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甚好。”李天祁满意的点头,拉卫子君一齐坐在榻上几旁。
卫子君见宜人依然垂手立于身旁,便取出一锭白银递给宜人,“多谢宜人姑娘!姑娘下去歇息吧。”
“公子,这些酒菜无须这些银两。”宜人抬头望向卫子君,没敢接。
“噢,这些是给姑娘的,就当宜人姑娘伺候过我们了。”自己是要负人家姑娘一片心了,心中歉疚,只好拿些银两弥补下。
“宜人谢过公子!”宜人接过银两,有些失落的转头离去,顺手带上了房门。
“四弟怎的这般不解风情,平白害得姑娘家伤心。”李天祁斟满两杯酒,“子君,尝尝这青楼的酒吧!听说这酒可是有催情的成分呢!”
“催情!?莫不是加了药吗?”卫子君抬眼问道。
“自然不是,只是这酒中加了虎鞭,鹿茸,海马等天然药材,是为滋补强壮之品,放心吧,不会怎样的!”
“二哥先饮,容子君先吃两口菜。”虎鞭!鹿茸!海马!她饮了这酒岂不是要流鼻血。
见李天祁饮下一杯后,她有些担心道:“二哥莫要多饮,只怕这酒太补了,恐热气伤身啊。”
“嗯”李天祁随意答复,吃了两口菜,又饮了一杯。
吃了一会儿,卫子君发觉气氛有些不对,抬眼望向李天祁,心中一惊。
但见此时的李天祁面色熏红不说,那双俊目正直勾勾的盯着她,里面盈满露骨的欲望。
“子君,二哥好热。”李天祁不待回答,当着卫子君的面就褪去了外衫,又将里面内衫襟口敞开,露出坚实的胸膛。
卫子君尴尬不已,不知缘何两杯酒就令李天祁改了脾性。
“子君,好热。”李天祁似是极力隐忍着什么,想要将那内衫也一并褪了。
“别脱,会着凉的。”卫子君察觉不妙,忙绕过矮几,靠向李天祁,将手抚上他的脸,呀!好烫,这酒当真这么厉害?
她哪里知道,此时的李天祁已犹如满蓄的山洪,一触即发,肌肤的接触令他残存的理智瞬间崩溃。
待她察觉到不对时,整个人已被李天祁拥入怀内。
[第一卷 鹿城篇:第五十二章 中毒(二)]
粗重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眼见那双眼睛就要喷出火来,卫子君心道:坏了。
“二哥,你怎么了,别吓子君。”被搂住的人慌乱不已。
“这酒里有春药!”李天祁喘着粗气,一双渴望的眼似是要吞掉她,“子君,帮帮二哥。”
“啊!?春药!解药呢?我去跟他们要解药!”卫子君挣扎两下,李天祁却没有放手。
“没用的,这春药是没有解药的,这是给人……欢合用的。”
“那……那怎么办啊?”眼角扫见那跨下支起的帐篷,卫子君急得思绪都乱了。“二哥等等,我这就给你找个……找个姑娘!”
虽然这种话难以出口,还是硬着头皮说出来,她知道李天祁生性洁净,不喜不洁之物,但听说中了春药,如不交合,会有性命之忧的,她怎能让二哥冒这样的险,更担心他久涨不泄会伤了身体。
见卫她要挣扎着出去找姑娘,他更是抱紧她,“别动,你这一动,二哥难以自持。别动,让二哥抱会儿,一会儿,一会儿就会过去!”
卫子君闻言,马上安静下来,侧过头任他抱着。是啊,中了春药的人,怎经得起她这样磨来蹭去的,好在二哥自制力强,但,能挺过去吗?
过了一会儿,果然,如她所担心的,他不但没有平复下来,反而呼吸声越发急促,身躯也颤抖的更加厉害,那怀抱越来越紧,憋得她透不过气。
“二哥,我喘不过气了!”卫子君转过一直侧着的脸,却对上了那双喷着欲火的眸。那双眸紧紧的盯着她,随着那张熏红的脸,渐渐贴近,交缠、迷失在她的眼眸当中。
眼见他颤抖着唇贴了上来,卫子君心慌不已,“二……二哥,我我我是男人,我解不了你的毒啊,唔……”话还没说完,唇已被堵个正着。
李天祁贪婪地吸吮着唇上的甘美,所有的欲望倾泻而出,所有的理智尽数沦丧,一双大手也覆上怀中人的后背,通体抚摸起来。
“二哥……唔……”卫子君侧开脸颊,想得个说话的机会,却被他长舌深入,一通翻搅,搅得她头晕目眩,气喘连连。
眼见着局面越发难以收拾,并且有愈演愈烈之势,卫子君狠下一颗心,伸手点了他的穴道。
将瘫软的人扶着躺下,便急忙冲向外面。刚一出门就撞见了一直侯在门口的宜人。
“宜人,我二哥他中了春药,怎么办,能解吗?”
“怎么会?难道我端错了酒?”宜人状似回忆她端酒的情形。
“哎,不要想了,先救人要紧,二哥他支持不住了!”卫子君急得快要哭出来了。
“没有办法,只有交合,公子莫急,人即刻到。”宜人正欲转身唤人,刚巧一个姑娘走过,就被宜人一把抓住。
卫子君解开李天祁穴道,将那姑娘塞给他。却被他一手抡开,“滚出去。”
“二哥,别这样,她是来救你的!”卫子君小声乞求,担忧之情溢之于色。
“叫他们都滚出去。”李天祁指着宜人和那个姑娘吼道。
“二哥,别,你现在需要个女人,别这样,你想要什么样的女子,我去给你找。”眼见着承受着痛苦,似要丧失理智的他,卫子君急得眼圈红了。
看着她那着急的模样,李天祁一把搂过她。“二哥只要你,只有你能救我,谁都不要,叫他们都走。”
她怎么救他,难道他不知道她是个男人吗?卫子君又急又难过,祈求的目光望向宜人。
宜人似忽然想起什么,“对了,我们这里的春药不是非要交合的那种,只要泄精便可,切记,一定要泄精,否则损伤身体。”
“泄……泄精?怎么泄?”卫子君有些口吃,这字眼实在羞人。
“用手啊!他自己就可以了。”宜人拉了那姑娘带了房门出去了。
“二哥,你知道怎么做了吧,我……我先出去,过一刻钟我再回来,你都听到了?快……快着点。”卫子君实在不知该如何嘱咐,毕竟难以启齿,只期望他快点解决。
见她就要闪身逃离的模样,李天祁一把将她捞回,“我李天祁岂能行这等苟且之事,你就呆在这里,陪着二哥。”
“二哥——”卫子君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他一直是个开明之人啊,怎会如此想不开,该不会是被那孔孟黄老之说冲昏了脑子。
“二哥,快着点吧,要不我帮你!”
“你敢!我便不信挺不过。”李天祁眉毛一立,瞪向卫子君。
他怎的这般迂腐,卫子君心急如焚。
眼见着那跨中之物立了这么许久,担忧焦急之情,盖过了世俗理念,抛去那份矜持,把心一横,就去解李天祁的褥裤。
“子君,你做什么……”
就在李天祁惊呼间,她已经探手抓上了他跨中坚硬之物。
“子君……”李天祁一声轻呼,身躯一颤,却没有拒绝。
卫子君揉弄着手中之物,期望这一切快些结束。
从未有过的感觉一波波袭来,是因为他吗?李天祁望着眼前的容颜,那是自己喜爱的人,而这人微红着颊,正在抚弄他的身体。
抖动不已的身躯再也忍不住,抱住面前的人,“子君……子君……”低低的轻喃带着热度,滑遍了卫子君的眉眼唇鼻。
卫子君近身握着那物,无法闪避,情知他神志混乱,无法隐忍,也便由着他去了。
满嘴满脸的被滚烫的唇侵占,手中又握着他滚烫之物,不觉一颗心狂跳起来,身子发热,下腹升起一丝异样。
艰难的隐忍着这一切,手中加快了速度,终于,李天祁在她的脸上爆出一串申吟,一股热流濡湿了卫子君的手。
放下已是酸痛的手,卫子君白了李天祁一眼。
两人沉默着擦干那湿濡之物,整理好衣物。
互相对视一眼,都尴尬的转过头。
卫子君欲打破尴尬的气氛,斟酌着对李天祁道:“那个……二哥,再吃点东西吧。”
“好好!”也不管是真好假好,有点事转移注意力总是好的。
二人拾起匙箸,吃了几口饭菜,越觉气氛尴尬。
“二哥,你该是累了,躺一会吧。”卫子君好言道,说完又觉得这话不太对劲。
李天祁闻言,刚刚谢了血色的一张俊脸又红了回来,“噢,好啊,好啊,四弟也累了,也躺会吧。”话一出口,后悔不迭,这话也太暧昧了。
“啊,好啊,好啊。“卫子君忙不迭应声,背着身倒在榻的另一侧,两人背对着背,又隔着矮几,依然是把距离拉到最大,卫子君差点一个不小心滚落榻去。
二人辗转着思绪,沉默不语,也是刚刚这一通闹得都有些乏了,胡思乱想一会,都睡了过去。
[第一卷 鹿城篇:第五十三章 遇劫]
清晨的郊外,百鸟齐鸣,阳光透过树叶洒下,将大路两旁的银杏树影长长的拖到地上。
几个骑马的壮汉,挟着一辆马车,疾驰在官道的树影下,扬起一片尘土。
卫子君觉得手腕一阵刺痛,醒了过来,闭着眼伸手抓去,拿到面前一看,竟是根稻草。可是,另一只手也为何也跟着一起抬起来?当她的目光触及手腕的绳索,差点大叫出声,她的两只手腕被绑到了一起!
怎么回事?谁绑了她?颠簸的车厢和响脆的马蹄令她有所知觉,四处张望,发觉了旁边的一双晶亮的眼眸。
“子君,你醒了?”李天祁难得的有些笑意,看着她刚刚举起双手的傻愣模样,被绑的不快也一扫而光。
“二哥,怎么回事?”卫子君问向声音的发源地,大脑犹自纠结着无法转弯。
“我们遇劫了。”到底是经过刀山火海的人,语气平静无波。
“啊!可是那宜春楼做的?”连春药都敢下,干出这等勾当也定是他们。
“应该不是,当时劫匪还说不要被里面的人撞见。”
“你当时是醒着的?”卫子君很诧异,醒着为何还被挟持?
“是啊,昨日你睡得像头小猪,我可是没有睡意,只是闭眼眯了一会儿。然后闻到一股异香,闻出那是一种迷药,便屏住呼吸。可是毕竟还是吸进了一点,没想到这药力如此之大,等有人越窗进来,我发觉已经功力全失,更是昏迷过去。”
昨日?这么说已经是过了一日了,卫子君看看手腕的绳索,望向李天祁,“二哥,我先帮你解了绳索吧。”
“解不开的,这种索扣是异域的系法,我琢磨半日了,而且绳索头握在他们手中。”李天祁晃了晃腕下连着的长长绳索。
卫子君这才发现,连着手腕的有两条绳索,沿着车厢窗口,长长的伸出窗外,看来绳索的尽头掌握在匪徒手中。这种拴法,直觉得自己好似一头被绑的牲口。又侥幸试着运功,发觉功力尽失,当下心中一阵气苦。
好在这些匪徒还算有点良心,没有将他们装进大麻袋,并且在车厢里垫了厚厚的稻草,以至于这颠簸之苦还能忍受。
他们这是要被带去哪里呢?
马车似乎离开了官道,进入了颠簸的小路,车身陡然倾斜,卫子君从升高的那侧突然滚落,撞到李天祁的身上,一张脸也随着惯性贴到他张脸上,那唇刚好贴上他的腮。
卫子君好生尴尬,快速撤回脸孔,立时装作什么事也发生,扭脸看向车厢顶棚。
只是李天祁,却无法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回味着腮边犹如花瓣般的触感,心控制不住地乱跳,脑中盈满昨日亲吻她的景象,那幼滑温润的脸,那殷红柔软的唇,还有那眼睫及鼻尖的柔润触感。
哎!都怪自己,偏要喝什么青楼的酒,害得自己轻薄了四弟,还让四弟见了自己那羞人之处,以致现在只要四弟轻轻的碰触,都会让他起了绮念。
想起以前还说要堵住他的唇,没想到真就……
堵住!堵住!原来是那样的啊,那般滋味,呵!
车厢继续倾斜,卫子君想要转身,也转不动,看了太久的车厢顶,这脖子好似要断了般的酸痛,实在酸的受不了,又不想对着他的脸,无奈只好将这张脸埋入稻草中。
“子君,抬起头来,小心稻草划破脸。”李天祁心疼地道,那样一张幼滑的脸,软嫩的不像话,这稻草一划就得破,叫他怎么不心疼。
“噢!”卫子君只得边答边抬起头,眉眼唇鼻便落入他眼前。
望着那红唇,嗅着那如兰的吐气,不由想起那口中的甜美馨香。那红唇,只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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