳艳的怪蛇,蛇芯一吐一缩,恐怖之极。它们似乎听着李霸的玉埙号令,竟依照八卦阵图,把“君子剑”诸葛质团团围定,蹦蹦跳跳朝诸葛质扑来。
诸葛质纵然熟读阵法,见多识广,也不由得大惊失色,不敢再说“子曰”。猛然想起其祖诸葛亮阵法所说,“阴魂血蟒阵”是西域阴毒阵法,早已失传。不承想却在这里撞见,而且和我大中华的“八卦阵法”熔合得天一无缝!他那敢怠慢,急忙施起“紫霞神功”,抵御阴毒。
只见黑烟雾气中,数不清的魔形鬼影,围着红光炽射的光团,一边呜呜怪叫,一边蹦跳转圈,僵尸口中的红艳怪蛇不时的象箭般地射向红光,却被红光所阻,“哔嗒哔嗒”掉落一地,在地上蠕动乱窜。
诸葛质心急如焚:象这般打下去,自己总有功竭之时,到那时非得“光荣”在这“八卦阴魂血蟒阵”之下,落个不得善终!这可如何是好?猛见脚下毒蛇蠕动,“被这食死人长大的极阴之物咬着,恐怕再也‘子曰’不成了!”
孔夫子是否能救得“君子剑”诸葛质?欲知以后故事如何,请看下回“八卦阴魂血蟒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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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八卦阴魂血蟒阵
诸葛质心急如焚:象这般打下去,自己总有功竭之时,到那时非得“光荣”在这“八卦阴魂血蟒阵”之下,落个不得善终!这可如何是好?猛见脚下毒蛇蠕动,“被这食死人长大的极阴之物咬着,恐怕再也‘子曰’不成了!”他忽然瞅见李霸洞前靠着一个巨大的乌龟壳;灵激一动,急使招“哪吒探海”,只见乌龟壳凭空飞起,不偏不斜直飞至诸葛质脚下,诸葛质一跃而上,心中稍稳。
那“玉面毒霸”李霸却被诸葛质还急,心想,“不用点厉害的,还不好对付这个老不死的穷酸。”心念一起,玉埙声骤变。
瞬时,八八六十四具僵尸,分成四组,叠罗汉似地架到四层,高约三丈,从东西南北四面,向诸葛质的火红光团围逼而去。僵尸口中的血艳毒蛇,鱼贯钻出,象箭般地向红团飞射。只听到“轰”的一声,三丈高的僵尸层,突然一齐倒向红团,把诸葛质的火红光团,死死压住。群蛇急穿乱钻,尸群“呜呜”叫声愈震。
“玉面毒霸”李霸哈哈狂笑,苍白的俊脸得意之色,无以复加。
突然,红光一闪,炽亮眩目,如同电闪雷鸣,如同山崩地裂;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响,僵尸群蛇炸作粉末,飞向四面八方;一团巨大炽烈的火红光团,急速窜起,只见站在龟壳上的“君子剑”诸葛质,汗珠滚滚,瞒脸豪气。
阴雾暂散,明媚的阳光也透出了光芒,照射着这里遍地尸骨残楂,蛇尸血迹。
“玉面毒霸”李霸大吃一惊,急忙撒出一把平常很少用的暗器“绝毒魔雨针”。
“君子剑”诸葛质,龟板上一阵旋转,羽毛扇影子一晃,“绝毒魔雨针”竟朝李霸反射而去。倒把李霸打得躲闪不迭。
诸葛质仿佛回到了年轻时,用少见的豪气哈哈笑着道:“有多少废铜烂铁尽管打来,怕你的不是‘君子剑’!”他忽觉小腿一疼,他低头一看,原来是躲在龟板下的一条赤蛇,窜出咬他了一口。他深知这些毒蛇阴毒无比,非同小可,那敢怠慢,急忙掏出小刀,割掉手掌大一块腿肉,强忍巨疼,敷些散药,割袍包扎。
李霸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我孙女呢?”
李霸朝洞口指了指,长叹了一口气。
“君子剑”诸葛质一瘸一拐,向洞口慢慢走去。
他刚刚走进洞口,突然里边飞出一人,哈哈狂笑。正是“赤发血魔”王峰。
话说冉义在“赤发血魔”王峰的威胁利诱下,练起了“龟息神功”,起初还有情绪,后来练着练着,腹内疼痛渐消,并越来越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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