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修行者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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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修行者之歌-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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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长风平日在军中人缘极佳,自己每次作战均身先士卒,又性格沉稳,颇受人爱戴。所以受之恩惠者多,怨恨者少。

    此时,又是黑脸施将军站出,拱手说道:“大帅,内忧不除,外患难当。有此贼在军中,汜水关危矣。请大帅早早明断。”

    在汜水关,天高皇帝远,地方长官掌握军权,当然是老大。如此精心安排,自然少不了帮手布置。

    既然牌已打出,又怎能收手,要达到目的,其实早已有了详尽的安排,现在召集汜水关的大员前来议事,就是通知大家一声,让不敢反对的不要反对,有心想反对的不敢反对,真心要反对的,或关或杀,概莫如此。

    严素卿抽出腰间佩剑,一挥手,将案几削掉一角,大喝道:“诸位将士,今夜便是将乱臣内鬼捉拿伏法之时,抄家之后,家中老小,一概羁押入大牢,如有不服及通风报信者,当如此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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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祸起萧墙(下)
    孤山远,斜阳照庭轩,汗如雨,风云湿青衣。

    聂云收起拳势,调整好呼吸,将下午练习风云诀的心得又在心中默默体会了一遍,才拖着沉重疲惫的步伐回到房中。

    风云诀分为五式,分别是:风雷劈、云里钻、穿云崩、怒风炮、风云横。

    风云意境,讲究身形如清风流云,拳劲如狂风暴雨。

    风雷劈,有如闪电直下;

    云里钻,拳形迷幻不定;

    穿云崩,拳重仿佛能穿云间;

    怒风炮,像飓风轰扫呼啸;

    风云横,如风如云,来去飘忽,即便横在眼前,也琢磨不定!

    来自云海深处的神秘拳法,自然不简单,虽然只有五式,但这其间潜藏着玄妙。据说这不光是给后天武者所练的技法,云海深处中的先天高手也不乏修炼此拳者,至今门中尚未有人能练到最高境界。

    追求极致,将周身力量爆发力集中一点,便不再有更多花哨动作,全是最普通的劈砍挡冲。

    当这些动作与周身肌肉精血联成一片,协调一致,并行云流水般打出时,风云变幻便会自然呈现。

    这就是聂云所能理解的境界。

    收放自如,拳拳稳定如山,这可非一日之功。

    聂云练得数日,每日收获自有不同,但距离成功的路途似乎还很遥远。

    入夜,聂家的宅院里,聂云躺在自己的床上,细雨再次下起。

    有雨滴顺着房檐落下,有雨滴点在竹窗前,有雨打芭蕉叶,有雨轻敲厢房门。

    聂云全身肌肉有些酸痛,安静的夜晚,诸多感悟油然而生。

    在这夜深人静只闻雨声不得人言的时候,绒绒细雨,似点在心头,那飘渺虚无的意识海洋里,碧绿色的水晶之心中,小星星般的灵魂碎片似乎较往常闪亮。

    在梦里,聂云伸手要去捉住,却见它如星火般飘散。恍惚中,又有一些新奇而不可名状的意识潜移默化的融入脑海却又消失无踪。

    每每能沉浸在心海时,那是自主意识最为薄弱之时,本能中的识海深处便能隐隐浮现出水晶之心,而那些灵魂碎片就会渐放光芒,那里似乎有一些人生经验、有一些新奇的知识、甚至还有一些莫名的情绪,仿佛在讲述着另一个世界的故事……

    ……

    夜晚,静谧而美丽,草原之夜,则更显深邃。荒芜的原野上不时有风吹过,篝火堆便被拂起未燃尽的柴灰,在夜色里萤火般飞散。二十余部下搭建好帐篷,围着火堆吃酒唠嗑。

    聂长风坐在篝火旁嚼着干牛肉,饮着甘辣的老酒,左眼皮有些不自主的跳动,心中有些焦虑和不安。

    和二十余精锐部下深入西凉草原,日行数百里,从事发的四坡村、杜家村出发,过西南边防一线,突入西凉边境后,净是茫茫草原,白天有商旅经过,却未能寻得西凉边军异动的蛛丝马迹。

    两国并未真正交战,甚至连商贸也未中断,大帅为何不遣吏前去询问,同时派密探暗中调查即可,何必非得让自己在草原中毫无目的游荡?

    想着有些郁闷,随即又呷了一口老酒,火烧刀子入喉,正合了军中汉子猛烈的劲儿。苍茫夜穹,星光闪烁,此时有一道流星闪过,随从兵士中不知谁喊了一句:“扫帚星!”

    聂长风等人皆久久沉默不语,人在如此清静之处,内心越来越不安。

    ……

    是夜,如同每一个没有人陪伴的夜晚,商易涵已经入睡。

    睡梦中,见闪电轰鸣,大雨滂沱,聂长风和聂云从外归来,满脸是血,满身是伤,站在门口而不入,不发一言,显然受了重伤。看着自己最爱护关心的家人受难,赶紧上前扶住,却仿佛使尽所有力气也迈不过堂前的门槛。

    突然,丈夫儿子狰狞笑了起来,那模糊血迹的脸庞反而渐渐清晰,幻化成一张张不同的人脸,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阴森而诡异。最终,那恐怖的变幻再次模糊,化为虚无,就算撕破喉咙喊,也再不会出现了。

    啪啪啪……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商易涵从噩梦中惊醒,听见是丫鬟的声音,起身开门。打开门,但见院外一片明亮,人声嘈杂。只见丫鬟急匆匆道:“夫人,不好了,有数百官兵把咱们家给围住了”

    ……

    聂长风不在,家人被官兵围住,这时候,聂家大院里灯火通明,无数火把齐聚,满满全是人。

    聂老太爷、聂老大、聂老二、夫人小姐、聂云、管事、家丁、丫鬟都已经被捆绑聚拢在一起,大批的全副武装的官兵出现在人们的面前,杀气腾腾。

    人们迷茫、惶恐、不知所措。士兵们像驱赶羊群一般,把人们分成数堆看押。

    汜水关总兵严素卿大帅负手立于堂前,冷眼相望、一言不发。

    黑脸施姓将军当着大家的面,宣读总兵府令,列举聂长风家族通敌卖国等数条罪状,然后一声令下,士兵们便开始抄家。

    顷刻间,聂家大院乱成一团。一时间,哭声、喊声、叫骂声,桌椅掀翻的声音,瓷器碗碟打碎的响声,犬吠之声……不绝于耳。

    聂老太爷当场气晕过去,有几个想反抗挣扎的年轻人被五花大绑给摁在地上动弹不得,身上脸上全是血。

    这时,一名校尉上到堂前,呈上一卷图纸道:“大帅,这是从反贼聂长风书房内搜出的汜水关城防布局图!”

    严素卿接过这卷牛皮图纸,摊开后仔细端详了一番,才缓缓道:“这聂长风啊!亏得老夫当机立断彻查你,一个边将,要这城防布局图有何用,真是居心叵测啊!你不是反贼,又舍其谁乎?”

    “各位大人,有谁还再继续替此贼辩护吗?”严素卿望着身边数名包括汜水关府尹、将官、参军、司马等一干官吏冷笑问道。

    众人见铁证如山,皆不敢言。

    “聂家嫌犯包括男女老幼,全部羁押入大牢,如有反抗,杀无赦!家中财务,全部封存入库,全部土地房屋充公!至于反贼聂长风,令全力缉拿归案,并将此案上报朝廷。”缓慢而威严的说完,严素卿阴沉的脸上难得有了一丝笑容。

    “吾曾想,有朝一日真正与聂长风大战一场。不知传说中的逐浪刀可否与我那霸王枪回龙枪争锋!现在看来,这厮难再有翻身之日了,又何谈与我正大光明一战!明日你带足人马,赴草原一趟吧!”严素卿回头向黑脸将官说道。

    他两眼扫了一下被捆绑的人群,瞥见一少年,正怒视自己,不觉一阵冷笑,继续说道:“抓到聂长风后,其兄弟儿子,全部处死!女人一律为奴!”

    ……

    聂云看着官兵抄家抄出来的所谓“赃物”,尤其是那书房里的边防图时,想起了爷爷祝寿那日自家后院里的那个鬼魅身影,不觉想起了萧让,心里渐渐明了。

    没有什么可说的,只能将仇恨埋在心底,静待时机。

    不知自己年事已高的爷爷在这次灾祸中能否挺过,不知自己善良的母亲能否安然无恙,不知自己大伯二伯能否逃过此劫,不知自己那还蒙在鼓里的父亲能否活着回来。

    不,最好不要回来落入虎口!

    聂云不是一个冷血的孩子,自从和水晶之心中的灵魂碎片部分融合后,秉性竟不输成年男子。没有慌乱,压下怒火,冲动少年中的血脉中渐有一丝清冷气息,总能让人在愤怒中趋于冷静,找回那丢失的理智。

    聂云随着众家人被押解入大牢,非是不作为,而是根本没有作为的机会,此时逃,便等同于自杀。在自己父亲未被抓到之前,这些家人性命应该无忧,只能静静等待。

    尽管这样想着,但被众人被关进大牢时,聂云还是大吃一惊。

    锁链、脚镣、恶臭的气味、肮脏的稻草,潮湿的石壁,馊臭的饭菜,一切都和外面的世界截然不同,而这只是开始,还有那每日随时可能发生的鞭笞,这是真正的暗无天日的牢狱生活!

    ……

    梦魇般的长夜已过,这样的夜晚,无人能眠。

    第二日早晨,一缕阳光随着小小天窗投射而下,让人知道了黑夜白昼。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这里都是最黑暗的地方。

    牢头将新进的犯人逐一押出,每人都一顿皮鞭,有人哭喊着回来,有人奄奄一息。

    经上面的人指示,对聂家的核心成员,包括聂长山、聂长海、聂云等人,进行重点盘问,一定要逼出聂家里通外国的口供,做成一桩铁案。

    皮鞭无情抽打在身上,火辣辣的疼痛,聂云咬着牙,一声不吭。不知过了多久,牢头打累了,骂骂咧咧的在旁喝水。

    这时,一个身影悄然而至,聂云早已被打的神志恍惚,此刻牢头休息,才得片刻喘息的时间。

    见到来人,牢头起身,毕恭毕敬,聂云抬头一见,原来是老熟人,翩翩公子萧让。

    依然还是那样的清淡闲散,萧让看着遍体鳞伤的聂云,像看一条丧家狗。

    他嘲弄微笑道:“云弟,你可受苦了,不知你还能有几天的苦啊!你那老爹被缉拿归案后,听大帅府说,到时会将你等一并开刀问斩!”

    聂云双眼凝视着这位曾经的准堂姐夫,冷笑道:“人都说最毒妇人心,可天下最毒之人却非你莫属了!你这人阴险毒辣,却又愚蠢无比。”

    “哦,何解?”萧让轻蔑一笑道。

    “我爹为人在汜水关哪个不知,我家在汜水关不知救活了多少人,你这样害我家,将来怎么在此立足。世人都知道你如此狠毒,又有谁会与你为伍?”聂云冷冷道。

    “这你就不必担心了,将来你家的生意我自会打理,而且会打理的更好,但凡是人便会生病,生病便会看病,只要大家有求于我,又何惧人言呢?另外多谢你家这些年的经营,可惜你们不会赚取财富,那本可百两银子卖出的药你非得二两就卖,岂不是错失良机,每每想起此处,真是让人痛心疾首啊!”说这话时,萧让倒是显得情真意切。

    “你那日在我爷爷八十大寿之际,潜入我爹爹书房,将城防图偷偷放入,然后再在大帅抄家时搜出,便是早有预谋栽赃嫁祸。看来两村被屠以及我爹被支出草原,都是你们的安排吧!要栽赃陷害聂家何必费如此周折,杀那么多无辜百姓?”聂云怒视着这位公子道、“心可以乱想,话不可乱说,否则,死无葬身之地。不过,大帅的安排,你等蠢笨之人如何知晓。你在阴间等上几年,便可知晓结局了!”

    “今日来此,是来看聂娇娇的,我的娇妻,怎可受这番折磨,到时我将美人接回府去,诓她几句,保准让她对我感激涕零!到时还要她帮我打理梓潼阁的生意呢!过得几年,便替我生一大胖小子,美哉乐哉!”萧让洋洋自得道,哈哈大笑。

    听到这等无耻之极的话,聂云仿佛胸口都要炸开来,怒吼道:“你这畜生,如我出去,定将你碎尸万段!”

    “可惜没有这个机会了。你这百废之人,今天我就将你打成白痴”说完,萧让抄起杀威棒,朝聂云脑袋砸去。

    杀威棒断,聂云头部血流如注,当场昏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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