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用来辟掉这房间内的霉味。
李崇云也在小瓦房内,他神情焦急,表情不定,正在来回渡步,显得坐立不安。今天遇到了一名长相酷似洛宾的人,而且声音也十足相似,但是身具剑士真气同时还有医师真气。观察他的行为举止,看不出洛宾的痕迹,在与他简单的对话当中,也无法弄清楚他的身份。
李崇云现在很纠结,他知道华茹很紧张洛宾,但是要不要告诉她这世上还有一个长得像洛宾的人。李崇云思来想去,最终按耐不住开口说道:“芳姨,我……”
“云儿……”华茹按上檀木香炉的顶盖,转头望向李崇云。
在李崇云开声的时候,华茹几乎也同一时间说话,两人同时开口说话,也同时收声。
“芳姨,你先说。”李崇云走到木桌旁的凳子上坐下。
“在普坨大殿上,我看了那两百多具尸体,发现了两个疑点。”华茹说道。
李崇云双目一定,华茹竟然是有所发现,但是在普坨大殿上却说没有丝毫收获,那代表了里面是有隐情。
华茹把香炉推动木桌的中央。接着说道:“虽然尸体死亡已经过去了一日,但依然能在尸体血液中检出假死丹的药性。”
李崇云很认真地听着,这时候他不得不发问:“芳姨,假死丹是何种丹药?”
“六阶丹药,那两百多人生前都服用过假死丹。假死丹药效很简单,就是让人进入假死状态。会在药效过去后,再重新复活。”华茹解析着说道。
“假死丹?假死状态?这……”李崇云低头思索着,嘴中喃喃说道:“袭击普坨大殿的人吃过假死丹,这是为何?”
“嗯。”华茹轻扬嘴角,露出浅浅的笑容,她微笑着看着李崇云,她知道凭着李崇云的聪明才智,肯定能想清楚假死丹是怎么回事。
“袭击普坨大殿当夜,掌门万重山及七个长老在场。而屋顶上却藏了两百多人,但是掌门与长老都无法发现屋顶的异常。假死丹能让人进入假死状态,那也是一种能让人隐匿身形的丹药,看来是那两百人吃下假死丹,再藏身在普坨大殿之顶。”李崇云一说到这里,脸上尽是不可思议的表情。
华茹没有说话,她依然微笑着看着李崇云,显然李崇云的猜测也如同华茹所想。
这时候。李崇云又陷入了疑惑当中,两百多名普坨派的弟子服用假死丹藏身于普坨大殿瓦顶。更于夜晚时分,从屋顶突入,袭击大殿内的掌门以及众长老,而最匪夷所思的是那两百多名普坨派的弟子,就是众长老的门下弟子。
华茹看到李崇云露出疑惑的表情,于是说道:“第二个疑点。就是过半的人都是死在刺客手中。”
李崇云一听到这句话,瞬间茅塞顿开,加上自己之前在普坨大殿中所看到的画面结合起来,一个阴谋计划逐渐展露在李崇云的脑中。
李崇云这时候想起了之前那长相酷似洛宾的人,因为那长相酷似洛宾的人曾经说过。庐山就是这事件的主谋。
“策划袭击普坨大殿的人使用了常人不能想的策略,但是留下了致命的证据,而那证据就在普坨大殿之中。”李崇云这时候也想起了普坨大殿内的一处疑点。
“云儿你找到证据了?”华茹凭着九阶医师的能力检出尸体生前曾服用过假死丹,却未想到李崇云可以这么快找到证据。
“糟糕!”李崇云一下子夺门而出,往主峰山顶奔去,向着普坨大殿的方向疾驰而行,而华茹也紧跟在李崇云的身后。李崇云身穿白衣,华茹身着淡粉裳,一白一粉两道身影疾行于夜间的山间之上。
长江河道,河水变得急湍起来,河面波涛汹涌翻腾,多年航行在长江的楼船显得摇摇欲坠。楼船非常庞大,这是艘可载千人的三层楼船,但是楼船有一个致命弱点,就是抗风能力极差。不过好在这时候并没有风,长江由于两条支流的缺坝造成的急流,造成楼船在急流中难以维持平衡。
“接住绳子。”诸葛法正扔给洛宾一段绳子,他又将绳子栓在船身的木桩上。
洛宾拿着这条绳子也不知道要干嘛,船身的倾斜角度越来越大,现在如同站在一块斜坡之上。
“把绳子绑上石盘。”诸葛法正看到在维持身体平衡的洛宾,连忙对其喊道。
洛宾依然不理解诸葛法正的意图,为什么要听你的话,把绳子绑上石盘。这时候洛宾看到,甲板上躺着的人纷纷滑到船栏处,然后再掉入长江当中,昏迷中的人掉入如此急流的长江,估计是九死一生。
洛宾不理解诸葛法正的意图,但是却知道救人要紧,洛宾扔掉绳子,纵身跳起从第三层船栏上跳下,直接抓住一名昏迷的船夫,然后再将其抛入船舱当中。
诸葛法正趴在船栏上,此时随着一个大浪翻来,楼船整体倾斜了将近七十度。诸葛法正看到洛宾所为,直接就对着洛宾说了两个字:“白痴。”
诸葛法正知道楼船若倾覆,则全船人都会跌落长江,说不定就会葬身鱼腹,此时应该要做的是救船,而不是救人。诸葛法正拿起绳索,想将绳索绑到石盘之上,这时候由于船身倾斜,位于角落里的石盘慢慢滑出,向着倾斜的下方滑去。
拿着绳索的诸葛法正直接一跳,就抱上了那块直径三米的石盘,石盘呈铜钱形,外圆中方,这是用整块岩石雕刻而成,上面刻着四个大字“济水昌运”。
在这种情况下,很难将绳索绑上石盘,因为石盘的重量可不一般,诸葛法正只能艰难地抱着石盘,没有任何办法将绳索绑上石盘。
洛宾在楼船下方救人,他已经救了好几个人入船舱,但是依然看着一些人滑出楼船,跌落长江水中。
这时候,波浪的波峰渡过楼船,船身再次回复平衡,洛宾加紧时间救人,这时候位于第三层甲板的诸葛法正喊道:“洛宾,给我上来。”
洛宾抬头往上望去,看到诸葛法正正在船栏处喊道:“快上来助我以石盘定船,若不然,此船将会倾覆,所有人都得死。”
石盘定船,长江流域船家的一种行船手法,以铜钱形石盘作为锚,在长江急流当中,便将绳索绑在石盘上,再抛入长江,以此方法固定船只。
不过,这时候急流来得快,去得也快,长江浪潮竟然渡过去了。此时的楼船跟随着高涨的长江水,快速地向东海驶去,此时的夜空当中,可以看到七颗北斗星辰。
洛宾爬上了第三层甲板,这时候诸葛法正反而又跳下了第一层甲板,洛宾完全不理解诸葛法正在干什么。洛宾觉得诸葛法正说的石盘定船是对的,于是就跟着他,洛宾又从第三层甲板上跳下,跟随着诸葛法正进入了船舱下方。
船舱下方是划桨室,里面有近四十多人昏倒,楼船就是靠他们划桨才能够行进。
诸葛法正在疯狂地摇动着长桨,他想让楼船逆流而上,可惜凭他一人之力是做不到的。
洛宾这时候感觉更奇怪了,之前觉得诸葛法正说得很对,现在反而又觉得诸葛法正很傻,他以为单靠一只桨就能把整艘船划动。洛宾摇了摇头,便退出了划桨室,任由诸葛法正在里面疯狂摇着长桨,而洛宾重新回甲板上,望着前方那一片浩荡的大海。(未完待续。。)
ps: ; ;病后初愈,今日码的第一章,稍后一点点,会放出第二章。
第177章 东夷倭人
洛宾回到甲板上,走到船栏处,经过之前的长江翻浪,如今海面非常平静,起码从船身上感觉不到太大的摆动。
洛宾望着大海,空气中带着盐味,现在独自一人的时候,想起了叶薰。洛宾有点失落,低下头往下方望去,看到一条长桨正在划动着,那是诸葛法正在摆动着长桨。
洛宾不理解诸葛法正的行为,但是明白他的执着。这艘楼船可无法单靠一人之力就能划动,诸葛法正的行为就是白废力气,但洛宾不会笑话他,也不会觉得他白痴,因为洛宾心中也想着把船划回普坨山。
洛宾现在才算是对诸葛法正有点好感,虽然觉得他做事不着调,但是现在触动了洛宾的内心。洛宾望着那根划动的船桨,船浆在划开海水,只是楼船依然顺水漂向大海。洛宾只是看了一会诸葛法正划船,便转身走向甲板的另一边,心中想道:诸葛法正这人挺有趣的,不过他似乎很排外,你想独自划船就划吧,我等船上的人醒过来再回普坨山了。
洛宾来到甲板的另一边,这里还躺着几个人,看他们的服饰应该是出游的文人。洛宾抱起其中一人,把他带进船舱内,在船舱内找个地方把他安放好,之后再出到甲板继续抱人进船舱。过了一刻钟后,洛宾把那些晕倒在甲板上的人全部送进了船舱内。
“终于完成了,现在可以睡个好觉了。”洛宾站在船头的甲板上,对着大海感慨着说道。
此时,诸葛法正走出了船舱,他面无表情地站在洛宾身后,过了好一会才突然开口说道:“洛宾。”
洛宾也瞬间回头,生怕诸葛法正再次从背后袭击自己。洛宾说道:“你想干嘛?”
“我们已经进入了东海,今晚必须要有人守夜。”诸葛法正说道。
“……”洛宾现在很是疲惫,几乎一整天都没休息过,若不是有医师真气调整身体,洛宾也难以支撑到现在。早上从普坨大殿内的盘古神像爬下来,再被李崇云追着进入矮小山脉的石室中。最后打开机关进入一处深井,更是莫名其妙来到长江,如今乘着急流进入东海。
“我很累。”洛宾简单明了地说道。
“我负责守前半夜,你负责后半夜。”诸葛法正说道。
“嗯——”洛宾思索了一下,然后说道:“好吧。”之后,洛宾走进了船舱,这里是第一层建筑,里面用木板隔开了很多单间,每个狭窄的单间内都有很多人。这些人都是这艘楼船的乘客了,只是他们都被洛宾的音波给慑晕过去,昏睡起码都有小半天了。
洛宾没有进入单间内,只是在过道处就地坐下,他全身的衣服都是湿透的,于是便脱下外衣,把外衣晾在旁边的木板处,从附近摸来一件衣服穿上。就靠着墙上的木板睡下了。没一会功夫,洛宾的呼吸逐渐平缓。似乎已经进入了梦乡。
船舱外甲板处,诸葛法正坐在木桶上,双眼望着大海,两眼有神,与之前在划桨时的失神判若两人。
过了两个时辰,楼船在大海中不知漂流了多久。这种楼船不适合深入远洋,只要风浪大点,随时都可能船覆人亡。
诸葛法正依然坐在木桶上,一动不动如同雕像一般,这时候诸葛法正站了起来。往船尾处走去。
同时,洛宾也悄悄地半睁开了眼睛,透过眼睛缝看着诸葛法正的行踪。洛宾一直在装睡,他也在防着诸葛法正,毕竟与诸葛法正有着不愉快的印象,谁知道他突然说安排守夜是何居心。洛宾虽然身体很疲惫,但更担心会在睡梦中遭人毒手,于是便以装睡来将计就计,看下诸葛法正在搞什么鬼。
洛宾动作很轻缓地起身,蹑手蹑脚走出了船舱,悄悄跟在诸葛法正的身后。穿过了船身,到达了楼船的尾部,洛宾就这样鬼鬼祟祟跟在诸葛法正身后。
洛宾躲在一处转角处,望着诸葛法正站在船尾的护栏处,似乎在解开腰带,洛宾想道:难道是在小解,也许他没害我之心,是我想多了?
这时候,水面出现了两团黑影,在这黑夜当中,很难发现这两团黑影。黑影靠近楼船的下面,在水里探出了两个人头,只见水里有两个人用着爪形的铁器爬上楼船。
此时,洛宾突然走出来,大大方方向着诸葛法正走去,就像忘了之前还偷偷跟着诸葛法正。
诸葛法正大惊,连忙把腰带绑好,慌张着转身说道:“你在干嘛?”看诸葛法正的略显慌张的神情,似乎是对洛宾有些不满与戒备。
“你可以在这里小解,我就不行吗,让开,我憋死了。”洛宾说完就走上船尾处,对着大海解开自己的腰带。
“哼。”诸葛法正冷哼一声,似乎对洛宾更是不满,袖子一甩便向船头走去。
“啊——好舒服。”洛宾绑好腰带,从船尾的高台处走了下来,便往船舱内走去。楼船进入船舱内的门口很多,船头船尾皆有,于是洛宾不用再走回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