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下去,不准哭出来,别把月帝任何威胁当回事!”气势万千的食指指上兰飞的唇。“否则你一辈子就等着笼罩在月光阴影下,这样你也愿意?”恐吓法用用看。
只见白发之人猛烈摇头。
“所以踏出阴霾第一步要先战胜内心的恐惧。”飞琉在帝建立她的信心。“堂堂春之圣使,哪会是个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人,收妖擒魔不胜枚举,现在怕个比你年纪小的月帝,这会贻笑大方的。对得起别人都对不起我,我可不能原谅救起的人是个没用怕事的懦夫!”
“谁是懦夫?谁没用!”飞飞哼的甩头。“我是堂堂春之圣使,多少妖魔一看到我,一听到我的名字,马上就腿软。”
“说得好,就是这股气势!”飞琉击掌,鼓励她维持。“记住,无论月帝做……你跪下去干什么?”
“我,我一听到月帝就先腿软……”她可怜兮兮道。
* * *
将怀中的人裹进披风内,看着那红润娇颜沉睡的模样,月帝的唇来到白发人儿的耳畔,开口了。
“飞飞,你一定能听到朕的声音。”
月帝真实的声音,如天籁般轻悦纯净,周遭有幸听闻的人都对这位少年君王的美颜、美声感到不可思议,只有随侍的月影武士心知肚明,当月帝开口,就表示他们未来的王妃好日子不多了。
俊美无暇的面庞,对着那张白发丽颜,轻和的嗓音,却绝对是威胁十足地道:“想要回魂神之躯好恢复原身,就来银月古都,有朕的月辉之力,非但护得这具躯体完整无缺,还能透过魂神之躯传给你更多的力量,朕给你三天的时间,再不回来自首,相信你很明白,联对这躯体所做下的一切,你都能感受到,三天一过,没见到你回朕的身边,这种后果你不会想尝试。”
好温柔的声音,却是温柔到令人发毛,在旁听到的每个人都领教到这种声音的极致,不知为何声音不高亢,甚至像一曲优美旋律,但背脊就是开始淌下冷汗,好像光用声音,就可以让人活活昏厥过去。
“别忘了,你离开银月古都时,对朕所做的,朕,没——齿——难——忘。”月帝绽出微笑,一字字强调,温热的气息撩上微抿的红唇,清楚道:“朕会日夜抱着这身躯,让你好好感受一下你离开时所做的一切,相信这具身体能带给朕非常多的乐趣。”
说完随即打横抱起怀中人,在月影武士的随护下,离开崖下石壁,东海皇朝的军容阵仗再次浩浩荡荡开道,一路护送圣君。
* * *
“好了,月旁走了,不用担心了。”舞天飞琉由海涛中感应道,颇有松口气之感,才要转头告诉兰飞:“看,根本没什么事”,没想到一阵轰天价响的痛嚎声先炸出!
“怎么样了?——现在是怎么样了——真的出事了吗?”亚亚再度领着人冲进来,由于这次声势惊人,她手上还拿着剁肉刀,紧张地看着四周。
“敌人在哪里?”侍卫队们拿着长矛率先在各个方位成作战掩护姿势。
“没事,没事,大家别紧张,别紧张。”飞琉只好陪笑安抚众人。“只是飞飞不小心撞到头,痛得哭了。”
“又、是、她!”亚亚对自己做道菜却一再被打断着实怒气满腹。“我说堂堂光城圣使,不要像小孩,咬个手指碰个头你哭哀什么呀你,有勇气一点,自己撞昏过去好了,省得吵人!”她对兰飞挥舞着剁肉刀,气呼呼地摞话。“再敢来一次,我会把你大卸八块,清楚吗?”
这次不待主子开口,领着侍卫队们面色很恼地先退下了。
“大卸八块……”
“亚亚是开玩笑的。”揉揉额际,为什么这段日子飞琉老觉得自己在带小孩。
“可是日帝不是开玩笑,他是真的会把我大卸八块,呜……”跪倒在窗前的兰飞,干脆趴在窗台上哀叫连连。
“别难过,月帝不会真的这么做。”飞琉拍拍她。“你想,他都不忍心见你灵力大失的模样,灌气给你了,怎么可能会真的伤害你。”
“不——他是真的,你不知道月帝的为人……呜……他说的还比他做的客气……呜……呜……”她又开始自怨自艾地泣诉。“这下一定有惨无人道的事在等着我……我一直是这么正直的好青年,总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一生童叟无欺,呜,这一生做得最错的一件事,就是调戏了不该调戏的人,如果……当初我不是看对方长得很有美色,像个可以玩弄的少年,也不会有今天这种下场……呜……谁知道那个美少年就是月帝啦……哇……”她改为面朝窗外,对天长啸!
“好吧,我纤悔,我不只调戏美少年的这件事错了,还做错了另外一件,就是十四岁那年,我骗过小朋友的东西吃,因为我看他人小,一定吃不完……这也不浪费食物的好表现呀,为什么就要给我这种下场啊,呜……每年四季司圣中,我一直是最受表扬的好模范,现在倒霉成这样……光明的前途、自由的生活,遇上月帝后……全变了……不是死里逃生,就是被一卖再卖,还连橙色公文都接过了……我不要啦……”她用力呐喊。“上天呀,把我以前美丽、自由的日子还给我——”
“上天没时间陪你疯,好了,别难过了,飞飞,月帝是深爱你才会这么生气,刚才你不也感受到,月帝为你心碎,为你遇上的事,生气又悲伤得肝肠寸断。”连她在旁都看得地劝容。
“所以……”兰飞抽噎。“我才说会有惨无人道的事在等我,月帝心怎么碎,肠怎么断,都会从我身上找回去的,呜……他光用眼神盯来我的心就会碎了(活活吓破一颗心),再恐吓动个言灵,我的肠就会断(怕到肠胃穿孔),我不要,我不要见到他,好可怕——你们都不知道,他好可怕喔——呜……”
别再呜了,天呀,飞琉看了自己都想打昏她了!
“飞飞,我想……”
“对了!”兰飞忽然又站起来,想到什么似的一拍掌。“飞琉,月帝的灵气能这么快见效,是因为四大圣君的气较合四季司圣的属性对吧?”
“可以这么说。”比起浪。涛令,四大圣君的气的确较合。
“那么只要是四大圣君都能引借自然之力,既是如此,我可以到日光城找日帝,没有灵气就请日帝引借我一些灵气,太好了,这样可以不用受月帝要胁回银月古都了。”别说老弟冬是日光城的小王子,与她有间接血缘之亲的日帝,向来对她照顾有加,一定会帮助她。
“这种方法能撑多久?只要没实际的交欢之合,你的灵气就无法真正回来,还有你的魂神之躯可还掌握在月帝手中。”说到这,飞琉忽想到什么,劝告道:“顶着月帝未婚妻的头衔,你千万不要想另外找人做那种可以实际恢复灵气的……动作,会真的让银月古都和光城圣院绝裂的!”
“哟,你不是很讨厌光城圣院吗,这不正合你意。”
舞天飞琉因为魔界的启蒙师父无声之灭,当年曾经被光城圣院会合妖妖魔界,以魔皇大公的缚言咒逮住,囚禁在妖魔界的荒陲之地,再加上光城圣院对妖魔过度逮捕的作法,让她始终敌视光城圣院!
“那还得你不把麻烦招惹到西海云台才行呀。”
“好怪的意思,你是说我会带来灾祸吗?”兰飞不服地撇唇横睨。
“你觉得呢?月帝发现了阁下的‘遗体’,从你刚才的表现,不难猜出他对你下了警告,繁浩星既知你在我西海云台待过,代表光城圣院也会告知月帝,你若真做下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月帝会不找上西海云台了解一下吗?”
“你也怕月帝?”太好了,总算有知音人也发现月帝是可怕的。
“只要是人,我都不怕,最怕的是不能理直气壮,尤其明知错的人是谁。”飞琉环胸,明亮的绿眸像要她惭愧般直盯着。
兰飞紫瞳滴溜一转,总觉有点不对劲,疑惑地蹙眉,接着忽然灵光一闷。“喔,意思太复杂了,我不方便在这思考,出去冷静了。”天呀,溜人去。
她怎么会没想到,小火球既上禀光城圣院,还会跟她一起行动帮助飞琉,当她封闭在浪涛光时,两人之间一定达成什么协议了!
“飞飞,不要出西海云台——”见她跳上窗台,舞天飞琉想拉都来不及,她已跃出窗口,御风翱翔天际。
“飞琉,谢谢你的照顾,我是不会上当的,抱歉无法帮忙逮住幕后真凶,保重!”蔚蓝晴空的粉红身形,快乐地朝她挥手。
“笨蛋,你一踏出西海云台,我就无权再干涉光城圣院的行动了!”
“什么?”兰飞正对她的话觉得莫名,忽见一道光影凌空浮现眼前。
“哟,还是这么朝气活跃呀,看不出有什么死亡的感觉呐,飞飞。”传使圣女莎婷笑咪咪道。
“喔,莎婷,久违了,你看起来也一样还是这么美丽动人呀。”兰气也一副定然,扬笑地回应。
“感谢你春之圣使的赞美,瞧你这么一派悠闲样,应该不会不知道自己是被圣院发出橙色公文的通缉犯吧!”
“或许我觉得那卷公文该作废,因为我没罪,也或许我觉得……”兰飞眼瞳留意了一下四周,胸有成竹笑道:“无论你带了圣院多少猎魔者和侍卫,都逮不了我,尤其在我灵力充沛的情况下!”
“真有自信呀,那你觉得要什么样的阵仗才困得住你?”莎婷食指轻敲下巴反问。
“来几个星宫神将还有可能吧!”但是要她就逮,只怕也是作梦。
莎婷拍拍手,娇笑着:“说得好,我怎么会小看四季司圣之首的春呢!正好有贵客到光城圣院来,他们全都愿意协助圣院维护纪律,当然,再加上一个星宫神将及一个光城圣使,才够逮你春之圣使归案。”
“什么?”就在兰飞诧异时,无数道白色长光,挥舞交织于她上方,她一楞,马上想挥掌,双手手腕却被火炎环光锁住制于身侧,无法反击!“这是——啊——”
高空上,只见粉色倩影,被五个持着光束长棍的男子,由顶门制压而下,一伙人由万丈高空像失速般骤降!
“你们——东方僧团的护法高僧?!”在四周景色全像往上飙的极速中,兰飞定眼看清眼前,五个光头又端庄的僧人!
“春之圣使得罪了,这是受大司圣之托,请你束手就擒。”为首者颔首道。
“要我束手就擒——作梦!”她咬牙,拼劲一叱,白色光棍虽震开,她被火炎环光制于身侧的双掌却还动弹不得。“该死的夏——我会杀了你这混蛋家伙——”掌心运起粉色灿光,手腕上的炎光逐渐弱去。
当兰飞飘降于足踏之地时,双腕上的箝制也解开,才想解开封印,却在伸手往眉心去时,一记白色光棍紧缠而来架开她的右手,左脚也被另一记光棍勾开,令她忽呈劈腿状,差点跌滑于地,反应极快的右身形半迥转,踩上光棍!
“得罪了,大师——”
她左掌击开对方,右掌顺势缠上架住右手的光棍,想要拉下长棍,然而,另外三道光棍更快速地由她身后腋下架来,另一记打横架上她后背,将她整个人活生生压下地面!
“青——”正想高喊权仗,却被一道声严斥!
“住口!身为四季司圣,身为光城圣使,你真想把事情闹大吗?!”
“紫微!”她愕然转头,看着来到身旁的高魁男子。
“飞飞,你今年闹的事,是一件强过一件呀。”看着被光棍制压趴到地上的她,紫微叹气。
“你怎么会来这?”
“幸好夏通知了,否则我正打算一路护送月帝回银月古都。”
“夏!”她看到另一个走来的红发身形,还伴着浮现虚空的莎婷,不禁切齿:“你出卖我!”
“可怜的飞飞小妹,说话要有良心。”浩星蹲到她身旁,像在教导小孩般拍拍她飘长的白发还好玩地戳戳她气鼓的脸颊。“哥哥我若真出卖你,会直接叫月帝来逮你,只叫了同伴,代表顾及同伴之情,判你缓刑,没判你死刑,再说,千怪万怪,只怪你不该跳出西海云台。”
“什么意思?”
“舞天飞琉知道瞒不住你的下落,但她不愿意交出你,最后我以调查到的屠村凶手动向和目的还有合作计划为交易,为了大局着想,她只好答应,唯一条件是,只要你在西海云台内,谁都不能动你。”
“难怪飞琉一直要我别出西海云台!”兰飞怨恨地瞪着他。“原来是你通知圣院,早锁定西海云台了,何时你也成了席斯那种人,专门出卖同伴。”
“飞飞,大哥哥我疼你,才这么做,想你灵力始终没复原,再遇上危险怎么办?东坳渔村的事重来一次,你能保证还有那么好的运气,遇上能救你的无声之灭吗?”浩星敲敲她的头,认真道:“检讨检讨自己吧你,这一次,是真的太过份了!”
“汉错,大家全被你留下的枷锁卷咒和染血的白发吓到,以为你真遭遇不测了,今天若换成我们谁跟你玩这一手,你会如何做?”紫微也训着反问。
“我知道了,跟你们走就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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