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言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么多纸张,这些东西可贵着的!”
郭嘉翻过信,正如刘晔所言,背面写着名字,基本上都是给郭嘉的信,只有两三封是给刘晔的,“谢谢。这些纸张怕是他不知道从哪里偷来的。”对于庄明的某些技能他还是知道的。
听此言,刘晔立马噤声,在这个要求君子德行的时代,这种行迹可是被人唾弃的,但对方又是清言,再加上面前这人是鬼才郭嘉,所以他也只好摸摸鼻子,佯作未闻。
郭嘉盯着背面的名字看了一会儿,然后抬眼道:“子扬,不是说请我喝酒吗?我想我们可以开始尝尝乳鸽了。”说着,弯起眼睛笑着。
“啊!”刘晔惨叫,吃乳鸽只是刘晔叫郭嘉来的借口,那些鸽子早飞回去到庄明那里了,哪有能给郭嘉吃的啊,“你不如回去看信,奉孝?”
郭嘉无意义的哧了一声,“不是说他要来了吗,我还要看什么?”说着的时候放下茶杯,手指扣着在桌子上敲了敲,“好了,我还等着你的佳酿呢,子扬可不要让嘉失望,最好多来些下酒菜。”
瞧着郭嘉清澈的黑眸子里一片深沉,刘晔努努嘴,无奈之下站起身来,“好吧,好吧。我去给你拿,你可别喝醉了,别忘了明天还有公事!”
郭嘉随意的点了点头,然后背靠着长椅坐下,仰头看着冰凌在树顶闪耀着寒冷的波光,手上的纸张被自己塞进衣衫里,然后慢慢的仰躺着,“真是过分啊,清言!”而此刻的庄明离许昌大概还有两三日的路程。
“这都死了两匹马了!”典韦瓮声说完,一脚把那死马踢开,然后看向游侠装扮的庄明撇嘴道:“大哥怎么不把步遥带着,若有了它,我们的速度应该可以提升不少。”
“它太显眼了!”庄明微微摇头,看了看旷野的远处,“恶来,前面不远就是县城,我们走过去!”
“好吧!”典韦应了一声,然后看着路边躺着的属于庄明奄奄一息的死马说道:“大哥,你这匹马还有点气,要不我把它扛着?”以典韦的力气,做此事自然是轻而易举。
听了典韦的话,庄明顿住,想了想后还是摇头道:“不行,你这样扛过去,立马会被人盯上!就把它扔在这里不用管,生死由命吧。”说着,往前走去。
“可惜一匹好马。”典韦嘟哝了一声,倒也没多大意见,想要摸摸自己的光头却碰上毛茸茸的毡帽,自讨没趣的撇嘴,然后看见走远的庄明,赶紧跟上了。
“大哥,我们怎么把郭嘉先生带出来啊?”典韦随口问道。
庄明按了按帽子,沉声道:“等我跟他解释完。。。。。。希望他愿意跟我走。”
典韦不能理解的挠了挠鬓边的虎须,问道:“那郭嘉先生要是不愿意呢?”
“。。。。。。那就绑了!”庄明看了眼典韦,语气平静不带波澜。
“绑了!”典韦眼睛立马瞪成铜铃,崇拜的看着庄明,“果然是大哥,郭嘉先生也敢绑,自己就不干,否则一定会被郭嘉先生算计死。”
他低声嘟囔的时候,庄明有些歉疚的看向典韦,“恶来,我们这次出来,恐怕要好几年的功夫才能回去!”
“没关系!”典韦豪爽的一摆手,“好男儿就是要行走四方,老憋家里算什么!”其实这几年被邹柳儿用各种理由‘关’在家里,典韦早就不耐烦了。
庄明无奈的笑了笑,视线转回到前方,“走四方吗。。。。。。”这是庄明以前最希望的事,可现在,他只想和郭嘉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赶紧进入宠文 ;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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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多年坎坷郭家稚子
no。65 ;多年坎坷郭家稚子
从他们站的地方;庄明能看见城门口的曹兵正做着日常的检查工作;他凝视着城里面的人群,按了按头顶的毡帽;虽是游侠装扮,但却以北边少数民族的衣着做伪装,脸上的胡子还有刻意画的深邃许多的眸孔足以让不仔细看他的熟识的人认不出自己。
而典韦却被庄明直接给剃了光头,也粘的比较凌乱的胡子,再加上一身脏旧的村民服饰;谁能认得出,这位竟然是在宛城为了曹操赴死的典校尉。
“我们现在去哪?”典韦压低着声音;拍打着牛车赶进了城。
“先跟我过来。”庄明带着典韦走到一个拐角的地方;往旁边瞟了一眼;眯起眼睛觉得自己好像看见了熟人;但那人影只是一闪而过,他也没有看真切,只好压下心思,专心对典韦说道:“就跟以前一样,随便找个民舍买下住着,如果不出意外,这里也住不了多久。”
典韦有些疑惑,“为什么这么说?”
“曹操总是要出战的!”庄明看了眼典韦,随口含糊道:“不说那么多了,我们先找个地方住下,然后看看情况。”
庄明很快的在许昌城里买了一间民舍,让典韦呆在民舍里把牛车赶进去,自己到许昌城里获取消息。
汉献帝的国舅董承与太医吉平谋害曹操的事情果然已经败露了,曹操在几日前便分割了吉平的肢体,挂上城门号令,又拿下了董承、王子服等五家,杀光了在朝堂之上与他作对的大臣。曹操本想废天子却被程昱拦下,但差点死掉的余怒未消,竟然闯了皇宫,用白练勒死了怀孕五个月的董贵妃,汉室宗亲尊严扫地何等悲哀也。
看样子,不久之后曹操就会点二十万人马,分兵五路攻打徐州。庄明心想着,慢慢的往前方走,瞥了一眼周围,天空中微带阴暗,一阵清风使几片枯叶落下,他停下脚步,看着十几米外的郭嘉住处,有些恍惚。
这个时间,郭嘉应该还在相府为曹操出谋划策。庄明凝视着那藤蔓包裹的墙壁,不知道是轻松还是失落的情绪包围着他,没有驻足太久,他缓慢的往前方走去,走过那熟悉的大门时,没有看向任何一边,渐渐的沿着脚下的路一直走,慢慢远离。
很好,现在我是不是该去找一个人。庄明思考着,意识到自己的步子比刚才实在慢了不少,怔了一下,立马加快了速度,身后,那座府邸仍然宁静的坐落着。
刘晔府上,府里的下人并没有注意到他们这里来了一个不速之客,每个人忙碌着平时的工作,偶尔停下来闲聊几句。
而坐在树荫遮蔽下的棱角处,庄明远远看了眼院子里的仆役,听到了刘晔并不在府上的消息,本来准备起身就走,却因为一段话而滞留。
“你还好吗?”一个仆役说,对着对面的丫鬟说,努力使声音保持平稳,“我知道你对祭酒大人有些心思,可是老爷并没有选你到祭酒府上去照顾祭酒大人的麟儿,所以你可千万不要为这件事耿耿于怀反而失了分寸。”
丫鬟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这些我比你更清楚,我不会想着攀龙附凤这样的好事。可是我明明比她更细心,我就是气不过。”
“行啦!”那仆役的声音明显快活了些,他抓过丫鬟的手,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小声道:“快过年了,我带些年货到你家去。”
“别!”丫鬟急忙的说道:“我还有其他事要做呢,给祭酒大人的儿子做丫鬟,这件事我不会放弃的,你可别拖我后腿。。。。。。”
后面的话,庄明似乎没有听到,伸出手去撑着墙壁跳下去,到刘晔的府外,脑子里有些混沌茫然的,想起了历史上的一个人,名为郭奕——郭嘉之子。
“都这个时候了,还跟我开什么玩笑!”庄明喃喃自语着,手在身侧轻轻的抖动,随后握紧,目光看向蓝宝石般的天空,缓慢的吐了一口气。
“奉孝。奉孝?”荀彧放下各地送来的文书,一抬头就看着对面的郭嘉昏昏欲睡,唤了几声也不见动静,他只好提高些声音,“奉孝,你赶紧醒醒。”
郭嘉虽然是正襟危坐的样子,却如小鸡啄米头一点一点的,被荀彧的呼声惊醒后,才揉着眼睛一脸茫然的看向荀彧,“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唤嘉何故?”
何故!荀彧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奉孝!别忘了是你自己先前站出来说要帮我处理处理内政的。我还当你转了性子,哼,现在看起来我是有些想当然了!你就看看你这几天都做什么帮忙的事了。”
瞅着一点也没有了世家大族的君子之风的荀彧,郭嘉歪着头,左顾而言它的说道:“今日一天了怎么也没见着主公?”
荀彧哪里不知道郭嘉是在转移话题,但他也不说破,只是一边做起整理文书的动作,一边说道:“主公在相府,小儿子曹冲又病了。”
“曹冲。”郭嘉微微挑眉,晃头道:“父子情深真令人称羡,呵呵,这么看来嘉还是快点回去看儿子去,这才是正事!”
“得,你还是赶紧走人吧,别在这气我。”荀彧专心致志的整理文卷,又翻开了一个仔细看着,对郭嘉摆手道:“回家消遣你儿子去,我不送你了,奉孝。”
郭嘉歪了歪头,看向旁边鼻观眼眼观心的守门侍卫,踱步走到跟前,一本正经道:“文若不愿送我,我没有带马车过来,你可得送送我。”
荀彧手一抖,好家伙,郭嘉府邸离这里也根本不过两条街的距离,根本不需要坐什么马车,但很快压下暴走的心思,勉强保持视线落在文卷上的状态。
侍卫自然是二话不说就去准备马车了,随后,郭嘉朝埋头勤奋工作的荀彧,以一种陈述的语气平淡的说道:“等你见到主公,请转告一下嘉身体不适。”
你什么时候身体舒适过,荀彧无奈的点了点头,看着郭嘉远走的背影轻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微垂着头,眼底闪烁着光芒,如果没错的话,他应该回来了。
郭嘉坐着马车回到府邸,府里的管家立马出门相迎,自那夜之后,王伯就无影无踪了,这个管家是郭嘉从荀攸那里要来的,“你下去做自己的事,不用你照顾!”
管家没有迟疑的点了点头,却又想到郭嘉收养的义子——郭奕,随而说道:“老爷,少爷说您回来后,请您过去一趟。”
郭嘉顿了顿,考虑了一会儿才询问道:“他在哪?”
“少爷在书房。”管家恭敬的回答,然后在郭嘉的示意下退下。
在郭嘉往书房去看自己的义子的时候,庄明也从刘晔府赶到郭嘉府上了,趴在墙头回过头去瞧了瞧,见没有人便迅速的番强跃进院子里,而身后的背景,却是太阳渐渐西斜散发余晖的美景。
庄明对这座府邸熟悉的很,并不意外的在府上发现了不少的暗卡和巡逻队,伏在屋脊后,绕了个圈子下到地面上,轻轻一推门,便进了眼前的屋子,正是郭嘉一直住的房屋,静静的看了一会儿,微微的皱起眉,虽然干净整洁没有一丝尘土,可他也并没有在这里发现有人住宿的痕迹。
抿起嘴,为心中的猜想而感到深深的愧疚和懊恼,庄明掩住门,往自己的房间轻踏着步子走过去,在门前迟疑了一下没有听到任何的呼吸声,便推开门进去,走进房里,看着床上并排而放的软枕出了一会儿神。
他静静的坐在床上,闻着恋人熟悉的清淡书卷香和浓郁酒香交杂混合的味道,阴影中遮住了大半面容,须臾间,庄明忽然起身,往书房走去。
郭嘉站在门前,盯着不远处的院子,身后书房的门忽然打开,他的声音忽然变得有些冷冰冰的,“你找我?”
从书房里走出来的,是一个消瘦的、疲惫的、面色苍白眼神却流露出坚毅神情的孩童,七八岁的模样,正是外人传出被郭嘉收养的郭奕,“父亲。”他张了张嘴,在郭嘉表露出不耐烦之前,飞快的回答道:“我只是想见见你。”
自从被母亲带到郭嘉身边,她就香消玉殒,只留自己便对郭嘉不冷不淡的态度,有些害怕和期待的心情全在郭嘉冰冷的态度下崩碎成片。
而踱步走到书房对面走廊拐角处的庄明停下脚步,有些贪恋的瞧着郭嘉看了许久,他和郭嘉都已不再年轻了,他们都是步入了三十一二的而立之年,不是会被嫉妒弄昏头的小伙子,所以看向郭奕的目光中并没有太多的偏见,只是叹息和稍许的心口闷痛,有了这个小累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