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崇,你身为男人大丈夫真是小气,难怪我婆婆说天下男的没一个好人。”琴怀有些忍不住了,这个李崇云性格记仇,没想到对女人的记仇更是严重。
“洛宾你挂念你的芳姨心切,但这孩子不方便进滇南城,就由我留下来陪他吧。从这秘道内进,大约三百米距离便可到滇南城内。进去不用担心,这秘道通往的是滇南一处极为隐秘的地方,人迹罕至,安全得很。”李崇云对洛宾说道。
“多谢李兄。”洛宾说完,将那小孩推向李崇云,便进入坟头的秘道内。
“本姑娘也要进去看看。”琴怀说完也跟在洛宾的身后,等进到秘道里面后,还伸出头对着李崇云作了个吐舌的动作,然后关上了铁门。
“唉!”李崇云轻轻叹息一声,听不出是什么滋味,也感受不出是因何伤感。
李崇云在墓地坟头之间,立直身躯,迎风而站,不发一言,仿佛画面已经定格。而李崇云身边还站着一个沉默的小孩,两人一大一小,一前一后,像是有默契,也像是陌路人。
“洛宾,你要小心啊。根本不知滇南城内情况,更不知城主是否部署了兵力,若你小心行事,说不定还有命出来。但若你意气用事,在这孤城绝境当中,神仙难救。我与你相识不过两日,却像是相识半生之好友,大概是因为我们生死与共过,可惜这一趟我不能与你再共生死。但我会在这里等候你出来,不为什么,只为知己。”李崇云在说完这段话后,扭头看了一眼那小孩。
小孩也歪着头看着李崇云,两人就在这墓地坟群中,相对而立,久久不言。李崇云望着小孩,小孩也望着李崇云。
问苍天,人生在世,知己难寻,一生得一知己便是人生大幸,得二知己便不负皇天,得三知己则福高齐天。然而,问苍天,何为知己,谁能成为我的知己。
第二十八章 组队闯府
洛宾与琴怀二人,在墓地的秘道里爬着,据李崇云所说这条秘道直通滇南城。秘道很窄,人在里面只能爬行,在这种空间狭小的地道内,根本无法判断已经爬了多长的距离,也无法判断离秘道的尽头还有多远。
“啊啊……到底还有多久呀,都钻了这么久了,还没到头吗。”琴怀有些忍耐不住了,毕竟一个女孩子爬这种地洞也的确不合适。
“据李兄说,地道长约三百米。”在地道中,洛宾无法回头,只能一边爬一边说。
“三百米有这么长吗?”琴怀总感觉已经爬过三百米了。还好地洞内环境干燥,空气也没有太过混浊,要不然真担心琴怀能否坚持下去。
在墓地,李崇云不知从哪里捉来了一只兔子,生了一堆火在烤兔子。
“小孩,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啊?”李崇云向旁边那坐着的小孩问道。
“唉,算啦,问你也是白说。”李崇云开始专心地烤着兔肉。
“不过呢,可以告诉你一件有趣的事,告诉你也不怕你会说出去。其实那条秘道长度近九百米,我告诉他们只有三百米。洛宾心急至亲,就算长一万米的隧道放在他面前,我信他可以爬完全程。但是那琴怀丫头嘛,呵呵,不知爬到一半了没有。”李崇云轻轻一笑,又开始专心烤着他的兔肉。
“三百米……三百米……不行了,我要退出去了。”琴怀开始打退堂鼓了。
“在这种无法转身的地道内,要退出去会更难。何况已经爬了这么久了,你要半途而废吗?”洛宾不管隧道有多长,只要芳姨在隧道的尽头,他就要爬过去。
“我才不会中途就放弃,三百米而已。”琴怀咬了咬嘴唇,继续向着爬着。隧道内非常黑暗,伸手不见五指,琴怀看不到前面的洛宾,洛宾看前方也只是漆黑一片。在黑暗的环境中,琴怀不断开口说话,洛宾也陪着她聊天。两人谈天说地,什么都聊,大家一起说自己小时候,洛宾说自己的芳姨,琴怀说自己的婆婆。
两人间突然有了一种奇妙的联系,世上的亲人都只有一个,自小都在人迹罕至的地方长大,从小向往那些没去过的地方。
在墓地的草坡上,李崇云与小孩都吃完了兔肉,扔了满地兔骨头。两人吃饱后正躺草坡上晒着太阳,看两人很是惬意。
“这太阳真好,不知洛宾他如何了,那琴怀音律师在漆黑环境中到底能撑多久呢,会不会已经哭了呢。我会不会过分了一点呢。”李崇云一连开口说了三个“呢”字。
“那也是她活该,竟然敢小瞧我们刺客,这种隧道岂是一般人能挖得出来。刺客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上天下地,无所不能。为了刺杀一个人,就天染色,将地挖穿,在所不惜,叫你小瞧我们刺客。”李崇云说话的语气中带了一种解恨的感觉。
那小孩在旁边连连点头。
在太阳日晒当空的时候,洛宾与琴怀二人终于爬出了隧道。不知是上天的安排,还是命里的好运,隧道的出口就在滇南城的城南方,离洛宾的家小茅屋也不过几百米距离,跑过去也只是几分钟的事。
隧道的出口在一堆乱石当中,四周矗立着五六米高的巨石,而隧道入口有一块石头遮掩住,谁能想到这么普通的地方会藏有一条秘道。
“真没想到,小时候经常玩的地方,竟然有我不知道的秘道。看来,我自称滇南城地头蛇真是笑掉大牙。”洛宾不过是离开滇南城两天,现在回来看到熟悉的地方,竟然有种离乡多年的感觉。
“好痛,痛死了。”琴怀坐在一块石头上,卷起了自己的裙子,将裙子拉到膝盖的地方。露出两条雪白的小腿,可以看到琴怀的两个膝盖已经血肿,显然是经过长时间跪地爬行而造成的。
“我是医师,能让我帮你看下吗。”洛宾对琴怀说道。
“医师?婆婆说过,医师是好人,但医师也有坏人,你是好医师还是坏医师?”琴怀说道。
“你婆婆怎么这么教你,是人都会有好坏之分。”洛宾说道。
“好吧,我信你是好医师。”琴怀说道。
洛宾在琴怀面前蹲下身子,两个红肿的膝盖已经擦破的表皮,若不消肿止痛,恐怕走路都会难受。洛宾再起运起体内的绿色灵气,现在对于运气已经逐渐成熟,就在隧道中时,洛宾一直运气给自己,所以洛宾在爬了这么久后,都没有擦破皮肤,也没有疲劳。
其实洛宾并不知道,在九百米隧道内,一直运气爬行,无意间让洛宾体内生成了第二枚真气珠,此时的洛宾已经步入一阶一品医师。
洛宾将真气运行于指上,用手指轻轻一触琴怀的膝盖,将真气注入其上。医师的真气可谓是灵丹妙药,可以消炎,可以化肿,可以止血,可以减痛。在洛宾的手指的摩擦下,琴怀的膝盖也逐渐复原。
“你的手没事吗?按理说你的手也受伤了才对。”洛宾在治疗好琴怀的膝盖后,亲手帮琴怀放下裙子。
“嗱。医师还真是神奇,受伤都不用怕。”琴怀伸出自己的双手,果然如洛宾所想,琴怀的双手也是一片红一片紫的。洛宾方法不变,用一样的方法为琴怀疗伤,用食指在琴怀的掌心上摩擦,这种小伤,很快就治疗好了。
熟悉的小茅屋已经出现在眼前,家还在那里,但是家人呢?芳姨去那里了?洛宾带着琴怀回到生活了十五年的家后,却发现空无一人。每天芳姨都会烧菜做饭,现在炉灶是冷的,已经没生火了,药田里的土地也是干的,今天并没有淋水了,晾挂在外的衣服是昨天前的,过了一夜还没收衣服。这些种种迹像表明,芳姨已经不在这里有一天时间了,而且还是昨天就不在了,自己杀死田中天的那天,被城主田中药施加炮烙刑罚的那一天。
“难道我芳姨已经遭遇到田中药的毒手。”洛宾瘫坐在椅子上,虽然已经早就想到,但还是不愿意相信。
“简单,我们直接去找那田中药。”琴怀开口说道。
“我一个人去,那里太危险了,我不能带上你。”洛宾站起身后说道。
“你才一阶,我是三阶,你有什么办法拒绝我去。”琴怀完全不把洛宾的提议放心上。
“这是我一人家事,我不想拖累别人。”洛宾不愿带上琴怀,也是有自己的考虑。经过昨日之后,洛宾已经对田中药有了新认识,这个平时一副慈爱模样的城主,实则上也是凶残成性。若芳姨已经死在田中药手上,洛宾则想跟田中药拼命,洛宾抱着必死的决心,怎么可能会带上一个相识才一天的人一起前去送死。
“本姑娘决定的事,我婆婆都无法改变我的心意,也只能顺着我。”琴怀说道,从这句话中可想而知,那婆婆是有从宠琴怀啊。
“田中药可是一城城主,估计他身边有很多高阶的乾坤八道修炼者,你不怕死就跟来吧。”洛宾想以敌人强大,去则必亡,来吓唬琴怀,让琴怀放弃跟他一起前去。
“原来你也知道别人强大啊,看你这么勇敢想单人去找别人,还以为你有什么方法呢。我这个月牙银铃,可以千里传音,若将我的真气输进,所发出的声音可以传到千里之外。我婆婆就会听到,若到时谁欺负了我,我婆婆就不会放过他。”琴怀说道,有一个厉害的婆婆还真是有持无恐。
“唉——只怕你婆婆来到,我是第一个死。”洛宾开始想象起来,若当晚那杀人如麻的老太婆来到滇南城,然后在滇南城弹上一曲,那全城可是要死多少人啊。
“有我在,我婆婆不会杀你。”琴怀拍了拍自己小胸脯,自信满满的保证说道。
于是,洛宾也没办法了,唯有带着琴怀,一个医师,一个音律师,两人组队。一同前往滇南城城主府邸,去找田中药,救回芳姨。
华茹:宾儿,你在哪里。
第二十九章 南粤四士
滇南城已经成为了一座无兵驻防的空城,九阶剑魔余乙宁将全城兵力抽走,带着军队前往天南城。现在的滇南只剩下些老弱士兵,由于无法得知前方战线的情况,城中的百姓也已经离去六成,百姓们会等待战争结束后再返回滇南。
熟悉又冷清的街道,无法为洛宾带来归属感,亦无法让洛宾平静下来。洛宾步行直线,直向城主府邸,而另一边的琴怀看到冷清的街道则好生失望,大大咧咧地在街道上转悠着。
很快,城主府邸便已经在眼前,望着滇南城中最雄伟的建筑,洛宾是第一次感受到等级的压制。中原神州由皇族中央集权,配合乾坤八道纲纪,从上而下,形成了严密的等级制度。从皇族、亲王、封王、文武百官、地方官员,每个人所居住的建筑,从用料、颜色、规格、面积都有严格规定。从之就是官居几品,居住的建筑物便为几品。
洛宾此时一介平民,站在代表着国家机器的地方城主府邸,就像一只蚂蚁去挑战老虎的尊严。城主府邸不单只是一座坚固的建筑,它代表了国家的法纪与尊严。
城主府邸的大门一年都没开过几次,今日也不例外,依然大门紧闭。看着那高度高过膝盖的门槛,就像是在说没身份的人没资格入内。
“琴怀,我看我们还是四周看看,先看下情况,看下有什么地方可以悄悄进去。”洛宾并没有胆怯,他现在有这种想法完全合情合理。
“不要,我要从大门进去。”不知道国家为何物,不懂统治阶层的琴怀当然不同意洛宾的想法。琴怀直接跑上台阶,来到城主府邸的大门前,便开始用双手齐摇月牙银铃。铃音悦耳,清脆如鸟鸣,铃音没有节奏也没有旋律,就是这么普通的摇动,传出来的音色都能让人着迷。
大门传来裂木之音,但是这扇仿佛能拒人千里的大门却纹丝不动,大门依然守护着城主府邸的正门入口。
“这么硬,还没试过木头能挡我铃音。”琴怀再次摇动月牙银铃,这次声音略显急促,铃音还带动了空气的波动。铃音仿佛已经化为石子,落入空气的水潭中,激荡起空气的波纹,铃音与空气组成了一圈圈涟漪。
这一副木门代表的是统治者的脸面,亦是统治者展现在平民面前的第一道权力的象征。现在滇南城主府邸的大门在琴怀的铃音之下,不断出现裂缝,门上红漆在不断剥落,最后整副大门向内倒去。在大门往内倒下后,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块石墙屏风,只见石墙上用古字体写着“乾坤八道齐服大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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