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他们的老校长
刘叔知道此次去很有可能会躺着回来,甚至会死的连骨头渣都找不到,可他必须得去,那个小子可是女儿的未来。
“行了,彩儿别哭了。我得赶紧走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对了不能让别人知道,尤其咱娘和小玉。”刘叔急忙的提醒了一下刘婶,把刘婶推开。
“那一定要小心啊。最好找胖子的王哥和小孟帮忙。”刘婶也急忙嘱咐了一句。
“放心在家里等着我吧。”刘叔快速的换完衣服打了个出租车,快速的向着十几公里外的阳平市里开去。
杨子对校长的办公室再熟悉不过了,经常的跑到这里向老校长告状或着来耍无赖。
“请问,校长老爷爷在家吗。”杨子敲了敲门,很有礼貌的问到。
“在家,在家,这个点不在家在哪里,进来吧。”
校长老泰山很忙,刚想不答应的,但仔细一想还是高兴的答应了。他对这声音太熟悉了,他敢百分之百的肯定这是杨子的声音。这小子不是来告状,就是来警告,真是令人头疼。
不过这小子也是个福星,自己没白袒护他,在他的带动下,今年学校竟然有考过二本线的学生了。这可是天大的好事,放在前几任校长那里想都甭想。市教育局长直接就打来了电话表示祝贺,连县教育局都没通知,并愿意给学校一大笔教育经费,这可解决了为中专部盖实训楼资金不足的难题。
说实话,他见杨子的次数和对杨子的了解都比他亲孙子还要多。想想都让人感觉到好笑。
他的孙子调皮捣蛋,除非犯了大错才跑到他这里寻求避难,他才能见到,其他时间见他孙子一面都难比登天。可杨子一有事就跑来,虽然给自己添了不少麻烦,但是也给自己这冷清的办公室带来了一丝生机。
校长家里比较清静,老伴早已入土为安了。两个儿子都有各自的家庭,平时也很忙,没有时间来看他。至于孙子和孙女们见到他也是躲得老远,好像老鼠见到猫。原因吗?很容易想到,一是他是老师,几个孙子和孙女学习差的可怜,见到老师就头大。二是他自己是个老头子,和年轻的一代有两个辈分的鸿沟。一个只会说老思想和过去的老家伙哪能和酒吧里的辣妹相比,省了去看老家活的时间去泡妞那多舒服。
另外,老大媳妇和老二媳妇有矛盾,她们不愿意赡养老人,一见到老校长就吵吵的要老校长的房产。对老校长不把房子现在分了,等到死了再分感到十分的不满。
老校长也不想见到这两个令他头疼的媳妇,干脆中午就不回去了,把学校当家了,中午有秘书会去餐厅帮他买份饭菜,随便吃吃就算了。
不过晚上,他还得回到自己的家,防着两个奇葩媳妇偷偷摸摸的把房子给卖了。保姆会给他做好饭就走了,没人说话,一个人很是凄凉。如果实在不想回去就睡在学校的办公室里,折叠床很方便。
“您老身体还好吧,我过来看看您老,往后机会就极少了。”
杨子看着老校长的杯子里没水了,将茶杯里的旧茶叶倒进了垃圾筐里,在桌子上的茶叶盒里拿了适量的茶叶放在茶杯里,在提着暖水瓶给倒了一杯热水。
“还行吧,一天不如一天了,但高血压最近没怎么犯。对了,你小子这次考得不错,二本一定了,想好报那座学校了吗?要不要我这糟老头子帮你建议建议。”老校长高兴的看着杨子,越看越满意。
“你老就不用再为我操劳了,我已经成年了。我选好阳平职业学院了。”杨子把茶叶泡一下,就把头便茶水给倒了,继续给倒了一杯新的热水。
“啊,阳平职业学院,为什么要选阳平职业学院,阳平学院才差不多。”老校长惊讶了一下就脱口而出,接着脸色恢复了过来,眼睛里透着欣慰。
“我不说,你老也已经想到了。对,是我家庭条件不行,我这人又要强,不想多麻烦别人。上大专我可以尽快的毕业,花费又少,国家对大专的扶持力度也越来越大了,以我的能力拿到学校一等奖学金没问题,而且能学到一份手艺。我要养活自己、姑姑、姑父和表妹。”杨子看茶叶泡的差不多了,端给了老校长。
“我尊重你的选择,不过我建议你不要太要强,有些事不可能自己完成,借助他人的力量往往会是事半功倍。不论是你的事,还是你家人的事都是一样的。就拿你这次来我办公室说吧,不也是想借助我的能力吗?”校长喝了口茶水,满意的笑了笑。
“我会记住你老的教诲的。不过,这次我想彻底帮您老除掉学校里的这些害群之马的。”杨子很认真的看着老校长。
“我知道了,但是事情原本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弄不好,我回家养老那是小事,可是出了人命那就是丧尽天良了。”老校长把茶杯放在桌子上,缓缓的站了起来。
“可是,在这样发展下去,得毁掉多少人的未来。你老想没想到未来他们的下场。考不上,在没有其他出路。您让他们拿着扫把去扫地吗,迎着别人的冷眼,伤着他们的自尊。当黑社会吗,不是站在血泊里砍人就是被人砍倒在血泊里。还是当鸡,怎天被人按在床上,心灵和**痛苦的呻吟着,迎来的确是别人的快乐和刺激。我不是看不起扫地的叔叔阿姨,靠自己手吃饭的人都值得尊敬。但谁又心甘情愿的去干这种活。”杨子急忙扶起老校长走到玻璃前。
老校长被华子的话刺激到了,猛然间怒视着杨子,可和他对视的那双眼睛依旧坚定,没有一丝的慌张。他很快的用右手打开了窗帘。
“难道我错了吗,我真的老了吗?我真的要祸害他们的未来吗?”看着学校的全景,老校长开始了自我反省。
窗外风景不错,路边的杨柳随风飘荡,柳树下坐着乘凉的毕业生们,很少能看到家长的身影,看来他们对这个学校没报有多大的希望啊。
花园里的花儿开的正盛,各种颜色的花应有尽有,尤其花园中央的水池里的荷花开的更胜,也是他最喜欢的。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也是他最喜欢的佳句。蝴蝶来回的穿梭在花丛中,几个不知热的女学生在忘我欣赏着花朵,时不时的停下来指指点点,闻一闻花的芳香。
篮球场和足球场上,小伙子们正用着沸腾的热血演绎着令他们着迷的青春战歌。操场的跑道上,一个个学生们正在讨论着要报考哪座院校,也有的一个人正在埋头苦思自己到底该怎么走好自己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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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校长老泰山的加入
这个学校的学生基本上都是贫困农村出来的,学生都比较**。来校当初谁不是怀着家人的梦想和自己的报复而来。可现在呢?只有那么极少的一部分考上了凑合的学校,其他人不是堕落了,就是含泪走向了社会。
“老校长是该下定决心的时候了,长痛不如短痛,快刀斩乱麻不更好吗?您不希望自己老的时候还留有什么遗憾吧。”杨子等了会,还是对老校长抱有一丝的希望。
“长痛不如短痛,长痛不如短痛……。”老校长依旧不停的念着这句,看着窗外。
说实话,老校长心里也想把学校的不良之风改掉,可惜不敢下血本,他一直抱有一个幻想,早晚都会找到捷径的,可惜都过了二年半,却没有多大的进展。
“如果您老不好插手,最好两边都不要帮。他们对付的是我们,那我们就将用我们的方法去解决了,后果我们兄弟几个担着。我还是那句话,你老不敢干的我们兄弟几个敢做,你老敢做的我们兄弟也敢做,我们就这样,这次一定干死她娘的,为了自己,也为了学校的兄弟姐妹们,我觉的很值。”杨子开始对老校长不抱有希望了,只希望老校长不要帮倒忙。
“说的好啊,长痛不如短痛,我不敢做的你们敢做,你把我这老家伙当什么了,当软包了吗。年轻人不要太傲了,做人还是要低调些。”老校长很平静的转身看着杨子。
“低调,我们还不够低调吗。低调后还不是刀架在脖子上了,要么乖乖磕头认输,把女友让给别人,要么就豁出命去,干死他妈的。其它别无选择,而我们这种人就这样。您对我好,我会记您一辈子,你要来硬的,我奉陪到底,我敢保证我比石头还硬。”杨子不再在乎他眼前的这个人是校长的身份,敞开了说。
“行,年轻人有魄力,你让我又多了一份刮目相看。我老爷子决定了铲除这些毒瘤,你们这些年轻人都不拍,我老爷子还有什么怕的?同时,我也时刻准备着卷铺盖走人,至于去哪里都无所谓了。家里也好,牢里也好,反正家也没家样了。”经过了一番思考后,老校长最终做出了决定,红着眼充满着年轻时的血腥干劲。
“说说你那边的安排吧,我好看看我们学校如何帮你们。”老校长两眼很幽深的看着杨子。
“我这边已经安排好了,而且都是秘密行动的。聋子不动最好,要动我们将全力反击。帅哥已经通知明子、王兴和钟洪,时刻做好准备。胖子回去准备工具和召集保安去了,顺便让云哥秘密监视疯子他们了。黑熊去通知张警官和渊哥去了,顺便向渊哥借点合适的家伙,以便防身。相信今天晚上就会有结果了。”杨子把自己的安排说了一遍。
“想的倒是很全,把能用上的都用上了。学校吗,我来负责,到时学校的保安归你调度,器械也都给你来防身。你们最好以学校的名义来解决此事,只要不出人命和不先动手。后果吗,学校替你们担着,我替学校担着。”老校长很是坚定。
他从杨子身上看到了自己年轻时的样子,可惜岁月将他打磨成了现在的样子,是该坐回年轻时的自己了,他也明白过了这个村这个店很有可能没有机会了,自己的身体也越来越不行了。在有生之年,能将学校弄上正轨也是对生命终结的一次交代。
“不过,这次聋子、太监、虎子,明显的是有备无患的来的,我们必须小心,您老也得小心,狗急了什么事做不出来。今天晚上你老回家吗,我们最好去您家,我们想让您老帮我们分析一下敌我的情况,帮我们把把关关。学校里人多嘴杂,保不准他们已经盯上了我们。晚上,我也会将云哥的情况给您说声。”杨子老练的看着老校长。
“行,哈哈,我们可是缠到一条绳上的蚂蚱,只不过一个马上就没力气蹦跶了,另一只青春活力四射。”老校长依旧谈笑风生。
“那我就赶快走了,免得被发现。”老校长点点头,杨子就出了校长办公室。
“后生可畏啊、后生可畏。哎,看来得给学生们打个电话说声了。”老校长有点为难,他是不想为难学生们,尤其是官场,关系网复杂,保不准就会得罪什么人。
走在五楼的走廊里,杨子感到了一丝欣慰,同时也感到了压力又巨大不少。三年都过来了,难道要在这最后的时刻翻了船吗?绝对不能,充满希望的生活刚刚开始,他还没幻想完,他还没让姑姑一家对自己放心,没有让姑姑一家为自己而骄傲,绝对不能,决不能,他一拳砸在了走廊的墙壁上,有鲜血流了出来。
走廊安静的很,他砸完墙壁后,就快速的冷静了下来。抬头看了看周围,只有走廊的尽头,一个陌生面孔的学生正在拿着扫帚,一脸的惊愕的看着自己。刚才的那拳以及手上的鲜血恐怕吓到他了,在杨子看他的时候,他才假装低头什么都没看见的继续扫地。
杨子收了收心情,换上一副笑脸。一边用左手从跨兜里掏纸巾,然后慢慢擦拭着右手上的鲜血,一边向那学生走去。那学生脸色越来越差,扫地的动作也放缓了,并且仔细观察一下,双手还在发抖,双腿正慢慢往后退。
这学生可是太监最近发展的高一小弟,他人都喊他书呆子,文质彬彬的。由于广受同班同学的欺负,无奈之下,他才下定决心加入太监的帮派,结果把欺负他的同班同学痛痛快快的揍了一顿,很是爽呆了,让他感觉那种欺负别人的感觉真好。
他还没嘚瑟完,太监就让他来监视杨子是否来找老校长,他开始害怕,杨子他们的狠劲,学校里哪个不知道的,但是筛来筛去就属他最合适,他也只有认栽了。
“啊”书呆子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