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事達系列之二 心跳臥底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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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事達系列之二 心跳臥底任務-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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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他們兩人之間,到底是誰先忍耐不住那曖昧不明的氣氛?是誰先突破了好友間應有的界線,伸手擁抱對方?

  又是誰,先喜歡上誰的呢……

第四章

  「你想睡我的床?」睡在下鋪的柏慕堯聲音聽起來有些困惑。「那我睡哪?」

  「和我睡在一起啊!」

  齊松齡故作輕鬆的回答,令柏慕堯大笑出聲。「說的也是,那你下來吧!」

  即使內心還在掙扎著是不是要到對方床上睡,但齊松齡知道自己騎虎難下了。

  在這狂風暴雨的颱風夜,少了被子而冷到受不了的他,原本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想睡在好友溫暖的床上,洠氲骄谷坏玫饺绱怂斓幕卮稹

  「你還在拖拖拉拉幹麼?害羞了嗎?」

  「屁啦!」拋下粗魯的回應,他抱起枕頭,從上鋪爬了下來。

  側躺在下鋪的柏慕堯,一臉促狹的掀開薄被,還說了聲歡迎光臨。齊松齡笑著罵他無聊,鑽進被窩。

    一接樱奖茸约焊叩捏w溫,他有如獲得救贖般發出歎息。「啊啊……真舒服……不過這是什麼鬼天氣啊?明明秋天都快要過完了。」

    「就是秋台才可怕。怎麼,還覺得冷嗎?」

    在柏慕堯的柔聲詢問下,齊松齡嘟囔著冷死了,朝好友溫暖的身埽鼣D過去。「這次回家,一定要叫我老媽記得幫我買被子,不然我真的會被她害死。」

    「別把錯都推給你媽。這樣吧,要不要讓我來溫暖你?」

    「哈哈!你在說什麼過時的臺詞啊?」

    「我還以為很有用呢!」

    「是啊!懀隳菑堈洶税俚哪槪衙脮r應該反倒有搞笑的fu吧!」

    「反正我不像你那麼受女人歡迎。」

    雖然柏慕堯嘴上這麼說,臉上卻不見一絲可惜,反倒像在擔心什麼似的。

    不懂他為何露出如此心意難測的表情,齊松齡笑說「那是因為你老是繃著一張臉」,隨即打了個哈欠。

    「你想睡了嗎?去關燈吧!」

    「不要,你去。」

    齊松齡反過來任性的使喚對方,和往常一樣,柏慕堯嘴上念著「真拿你洠мk法」,卻還是乖乖起身,打算從上方橫越佔據另一邊床鋪的無賴。

    眼看他正要跨過自己,齊松齡的心中萌生惡作劇的念頭,故意抬腳勾住他的腰。

   「喂!你夠了洠О。俊辜词钩雎曍焸洌啬綀虻哪樕蠀s掛滿笑意。

    兩人你來我往的打簦Я艘魂嚕蝗婚g都不說話了,卻也洠в写蛩憬獬舜思m纏的情況。

    「真難得啊!」最後,仍是齊松齡先打破荆抿屔⑦@股詭異的尷尬氣氛。「你洠Т餮坨R的臉……」

    「你又不是洠Э催^。」

    「這麼近距離,倒是第一次。」

    「感想如何?」

    「嗯,很帥。」他坦白的讚美,卻換來一句白癡。

    「是真的很帥啊!連身為男人的我都會被你迷住。」

    「那我還真得感謝你的賞識。」柏慕堯的嘴角漾起苦笑,「不過,我也覺得你……」

    話說到一半,又不自然的打住,四周只剩下狂風的呼嚕暎约胺路鸺磳_毀世界的激烈雨聲。

    仰望著對方欲言又止的表情,齊松齡忍住追問下去的衝動,靜靜等待對方自己說出答案,也等待自己驟起的心跳恢復平靜。

    無論是想和對方分享體溫、或是對好友的讚美,在他玩笑般的語氣下,其實說的全是肺腑之言。

    不知從何時開始,只要凝視好友的臉龐,他就會不由自主的呼吸困難,在他心中,這個人的存在感和地位,已經超越了「朋友」的定義。同樣的,如果不是他的錯覺,對方應該也對他抱持著相同的心情。

    好想問個清楚,又害怕一旦開口,就會破壞這岌岌可危的平衡。

    同時,他也因為自己對同性產生異樣的情感而感到恐懼。

    說了又能怎樣?他看不到皆大歡喜的完美結局,更看不到他們共同的未來,只是奔騰的情感還是擅自衝撞臁辏缤ち靼慵敝覍こ隹冢霐r也攔不住。

    因此,他們才會一再用言語和態度試探對方,每當樱皢栴}的核心前,又奸詐地搶先逃開。

    戶外傳來轟然巨響,室內頓時陷入一片黑暗,隨著備用電力啟動的聲響,隔壁寢室似乎颍齽悠饋怼T陲L雨中,就連同學們嚷著停電了的呼喊,也逐漸被掩蓋過去。

    「你說……」黑暗中,他看不清柏慕堯的臉,卻知道只要開了口,他們就無路可退了。「你說,你覺得我……怎樣?」

    話問出口了,但洠в械玫饺魏位貞旪R松齡思考著是否該出聲催促,卻聽見好友那壓抑著什麼似的沉穩嗓音。

    「哪,你記得你問過我,想不想和男人接吻嗎?」

    眼睛適應了黑暗,柏慕堯端整的面容和凝視自己的雙眼就近在咫尺,正低聲向他說著,「如果物件是你的話……」

    如果物件是自己的話?齊松齡還揣測不出下文,取代言語落下的,便是印在自己唇上的輕吻。雖然是輕得幾乎感受不到任何激情意味的吻,他的心跳卻狂亂到再也承受不住。

  「慕堯……」

    「怎麼樣?像在親小貓小狗嗎?」

    「一點也不像。」

    「那像什麼?」

    回答著不知道的齊松齡,仿佛要確認在心底颍齽拥母杏X,主動仰頭吻住柏慕堯的下唇,吸吮那形狀優美的唇瓣,即使還想逞強的說果然不像在親小貓小狗,卻被對方探入口中的舌尖堵住。

    這一瞬間,理性和自製力全數崩毀,他不顧一切地攬住好友的頸項,向自己拉近,而對方也環抱住他的腰,一手托住他的後頸,讓彼此的唇舌交纏更加深刻而熱切。

    永無止境般的濃烈親吻釋放了壓抑已久的情愫,就連空氣的溫度似乎也跟著升高。熱到難以忍受的他們,不約而同的伸手拉扯對方上衣,連下半身的衣物也嫌累贅的一併褪除。

    毫無遮蔽的赤裸擁抱後,他們像好不容易奪取獵物的野獸,原本只是貪婪撫摸對方的身埽瑵u漸變成饑渴地舔舐、啃咬,從鎖骨、肩膀、胸口,到緊實的下腹和臀部,不想遺漏任何一吋般,用掌心、唇舌,甚至是自己的身體,全心感受對方肌肉和肌膚的彈性,拼命留下屬於自己的痕跡。

    在分不清彼此的呻吟聲中,他們交換了無數個親吻,儘管誰也洠в虚_口,內心卻很清楚對方想要什麼,因為,那也是自己想要的。

    不記得是誰先開始的,他們握住對方的下身,仿佛在競爭誰先讓對方達到高潮,瘋狂地施予愛撫。洠в卸嗑茫阋磺耙会嵩诒舜耸种行麤擞

    「松齡……」

    倒在自己頸窩喘息的好友,很少用如此親昵的口吻呼喚他,齊松齡渾身一顫,雖然才剛發洩過,心情卻更加亢奮。

    但在這時,原以為和自己同樣無力的人,卻強硬的將他翻過身。

    「等等……」突然變成趴臥的姿勢,齊松齡還搞不清楚狀況,背脊已感覺到對方貼近的胸膛。

    將他以另一種方式壓倒的柏慕堯,以飽含欲望的沙啞嗓音在他耳邊呢喃著「我想進去」。

    當他意會到其中代表的情色意義,連抗議為何是自己遭受侵犯的機會都洠в校旌狭藘扇梭w液的手指便已沿著雙丘間的縫隙,進入意想不到的地方。

    「嗚……」發出不習慣的悶哼,他扭動身體想要抵抗,柏慕堯卻單手抓住他的手壓在上方,並咬住他的肩頭作為安撫。

    望著握住自己手腕的指頭,一想到這優美的長指正在體內淫猥的進出,難以言喻的情緒頓時煽動感官,尤其每當指尖戳刺、壓按著體內深處的某一點,往往令他宛如樱娝频膹椞仨殞⒛樎襁M枕頭裡,才能抑制幾欲衝口而出的呻吟。

    他不是不知道同性間的性行為如何進行,只是在他遲疑自己是否能容許對方進行到最後一步時,灼熱的物體己抵上變得柔軟而濕潤的後穴,那是自己也有的性徵,正緩慢地擴張、充滿他狹窄的體內。

    喉間迸出不成聲的悲鳴,但認為好痛、好難受的感覺也只有剛開始,接下來,他就如同窗外飛揚的落葉,隨著風暴卷起、落下、搖晃,然後沉淪在無止境的墮落當中。

    好友從背後毫不留情的貫穿他,在他身體裡解放過一次之後,說想要看他的臉,又將他轉回正面,身體被曲折成難以想像的角度,但熱楔在體內摩擦、抽送時,那酥麻的快感,依舊讓他為之瘋狂。

    當他轉為跨坐在對方腿上時,其實已渾身癱軟無力,只能死命攀住柏慕堯的頸項支撐自己,然而,追求快感的原始欲望,驅使他配合對方挺身頂入的動作,敚友恚瑢嵝ㄍ虥'至最深處。

    每當敏感的胸尖遭到挑弄,他就會忘我的絞緊後穴,聆聽好友苦悶卻更顯性感的呻吟後,再抱住埋在胸口的頭顱,撫摸那颍齺y著心跳的髮絲。

    幾乎麻痹的後穴淌下忘了被灌注多少次的體液,而對方令人稱羨的腹肌也沾染了自己殘留的白濁,他們變成兩隻失控的野獸,只懂得吞噬、索求彼此。

    「和我在一起吧!」好幾次呼喚他的名字後,柏慕堯以熱烈的吻在他耳畔灑落這樣的宣示。

    「你要去哪,我就跟著去哪,要是你想去偵查大隊,我也會去……只要能和你在一起……」

    將潛藏已久的情感全數傾倒而出,好友訴說著對他的渴望。

    他從來不知道,這個一向沉默寡言,看似嚴謹到近乎無欲的人,也會擁有如此強烈的情感,以毫不掩飾的獨佔欲和激烈的性愛淹洠睦碇恰Z走他的思考,讓他只記得追尋情欲的滿足,沉溺在相擁的愉悅之中。

    只是,再怎麼捨不得,飽受折騰的身體也因疲憊而漸漸吃不消,在意識模糊前,他唯一記得的,就是宛如咒語般不斷重眩哪蔷湓挕

    我不想和你分開。

    我也不想和你分開……他想給予同樣的答覆,卻未能來得及說出口——

    「匡啷!」破碎的聲音驚醒了蜷曲在沙發上睡著的齊松齡,夢中最重要的那句話,也如同斷了線的珍珠灑落一地,再也拼湊不回。

    他悵然若失的睜開眼,只見坐在單人沙發上的柏慕堯嘖了一聲,低頭撿拾馬克杯的碎片。

    齊松齡憂心仲仲的望著他,猜想不知他坐在這裡多久了,想要出聲提醒小心割到手,卻被對方嚴厲的目光制止。

    他只好移開視線,活動著因睡在沙發上而發酸的四肢和脖子,問:「現在幾點?」

    「正好是你該起床的時間。」洠в星嗷卮鹚陌啬綀颍Z氣淡然的問著「你的手錶呢」,齊松齡的神經頓時緊繃起來。

    原來對方早就發現他戴著那支手錶,不過,聽那冷漠的口氣,似乎不記得那是自己送的禮物。

    「我忘在車上了。」

    「你自己記得就好,不幹我的事。」柏慕堯收拾好馬克杯的殘骸,扔進垃圾桶。「你準備一下,十五分鐘後出發。」

    聞言,齊松齡露出苦笑,到底誰才是該發號施令的人啊?

    之前石隊長交代要他們先出發勘察目的地,報告狀況好進行部署,等到明天早上正式交貨時,就能順利結束任務。

    不過,看見柏慕堯反客為主的積極態度,那種想趕快完成委託案好和他撇清關係的模樣,依然讓他不好受。

    他曾經思考過,如果幾個月前他接到失聯已久的好友電話時,他就坦承「與其聽見你的聲音,我更想見你一面」的心情,是不是就能改善他們現在這樣惡劣的相處模式?

    但看樣子,應該不會有任何助益。

    「算了……就這樣吧!」不帶任何期待的齊松齡簡單梳洗完畢後,將配槍收進槍套,拍拍自己的面頰,激勵自己全神貫注執行任務。

    這時,依然面無表情的柏慕堯向他抬抬下巴,表示該出發了。

    「PDA呢?」前往停車場的途中,齊松齡赫然想起最重要的物品。

    只見柏慕堯嘀咕著「你只會問我這種問睿龁帷梗会嶂钢缸约旱耐馓祝硎緰|西好好的躺在口袋裡面。

    「在你睡得不省人事的時候,王子已經送回來了。」

    「喔?那你這位了不起的同事,找到解除指紋、聲紋辨識系統的方法了嗎?」齊松齡知道自己口氣中的酸味很重,卻無法控制。

    柏慕堯只是回頭瞥了他一眼,推了推鼻樑上的銀框眼鏡。

    「總之他會想辦法的。他是越遇到挑戰就越有鬥志的人,從來不會選擇逃避……或者說,不會說自己被迫選擇逃避。」

    聽出他是在暗諷自己的處事態度,齊松齡的火又冒了上來。「喂!你一大早就想找我吵架嗎?」

    「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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