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踪侠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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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踪侠影-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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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是女人的赵四老有所察觉,面颊飞红,急忙脱下大红披风,把个山口梅子掩得严严实实。

    老仆人老张头踉踉跄跄爬到诸葛质的身前,摇曳着他,大哭流涕地道:“老爷、老爷!都是小老儿废物无能,弄丢你的宝书,还险些害了您的性命。”他突然狠搧自已的耳光,悲痛欲绝。

    李月娥上前蹲扶着老张头,劝道:“张佰佰,你甭悲伤,我爷爷不要紧,冉义已给他解了穴道。”

    “君子剑”诸葛质功成意醒,环视一下大家,对老张头道:“老张头快快起来,怎么能怪你呢。”他却一把揽住李月娥,老泪横流,“我的乖孙女,这不是作梦么?”

    李月娥同样悲喜交加,一边替爷爷擦拭着眼泪,一边对爷爷娇道:“爷爷这是真的,我回来了,不信我掐你,你可知道痛么?”

    “哎,痛!是真的!真乃苍天有眼。”

    突然,一阵婴儿啼哭声从奶妈怀中叫起。

    诸葛质面色一怔,忽然勃然大怒,一把推翻李月娥,骂道:“你,你,你!竟作出苟且之事,有辱门风,有辱门风!是不是这小子?我毙了他!”他一跃而起,起掌闪电般地击向冉义。

    李月娥花容色变,连忙跃起,挡在二人之间。

    “老爷,你老糊涂了!”奶妈急忙叫道,上前给诸葛质附耳一阵。

    诸葛质恍然大悟,“——孙女仅离数月,岂会——!”忙拉过李月娥道:“娥儿,爷爷真的老糊涂了,这位相公,你勿怪勿怪。”

    “岂敢,岂敢!”冉义惊魂未定,退在一边。

    李月娥却俳红着脸,哭泣着撒娇道:“爷爷,你坏,我不理你了。”

    诸葛质听到,冉义李月娥欲成夫妻,不由得又面代愠色,斩钉截铁地道:“不行!有违周公之礼,又背孔孟之道。不过,这小子乃忠良之后,爷爷也看不错,你回去禀告父母,——你父皇,哎!托媒下聘,要礼行周全,吾答应就是。”

    冉义忐忑不安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连连恭礼不迭。

    李月娥心中暗喜,低头玩弄着衣裙飘带。

    第二天,李月娥一觉醒来,嗽洗已毕,见到冉义在海边练着拳脚,却不见了爷爷,便满岛奔寻着叫道:“爷爷,爷爷!”

    奶妈走来,叹了口气道:“别找了,你爷爷和老张头已经走了。努,这是他老人家给你留的书信和包裹。”

    李月娥展信一看,只见信中道:“娥儿,爷爷此战失利,遗失《诸葛兵法》,有违祖训,痛定思痛,爷爷决定回大陆一趟,寻回祖书……

    这一去,引段故事更精彩!欲知以后故事如何,请看下回“诸葛剑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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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诸葛剑谱
    readx;    李月娥展信一看,只见信中道:“娥儿,爷爷此战失利,遗失《诸葛兵法》,有违祖训,痛定思痛,爷爷决定回大陆一趟,寻回祖书……,以前爷爷本曾给尔传授武功,皆因不想让尔再过腥风血雨之日子,但今乃豺狼当道之乱世,爷爷已想明白,现将‘诸葛剑谱’传授于尔和冉义,并赠‘君子剑’。希望你勤加苦练,遇险方够自保,再别遭魔谷之难。……冉义这小子确是个难得的人才,日后必成大就,你和他共同专研,爷爷也就放心了……”

    李月娥双目潮润,喃喃地叫着:“爷爷、爷爷!”

    “诸葛剑谱”乃当年汉蜀鼎盛时期,诸葛武侯集赵云、关羽等使剑名家之剑术技法,结合古典奇书“三十六计”所创而成,后经“君子剑”诸葛质结合实战经验完善之剑术菁华。

    “总论”云:“六六三十六,数中有术,术中有数。阴阳燮理,机在其中。机不可设,设则不中。武搏之术,其理通之,其势然也。兵无常式,水无常形,因势利导,敌变我变。目惧心机,动随心动。无招有招,虚虚实实,是为上乘武技也!……”

    冉义展卷拜读,顿感到琼桨灌顶,茅塞顿开。只见他颇颇点头,兴致勃勃地道:“诸葛前辈真个是神人,‘三十六计’我也背的滚瓜烂熟,却不曾想到竟和武术剑招结合得如此完美,奇妙无比,奇妙无比!娥儿,你看这招‘擒贼擒王’,摧其坚,夺其魁,以解其体。龙战于野,其道穷也。再结合这招‘暗渡陈仓’,连环十剑,先虚攻敌面首,在刺其下盘,再胸心贯剑,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真乃雷击之势,妙,妙!”

    ——哟,怎么只有三十三招,‘借刀杀人’、‘围魏救赵’和‘瞒天过海’怎么没有图招详解?”

    李月娥想了想道:“怕是这几招太厉害,爷爷心存慈善,没给授传吧。”

    冉义自魔谷奇遇,食了“千年白蟒胆”和半颗“神龟宝丹”,虽然阴毒尚未完全解除,但其内功比其先前,已不可同日而语。这次巧得“诸葛剑谱”真正受益匪浅。“七宝灵龟刀”刀当剑使,砍、挑、杀、戳比剑更猛,武技招术,大有长进。

    不一日,冉义心糸国情家事,挂念当初相随他到龙城夺父皇骸

    骨的十八兄弟,欲回大陆。李月娥死活相随。二人只得把小元贵托付奶妈照料,乘龟离岛。

    这一日,他俩路过龙城“青龙寺”,只见现今这寺院,冷冷凄凄,破破落落。当初法正和尚对付群雄的“斑斓五毒阵”,蛇虫尸骨偿在腐烂发臭。触景生情,冉义不由得想起了他和裴卫国等群雄一同纵马杀敌的状观场面,耳边似乎又响起了众马长嘶、战鼓雷鸣、杀喊震天……

    书接第七章“龙飞凤舞”。

    话说冉魏十八将士在七皇子冉义、大将军董闰和集贤庄庄主裴振江之子裴卫国的带领下,去龙城抢夺魏皇冉闵之遗骸,经南门口一战,逃的逃,被杀的杀,仅剩十一人,被囚禁牢中。鲜卑人却不知因何缘故,对他们即不严刑拷打,也不审问逼供,只是大肉白面供着,白米粥里还有如阿胶、党参、大枣、何首乌之类,乌发养颜之名贵药材。众汉将皆感意外,转眼间已半月有余。

    这一天,裴卫国对众汉将道:“不知鲜卑蛮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般对咱们,是什么意思?”

    大魏御前护卫方将军道:“他们把咱这么供着,我想肯定是要我们知恩图报,投降燕国。”

    被养得红光满面,肥头大耳的平北东路军参将邵将军,躺在最里边翻了个身,伸了伸懒腰,打着哈欠接着道:“管他妈的,今朝有酒今朝醉,临死也落个饱死鬼,吃、吃!要投降当燕狗,门都没有。”

    “对,死也不做汉奸!老子早已把生死抛在脑后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汗!”众人七嘴八舌纷纷议论着。

    正议论着,牢门外现出个肥胖高大的身影。

    众人一看,正是张亮,有的怒目圆睁,有的咬牙切齿,有的骂着“燕狗、汉奸!”

    裴卫国蔑视地瞪了眼张亮,“呸”了口唾沫,头拧向一边,懒得在看他一眼。

    张亮肥脸堆满笑容,小小的眼睛已挤成条缝,道:“各位老乡,过的不错嘛,你看一个个养的白白胖胖,滚瓜流油,很好,很好!”他一见无人理采,面容立换,只见他满脸已泛上杀气,绿豆小眼瞪得圆如黄豆,接着道:“好日子到头了!”朝后面摆摆手,立即上来几个狱卒,向牢房里塞进十一个马桶。

    好饭好肉没了,随之而来的是苦臭辣稀的稀汤。众人食之,上吐下泻,方知已被下了巴豆、蚂蝗粉之类的泻药。

    这送来的马桶用上了,一人一个,不多不少。霎时间牢房内腥臭冲天。

    不时有狱卒在牢外捂着嘴脸,交头接耳,嘻嘻哈哈,远远站看。

    这一拉,可不得了,起初尚有稀粪可拉,后来只有油花血水,腥臭不堪,再后来只有白花花的脂肪肥油。——这一连就是五天!

    这天清早,众人皆已拉得瘫在地上,没有举首之力。

    张亮又来查看。他带着大大的黑口罩,面目遮地严严实实,仅露两只绿光小眼。只见他时儿细细察看马桶中的脂油,时儿弹摸众人皮肤面颊。已毕,拍了拍手,显得很满意的神情,指了指平北东路军参将邵将军。

    立即拥上来两个兵卒,把邵将军架了出去。

    众人皆万念俱灰,闭目等死。

    过了两个时辰,牢门又开,一个大燕兵卒扛着邵将军,急急进来,把他朝地上狠狠一贯。只见邵将军如同皮球一般,竟在地上弹了两弹。

    众人齐看,只见那邵将军面目栩栩如生,眼睛睁得圆大。便急拥上前欲扶邵将军,喊着:“邵将军,邵将军!他们把你怎么样了。”

    邵将军表情不改,纹丝不动。

    中华什么最多?答:当然是汉奸。从古到今,像张亮式的人物,何止万千。欲知以后故事如何,请看下回“皮草尸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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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皮草尸观
    readx;    众人齐看,只见那邵将军如同皮球一般,竟在地上弹了两弹。他面目栩栩如生,眼睛睁得圆大。众人便急拥上前欲扶邵将军,喊着:“邵将军,邵将军!他们把你怎么样了?”

    邵将军表情不改,纹丝不动。

    众人一摸一扶,邵将军又弹滚起来!

    ——这哪里是邵将军活身**,分明是一具“皮草尸观”!

    众人惊恐万分,几个胆小的当场昏死了过去。

    牢门外又响起了张亮地哈哈笑语:“哈哈哈哈!很好很好,妙得很,就要这个效果。来人,快把那几个吓死的拉出去,趁热剥皮,这一经恐吓,皮是利的!”

    裴卫国怒目欲裂,颤抖抖地指着张亮骂道:“你不是人,你是魔鬼!你让我去死吧,让我去死吧!”

    “你?不忙,不忙!最后就轮到你了。”张亮狂笑不已。

    残阳如血,柔弱的阳光撒进牢院,映射在牢门口一排新做的“皮草尸观”上。只见每个尸观胸前挂着草书汉字牌:“冉魏御前护卫方存平”,“冉魏平北东路军参将邵一凡”,“冉魏平北东路军前印先锋王正义”……等等。

    空空的牢房仅剩裴卫国一人,忽然牢门洞开,张亮秃光光的肥脑袋又探了进来,只见他那绿豆小眼,已瞪得血红,声音也变得嘶哑:“裴卫国,快点!轮到你娃了!”

    裴卫国拚命挣脱刽子手地掺扶,“扑通”跪倒在十个“皮草尸观”面前,道:“众位哥哥,您们稍候,兄弟我也就来了,咱们一同赴阴曹地府吧!走!”

    刽子手簇拥着裴卫国来到军校场后的土地庙前。

    只见这里堆满了干灯草、麦箕之类,还有一坛水银,大概是做“皮草尸观”的用料,棋杆前横七竖八地扔着十具无皮肉尸,有的尚在颤抖,看来还未死绝……

    几个刽子手握着尚在滴血的牛耳尖刀,怕是早已等得不耐烦了,叫着:“快,快点,早做完早收工。”

    他们那容已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裴卫国地无谓反抗,上前七手八脚、麻利熟练地把他剥得净光,倒挂在木架上。

    张亮喝了一口烈酒,“噗——”的朝尖刀上一喷,低头对裴卫国森森阴笑:“小将军,可别怪我哟。”

    裴卫国咬啐钢牙,“呸”的一声,唾血扑了张亮一脸。

    张亮大怒:“死鬼还敢缠人!”紧握尖刀朝裴卫国头顶割去。

    突然,两条红影箭般射来,一条紧缠张亮握刀手腕,一条猛袭他的门面,如同双蛇扑蛙,好似章鱼抓食。

    张亮大吃一惊,慌忙“倒跳龙门”,连招“团肉滚刀”,急挥牛耳尖刀,朝来敌反刺。待得看清来人,却见他惊恐万分,光头上渗出冷汗,“咣铛”弃了尖刀,“扑通”跪倒在地,嘴中颤声叫道:“公公公主!……”

    大燕小公主慕容燕自那日和裴卫国杀场约亲,被其四皇叔、大燕国兵马大元帅慕容恪所阻,自此茶饭不思,寝眠难安,整日泡在皇宫,缠住父皇,要其释放裴卫国,玉成她的终身大事。燕皇心系国家大事,那把她这等儿女私情之微许小事挂在心上,绝不应允。她只好转求母后马皇后,亦不得而果。她无计可施,芳心欲碎。

    这天,她正藏在锦被中,泣叫着裴卫国的名字,忽然,听到又有人进来,她竭斯底里地蹬着被子,叫道:“出去,出去!我不吃饭。”

    “公主,是我,大事不好了!”

    她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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