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惜被他放开腰,看着他穿着西装的英挺身姿,胸口膨胀着一股说不出道不明的悸动,似要撩。拨起她那层平静的心湖。
萧君墨眼底笑意更浓,好看的眉眼在灯光下染上了薄薄的光晕。
简惜渐渐已经按压下了之前心底的异样,神色也恢复如常。
“上去吧,早点休息。”
简惜轻轻地嗯了一声,就越过他走去单元楼的大门口。
只是走了两步,她却慢下了脚步,直到双脚定在了原地,才回过头看过去。
萧君墨依旧还站在车边,白衬衣黑色西装,身材颀长挺拔,静静地望着她的背影。
简惜看着他的眼睛,心跳再一次地加快,她微启红唇:“你……”
话还没说完,她的腰间一紧,人已经被三步并作两步到她跟前的男人拥入了怀里,他的双臂牢牢地圈着她,下巴轻轻抵着她的发顶。
简惜被抱了个措手不及,也只是僵硬地任由他搂着自己。
萧君墨低头看着怀里难得乖巧配合的女人,唇边漾起一抹淡笑,“舍不得我?想要?”
“就不能正经点吗?”简惜瞪着他,话出口,自己先红了耳根子。
他看着她闪烁的眸光,薄唇轻轻地吻了吻她的发顶,抱着她,眉间是淡淡满足的笑意,低沉的嗓音也愈发的愉悦,“据说女人都喜欢不正经的男人。”
简惜听他越说越放肆了,垂下的眼睫掩饰住眼中的窘迫,想要推他,他却岿然不动,反而把她往自己怀里贴得越紧,半推半就了几下,她也渐渐地松了手。
他紧紧地抱着她,把头埋在她的长发间,过大的力道似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子里。
两人在单元楼下静静地拥抱了一小会儿,简惜的下颌处多出了一只手,然后她的下巴被抬起来,映入她视线里的是萧君墨越来越近的脸庞。
他的嘴唇沿着她的发梢慢慢地下移,亲吻她的额头,眉间,鼻子,最后两个人四目相对,彼此的呼吸交织在一块儿,她甚至察觉到他稍稍侧头,直挺的鼻梁若有似无地摩挲她的脸颊,一点点地,小心地朝着她的唇瓣凑过来。
简惜望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脸颊越来越烫,眼圈也热得要渗出泪来,唇上轻轻痒痒的触觉让她的脊梁紧绷,到最后,意识涣散,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萧君墨发觉了她的默许,搁在腰际的手更加用力,头往前一覆,压住了她的唇。
清冽的茶香味混杂着淡淡的烟草气息,充斥了她的口鼻,不难闻,甚至还让她的身体因为紧张而颤抖,她抓着他西装的手心全是细汗,僵在那里不知所措。
明明两人之间不是第一次亲吻,然而这一次却变得格外小心、格外的忐忑。
萧君墨抬起一只手固定住她的后脑勺,薄唇在她唇瓣上停顿了一会儿,才张开嘴,撬开她微合的双唇,舌头长驱直入,简惜抑制不住地嘤咛了一声,前所未有的情动。
她的后背渗出汗水,露在衣服外的肌肤都染上了一层红晕,本僵硬的身体也在他的怀里松懈下来,心跳的速度越来越快,她甚至听到那嘭嘭嘭的跳动声就在耳边。
萧君墨先是温柔地一下又一下啄吻她,尔后才包裹住她的唇,尽情地汲取,两人的呼吸愈加的不稳,放开的时候,都听到了对方刻意压抑的喘息。
101。101你和萧君墨到底是什么关系?我怎么也没想到——
萧君墨先是温柔地一下又一下啄吻她,尔后才包裹住她的唇,尽情地汲取,两人的呼吸愈加的不稳,放开的时候,都听到了对方刻意压抑的喘息。
他的手指抚上她滚烫的脸颊,细细地摩挲,带了几分怜爱和珍惜,他的额头抵着她的,幽黑中染着一点薄光的眸子凝视她如涂了胭脂般嫣红的双颊燔。
“晚上会不会梦见我?”
萧君墨的声音仿若大提琴发出的音乐般低沉悦耳,响起在她的耳边,简惜的睫毛微微颤着掀起,眸中晕染开潋滟的水泽,她看着他噙着淡笑的嘴角,窘然地挪开了眼。
“我……该上去了。”她的声音很轻,轻得掩盖不住自己紊乱的心跳声。
萧君墨低头啄吻了下她的嘴唇,就放开了她,他自行退到了距离她两步远的地方。
他背光而立,暖煦的光线将他修长的身躯剪辑成一道侧影落在她的身侧。
简惜捏紧了手里的包,“你回去的路上小心点,我先上去了。”
说完,她就不去看他那英俊明晰的脸庞,转身朝着楼梯快步走过去。
“简惜!窠”
“什么?!”简惜倏尔回身,速度快得连她自己都讶异。
萧君墨站在原处,笑望着她:“搬过来和我一起住吧。”
简惜听完脸颊愈发地红,看着他含笑的眼睛,咬了咬唇瓣,一声不吭地匆匆上了楼。
萧君墨目送着她仓促而跑的背影,眼中的笑意渐浓,他转身,仰头看着月色皎洁的天空,今晚是个美丽的夜晚。
……
简惜一口气就走进了电梯,仿佛身后有猛虎在追赶。
等到家门口,她已经累得气喘吁吁。
她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有些红肿,脸颊红得娇艳欲滴,因为刚才紧致的拥抱和亲吻,她的头发有些凌乱,稍作整理后才拿了钥匙开门。
简惜一进去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夏林菲,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
之前她给了夏林菲自己家的钥匙,但今晚是她第一次没打招呼便过来了。看她面色并无异样,但简惜的心里还是有几分心虚慌乱。
“吃晚饭了吗?”简惜扯出一抹笑容,径直走向冰箱,“我给你弄点宵夜吧?”
“简惜!”夏林菲突然喊了一声。
简惜扭过头,正对上她闪烁不明的目光。她已经放下了遥控器,面对着她而坐,目光直勾勾地落在她脸上。
简惜感到有些不对劲,还未开口,夏林菲幽幽地问了一句,“刚才送你回来的男人是谁?”
简惜的脑子‘嗡’的一声响,像是遭受了重重一击,痛不可言。夏林菲只是说了这么一句,她便已经濒临崩溃,早在心里酝酿了千百回的话,根本说不出口。
简惜攥紧了手指,刺骨的痛楚迫使她镇定了一些,夏林菲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她知道,此刻绝不能自乱阵脚。
稳了稳情绪,简惜拼命扯出一抹笑容,假装若无其事地说,“什么男人?”
“我在阳台上都看见了。”夏林菲盯着她的眼睛。
“哦,那是一个朋友。”简惜笑道。她家住在五楼,虽然能够看见楼下,却并不能看得很清楚,何况又是夜晚。况且,夏林菲若真是看见了什么,绝不会这么淡定地来质问她,早就闹翻了。
“什么朋友?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什么男性朋友?”
“你不认识。”简惜笑着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在想什么呢?今天怎么突然过来了?”
她妄想转移话题,但夏林菲闪身躲开了她的手,固执地问,“你告诉我,那是你的什么朋友?你们在接吻,和朋友接吻?”
简惜的心揪了一下,随即皱起眉头,“菲菲,我也有自己的**。”
“那是你什么朋友?”夏林菲骤然大声吼了一句,“为什么他的车和萧总的车那么像?”
“你是不是想萧君墨想疯了?难道他的车是私人定制,全世界只有一台?”简惜不耐烦地说。
“那你家里怎么会有这些东西!”夏林菲突然从沙发后面提出一袋东西,狠狠地扔在简惜面前,声音尖利,一脸怨恨的表情。
“男人的睡衣、洗簌用品、拖鞋!”夏林菲冷笑连连,“别告诉我是孟承正的!这款须后水是萧总最爱的,我曾看见西江月买过!”
简惜从来不知道萧君墨还有固定喜欢的牌子,更没想到夏林菲如此观察入微。但她只能矢口否认,“说了不是他的,你不要胡搅蛮缠,这是我朋友的。”
“就是他的!你和萧君墨到底是什么关系,你说!你说!”夏林菲喊叫了起来,将那些东西一股脑拂到了地上。
简惜知道自己不应该再撒谎,既然已经被她察觉,就该顺水推舟地坦白,但她却不由自主地说,“我和他不就是医生和病患的关系?是你想太多了。”
夏林菲不吱声,只是死瞪着她,
用仇恨的眼神。
简惜转身向楼上走去,夏林菲却突然冲过来,拦住她的去路,“不说清楚不准走!你说,那个男人不是萧总,到底是谁?”
“我没有必要告诉你!”
“果然是他!果然是他!”夏林菲一张脸惨白,笑声尖锐,“当时我怎么就那么傻,帮你成为了他的私人医生?要是早知道……我绝不会让你认识他!我怎么也没想到,你——”
为了避免她说出更难听的话,简惜急急打断了她,“不相信你去问萧君墨好了!”
她没有办法,一时不知道如何消除夏林菲的猜疑,只好掏出手机,找出萧君墨的号码。
其实萧君墨的号码她已经烂熟于心,但她按得很慢,等着夏林菲冲过来打断她的行动,以她平时见到萧君墨那副羞怯的样子,想必是绝不敢直接质问的。而她也可以以此证明自己的‘清白’。
但是她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夏林菲站在她身边,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居然没有任何动作。
不管按得多慢,那11个号码总算按完了,她已经骑虎难下,只能傻站在那里,听到短暂的沉寂后,按通的提示音响起。
“嘟——嘟——嘟——”接通音一声一声响起,响到她侥幸地认为他定是没有听到的时候,突然电话里传来萧君墨暗哑低声的声音,“小惜?”
简惜心一慌,呆呆地站在那里,突然如梦初醒地转头对夏林菲大叫,“你问啊,你怎么不问了呢?你直接问他,看他怎么说啊?既然你这么疑神疑鬼,你就干脆问个痛快!”
夏林菲瞪着她,红红的眼睛里布满血丝。她咬着嘴唇,沉默,半晌,没等到萧君墨的回答,一跺脚,转身冲出了门。
简惜蹲在地上,胸口窒息般的疼痛。她那坚强的神经,强撑到此刻,已经几乎断裂。
她将脸埋在膝盖间,肩膀颤抖,眼泪顺着脸颊不停地滑落。
“嗡——嗡——”手机震动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响亮,简惜吓了一跳,抬起满是泪痕的脸,下意识抓住了地上的手机。
看见上面闪现的名字,她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接了起来。
“喂……”
那边一时没有应答,只有呼吸声,响在耳旁。
简惜也秉着呼吸,一声不吭,眼泪掉得厉害。
“小惜。”他喊了一声,声音轻轻的,似乎生怕会把她吓跑。
简惜心乱如麻,犹豫着是不是该挂断这个电话?但是他的声音,喊着她的名字,刚刚那些痛苦带给她的动摇,此刻消失不见。她在彷徨中,只是呆呆地持着手机。
“小惜。”他继续在电话那头唤她。
“嗯?”简惜不由自主地回答,出口的声音带着哭过的沙哑。
“你跟夏林菲摊牌了?”
“……没有。”简惜低声支吾地回答。
“是她发觉了什么吗?”萧君墨叹口气,“这种事,越早说开越好,你不让我跟她说,自己又不肯开口,这样下去如何是好?若是以后她自己发现了你在瞒着她,会恨你的。”
简惜的眼泪无声地倾泻而下,滑过脸颊,狠狠地砸在脚背上。
难道现在开口,她就会不恨她吗?她是如此喜欢他,喜欢了七年。最后却被自己最好最信任的朋友狠心抢走。
“你在听吗?”他等不到她的回答,在那头问。
简惜挂断电话,逃也似地冲进卧室,倒在床上,泪水不断。
蜜蜂嗡鸣一般的声音在客厅响了痕迹,每一声,都刺痛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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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什么时候睡着了都不知道。只是第二天早上被电话吵醒,脑袋像是要炸开一般痛。
伸手探到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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