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它对我们没有战意的话我们要怎么才能进战斗呢?
我正困扰着,迪特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黑披风下取出一把匕首,高举那把匕首用暗杀的起手式攻向了独角兽,独角兽察觉到迪特的逼近,撅高前蹄长啸一声,我从那啸声里莫名其妙地听出了悲伤和质问的情感,独角兽大幅度甩动尾巴,似要抽开迪特的匕首,迪特有意让匕首划过的曲线迎向独角兽尾巴摆动的轨迹,两条线交接的一刻我们总算进入了boss战。
这一次开场独角兽终于没用那个叫“独角兽的怒火”的技能了,22级的迪特和20级的我应付只有20级的独角兽还算得心应手,凯恩的小贴士和迪特那个打退时间条的技能更是锦上添花,独角兽偶尔还会自己给自己上一个名为“悲伤的独角兽”的debuff,速度和攻击都有所下降,搞得我良心抽痛,但一想到它虐了我们那么多次,这点抽痛立马被一雪前耻的快意所掩盖。
连道具都没用掉几个,我们轻松地取得了boss战的胜利。打败独角兽的奖励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多,按比例来说还不如独臂巨人慷慨,我猜测是由于我们以女性身份来挑战,相当于一款游戏选择了简易难度,当然不可能得到噩梦难度的奖励,因故温莎妮娅刷了多次图灵山也才24级(她又升了两级)。
这场战斗后我获得了10点声望值,现在我在旅人城镇的声望值是25点。
太漫长了,从第一次进图灵山到今天通关,日历从木月头翻到木月尾,过几天就要步入炎热的藤月,为了和凯恩的约定我拼上了近乎一生的行动力呐。
传送回元素门前时和迪特商量了一下,变性机会只有一次,不好好利用实在可惜,于是我们在十分钟后重进图灵山又推倒了一次独角兽,一回生二回熟,第二次推的时候也没多少心理压力了,少说话多干事儿,少和它亲密直接提剑上,这个道理我懂。
我们舒舒坦坦地刷了一整天的独角兽,从早刷到晚,中途补了两次干粮,等引导者提醒我快到九点钟的时候我们才停下,这个时候我已经是22级了,迪特24级,达到了和温莎妮娅同样的等级。
我俩背着一堆钱沐浴着月光踏上了归途,进入旅馆时被穿管家服的温莎妮娅以别扭的称谓迎接了。
“两位大小姐想要喝茶,用点心,还是……”
他一手放在胸前作90°鞠躬状,蓝色的长发被他扎成垂在身后的马尾辫,脸上甚至戴了一只单边眼镜。
“这管家服哪儿来的。”我打断了温莎妮娅,这身衣服他没穿出帅气只穿出了可爱,真是这身衣服的不幸。
“女、孩、子、的、秘、密。”温莎妮娅用一根手指挡住嘴。
——你现在是男孩子好吗,你和岛国某个恶心帅有什么关系?
“凯恩呢?”我在前台没有看见凯恩。
温莎妮娅撇着嘴:“阿尔西斯你最近总是在找凯恩呢。”
“有吗?”我愣了愣。
“很有啊,你自己都不觉得吗?”温莎妮娅语气夸张,然后窃笑道,“看你们一脸荡漾,干了独角兽几次?”
“女孩子不要随便用这种粗俗的字眼。我22,迪特24,你猜上了几次?”
“你用的字眼比我的好不到哪里去,阿尔西斯小姐。”
和温莎妮娅互相讥讽几句,我们的话题来到那几个佣兵身上,迪特先行进了屋,我坐上柜台后的凳子,听温莎妮娅加油添醋地给我做汇报。
他们带着三个佣兵到工作介绍所没有见到兰迪,便按着我给的地址去了兰迪的租屋,温莎妮娅把情况如实告诉了兰迪,兰迪帮着作出变性药水是一次性的证据,可是那个神官佣兵仍不相信,兰迪无奈之下以凯恩留下让乔伊画一幅画为条件领他们去药剂屋找了他的导师,那个长胡子导师本来想责备兰迪私自配药,却又在知道兰迪配的是变性药水后因爱才心切免了对他的责罚。
三个佣兵没有穷追烂打,带头的女人还请温莎妮娅喝了一杯,一酒泯恩仇,席上温莎妮娅套出了对面三人的名字,火|枪手是佣兵队长,叫弗莱德,神官原本是修女,叫莫妮卡,最后那个战士叫瑞利,他们是隶属于佣兵工会的某只任务小队。温莎妮娅和弗莱德相见恨晚,互认了兄妹,弗莱德还说要向会长推荐温莎妮娅去佣兵工会任职,温莎妮娅说她会考虑。
无论如何,事情正式解决,可喜可贺。
“所以……乔伊给凯恩画的画呢?”
对于凯恩竟然真的肯让别人画画我还挺吃惊的,对那幅画的画面不由得好奇起来。
温莎妮娅咯咯笑道:“被兰迪宝贝似的收藏起来了,我问兰迪是不是想和凯恩谈恋爱,兰迪说他的恋情要献给世上所有金发美女,哈哈哈,分在凯恩身上的恋情只有几天真是短暂啊。”
我心里有些不爽,反驳道:“我看还是一天都别有的好。”
事后我应诺给迪特涨了30铜币的工资,被温莎妮娅嘲讽“抠门”、“吃白食”和“拔叼无情”,当然这三个词我都当做了耳边风听过就算,反正迪特又不介意。
第38章 换季的那些事儿
我的运气好,变性药水对我的作用只持续到第二天中午,当我摸到那根宝贝回来的时候几乎喜极而泣,泣完突然想起昨晚倒床就睡连澡都忘了洗,心里又凭空生出点遗憾来,对自己的身体产生兴趣听上去是有点变态,可是好奇之心人皆有之是不是?我还没看过异性的果体呢,同性也没。
就在我想入非非的时候,引导者不冷不热地提醒我这种真实度下的果体毫无撸点,将我从不和谐的想象中残忍地拉了出来。
变回原来的性别后头发还保持着变性时的长度,温莎妮娅告诉我拟真3d以下的真实度暂时只能到理发店剪头发,原因是除了拟真3d外其他真实度的勇者身体毛发都处于停止生长的状态,因此我不得不到市中心走一趟。
(那到了拟真3d后是不是就存在生老病死了?)
走出旅馆后我如此询问着引导者。
引导者否定我:“在打倒魔王前勇者是不存在真正的死亡的,至于打倒魔王后会发生什么造物主大人并没有告诉我们。”
——打倒魔王,游戏结束,勇者的义务完成,要么是和另一半过上了幸福的生活,要么是回到了他本来的世界。这是我的理解。
然而不用打倒魔王我一样能和另一半过上幸福生活(如果我能找到的话),本来的世界是什么样我自己都不知道,未知的目标不值得我去为之奋斗,综上所述打倒魔王是在浪费生命。
(兜了一圈还是证明出了同样的结论嘛。)
“那是诡辩,不是证明,勇者大人。”引导者语气不变。
连引导者都变老油条了,不好玩。
市中心的理发店里几乎都是女性顾客,我一个长发飘飘的男战士走进去一下子就吸引了店内所有人的目光,搞得我浑身不自在,我应店员要求坐在了理发椅上,一个络腮胡的理发师过来对我说在他们店理发一共有三种价位,50铜币,1银币,5银币,问我要选哪一种,我万万没想到不过是理个头还分三六九等,选50铜币我怕他给我剃秃了,5银币又太敲诈人,没见过做个头型比红蓝药还贵的,我就选了1银币的价位。
没了那头累赘的长发脑袋轻了不少,我伸了个懒腰,产生了连呼吸都比昨日通畅的错觉。
迪特的变性时间持续了四天,这四天里他只有第一天去广场喂了鸽子,之后都老实留在旅馆里打杂,原因是鸽子们把他当成了陌生人,不愿下来亲近他。凯恩和温莎妮娅的变性时间持续了一个星期,中间这两人都有去浴室洗过澡,也不知他们心里当时是什么滋味。
温莎妮娅变性期间到处沾花惹草,不是去佣兵工会找弗莱德几个拼酒就是到赌场跟乔伊侃大山,她还如愿以偿进了回妓院,回来时光定情信物就收了五个;和温莎妮娅的游戏人生不同,凯恩每天厨房卧室两点一线,尽最大可能地减少自己出现在生人面前的时间,我每次堵他说话他也一副想躲起来的样子,我不由得多心地担心起他的情感问题,万一哪天他喜欢上谁肯定是不敢表白默默站在人家身后当备胎的命。
转眼步入藤月,穿着身上这套战士服稍微走动下都能出一身薄汗,我便是没想到这个游戏里连装备都是需要换季的。
月初土豪金们如期而至,短短一个月我从5级升到20级,从只能接一级委托到能和土豪金们pk,可见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日出西方,母猪会上树,阿尔西斯也会有勤奋的时候。
在跨月前一天提前备好足量清疲剂,土豪金日我们四人都赚了不少,我收获了1金币80银币20铜币,比一个月能领到的工资都多,两月来加加减减收入支出,我背包里的钱差不多快有40金了,我存不住钱,钱一多就有用掉的冲动,眼看天气越来越热,旅馆里除了我和凯恩都换上了清凉的装备,我犹豫着是不是该赶紧跟上群众的步伐购入新的战士装,这一犹豫就犹豫了快一周,外面骄阳似火,我缺乏一个出门的动力。
等到连每天入住的客人都穿上了短袖时凯恩还是长袍加身,奇怪的是他身上并不见出汗,我终于忍不住问他难道不热吗,他默默拉开长袍给我展示他袍子内衬里镶嵌的那些五颜六色的魔法宝石,伸手垫一垫每个重量都不轻——怪不得凯恩每次栽我身上我都觉得他很重,原来重的不是他本身。
凯恩说这身法师袍是他在别的城市定做的,冬暖夏凉不说还减少施法速度,而且穿这件长袍的人感受不到那些魔法宝石的重量,简直百利无一弊。功能这么多价格自然不菲,为了自己的心理健康我没有问凯恩这件袍子的价钱。
——合着全旅馆只有我一个人每天热得苦哈哈,我却还视凯恩为同病相怜,我是不是傻!
在连续三天从睡梦中热醒后我实在说服不了自己继续穿这身能孵小鸡的战士服了,第四天一早我补了个面包,没有吃早饭走出了旅馆,太阳还有一半缩在云里,这种天气很适合出行。
溜达到市中心的装备店,物品列表有所更新,更新的装备只是在原有名称后加了个“夏季版”,属性根本没有任何变化,价格却还贵一点,以我的智商是参不透这其中玄机的。
从装备店走出来时听到隔壁武器店门口的几个勇者在议论新出武器的属性,我那榆木脑子暮然开窍,上个月灵光一闪曾想偷偷给凯恩买一根法杖作为他帮我画地图的回礼,这个月起头给忘了,还好又想了起来。
(引导者,怎么送人礼物?)
“勇者大人,您还没有开启凯恩的真实度,所以只有他送你,你无法送他。”
(当做工作勤奋奖也不行?我记得经营系统里可以设置吧。)
“如果您是说这个的话,可以。凯恩已达到工作勤奋奖的标准,您确实可以通过这样的方式给予他奖励。”
能送就好。我点了点手中剩余的金额走进隔壁的武器店,浏览一遍后没急着买,给朋友挑选礼物需要慎重考虑,秉承着货比三家的原则我揣着钱去了暗巷的里之武器店,里之武器店的武器能甩城里武器店那些烂大街货好几个档次,不过价钱也能吓得孕妇流产就是了。
离上次造访里之武器店间隔太久,我在暗巷里没头苍蝇似的乱晃差点迷路,到了石门前依靠引导者的提示才敲对了两次暗号,再次进入那间圆拱形房间,加加里半躺在他铺了厚厚一层绒毯的石椅里睡眼朦胧地觑着我。
“欢迎来到里之武器,加加里……为您服务……”他单手揉着眼睛语带困乏,“这么早,我还以为没人会来呢。”
“我想买法杖,30金币左右的。”我开门见山地说。
加加里捂住半边脸用另一只眼睛鬼森森地看着我老长一会儿,才从他的衣兜里捏出一张黑色的卡片飞给我:“舔一下卡片中心,上面的魔法阵会自动记录您的资料。会员卡一旦生成无法更改,请小心保管不要丢失,丢失后可办不了第二张。”
我接住卡片端详一番,两面都是没有杂质的黑色。
上次凯恩来时加加里是在舔了卡片后得知了凯恩的信息,可能这张卡片本身是一个存储信息的单位集合体,唾液是读取其中信息的媒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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