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啊啊啊!!!”季晓南一阵悲鸣,心绞痛发作,“死人妖,祝你死户口簿,一本一本地死!!!”
“算了算了,别耍宝了。你说你要怎么办。”季晓南气愤的把脸埋在蓝玉里,淹死我算了,“m!###4%%^^%7。”“说人话。”
憋得差不多了,季晓南翻过来,“怎么办,明天你能带我去那个妓院一条街里的寄情阁吗?”“不找你的苗哥了?”
“喷喷!!!“大春子被喷了一脸的湖水,“这里的人对那里不待见,所以我们要秘密行事。你刚刚说你会瞬移,那你这个可以教我吗?”“你现在还不行,你还是别用法术,毕竟你不是一个人现在。你要是去的话,我可以带你去。”“恩,也行。”
“那明天吧,明天晚上,明晚我们去。”春娇弹了季晓南额头,“你到底有没有快要为人父的自觉啊!你给我在家好好休息几天。”说着拎起季晓南的胳膊,探了探季晓南的脉搏,“你胎息还算平稳,就是有点虚,你光靠着蓝玉给自己补充养分太浮躁了。这里男子孕子本身就是消耗极大,你这几天还是在这儿好好待着。五天,不能再少了。”
想想五天也不会耽搁什么,季晓南就当给自己放了个长假。这五天季晓南过得极是惬意,上午兔子出去拔萝卜,采蘑菇。中午兔子去捞鱼捞虾。晚上兔子去喂兔子。期间还有李苗送点猪肉河蚌什么的。季晓南只要窝在房间里做做饭,闲暇时间,掏出自己前些天买的纸笔开始画素描,画画国画。
季晓南最得意的就是画了个q版的兔子,又画了个q版人形兔子。兔子虽说是天上掉下来的但是显然对这些现世的画感到无限好奇。被问到,你不是打领带穿西装的,怎么这些都不知道,原来他是从人妖仙那里偷偷拿出来,觉得好看独一无二就用了那身行头,实际上从兔子毛到兔子毛都是本地特产的。
谁知道到了第四天,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儿,季晓南晚饭吃的好好地,突然肚子好像被人碰歪了,感觉肚子位置不对。吓得赶紧把衣服撩起来,还真的看到一个小小的突起,好像在季晓南的肚皮上画圈。
“儿子,我肚子里的一定是儿子!”季晓南神奇的摸着自己肚子上的小突起,一会儿出来一会儿没有,“这么有劲儿,来,春娇快来和我儿子打声招呼来!”春娇狐疑的摸着季晓南的肚子,“真是奇怪了,四个月还没到,倒是胎动了,果真怪胎只能生怪胎!”
“切切切,乱说什么啊你!”季晓南摸着自己的宝贝蛋钻进梵春享受享受。等了好久,肚子都没反应。兔子倒是来送点汤药,这几天兔子都会熬些补药给季晓南补齐。转眼这洗筋七日之约已到,季晓南早是浑身舒爽,一天勤快的要脱掉两层皮,季晓南早就由之前的面黄肌瘦,变到现在的温泉水滑洗凝脂了,皮肤细腻有弹性,嫩的好比白豆腐,细致如玉。
“兔子,是不是可以到辟谷了。”季晓南喝着温补的汤药。“不行,你得再缓缓,把身体调养好了在辟谷,修仙不是这么一朝一夕的事儿,切不可急,来把药喝了。”季晓南递过了药碗,一个梃子扎到了蓝玉里,现在蓝玉已经洗不出季晓南身上的污垢了,但是季晓南还是喜欢没事儿往蓝玉里面泡泡,感觉泡久了,身上还能带着蓝玉特有的清香,像雏菊,也像是薄荷,极具安神之功效。
到了第五天,季晓南又感到了胎动,实在半睡半醒之际,感觉肚子里有个活物在伸懒腰一样,奇怪,又忍不住去想他,碰碰他,感觉他也在碰你,这种亲子关系真是奇妙极了。实在困得受不住了,感觉他也好像睡着了一样,在你肚子里挑了块好地方呼呼大睡。一夜好眠无梦啊。
到了第六天,趁着天色渐暗,季晓南和兔子赶紧吃完了饭,打扮了一番。抱着兔子眼睛一闭,就到了寄情阁。
寄情阁是这儿算中档的妓院。面积虽大,五层楼高,分别有客房七十八间,甲等房三十六间,天字甲等房十六间。一层有着赌场,饭厅,戏台,二层三层四层五层则个是别有洞天,收拾地也是往那雅处走。谁道那文人雅士多风流,风流也可成下流,桃花扇来卷春情,最是那戏子无义,□无情,到头相伴相思泪断肠酒啊。
要说这寄情阁硬件不差,为何总是居于中流,那就是没个名角儿啊!虽是也有头字招牌,什么玉堂春,柳如眉,秦向月的,到底是不如人家月圆楼的青杏,牡丹坊的沈润兰,与那醉乡的李晓柔。虽说是有貌有身段,到底总在哪儿少了几分狐媚子姿色,真是勾不住男人的魂也拴不住男人的当啷当啷响的钱袋子。
这两天天天夜里缠着春娇跑窑子也算是备足了功课,今个儿就看是这寄情阁文夫婆的算盘响,还是我季晓南的门槛精。
今儿季晓南和兔子可算是好好装扮了一番,季晓南着的是那肚子里娃的奶奶给自个儿订婚亲自定做的一套深紫缀银色祥云纹丝锦缎子长袍,银灰丝广边壮锦长裤,顾虑着孩子系了个当时订婚上李爹爹送的牛皮棕漆大宽边腰封,脚蹬那负心汉不要脸的黑色官靴,因为大了还在多垫了几双鞋底子,手拿个白色无字扇坠了仙境玉石,头上用同色丝带固了头发。为了让人不认出自个儿是哥儿,还特意要兔子施了法,变成了黑眸。虽说相貌身高不算妥帖,这么一身也是足够在窑子里嫖一回了。
而兔子则是还是季晓南初次相见的那身白,除了在眼睛这儿加了两处暗紫色印子,也没把自己化得更丑,暗红色的眸子在扑闪扑闪,好像能找着人的心藏在哪儿一样,好一个招魂桃花眼。
两人一进寄情阁,就被这龟公热情相待。先是让了两个扭捏的小哥来伺候茶水,又接着来了两个花枝招展的人妖,“相公,奴家可是等大相公好久好久了呢!”看着两个涂脂抹粉的大宝贝,季晓南都觉得自己要害喜了,
“你们快走,就你们这货色还要污了我们相公的眼,不是有那柳如眉,玉堂春的吗?快叫上来,你们吃了什么雄心豹子胆敢怠慢我们家相公。”兔子春娇顿时化为狗腿子春娇对龟公指手画脚。季晓南也是一股云淡风轻的样子饮着茶,突然把茶杯一扔擦过龟公面门,一壶上好的碧螺春喂了地板,“小春,今儿不是说过了吗?今儿的茶不应该是普洱吗?”说着掸了掸衣襟,颇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
“你没听见啊,快给我们相公上普洱啊!”春娇斥道,龟公也是觉得这客人不好惹,“是是是。”
不一会儿玉堂春,柳如眉,秦向月就都来了。听着玉堂春唱的曲,柳如眉抚琴的清韵,还有喝着那秦向月倒的茶,季晓南却还是一脸的愁眉苦脸。
“龟公,你该不会是拿假的糊弄我们吧。你看我们相公好好地寻乐子,倒是被你们这群乌合之众累到了,到底有没有像样的人啊。”都这阵仗了,还挑理呢?敢情不是砸场子的吧。龟公感觉不对,面上毕恭毕敬的退了,实则找了老鸨子文夫婆商量对策。
待到老鸨子一来,见到的却是那玉堂春心甘情愿的给季晓南揉肩捶背,秦向月给季晓南磕着瓜子儿,而那个柳如眉居然从老远端来一盘绿豆糕,却声说:“爷,您要的糕来了。”
老鸨子文夫婆立马呆了,这三个他一手扶持出来的头牌,哪一个不是脾气大于名气,什么时候看到过这个阵仗啊。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五章
季晓南撇到了文夫婆,“小春,快给文夫婆看座。”说着春娇就搬了个太师椅到季晓南下首,请文夫婆坐。文夫婆笑了笑,“敢问相公尊姓大名啊?”便也整理了下衣袂,坐下了
“文夫婆,你这儿的普洱可谓是香陈九畹芳兰气啊,想必是在天南一带与枣树混种的大叶普洱吧,不错不错。”说着季晓南又轻轻品了一口。“枣香又有点太浓了。和樟树混种的大叶普洱想必会更有滋味儿,不知夫婆喜不喜好呢?”
文夫婆先是心里一惊,这位相公虽是其貌不扬,甚至是怪异,半面红印,这品茶倒是一绝。文夫婆本就喜欢普洱种,可奈何这儿的人都喜欢绿茶,虽也上的都是碧螺春,毛尖,龙井一类。唯独这普洱是留着自己独品,倒也是让这位相公说中了自己偏好这一口。心里敬佩也不敢小觑了。“敢问相公对我这寄情阁的几位头牌满不满意啊?”文夫婆探问道。
“不错,都不错。”不错也就是不算好了,文夫婆追问:“不知相公喜欢什么样儿的哥儿,待夫婆我给相公寻来。”
大春子狗腿的答道,“本就不喜那青杏,晓柔,还有那润兰才来你这儿,你倒是说说哪儿还有更好的。”文夫婆哑然,“这,这公子倒是想如何是好啊。”
“我觉得向月就不错,玉儿也还好,如眉也是个知人心的。”季晓南温存的摸了摸玉儿的手,尝了口如眉端着的糕点,“向月去,给爷弹一首凤求凰。”如眉,玉堂春倒是巧笑倩兮,倒是那秦向月不解:“爷,你是怎么知道向月会抚琴的。”虽说秦向月爱琴,可是秦向月一点儿也不想把这弹琴当做是讨好着客人的手艺,所以几乎从未当众抚琴。
季晓南笑了:“你要是不会,可别骗爷说是你这手上的薄茧是在后院砍柴伤的。要真这样我可不饶你们的文夫婆啊!”秦向月看着眼前的人笑了,倒有种自个儿的心都被抽走的感觉,明明是个红面郎,偏偏这身上手上嫩的好比剥了皮的鸡蛋。眼前这人儿的美绝不是来自于相貌,是整个人的一颦一笑,遂也笑了:“看在相公愿对向月青眼,向月就抚一首凤求凰。”
转眼,秦向月一个翻身就来到了琴旁,那玉手只是放在琴上就觉得此曲必佳,当有未成曲调先有情之感啊。
伴着耳边的凤求凰 ;,季晓南腹诽,我就不信我季晓南求不到你这只芦花鸡啊,文夫婆。秦向月会弹琴是不假,可这文夫婆倒真的不知会弹得这么好,心里惊讶之余,却也更加想要知道这季晓南是何许人也,怎么也会到这天高皇帝远的祥云县。
想文夫婆自己也是当年皇城外西螺河四十八教坊一枝花,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怎奈这春华虚度,良人无期,遂也带着亲眷来了这祥云县谋了一方太平,倒也算是见过世面,总觉得这季晓南这气度非一般人可比,
“敢问相公贵姓。”季晓南抿了口普洱。春娇答道:“你可称之为季公子。”文夫婆心里又是一惊,这季姓可是可以贵不可言的啊。“是是是,季公子。”
文夫婆整理了一下心神,这年纪这脸上带有红痕的贵人怎么没见过,没印象啊。“敢问季公子出自哪一府啊。”“汴京季氏。”这答案也算是奥妙,这姓季的贵族十有□都在汴京呢。
文夫婆又是一阵迷茫,这又是哪一个季府啊。正在思索的时候,不经意之际撇到季晓南的官靴,心下了然,想是不会错了。
“敢问贵公子来我们这儿究竟是为何呢?要是老身能帮的必当全力以赴。”季晓南心下大喜,面上不显。继续把答题时间留给春娇。“不瞒夫婆,我们公子儿到这儿实在是源于一件赌约。”“赌约?”“是啊,夫婆不知,这公子们总喜欢这赌来赌去,寻个乐子。我们公子本来洁身自好,奈何三杯黄汤下肚,倒也应下了。”
“敢问这赌约为何呢?”春娇眼色瞟瞟季晓南,“也就是要我们爷儿到乡下找个伶人捧到汴京去。”文夫婆一听,心下大喜,“敢问这公子对我们这儿几位哥儿可满意否?”
季晓南轻叹了句:“尚可。”“那敢问公子如何捧角呢?”春娇代言:“这事儿不用你参合。”“是是是。。。”
寒暄了几句,春娇以季晓南身体抱恙为由想要告辞。正当送别之际,季晓南突然开口:“想来你们这儿的哥儿,平日里寂寞,我想在这儿开个店给各位哥儿寻个乐子。”这公子哥儿事儿奇怪,不走常路,文夫婆也是见过的。“行,公子要在哪儿开个店中店啊。”
季晓南一指,门旁的酒屋,“把它给拆了,我要在那儿。”文夫婆倒也是不同意了,那哪儿成啊。“不成”季晓南挑挑眉。
这下倒是把那寄情阁的三个哥儿急坏了,“爹爹,这怎么不成呢?”“爹爹,你倒是想平日闷死我们。”说着连文夫婆也急了,“成成。公子我答应。”
这会儿倒是季晓南不答应了,“文夫婆好个生意人,必定是利字当先啊。”“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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