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在这个世界之上,太多太多的东西是她所不懂得的。
对于离歌的询问,老者并没有丝毫隐瞒,而是将自己所知晓的事情道出,却也在无行之中帮了离歌一把:“小子,就你手握着这剑,你定是能感受到这剑中的灵性,你可知晓,凡是由锻造师所制造出来的兵器鲜少会有灵性的,即便是用天材地宝锻造宝剑,也能难锻造出一把有灵性的宝剑,最多也就是能让这剑变得更为锋利更能有利于这持剑者杀敌防身之用。”
对方所言的这一道理,算得上是大多数人都知晓懂得的道理,可是接下来对方所言的,却是嫌少人知晓的,便也是离歌手中的这把剑为何会传言锻造此剑之人身处剑中。
“如您所言,那如何能让一柄上品宝剑具有灵性?”
如果宝剑有灵,便能达到于持剑者心意相通,那发挥出来的威力可不仅仅只是一倍而已,否则,古往今来如此多的锻造师为何所锻造出来的东西能排的上名的少之又少?
“这自然是有两种方法,一种只能说是伪剑灵,有些天生的锻造师同样也是符师,他们会对所锻造的最满意的一柄宝剑画符,以此来达到给人以感官差异的效果,让人以为此剑有剑灵,不过,这种做法的人依旧是少数,毕竟且不说两种兼得的锻造师少之又少,即便是有,在一柄宝剑上画符若是有丝毫的偏差,不仅目的没达成,反而毁了一把宝剑……”
此话一出,倒是让离歌微微一愣,原来并不是她一人有此想法,同样有人有着同自己相同的想法,利用符术刻下特殊的冥符来达到一些有力的效果,只是如此说来,她还得看看这妘芊婷的符术如何了,若是无法做到,那自己岂不是白白等了五日,虞子归同样浪费心力锻造了那么多日,估计到时候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那另一种方法是什么?”隐隐的,离歌已经猜测出了对方想说的是什么,只是,若是如此的话,即便是不由这‘嗜魂’主导,持剑者也将势必成魔。
“就是,你老倒是说说,这把‘嗜魂’究竟是怎么来的,我们同样好奇,只是传闻他是那莫邪用人祭剑,而后在这剑身之上刻上符字,才成就了此剑,也因此拥有了邪气,这是真的吗?”
一人显然对于这锻造之术已有所了解,否则的话,也绝不可能对这‘嗜魂’一剑有如此看法,这剑身上的字体对于不懂其意的人来说,的确就如同符字般。
老者在听到如此一问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而后摇了摇头,轻叹一声,言道:“以人祭剑’?看来你们之中倒是有人对此有些研究,这流传在锻造界的‘以人祭剑’,以人为祭,也有那些一生痴迷于此为了寻求能锻造出绝世神剑而不惜以己身铸剑。
以凶恶之人为祭剑名为凶器,以仁慈之人为祭剑名仁器,然剑器多以凶人为祭,毕竟这剑的主要功能便是嗜杀,没有哪一柄宝剑不曾以沾染人的鲜血为开刃的必备条件,可人皆有贪婪之心,急于求成,最终即便是以身祭剑最终也以失败而告终。”
话说至此的老者停顿半响,特意的瞄了眼离歌胸口处的那道伤痕,眉头微皱,对于对方以己身祭剑他能理解,可是对方在以自己的鲜血为这邪剑开刃之后所发生的一切,却着实出乎他的意料。
“这邪帝的确是以人祭剑,只是这祭剑的方法,可不是如同传闻所言的直接将人投入炼炉之中,骨血与之精铁融合,能使人之灵魂依附在这剑之中,而铸成所向披靡的绝世宝剑。若是如此的话,恐怕牺牲的也只是邪帝一人而已……”
老者此话说到此时,离歌大致明白了为何会出现关于这邪帝困于这嗜血剑中的传闻,估计这便是人们的这种种猜测所致,据她所知,在她所存在的世界里,的确有痴狂的锻造师以人祭剑,神话传说多不胜数,最典型的便是那干将莫邪剑,误导了不少人。
然也有某些对此比较狂热的学者,只是猜测出也许是人身体内所含的一些矿物质,对于冶炼是大有用处的,可以提高钢的纯度及硬度。至于哪种元素,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若是换做从前,她定是不相信这一套神话传说,嗤之以鼻,可是如今,自己所见的世界,自己所能感受到的,无一不在告诉她,剑中真的藏有剑灵
“那你老倒是说说,这嗜血剑到底是如何拥有剑灵的,它的锻造过程如何?”
问出这话的大多是一些年轻的锻造师,对于锻造的狂热程度让他们急不可耐的想知晓究竟用何种方法能锻造出举世皆惊的神器来。
“我如今所言,你们只当参考,切不可有意为之,否则的话,最终深受其害的只是你们自己,终成魔。”老者说到此时,神色颇为严肃,也让人不得不慎重以待:“你老请讲,晚辈们听之也只当是增长见闻而已。”
“对对对,你老还请说说这小子手中的这把‘嗜血剑’究竟是怎么来的,为何你说其是凶器?”
“你老说说,这如何才能让一柄已成器的宝剑拥有剑灵?到底有什么办法?”
“有,杀人……”在众人的这一声声催促声中,老者只是简简单单的吐出三个字,也是最简单的道理,这便是他为何从一见到这柄剑之时便言之这西蛮大陆将会有大劫。
“杀人?你老这不是开玩笑吗?我们手中的剑哪一把没有沾染上人血,哪一把不背负着人命?可也没见我们的剑如同这柄剑这般,散发着骇人的杀气,红光闪现。”
质疑此话之人当即掏出自身的一柄宝剑,抽出,剑身上所刻着的妖娆的女子简笔画,让人一眼便看出为何人所造,诚如对方所言,对方手中的这柄剑的确是饮过人血的宝剑,可是与离歌手中的这把相比的话,逊色不少。
他的这一行为立刻引来了这周围之人的争相效仿,不少名器,可是当与这离歌手中的这柄剑相比,则逊色得不止一点点,也更让原本就对离歌手中的宝剑有所垂涎的诸位更加垂涎,不少贪婪的目光皆盯住离歌,让离歌即便是不用抬头四处相望都能感觉到那空气中所流动的杀气。
老者对于眼前的这一切轻声一叹,这接下来的话还需要说下去吗?若是言明,恐怕这西蛮大陆上的纷争绝不仅仅因这‘嗜血剑’而起:“这点,老夫便不知晓,只是传言而已,是真是假,单凭个人运气,只是我要在这告诉你们一点的是,如今这‘嗜血剑’已认主,你们切莫打其主意,拥有剑灵的凶器虽然能影响这持剑者的意志行为,强占其意识,然,若是有人打其主意,那么最后即便是夺得这宝剑,也绝对没有好下场……”
此话说完的老者直接转身拂袖离去,今日他所言的的确太多了,正所谓言多必失,如此,最终这把‘嗜血剑’会落入何人手中,他不知晓,只是,这原本看似平静的西蛮大陆早已不平静,如今这嗜血剑的问世,到底是注定还是无意之下的机缘巧合,他所能做的,唯有闭世。
“老人家,您等等,多告知一点让……”
“老人家,您贵姓,他日若是晚辈不懂也可登门拜访……”
“你老这话怎么说一般就走了,怎么得也给我们解答解答,什么叫做没有好下场,究竟这剑……”
…
说这话的人不用细想,定是垂涎于离歌手中的宝剑,然老者并未给予对方答复,几个阔步间便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这身法这速度让一干人等惊觉,然后人群中不知是谁一句细小的声音传来,也让众人终于知晓了对方的身份:“他、他是圣帝,我、我居然看到了他,这……”
圣帝?邪帝?这是什么?离歌自是从未听说过这两人的名字,听着对方如此一说,眉头紧皱,这西蛮大陆之上究竟还有多少是她所知晓的,一个锻造界内的‘邪帝’‘圣帝’不难猜出两人在这片大陆之上所拥有着的举重若轻的地位,且对方那番话中的意思,她同样的不是很明了。
什么叫做这‘嗜血剑’已认主?说的是她吗?但是对方的这充满善意的话却让离歌心中微动,这无形之中的确能让自己避免很多的麻烦,只是,有些贪婪之人可并不会因为短短的几句话而压抑住自己的私欲。
如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离歌直接拱手将这柄‘嗜血剑’托于胸前,环视了眼前的这一众,淡淡然的说道:“你们若是想要这剑,大可拿去,我并不稀罕这剑,只要能出得起价,价高者得……”
“此话当真?”
“小兄弟,那圣帝都已经说了,你这剑已认主,妄图想从你手中抢夺此剑之人将没有好下场,你还是快快将此剑收起来。”一好心人劝说到。
“小兄弟,你出个底价,也好让我们往上加价才是。”
离歌看了眼对方,对方眼中只有对自己手中宝剑的痴迷,却并没有贪婪,看样子的确是按牌理牌之人,直接伸出一个手指头,说道:“就这个价,你们往上加吧,还是那句话,价高者得,我不善于使剑,在我手中亦是浪费,宝剑赠英雄,此剑赠霸主,你们看着出价吧!”
此话一出,自然是少不了一番叫价声,而原本想要自动消失的小猴子在一听到自家的主人想要将这柄宝剑给卖掉,又怎么能答应,那老头说的话它可是听得清清楚楚,举世难寻,他不卖给别人,就算是卖给那虞子归,也比卖给这些人强,至少,价格没准还能翻上一倍。
“主人,别啊,这宝剑怎么能卖掉,剑你都已经开刃了,而且主人你不是会使剑的吗?这怎么能说是浪费呢,即便是你不用也得将这把剑物归原主给小猴子我啊,卖掉多可惜……”
小猴子虽明了人性的贪婪,可是此时的它全身心都扑在这是嗜血剑身上,又怎么可能想到这离歌所想之事,此时的它只想着眼前的宝贝,至于性命什么的,可是全然不顾。
出价声不断,而这小猴子心中更为焦急,可怜兮兮的立在离歌的肩头看着离歌,等着离歌发话,可是离歌的话,便让小猴子彻底的放弃了:“你给我的剑能让你我性命全无知道吗?即便这是旷世身价,无价之宝,以我之能无法驾驭的后果是什么你想过没有?即便是有宝剑在手那也得有命去用,这道理不要告诉我你不知晓!”
即便是此柄剑上所刻的古体字同自己的隐隐有着某种联系,可是在如今的情况之下,在她无法参透的情况下,不得不割舍掉。
“给你时间,等这剑转手之后,希望你能给予我一个满意的答案,为什么这战行武会存于我的身体内。”
“主,主人,这……”小猴子闻之恨不得找地缝钻起来,原本以为自己能逃过对方的这一追问,以为对方忘记了这茬,却不想对方的记性如此之好,它真的不能说啊
在连串的叫价声中,离歌手中的这柄‘嗜血剑’最终以一千万金币的天价被一名衣着朴实的中年男子所竞拍得到,而其他人,却对这名中年男子产生怀疑,毕竟他们并不认为就以对方的这稍显困窘的衣着,真能拿出一千万的金币支付。
“我说这位老兄,没钱也不要叫价这么高,喜欢的东西看看就好,将它让于更懂得欣赏也更有资格值得拥有之人,现在放弃还来的急,我付给你九百万,买了如何?”
一名衣着华丽的男子,用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直接掏出一叠钱票,每一张钱票上所写的皆是一百的字样,足足九张,也正是九百万,出手之阔气,当下让不少人眼红,也有人认出了对方:“这不是姬家的七少吗?出手就是阔绰,平时大手大脚的花费,早已惹来这众长老的不满,如今可算是撞上了好时候,这次别说九百万金币,就算是两千万金币买这把剑回去,估计他们的长老也不会说他半句不是,反而会对其大家夸赞。”
“这是自然,你想啊,如果这东西放在拍卖行里拍卖,这把神器的价值绝对是大于众人现在所出的价格,正所谓这便是来的早不如来得巧,不过我倒是想知晓这毕家若是听到这事估计得气的不轻吧……”
“那是自然,说白了,这也算是间接的想要杀死对方未成却给对方送神器来着……”
…
然被这姬家七少勾肩搭背之人,只是轻移身形,脱离对方的这一手掌握,实如这在场的众人所料想的那般,在怀中掏了半天,却什么都没有掏出来,只是掏出了一个令牌,可就是这令牌上的字,让原本轻看调侃对方的人噤声不语,心中暗自庆幸对方并无完全动怒。
“我身上没有带这么多钱,这个给你,只要你拿着这块令牌,在西蛮大陆的任何一家挂有这符号的钱庄都能取到一千万金币。”
对方淡淡的把手中的令牌递给离歌,离歌对于这周围之人态度的瞬间转变不是很明白,可当看到对方手中的这块令牌之时,她便彻底明白了,什么叫做低调是最牛的炫耀,对方衣着朴素,可是可以说,对方的身价在这所有人中是最高的。
令牌上的这一个‘楼’字,让她知晓了对方的身份,在这西蛮大陆之上,最有钱的不是毕家,也不是虞家,更不是妘家和姬家,而是‘楼’家,楼家不是家族,只是一个以挂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