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继兵心里也一阵憋屈,谁能想到那益都县县令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胡乱摊派税目。凌继兵根本跟他没有什么联系。哪里会知道这些。
凌武彤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这不争气的儿子,“还不跪好,等着御史言官参你不成?”
凌继兵对着大地翻了个白眼,“刚刚您老爷子打我的时候怎么不考虑考虑这里是上书房门口,您老这会儿倒是想起御史言官了?”当然,这话他也只敢在心里想想罢了,虽然他平时有点儿犯浑,可关键时候还是很孝顺的。
看了一眼儿子被自己打的惨样。凌武彤也是一阵心疼,虽然脾气上来不管不顾,可这是亲儿子啊!
“我儿今受点儿委屈且忍了。娘娘如今在后宫不得势,我们不能拖他后腿。”低声解释了几句。凌武彤一脸的担忧,当初就劝女儿不要妄动,没想到她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对皇子下手,还一下手就是两个,如今落得这般下场也是咎由自取,好在自己在朝堂上还有些分量,不然这一次怕是皇后的位置都不保了。
凌武彤摇摇头,他就不明白了,明明聪明的女儿怎么就在这件事上犯起了糊涂,如今皇子们还小,二皇子又勤奋,将来这储君的位置势必是嫡子的,只要皇后不出错,只要二皇子继续这样下去,凭借凌家的权势必能保住这位置的,。
暗叹了一声,虽说女儿打小聪慧,可毕竟还是女子啊,头发长见识短。
想到自己这一双儿女,凌武彤又是叹了口气,儿子倒是继承了自己的勇武,可惜,一点儿脑子都没长,凌武彤就纳闷了,都是自己的种,怎么儿子和女儿就差了这么多。
“父亲,您说,咱们这么做有用吗?”凌继兵抬头看了一眼父亲,这都跪了一个多时辰了,饶是他有功夫底子这么长的时间腿早就麻了。
“不管有没有用都要做,如今你姐姐在后宫举步艰难,你又出了这档子事,司徒老贼这个时候请辞明显就是针对我们,这个时候委屈点儿算什么,能够保住凌家才是最重要的。”凌武彤一脸凝重的开口,低头看了一眼儿子,见他似乎不解摇了摇头。
“别看你那小妾的哥哥跟你没什么联系,但他既然犯了这天大的事,有心人只要联想起来你也拖布了干系,与其让御史言官们去告,倒不如我们自己主动承认,想来陛下念着当年的旧,能够饶了你这一次。”
“那也不用去戍边吧。”苦着脸开口,那边疆生活窘迫,时不时的还有抢掠的存在,物资匮乏,要女人没女人要娱乐没娱乐,哪有都城这种花花世界好。
“你敢说你真的没有接敬敏一分银子?”凌武彤虎目一瞪威胁着开口,那样子哪里还有刚刚慈父的模样。
凌继兵吓得一缩脖子,嗫嚅着没有说出话来,这段时他没少接敬敏的孝敬,可他哪里知道这银子来的这般不正路,虽然知道肯定不是好路上来的,却也没想到那小子胆子竟然这么大。
“回去我就把那人休了,害得我要千里奔波,都是他们兄妹做的好事。”咬牙切齿的开口,一想到那如夫人的哥哥竟然拖累了自己,凌继兵恨不得生吞了他,其他书友正在看:。
“胡闹!还是这般不长记,你如果休了她,岂不是坐实了你与他兄长勾结的事?”凌武彤恨铁不成钢的开口,对自己这个儿子他是失望透顶,自己聪明一世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糊涂虫,一点儿政治头脑都没有。
“不休了她难道还把她供起来不成?她哥哥做出这种事不就是仗着她在我那得些宠幸吗,我休了她,看她那哥哥还嚣张不嚣张……”凌继兵嘴里说的狠,可眼睛偷瞟父亲的脸色却是心中不舍,那个如夫人不但人长得漂亮更是乖巧懂事,这刚刚成亲没多少时,凌继兵可正新鲜着呢。
“胡闹,你如果休了她落在有心人的眼里岂不是我们父子做贼心虚的表现。”
“我休了我媳妇,怎么就成了我们父子做贼心虚了?”凌继兵有些不喜,低着头小声嘟囔出口。
“你说什么?”凌武彤没有听清楚儿子嘟囔什么,压着怒火瞪着儿子。
“没什么,儿子在想,不知道这件事姐姐帮不帮得上忙。”凌继兵可没胆子说出来,估计到时候还不得被老爷子打掉一层皮啊,自家老爷子那暴虐的脾气,他作为亲生儿子也是领教过的。
“你姐姐那里自难保,就不要想了。”儿子向来是没有心机的人,女儿的事凌武彤并没有告诉他,怕的就是这儿子冲动之下给泄露出去,要知道如今陛下还顾念些谊,且陛下也没有证据,一旦让人知道这件事,怕是青圜那些百姓能饶了凌家文武大臣也不会善罢甘休。
“父亲,边疆苦寒,儿子真要去了没个三五年也回不来了,岂不是不能在父亲边尽孝?”这凌继兵也不是全然没有脑子,如今自己去不去边疆还在于父亲的态度,毕竟父亲青圜是武官第一人。
脸上有挣扎之色一闪而过,凌武彤摇了摇头,“非是父亲愿意让你去,是你必须去,如今四海升平,你想要更进一步只能熬资历,边疆是最好的地方,即使不出这件事我也会安排的,如今借机出去正好也断了你玩闹的心思,知道你舍不得晋安的花花世界,大不了带几个服侍的人过去就好,好看的小说:。”凌武彤也算考虑周到,军中不让带家属这是惯例,可凡事都有例外,高级将领在边疆另置下外室的不少,凭自己的职位给儿子捞点儿好处却是少不了的。
凌继兵见这事没的商量有些神色厌厌的,一想到湘秦边关的苦寒心中顿生委屈,名字叫的倒是香艳,可那湘秦和青圜接壤的地方就是一片荒无人烟的大草原,有什么乐子可图,难不成自己天天在那和妻妾放马牧羊不成?
天啊,什么事都有厌倦的啊!
“国公爷,皇上请您过去。”还没等凌继兵继续哀叹自己苦痛的人生,一个小太监满脸堆笑走过来,近乎讨好的开口。
凌武彤一直在注意着上书房的动静,这个小太监进去上茶的时候凌继兵就一直在关注。“敢问小公公怎么称呼?”虽然打心眼里着实瞧不起这些阉人,可凌武彤深知这些太监的用处,所以此时姿态做的极低。
果然,那个小太监有些受宠若惊的退了一步,脸上堆笑再次行了一礼,“不敢当国公爷如此称呼,奴才小六子,不过上书房为陛下递茶而已。”嘴里说的谦虚可脸上骄傲的神还是泄露了心底的真实想法,小小年纪能够在上书房做递茶小太监,可谓是前途无量的。
“啊,原来竟是小六子公公,早听娘娘说过公公伶俐深得陛下心。”凌武彤“亲”的拉着小六子的手,脸上堆笑一张银票不着痕迹的送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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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继兵跪在地上将自家老子的动作看的分明,朝天空翻了一个白眼,一个小太监而已,至于如此巴结吗?
凌继兵心里腹诽着自家老子,可是下一瞬耳朵立起的同时又暗赞了一声,看来,姜还是老的辣啊,!
“不知道小六子公公刚刚进去的时候陛下……”故意拉长了声音,有时候话不用说的太明白,在皇上边伺候的哪个是那种没有眼色的人。
果然,小六子的伸出手也不在乎凌家父子的眼光打量一眼那张银票,见面额不小小六子顿时一脸欣喜的凑近了凌武彤。
“陛下刚刚批阅完奏折,想来劳累是肯定的,但看样子心还不错。”低声开口,随即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转过脸一脸严肃在前面带路。
凌继兵在地上艰难的起,有些感叹于自家老爷子和那小太监的变脸之快,转头瞟了一眼自家老爷子一本正经的脸,凌继兵很难把刚刚那个讨好小太监的猥琐老头和自家那英明神武的父亲联系在一起。
“谁让你起来的,跪好!”
踉跄着发麻的双腿刚刚站起来,不料前面凌武彤发现他的动作大喝一声,凌继兵吓得赶紧又跪好,可怜他的双腿,这么一下更加难受了。
“啊!”凌继兵没有搞清楚状况,不是皇上召见吗。难不成让自己膝行过去?看着自己眼前到上书房门口这一段路,居然还有几个台阶,想到自己这膝盖,凌继兵哀怨的看向父亲。
凌武彤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愤怒模样,摇了摇头。“陛下没叫你起来,你就在这跪着。”
“是。”不不愿的应了一声,虽然知道父亲惜自己。可如今做错事凌继兵虽然天不怕地不怕可还真是怕自家老子。
“罪臣凌武彤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刚一进去上书房的大,凌武彤迈开两条长腿快走几步,单膝跪在龙案前高声开口。
江乐山放下手里的一本奏折一脸淡然的看向凌武彤,。“卿何事有罪?”嘴里说的淡然可却没有让对方起来的意思。江乐山整个人往后靠了靠一脸淡然。
凌武彤的汗顺着脸颊往下落,这皇帝,真是一点儿不给自己留面啊,突然有些后悔自己跪的太快了,以往他刚刚喊出拜见的话来陛下随口就是一句“免礼平“,这些年都习惯私下里见皇帝不用跪了,没曾想今天为了孩子的事竟然破例要跪下。
“老臣教子不严,以至于让他结实歹人。虽然这事跟我儿本无干系,可臣之一家深受皇家恩,又是皇亲。难免背后让人说闲话……”
江乐山皱眉,凌武彤跪在地上长篇大论。如果不是自家知道事的始末怕是根本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江乐山突然没有心思跟他耗下去。
“国公到底何事?”
淡淡的声音突然打断了自己的话,凌武彤一愣眼睛里一抹嘲讽一闪即逝。“陛下,老臣有罪,犬子新纳的小妾竟是那益都县县令的妹子,老臣为皇家亲人,难免此事容易被小人钻了空子,是以特意带犬子前来请罪。”
“哦,既然凌佥事不知道此事,何谈有罪之说。”江乐山似笑非笑的盯着龙案下的凌武彤,却是不肯接他的话。
凌武彤满脸汗水却是擦都不敢擦,“犬子虽不知道此事,但那小妾却是那敬敏的胞妹……老臣只怕,此事于皇家名声不好。”凌武彤没有想到,皇帝竟是一点儿面子都不给凌家,想到老对手司徒之役已经请辞,以后武官还不是自己把持,这心里的怒火顿时消了几分。
“五军都督府右都督司徒之役请辞,朕已经决定准了,不知道左都督有没有什么合适的人选。”江乐山不谈凌继兵的事,话锋一转却是谈到了朝廷上五军都督府的右都督一职,要知道,这个职位可是武官第二人,不知道有多少眼睛盯着呢。
凌武彤心中警铃大作,陛下这个时候提起人选问题,怕是心中早有决断,联想起来皇后娘娘凌灵派人告知自己德妃的举动,凌武彤后背一阵冷汗,难道今的一切都是司徒父女的算计,那他们要算计多久?
“凌卿?”
皇帝陛下的声音幽幽的传来,凌武彤的思绪被拉回,知道此事已经不可挽回,如果这个时候推荐自己人不但不能成功,怕是还要在陛下面前落个恶人的名声,何况儿子的事还没解决,凌武彤哪里敢多别的心思,其他书友正在看:。
“不知道陛下可有合适的人选?”凌武彤把问题抛给了皇上,此时却也抱着陛下还没有人选的心思。
“人选吗,倒是有几个,就是不知道卿有没有合适的人推举。”江乐山本就是有试探的意思,这个时候却也不肯开口主动提及。
“这……”咬咬牙,表一阵挣扎,为了儿子的前途最终叹了口气,“老臣没有合适的人推选,还请陛下定夺。”心里这个恨啊,怎么生个儿子就这般不争气呢。大好的机会放在眼前却要白白错过,想想都觉得心痛。
“我看王贲此子不错,他父亲当年为了青圜战死沙场,王贲此子一心为国在军中闯出偌大的名头,朕观此子许久,可以胜任右都督的职位。”江乐山把事先选好的人提了出来,看了一眼凌武彤。
“王贲?”凌武彤似乎没有想到,任凭他想破脑袋也不想到陛下竟然选了那么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人,陛下这是要做什么?
心中警铃大作,可凌武彤又不敢明着反驳,在心中仔细组织了一下语言。“陛下,这王贲人品没问题,无论是演武还是带兵都是一把好手,只是这年纪,似乎略小了吧?”
“王贲今年也三十有五了。老将军在他这个年纪也独自领兵了,年轻不怕什么,只要一心为国为青圜为百姓就是好的。”江乐山淡淡的开口却是否定了凌武彤的话,其他书友正在看:。
凌武彤一脸不悦似乎还要反驳。江乐山眉头一皱果断开口,“此事就这么定了,五军都督府的右都督就是王贲了。”
“是。”凌武彤不不愿的应了一声。此事已经板上钉钉。却是没有回旋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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