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雪心瞪了一眼邱冠雄,又拉着武天赐道:“武天赐,我们回去。”武天赐朝着万俟忠拱了拱手,凤雪心道:“走了走了,我领你见我们共同的朋友去。快跟我来。”便揪着武天赐走了。
穿过了“天音阵”,见到了一片草地,草地的尽头有个棚子,棚子下面竟然是一个大铁笼。笼中锁着个庞然大物,武天赐离得远,也没看清是什么。凤雪心道:“猜猜看,那个是什么?”武天赐仔细看了看,又想了想,道:“不会是那个白虎吧?”凤雪心嘻嘻一笑道:“对,就是她,不过她现在有名字,叫雪香。”武天赐愣道:“雪香?”凤雪心道:“对啊,她现在可是我的好妹妹。”武天赐道:“好妹妹,好妹妹怎么被你锁笼子里?”凤雪心道:“不是我锁的,是岳伯伯,他说我整天带着雪香出去闯祸,就给锁里了。不过你来了就好了。”武天赐一愣,道:“我来了怎么样?”凤雪心道:“有了你这削铁如泥的宝剑,我不就可以放她出来了吗?”
说着,已经来到了笼子前,武天赐见这笼子乃是由一条条铁链交织成的。里面的白虎见了凤雪心,忙凑到了前面,凤雪心伸手摸了摸白虎的头。道:“雪香,你认得他不?”白虎转头看了看武天赐,一边点头,一边“咕噜咕噜”的低吟着什么。凤雪心对武天赐道:“雪香还认得你。”武天赐道:“一年多没见,都长这么大了!”凤雪心道:“你快把剑借我。”武天赐却见笼子出口处上着锁,道:“直接砸开锁头不就好了。”凤雪心道:“锁头被砸开了会被发现,你笨死了,快把剑给我!”说毕,不等武天赐反应,便将他的宝剑抢了过来,走到笼子后面,将笼子后面一处的左边、右边和下边三个方向的链子斩断了,如此一来,笼子后面就如同是帘子了,而且在远处不仔细看也看不清楚!白虎从后面爬了出来,凤雪心将剑递给了武天赐,道:“你这剑真好用!”
白虎钻出了笼子,便在草地上绕着武天赐与凤雪心狂奔。武天赐又仔细看了看被砍开的笼子,雪心道:“怎么样,不仔细看看不出来吧。”说毕,便追着白虎跑来跑去,不多时一个翻身,翻到了白虎背上。白虎驮着凤雪心,绕着武天赐转了几圈。凤雪心道:“武天赐,你也上来!”白虎便停在了武天赐身边。凤雪心道:“你上来!”武天赐脸一红,道:“这不好吧!”凤雪心道:“没关系,雪香力气很大,能背起四个人。”
武天赐这才骑到了虎背上,但又不敢离凤雪心太近,不想凤雪心催虎狂奔,首先将武天赐甩了下去。凤雪心又折了回来看着地上的武天赐,哈哈笑道:“笨死了,笨死了。来,你在前面!”武天赐摇摇头,道:“我还是不了。”凤雪心便从虎背上翻了下来,把武天赐推到了白虎背上,然后自己便坐在了武天赐身后,双手直接抱在武天赐的腰上,道:“武天赐,你抓住雪香脖子上的毛。”武天赐一愣,还是照做,却发现这里的皮毛很是柔软,而且又比较松弛,武天赐心想:“这倒是省去了缰绳!”
凤雪心道:“你趴下去!不然会被甩下去!”武天赐哦了一声,便趴在了虎背上。凤雪心也是重心压低,这时对白虎道:“雪香,走,去前面。”白虎得令,猛然冲了出去。武天赐没有抓紧,向后滑了出去,眼看这就把凤雪心挤下去,白虎立即慢了下来,随后用尾巴将凤雪心推回去了。凤雪心怒道:“你抓紧!”白虎等武天赐抓紧了,才开始加速。二人骑着白虎飞向南飞驰,穿过“天音阵”,正好见到准备回屋的邱冠雄,凤雪心便叫白虎加速。同时抱住他抱得更紧了,连脸都贴在了武天赐背上。但邱冠雄似乎只是觉得这两个孩子在胡闹,道:“小心,太快了。雪香,停下来!”凤雪心道:“雪香,不听他的,继续!”白虎便绕着邱冠雄的屋子跑,邱冠雄长吁了口气,便进屋去看书了。凤雪心在虎背上咯咯娇笑!邱冠雄在房间里拿出了一本《司马法》读,却如何也读不进去,但对此又是无可奈何。凤雪心骑着白虎在邱冠雄房间外面绕了几十圈,也叫喊了几十圈,武天赐连连道:“停一停!停一停!”凤雪心也不听,等到自己喊累的时候才唤白虎停下来,又对武天赐道:“我带着你出城玩去!”说毕,驱使白虎带着自己到了闺房外面。凤雪心从白虎背上跨了下来。武天赐扶着白虎跨了下来。雪心道:“你先回去,晚上睡觉时候注意点。”武天赐道:“不是要出城吗?”凤雪心道:“累了,先休息吧。”武天赐点点头,便回去了。武天赐回了自己屋子中,只见桌案上有饭菜,此时尚温。武天赐只觉舒心,先脱了满是尘土的外衣,先吃了饭。吃过饭,何雨进来道:“少主,您回来了。”武天赐又是脸一红,觉得她的一举一动,倒是有自己义母王玉凤的影子。见何雨收了适才脱下的外衣,道:“少主的衣服我来洗。”武天赐洗过澡,擦干了身子。何雨便来敲门。武天赐穿好了新衣服,才出去给何雨开门,何雨道:“公子您只需把脏衣服放在窗口就行,不用自己出来。”武天赐道:“衣服我已经洗过,姐姐只需要帮着晾好就行!”何雨道:“老爷治家极严,我若是让公子洗衣,会受责罚!”武天赐忙道:“不会不会!此事我绝不会说出去。”何雨却道:“老爷平日里做事一丝不苟,我们做奴婢的若是坏了规矩,是绝对不敢欺瞒的!奴婢这就去老管家那里领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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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 独影江湖 冰玉琼缕暗牵红9
武天赐有些无语,道:“不,这不是你的错!这……”何雨道:“完不成老爷的交代,不管有什么样的理由,也都逃脱不了责罚!这是庄上的规矩!”说毕,便去万俟忠那里领受责罚。武天赐惊得目瞪口呆!悄悄跟着何雨,见她果然去了万俟忠那里,何雨跪下去,道:“今日何雨未能完成庄主所托,情愿受罚!”万俟忠道:“速去做完了你应该做的。然后到后山跪到明日鸡叫!”何雨道:“奴婢领罚!”
便回去取了武天赐的衣服,重新洗了一遍。又去做了些其他琐碎事情,等所有事情都做完了,就去天音阵中跪着。武天赐便找到了万俟忠,说明了情况,却听万俟忠道:“如此说来,何雨还是没有完成凤老爷的吩咐。按照规矩,她就应该罚跪到明日鸡叫!”武天赐道:“可这都不是她的错,这都是我的错!”万俟忠道:“老爷治家如此,这就是规矩!”武天赐怒道:“这算什么规矩?”万俟忠道:“没有这样的规矩,老爷是万万不能统领这半个江湖的!你想,若是老爷交代下去的任务,下属却不能完成,那老爷还用什么统领江湖?”
武天赐无话可说,又去找凤雪心,跟她说明了事情原委,凤雪心道:“那也没有办法,爷爷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他也不想这样,但规矩如此,你下次别这么做就行了。”武天赐道:“这次的错也不在她。”便去天音阵中寻找何雨,陪着她一起跪着。何雨道:“少主这是为何?”武天赐道:“错不在你,在我,你是代我受过,我又怎么能逃避我应得的责罚?”何雨道:“是奴婢没跟公子说明白,这就是奴婢的错。”
武天赐道:“冲云山庄怎么是个蛮不讲理的地方?”凤雪心这时出现,道:“你才蛮不讲理呢!”武天赐道:“难道不是吗?你也认为何雨姐应该受罚?”凤雪心道:“都是万俟老伯不讲理!我去找他!”何雨道:“不要!何雨受老爷大恩,粉身碎骨难报,何况只是受罚?”武天赐道:“我也曾施恩于人,却未曾要她粉身碎骨报答我!”何雨道:“不,老爷从未强迫我什么,何雨受老爷大恩,此生甘愿在这里为奴为婢。”凤雪心道:“我们所有人从来没有当你是下人,我一直都当她是姐姐!”武天赐道:“你当她是姐姐?那你这么不去好好照顾她?”何雨道:“公子这话万万说不得……奴婢岂敢要雪心少主照顾!更何况我们姐妹相称,哪有妹妹照顾姐姐的,都是姐姐照顾妹妹!”凤雪心只是咬着嘴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最后便也陪同何雨跪下了。
何雨道:“少主这是为何?”凤雪心道:“你我姐妹相称,不可再叫我少主,你我更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武天赐道:“这事情跟你没有关系,你起来!”凤雪心怒道:“要你管!”又对何雨道:“我也记不清楚到底有多少次都是何雨姐代我受过了。对不起,何雨姐。”何雨哭道:“雪心,你起来,凤家与我有大恩……”凤雪心道:“都过去了,没什么恩不恩的,武天赐都能陪你一起受过,我也能。你什么也不要说了。”武天赐道:“这次是我的错,我应该陪她受过。”凤雪心怒道:“你应该去死!”武天赐又被噎了回去,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却说三人跪倒了后半夜。武天赐已经有些承受不住,何雨更是痛苦不堪。她双手拄着地,咬牙坚持着。凤雪心却是在一旁摇摇晃晃的。武天赐对何雨道:“要不要休息一下,我看你有些坚持不住了!”何雨道:“绝对不行,鸡叫前,我是不可以站起来的。”武天赐抱怨道:“死鸡怎么还不叫!”凤雪心道:“笨蛋,鸡要到早晨才会叫,再说了死鸡也不会叫!”何雨听了,卟哧笑了。武天赐道:“不知道你死了以后会不会叫。”凤雪心便用臂肘使劲撞在了武天赐侧腹。武天赐剧痛之下,根本就喘不上来气,身子一下子软了下去,捂着肚子蜷在地上抽搐。
何雨道:“干嘛这么用力?”凤雪心此时什么也没有说出来,竟然是晕倒了,侧身躺在了武天赐身上。何雨一边叫着,一边托起凤雪心的头。武天赐疼痛稍稍缓解,从地上爬起。何雨道:“不好了,头好烫。”武天赐喘着大气,道:“她活该。”何雨道:“你还说风凉话,这里天凉风大,雪心千金之躯,哪里受过这罪。你还不把她送回去!”武天赐惊道:“我倒是忘了她还受着重伤。”何雨惊道:“受重伤?那快把她送回去。”武天赐道:“那你跟我一起把他抬回去,跪了一夜,我已经没有那么多力气了。”何雨道:“那好,我就先起来,大不了明晚再跪一晚补上。”
武天赐为之窒息,道:“还是算了,我自己送她回去也没有问题。”说毕,武天赐背起凤雪心,但何雨根本就不放心凤雪心,宁愿明日受罚也要跟过来。武天赐道:“明日你若还是受罚,以凤雪心的性格,一定还会跟你在这跪着。”何雨想了想,便留跪在原地不动了。武天赐心中骂道:“这规矩真是害人不浅。”
武天赐将凤雪心抱回到她的闺房,平稳的抱到了床上,帮她盖好被子。便出去给她寻郎中,不想路过正厅的时候,却听见凤冲云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心中欢喜。便进了正宅。不料刚刚踏进正厅,却突然从厅门两侧杀出四人,武天赐毫无防备,直接被按在了地上。挣扎了几下,竟然无法挣脱,无奈只好使出封元指。真气顺着手臂传到了四人身上,四人手臂皆麻。武天赐趁机抽出手臂,接着一个翻身便起来了。却见周围又有人冲了上来。
“慢动手!”凤冲云一声喝令。众人一愣,凤冲云道:“自家人!”听了凤冲云这么一说,一五十多岁的老者对着几个手下一摆手,几人见了,道:“是,大人。”武天赐立即明白,这些人是官府的。那官家领头的对凤冲云道:“凤庄主,你底下的人好没规矩!我等在此议事,他却往里面硬闯,是何道理?”凤冲云道:“这里是他的家,如何不能乱闯?”那人道:“可闯进来的时机,也有些不合时宜吧。”凤冲云道:“我等深夜回来,又无人知道在此议事。”这人哼了一声,便不说话了。凤冲云道:“天赐,什么事情?”武天赐道:“师叔,您回来就太好了,雪心病了。”凤冲云一愣,道:“万俟忠,你跟过去照料一下。”万俟忠便跟着武天赐出来了。
万俟忠低声道:“天赐啊,你来的真是时候,可是帮了你师叔大忙了。”武天赐道:“怎么了?”万俟忠道:“先不说这个。丫头怎么了?生病了,很严重?”武天赐道:“她病得昏倒了。”万俟忠道:“怎么会,傍晚她还好好的!”武天赐道:“她跟着何雨跪了一晚上!”万俟忠道:“什么?这倒是奇了。你先去照顾丫头,我一会儿叫何雨给她熬些姜汤,丫头可能是受了风寒。”武天赐道:“您这是要去哪?”万俟忠道:“我去库房。老爷让我跟你出来,可不是为了给丫头看病。”武天赐道:“小心,有人从那出来了,在后面跟踪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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