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修行者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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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修行者之歌-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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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流。

    以上种种不可谓所下功夫不深,家族中哪个不是赞叹此子聪慧过人,将来必成大器。而自己最在乎的便是父母那期望的眼神。而现在,一切希望都高高升起,重重落下。

    曾经的天才其实就是一个废柴。一个懵懂之际见到这个新奇的世界就开始努力学习修行但现在美好愿望都瞬间破灭的大废柴。

    是水晶之心让自己的经脉变异,形同废柴的吗?

    聂云不得其解,难道那些小星星的气息侵蚀了经脉吗?想到此种可能,他不免心中暗自叹息!

    如果真是那样,有一天能把这个奇怪的东西从身体内拿走,是不是自己就可以修行至先天了呢?可是要拿走已经深入体内,深入识海的水晶之心,又谈何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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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百漏之身
    被正式确定为百漏之身的那个苦闷的日子实在是让人记忆犹新或是不堪回首。

    记得那日的花白胡子青衫老道李泰然,端着金边儿茶碗,呷一口新鲜龙潭山的清茶,眯着细的不能再细的小眼睛,不紧不慢的说道:“聂云这孩子吧,真是可惜了了。这样给你说吧,传说中的百漏之身,相当于修行界中的不会下蛋的鸡,不会结果子的树,是个只会漏气的皮囊。”

    老道士把误饮入口的茶叶沫儿呸的一口又吐进茶碗里,顺带又饮了一口,才继续缓缓侃道:“所谓百漏之身,身体极其特殊,作为普通人尚可,习武强身也可,但练气修行却万万不可。记得古书上曾记载提到过此种体质。”

    “凡练气者,丹田气海将真气沿周身经脉循环,依次往复,锤炼经脉,吸纳天地元气,稳固丹田,再经淬体、练骨、锻魄,将元气彻底凝练成体内灵气,最终开拓十二经脉,打通任督二脉,步入先天。”

    “而百漏之身,身体非常特殊,千年难遇,但绝不是物以稀为贵啊!此种体质之人在行功运气过程中,吐纳天地气息,运气于诸穴,散漏而出,再无法回复到丹田气海,所以无论怎样努力都无法聚气步入先天。”

    “世间大多数人是经脉淤阻晦涩至先天真气无法滋养壮大而无法走进修行世界,而百漏之身却是经脉太过通达,穴位与天地之气太过畅通而将辛辛苦苦积攒下的一小点元气通过运功的方式全都散了出去。”

    “本来有这般体质的人体质应该赢弱不堪,因为血脉气息对平常人同样重要,丹田之中自有一股真气存在,只是寻常人无法利用并壮大,随着年龄增长,这股丹田之气会越来越少,在孩童时代便慢慢滋养经脉脏腑。”

    “所以练武修行都要从娃娃抓起。若等到十**岁再练,几乎没有什么机会晋级踏入修行者之路了。而今云儿已经十六岁有余,虽然家族培养十余年,但仍然没有一点气感存在丹田,不管是武修还是意行,靠练气修行踏入先天这条路基本上是断了!”

    “而云儿虽然年幼便散去了丹田之中那可怜的一点真气,可让人奇怪的是孩子身体却较同龄人强壮有力,血脉也未有一点赢弱不堪之态,反而生机旺盛,真是奇怪的体魄。虽然不能纳气步入先天,但练成肉身强悍的世俗武者还是有可能的。”

    听了这番讲解,聂云心里说不出的荒凉失落,美好的愿望便这样直截了当的给生生浇灭。

    在弱肉强食的启龙大陆,如果没有进入修行者行列,在外行走也只能是被视为蝼蚁般的存在。可能真正的能翻江倒海的人物连想碾压你的想法都没有。

    聂长风在老师面前低着头,虎躯微微一震,此时感到失望至极,自己现在四十四岁,已达后天巅峰,现在已经隐隐触到了那一丝门槛,一旦哪天悟道,便可步入先天,然而自己的最大愿望却是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像自己一样甚至走的更远。聂云自幼聪慧过人,自己非常喜爱,本来一直将自己的经验体会知识如春雨般传承潜移默化的交给聂云,谁曾想儿子竟是百漏之人,想到此,聂长风唏嘘不已。

    看到站在一旁呆若木鸡般如一盆冷水浇顶的儿子,那份关心爱护立即取代了失望低落。

    聂长风轻轻的抱住自己的儿子,温和说道:“孩子,不必放在心上,将来之事谁能说得准,而且龙有龙道,蛇有蛇路,咱聂家医术也是响当当的,你大伯二伯不一样把咱家家业弄的风生水起吗?”

    听到这番安慰话即便知道没有一点意义,聂云还是感到了那暖暖的父爱。父母对自己的爱无以伦比,这些年下来,即便融合了灵魂碎片性格越来越受到影响的聂云仍然对这个家充满了感激和热爱。

    聂云本就不是一个冷漠之人。

    聂云看了看自己的父亲,那两鬓夹杂着一丝白发,那眼角的皱纹刻画着岁月的痕迹。聂云摇摇头,实在是说不出什么,也许不愿意在自己的父亲面前表现出懦弱和言不由衷,聂云向李泰然和父亲、长辈长揖一礼,自行默默离去。

    看着儿子悄然离去,聂长风蹙眉轻叹,暗自道:“云儿,爹爹不会让你如此失落的,就算你不能步入先天,为爹的一定将所以本事都照样教授给你,到时会让你成为先天之下的第一人。”

    “长风,你家孩子修行的气运差了些,经脉虽然太过舒缓而废,但本身根骨肉身堪称上品,日后只要你悉心教导,成为后天巅峰,在这汜水关便可以横着走了。”师尊李泰然此时也站起身来,在聂长风身边说道:“为师此次云游四方,要在你处住上几日。即便是后天巅峰,也非常人所能达到,也许早早给这些娃娃一些感性认识,对将来克服修行中的困难有那么一点帮助!”

    ……

    李泰然在聂家的几日里,便将风云诀的拳法传授给了聂云。以前未有师门许可,聂长风并未将这套拳法传授给聂云。现见师傅传道授业,便是师门认可了自己的儿子,遂暗自决心,要将适合聂云身体条件的武功身法全交付给儿子。

    既便有了这套渴望已久的拳法安慰,聂云的心里仍些许失落郁闷。风云诀是父亲成名已久的本事,自己当然很是欢喜,但想想百漏之身断了先天修行之路,又怎么会高兴得起来呢?

    ……

    想着前些日子那段阴霾的时光,聂云站在老槐树下静静的发呆。天色已晚,母亲的呼唤,才让他悻悻的回屋吃饭。

    聂云回到房间,盘坐床沿,把《行气基本口诀》里的基础运气法门再次运转了一遍,确定没有任何气感后才缓缓收手。

    此时听到轻扣房门的声音,正是自己的父亲聂长风走了进来。见儿子盘坐床沿,便猜到了聂云的不甘。

    聂长风轻轻叹了一口气道:“云儿,有些事情不必勉强,师尊教你的拳法为父当年也曾学过,并且靠它也闯出了一些威名,这套拳法极适合你,所以就算不能炼气修行,这世间仍然有许多其他的途径,只要肉身修炼到足够强大甚至巅峰,仍然与那些先天高手有抗衡的实力。”

    “武道之一途,必定会前途艰险坎坷,切不可为了一些小挫折就自暴自弃,也不能倔强到底认死理,一条道走到黑。现在既然无法将气血在周身正常运转,索性便不去理会它,将这风云诀修炼到极致,早日达到后天巅峰。”

    听了父亲的话,感受到话语里的殷殷关切之情,聂云沉默良久,才低声道:“父亲,其实自从师尊传授拳法,孩儿自己内心满是喜欢,所以日夜苦练,现在己经有些入门的想法:那便是要充分把握出拳的稳定性,让力量集中于拳头上,并瞬间暴发于一点,这样才能把拳势发挥出来,即便是随意一式,也要配合腿脚之力,腰腹之力,全身肌肉放松状态下的瞬间暴发。”

    眼光中闪着赞许的光芒,聂长风微笑说道:“云儿,你练风云诀不过数日便有这样的感悟,心性实为上佳,有这番悟性,为父大感欣慰。如你这般一路走下去,说不定将来有一天会走出自己独特的道路来。”

    平日里父亲对自己极为严厉,每每犯错都会训责,聂云性格倔强,也从不肯让父亲失望,所以往往对自己特别狠,这也让父子关系显得不甚融洽。

    虽然知道父亲的良苦用心,但父子间并没有太多交流。今日聂长风怜爱心疼自己儿子的心情露于言表,聂云失落之下闻言,竟隐隐的有泪花溢出眼眶。

    “明日爹将秘密前往西凉,但此事有些不同寻常,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无论如何,你都要听娘和大伯二伯的话,勤加练拳,希望等爹回来时看到你的突飞猛进。”说完这些话,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聂长风才缓缓离开。

    夜里,春风化作了春雨,淅淅沥沥地滋润着大地,雨打窗外的青叶泛起朵朵水花,嘀嘀嗒嗒的响声衬着桌上的孤灯,更显得夜色宁静。

    看着妻子收搭行装的背影,性格沉稳的聂长风很少表露过离别相思此类的情绪,但今夜却生出些许孤独心境。以往多次领兵征战,只有在大漠行军的间隙才会偶然生出离家后的感慨。

    驾长车,跨骏马,纵横奔驰在千里草原上,挥刀长歌,饮血大漠,自己平日有多少激情挥洒在疆场上,每每出征,总有万丈豪情。

    血性男儿的生活,理当如此。唯有这次仿佛不同,聂长风心想这次不过是一次边境事件,何必如此警惕惶恐,不觉哑然失笑。

    感觉到自己丈夫的不舍,妻子商易涵回过头来,星目深眸,幽幽叹道:“每次你要出门都是数月,今次不知又要多久时日。”

    看着西窗桌前红烛,聂长风笑道:“在边塞中围着炉火,便会想起与你共剪西窗烛火,所以便归心似箭,其实你如此贤淑,家事打理的井井有条,应是我最不担心牵挂的才对。我现在最担心云儿,他那里还得多开导才行!”

    商易涵仰起面庞,看着眼前伟岸男子,微微点头道:“云儿你不必担心,咱儿子最不会的就是懦弱,消沉只是暂时的,过段时日他便会重新振作起来。何况他每日仍勤练拳脚,真是一个乖孩子。”

    “逐浪刀已经给你擦拭好了,真希望这次你用不上它!”妻子温柔的提醒道,顺手将一件长形包裹递了过去。

    逐浪刀,聂长风已经很久没有在战场或争斗比武中用过,那是自己最心爱的武器,普通世俗较量中,的确没有多少人值得他拔出逐浪。

    这些年最多也只是三次将风云诀全力使出,想想这把心爱的宝刀,聂长风轻扶窗栏,望向深深的夜空。有风雨拂面,心仍不得安宁。

    唯有夜阑人静,细雨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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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杀戮起于草原
    一大清早,背上黑布包裹的逐浪刀,聂长风率领着二十余战场上过命的兄弟战友,简单的带着些行军装备,乔装改扮,便骑着战马,踏着雨后尚未风干的春泥匆匆上路了。

    雄鸡一唱天下白,有人踏上了征途,不知前路是否艰辛;

    有人忙忙碌碌,没日没夜的经营着自家的生意;

    有人明知不可为却依然每日继续练着没有任何气感的功法;

    有人在府里将珍爱的霸王回龙枪仔细打磨,就像决战前夜,细心的准备着什么;

    有人闲着翻书,却心不在焉,仿佛在计算眼前的局势;

    有人却在比聂长风更早之前便打马启程,离开汜水关,向着草原奔驰而去了。

    而与此同时,有人则坐在舒缓安逸的马车上,等待着春寒料峭中的来人。草原上的春风不像汜水关里,风中夹杂着干燥和阴冷的气息。

    过了天佑国和西凉国的边境,远远的是一望无垠的草原,草原上新鲜长出的嫩芽刚刚铺满了解冻了的荒凉土地,虽然有了些生机,但同繁华热闹的汜水关比起来,仍然让人觉得了然无趣。

    一队马车缓缓走在草原的路上,因为刚下了一夜的雨,道路有些泥泞,马车自然有些颠簸,同时行进的也十分缓慢。

    车队大概有三十余人,大多数人是骑马,腰间跨着钢刀,有些背上还背着弓箭,穿着打扮像是西凉国的武士,护送着七八辆马车。

    同其他马车比较起来,车队中间的一辆马车外观显得格外华美,车窗上雕刻装饰着精美的图案。

    车中坐着一微胖的卷发男子,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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